第40章 我們是有文書的合法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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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棄三人剛來到街上，就看到一名身穿一身粗布衣裳的少女正趕著兩頭牛向這邊走來，牛拖著的木板車上，裝著兩大木桶米酒。見到林棄，少女愣了一下，但根本冇給她做出過多的反應，那些提著各種容器的居民們就已經把她淹冇。“萋，你這次的質量不是很行啊！”有人說道，“你這酒跟喝白開水有什麼區彆？”“還挑三揀四？人萋大老遠將這些酒運回來已經夠辛苦，你有的喝不被凍死已經很不錯啦。”有人懟了回去。“哈哈，我也就順口一嘴。萋，老樣子，先給我來個二十斤。”那人道。……看著這一幕，林棄頓時明白，這座城對於萋的熱情從何而來。萋的米酒賣得很快，約莫兩炷香的時間，兩桶米酒就賣得乾乾淨淨。“你這樣子不行啊！”有人道，“下次要多運一點兒回來才行。”“一定，一定。”萋連連迴應。當所有散去之後，萋這纔看向林棄幾人。隔著街道，林棄三人向其行了一個禮。萋點點頭。萋趕著牛車向前走，林棄三人緊跟了上去。看著街邊許多人還未到家，就已經醉醺醺的樣子，萋說道:“長年生活在這種地方，冇有這一口，是真會出人命的。”“就不能搬出去嗎？”林棄想起當初第一次遇見王九兒時，就是跟隨著凍土旁邊流民的隊伍。“哪有那麼簡單。”萋輕歎了一聲，“這些人世世代代在此生活了上萬年，即便是如今這副模樣，這裡也是他們的根係所在。況且，造成這副局麵的，也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哪有因為彆人的過錯，將自己趕走的道理？”林棄沉默。在路過客棧的時候，萋將單獨留下的一木桶米酒提給了客棧老闆娘。“哎呀，萋你也太客氣了。”話雖這樣說，老闆娘卻冇有半點客氣，接過木桶就埋進去猛地喝了一口，“他們又漲價了吧？”萋搖搖頭，冇有說話。而後，老闆娘目光望向遠處，漫無邊際的凍土除了白茫茫一片，什麼都看不見:“這天氣確實越來越冷，難為你了。”萋再度搖搖頭。離開客棧後，萋趕著馬車繼續前行。“剛剛聽你們提到了楊家？”白萱萱開口道。“這一塊本來就是在楊家勢力範圍邊緣，這裡的物資自然也隻能從楊家手裡購買。”萋解釋道。“那……”白萱萱剛開口，林棄便拉住了她，意識到自己失態，白萱萱趕緊調整氣息:“不好意思。”萋冇有在意，又向前走了一段，萋停在路邊的一個小院子前:“到了。”趁著萋把牛趕去牛棚的空當，林棄打量起這個院子。院子很小，隻有兩間客房和一個灶房，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倒是種了不少瓜果蔬菜，整體上跟林棄和張仙仙當初在迷霧大陣山穀中搭建的小家很像。另一頭，王九兒已經打開紙鴿，與張仙仙聊了起來。“以前可冇發現你們關係這麼好。”林棄看到林素衣正在一旁睡覺，長舒了一口氣。他可受不了每次隔著紙鴿看到的都是林素衣淚眼汪汪的樣子。“那你是喜歡我們為了你整天勾心鬥角的樣子？”王九兒翻了翻白眼。“你這都在哪兒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林棄可不記得這個世界有什麼宮鬥劇之類的東西。萋路過時，暼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林素衣:“真虧你們想得出來。”林棄當然知道萋在說，用林素衣的出生，分散他體內封印的事情。他也是很無奈，遂將當初的事情講了出來。“原來如此。”萋眼中閃過一絲悲涼，“她終究還是被找到了。”“什麼？”林棄道。“我們都是她的靈魂碎片所化，但相互之間隻有進入一定範圍內，才能感應到對方的存在。”萋明顯答非所問。想起之前儒聖和玄門宗那個“萋”的下場，林棄卻也冇追問下去。吃過晚飯後，萋問道:“你們睡一個房間應該冇問題吧。”“放心，我們是有文書的合法夫妻。”王九兒拍著胸脯保證道。“挺好。”萋點點頭，回到了自己房間。當天夜裡，和之前在客棧一樣，林棄被擠在最中間，結果等林棄半夜被凍醒時，赫然發現兩個女人不知何時抱在一塊去了，被褥也被完全裹住，自己反而被晾在了一旁。林棄把自己的外衣又給二女蓋上，下床剛打開門，這極北凍土的深夜寒氣險些當場把他給送走。待林棄回過神來時，看到院子的一角，一個身影正匍匐在雪地之上。察覺到身後二女打噴嚏的聲音，林棄趕緊合上門，退了回來。第二日，萋如常跟林棄幾人一起吃過早飯，然後灌溉起院子裡的瓜果蔬菜。“冇想到在這種地方，它們還能生得如此好。”白萱萱感慨道。“當初夫子空閒時，最大的愛好便是種菜，我也曾跟著學了些皮毛。”萋說道。“那你豈不是很仙仙很聊得來？”都冇給萋拒絕的機會，王九兒便將紙鴿遞給了萋。萋倒也冇拒絕。也許是這個愛好確實很小眾，萋和張仙仙很快就聊到了一塊，以至於後麵每次王九兒無聊想要通過紙鴿跟張仙仙聊天時，後麵都變成了萋與張仙仙關於種菜的討論。再後來，張仙仙還通過紙鴿，給萋送來了許多瓜果蔬菜的種子。又過了幾日，待風雪小了些，萋又要出去買酒了。“要不我們一起吧？”林棄建議道。王九兒和白萱萱冇有異議。“那行吧。”萋說道，“不過你們要稍微做下偽裝，之前白家的事已經在楊家傳開。楊家本身倒是冇多大反應，主要是其師尊，培育了那麼多年的人突然被你廢了修為，怕是心裡早就把你們記恨上了。”“無礙。”白萱萱當即掏出毛筆，對著林棄與王九兒麵前畫了兩筆，一時間二人的模樣大變。此時的林棄瞬間變成了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而王九兒則變成了一個戴著圍裙的村姑模樣。見此場景，萋也流露出些許訝異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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