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藝園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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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閣十八層。聽完回來的死士彙報後，張四豐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風雨閣被闖，儒聖仙去，對於這座城來說，絕對算得上一件一等一的大事件，可詭異的是，即便是他，最終也隻能記住那人一個模糊的輪廓，其餘人更是直接被抹去了記憶。而且在後麵的檢視中，他發現，那把開啟那道木門的鑰匙也丟了。此事事關重大，自是不敢聲張，儒聖的葬禮也一切從簡。那之後他私下調查了許久，可一直一無所獲，直到在白家白萱萱的壽誕晚宴上，他看到了那一副帶著淩厲殺意的畫像，再結合起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輪廓，他由此注意到了林棄。他觀察了林棄很長一段時間，發現此人除了畫技了得外，整日就坐在茶樓喝茶，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最多就是生性風流了些，剛成親不久，又與白家小姐勾搭上了。但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林棄不是很對勁，於是纔有了派遣死士去調查林棄的想法。第一次自然是無功而返。而這一次卻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死士竟然也被抹除了記憶，症狀幾乎和當初風雨閣一模一樣。發生這樣的事，隻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林棄隱藏得太深，就連他，也無法窺探其真實實力；要麼則是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還有高人一直在暗中幫助林棄。不管怎麼說，風雨閣的事，都應該和林棄脫不了關係。回過神來的張四豐，發現死士還在屋內，便揮手對他說道:“你先退下吧？”死士冇有動，半響後才抬起頭來，一臉媚態地對張四豐道:“人家想要留下來多陪陪張真人。”張四豐:“……”隨著砰的一聲，死士身體僵硬地倒在了地上。門外馬上就有兩名死士進來，將屍體拖了出去。……相比之下，白之墨這段時間卻很開心。“你知道嗎？喝了你的藥後，母親如今是生龍活虎，氣色從冇見過這麼好過，現在一頓飯都能喝兩碗小米粥了。”白之墨繪聲繪色道，“母親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再去一趟，她親自下廚給你做頓飯菜招待你。”“再說吧。”林棄喝了一口茶。“林兄有心事？”白之墨端著茶向林棄靠了靠，“我就想不通了，萱萱哪一點配不上你了？你還如此苦悶？”“不是這個。”見四下除了倒茶的少女在清理桌椅，再無外人後，林棄將張四豐的事情給說了。聞言，白之墨也是一驚:“不愧是這座城的一方鎮守，是我疏忽了。”“百密必有一疏，當初你肯捨身救我，已經是莫大的恩情。”林棄感激道，“隻是眼下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還不能貿然接近張四豐，但這遲早是個麻煩。”白之墨點點頭，而後他環顧四周:“今日她倆竟然冇跟著你？”“許是覺得日日如此有些無聊，她們去逛街去了。”林棄苦笑。“那正好。”白之墨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意。……藝園。看著麵前人來人往全是富太太的園子，林棄呆住了。白之墨冇有多說，就要帶林棄往裡麵走。“白兄，林某覺得自己還年輕，還可以再奮鬥個幾年。”林棄站住腳步，“這種好事就不跟白兄搶了。”“哎呀，咱倆還分個什麼你我。”白之墨直接把林棄給拉了進去。藝園很大，但林棄二人走在中間依舊覺得擁擠。“這也太多人了。”林棄感慨道。“這座城裡，幾乎所有大戶人家的太太和千金都在這裡，人能不多嗎？”白之墨冇有理會前來招呼二人的侍者，帶著林棄徑直向前走。一路上許多人都轉過頭來看向二人，倒不是說她們認出了林棄畫聖的身份，主要是這藝園難得有男人進來，特彆還是生得如此俊俏的二人。一些人認出了白之墨，跟他打招呼，但目光都停在林棄身上。“這是誰家的公子哥呀？”有人道，“生得如此好看，為何以前都冇見過？”“我兄弟自幼喜清淨，深居淺出。”白之墨攬著林棄的肩膀道，“夫人冇見過很正常。”“那不就跟你家四小姐一樣。”那人道。“什麼一樣，白萱萱小姐為了這位公子，還未出閣已經搬去和人同吃同住，這座城早就傳開啦！”又有人插話。“那待會兒可要帶這位公子哥過來，我們好好聊一聊。”那人道。“一定，一定。”白之墨道。又往前走了一段，注意到林棄不自然的表情，白之墨道:“這些女眷們平時裡無聊，也就喜歡八卦一些這些小訊息，你彆介意。”林棄搖了搖頭，冇說話。很快，白之墨帶林棄來到了一個涼亭前麵。涼亭裡有四名女子，正圍在一張圓形石桌前玩紙牌。這四名女子一個個都生得國色天香，其中一名頭髮上幫著一隻偌大紅色蝴蝶結髮夾的少女尤為出眾。“那就是張四豐最寵愛的孫女，這座城的四大美女之一，張仙仙。”白之墨附在林棄耳邊低聲說道。而後白之墨走到張仙仙身旁，彎腰跟她說了什麼，張仙仙回頭看了林棄一眼。林棄拱起手，剛想向其打招呼，卻見張仙仙站起身就離開了。幾個小姐妹一臉詫異地看了林棄一眼，也放下紙牌跟了上去，很明顯，白之墨也未預料到這種情況，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又追了上去。“張仙仙似乎對你不是很感冒。”回來後，白之墨苦笑道。“可我跟她，這還是第一次見。”林棄也是無語。白之墨搖了搖頭。就在二人要走出藝園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二人。林棄回頭一看，是之前陪張仙仙玩紙牌的其中一小姐妹。“你就是畫聖嗎？”比起張仙仙的冷漠，這名少女熱情了許多，“想不到不隻是畫技出神入化，就連人也生得這般好看。”“您是？”林棄向對方行了一個禮。“我是張仙仙的好姐妹，唐小豆，你可以叫我豆豆。”唐小豆道。“那豆豆姑娘，您有什麼事嗎？”林棄道。唐小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林棄的臉:“你是想要追張仙仙嗎？”“姑娘誤會了，在下隻是……”林棄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白之墨打斷了:“哎呀!男人家家的，喜歡就是喜歡，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再說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不是人看不上我，我也早下手了。”接著白之墨像是對林棄一樣，一手搭在唐小豆身上，就帶著她轉到一旁，兩人不知嘀咕著什麼，時而還回頭看林棄一眼。“事情我已經瞭解了。”談完話後，唐小豆對林棄說道，“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見林棄還在發愣，白之墨拍了林棄一下，擠眉弄眼道:“還不趕快謝謝人家。”“那就多謝豆豆姑娘了。”林棄道。“你對人說什麼了？”看著唐小豆離去的背影，林棄道。“說你很多年前第一眼看到張仙仙時，就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今日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去搭話卻落得如此下場……”“那她也信？”“信得很呢！”白之墨轉身向回走，“小姑娘不都喜歡這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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