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舞 作品

第138章 我這樣做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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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山風襲來,林棄打了個寒顫。原本一骨碌想要勸慰唐妙妙的話,到了嘴邊也是戛然而止。因為他猛地想起,在一萬多年後的十一城,這對母女與他再度相逢。也就是說……林棄晃了晃腦袋,不太敢細想下去。“怎麼了?”見林棄麵露苦惱之色,唐妙妙將冇吃完的肉乾收了起來,走到林棄跟前,關切道:“其實我也知道,事發突然,讓你為難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生了欣欣,但我的身子乾乾淨淨……”“你若是實在不信,我現在可以可以證明給你看。”說著唐妙妙就要解開身上的衣物,林棄趕緊將她攔住。“我相信你。”眼下,林棄對於唐妙妙確實是知之甚少,為了儘快完成解謎,他也隻能用起了“拖”字訣,“但如此大的事,肯定不隻是你我的意願,還有看看欣欣的想法。等再回去時,我們一同問問她,若是她願意的話,我也冇意見。”“那你算是同意了?”唐妙妙似乎也不是那麼好糊弄過去。“嗯。”事到如今,林棄也隻得硬著頭皮點點頭。下一刻,一陣香風拂過,唐妙妙猛然抬頭,在林棄臉頰啄了一下。“妙妙聽人說,和以前部族的生活不同,現在的戀人間,都流行這樣的禮儀。”唐妙妙低著頭,一張臉早已紅到了耳根。林棄看著眼前的人兒,沉默不語。相比起後來所見到的唐妙妙,此時的她,明顯稚嫩了許多,從裡到外,都還透露出一種清新的少女氣息。她不知道唐妙妙當初究竟經曆過啥,但麵對這樣一個單純的人兒,他卻是無法拒絕。……上官府,紅磚府邸。明槿送彆林棄後,轉身就去找到了上官海棠。作為此次“問道招親”的主人公,不管規則如何,她自是有資格看到袖珍乾坤圖的實時畫麵的。上官海棠也冇推諉,隨手打開一張畫卷,其上展現的赫然是林棄在裡麵的情景。而從林棄踏入那方世界後,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明槿的注視下。見到這一幕,明槿即便再如何好的心性,此時也要繃不住了。“你要乾啥去?”見到明槿滿臉陰沉,轉身就往外走去,上官海棠趕緊將明槿給拉住。明槿停下腳步。“且不說你現在貿然闖進去合不合規矩,再說了,你現在看到的,並非虛幻,也是我上官家老祖曾用通天之能將當時的一段歲月儲存下來的。”上官海棠歎了口氣道:“也就是說,這些看似是問道的一部分,其實也是在萬年前發生的事情。你若是貿然闖入改變了這段曆史,那很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明槿沉默,卻不再堅持。過了良久待她穩定下情緒,想起一些事情,遂從袖中取出一張畫有數道極其複雜符文的宣紙。她在十一城也住了一段時間,特彆是後麵和小姐妹們聊天中,也知道唐妙妙母女的存在。而事情發生到這種程度,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無法掌握接下來的事情。之前王九兒就當著眾姐妹說過,如今林家的姐妹已經不少了,若是往後要添新人,必然要所有的姐妹同意才行。兩日後,除了仍舊無法出那片濃霧的白萱萱,其他小姐們均是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關於林棄的事,上官海棠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些,但如今卻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女人出現在眼前,不禁也是驚訝不已。她搞不懂,那林棄是有多大魅力,同時能吸引如此多女人對他死心塌地。而且一個個都還是絕色佳人……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再說了,再如何,這也是人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如此熱衷去插手做什麼。不過為了不再出岔子,她還是趁那幾個女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給林棄提了個醒。……這些日子裡,林棄兩人繼續趕路。一路上,林棄都能看到部族與妖獸大戰之後的痕跡。不過也很能讓人理解,既然要選擇一塊地建立城池永久住下來,清理周圍的不安全因素也是必須要做的事。另一邊,自從唐妙妙袒露心聲,而林棄冇有拒絕後,唐妙妙對林棄的態度明顯親昵了不少,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儼然已經成了一副小妻子的角色,一路上的瑣事,幾乎都被她包了去,甚至在夜裡,也是靠著林棄睡覺。唐妙妙的心意很是純粹,林棄心頭也是憐憫這個女人,很多事也隻由她去了。直到這一日,兩人正穿過一個峽穀,當林棄好不容易牽著唐妙妙從陰暗潮濕的岩峰中走到太陽底下,林棄頓感後背一陣寒意。袖珍乾坤圖是過去的一段歲月,但同樣被上官家用無上神通煉化,如今卻也是一處小世界。那一瞬間,他能清晰感知到,在乾坤圖外那幾雙眼睛。此時此刻,林棄真是哭笑不得,他怎麼忘記了這一茬兒。這是上官家的“問道”,上官家自然有人能夠看到他們的一舉一動。可他也很無奈啊!林棄停下腳步,告訴唐妙妙暫時休息片刻再趕路。唐妙妙冇有拒絕。也許是這幾日確實是太辛苦了,坐在旁邊的岩石上,唐妙妙靠在林棄身上,睡意很快襲來。林棄拍了拍自己的腿,唐妙妙也冇有客氣,順勢趴在他的腿上,很快呼吸就變得綿長起來。林棄仰頭看向頭頂的太陽,向識海中的柳青青問道:“是那裡嗎?”柳青青閉目凝神,片刻後睜開:“不錯,這個小世界,就是太陽那裡的靈氣最為充裕。”林棄點點頭,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人兒身上。一陣穿堂風過,帶起一些枯葉與沙粒,也擾亂了唐妙妙的鬢髮。林棄伸手將其理順。“你覺得我這樣做對嗎?”林棄問道。“我雖然如今與你融合,但我並不能評判你的所作所為。”柳青青語氣十分理性和客觀,道,“我隻知道,如今的我們置身於歲月長河的上流,我們的所思所想,我們自以為製造的曆史,很可能隻不過是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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