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醫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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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墨生母宋素的住處，雖是從白府大門進去的，但其實就是在白府後邊單獨蓋的一個小院子。在院子門口，有一位紅髮老者守著門。“渡劫期？”林棄看著那名老者，心道，那楊氏對於宋素是有多大仇多大怨，看管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婦人，竟然用上了渡劫期。白之墨先是上前與紅髮老者低語了幾句，紅髮老者斜乜了林棄幾人一眼，點了點頭。“這位是楊太公。”白之墨回來後才向幾人解釋道。“見過楊太公。”林棄幾人紛紛行禮。楊太公半眯著眼，點了點頭。院子不大，但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條。林棄一進門，就看到了滿院子的瓜果蔬菜。“母親就是這樣，每月府裡都會給她月銀，可她也總是閒不下來。”白之墨向林棄和王九兒解釋道。白萱萱很明顯並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她進到院子後，徑直就向一間屋子走去，打開門後，林棄聞到一股很濃烈的藥材味道。“這是上一次一位神醫提供的方法，說是煙燻對母親的病情有幫助。”白之墨解釋道。宋素就躺在屋子中間的一張木床上。林棄看著眼前的老婦人，麵色發黑暗黃還一直咳嗽，很明顯這是肺結核的症狀，但有個問題是，這個世界的醫學雖比不得二十一世紀地球的現代醫學，但勝在這個世界存在很多擁有奇妙效果的天材地寶，醫治一個肺結核，應該不是難事纔對。而且看宋素這模樣，恐怕時日不多了。“母親，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貴人，林公子。”待白萱萱和宋素說完話，白之墨上前跟宋素介紹起林棄。“宋伯母。”林棄向宋素行了一個禮。宋素想要坐起來，可剛一動作又咳嗽了起來，白萱萱趕緊將痰盂接到其麵前，白之墨也趕緊幫其拍著後背，好讓其舒適一些。過了好一會兒，宋素才緩了過來。“讓二位見笑了。”宋素努力擠出一臉笑意，“我聽小墨說，林公子不隻畫技了得，還對修行頗有心得，更是與小墨照顧有加，可惜我娘母實在是無以為報。日後，林公子若是有什麼用的上小墨的地方，儘管使喚便是。”“母親，哪有你這樣的？”白之墨道，“胳膊肘儘往外拐，你不怕你兒子被人賣了？”“雖我和林公子初次見麵，但見林公子器宇不凡，母親相信林公子。”宋素說著又咳了起來。“其實我此次帶林公子前來，是想要讓他幫母親看看身上的頑疾。”白之墨道明瞭林棄此行的來意。聞言，宋素本來想要拒絕，用她的話說，這麼多名醫都看過了，該用的藥也都用過了，再怎麼折騰也是徒勞。“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估計就算是醫聖前來，也無力迴天了。”宋素道。在幾人勸說之後，她終究不忍拂了林棄幾人的好意，伸出手，讓林棄把起脈來。結果也正如林棄預料的那樣，其實就是肺結核，但問題是，這種病不應該把宋素折騰得這個樣子纔對。“怎麼樣？”把完脈之後，白之墨問道。“雖然有些棘手，但問題不大。”林棄道。“真的？”白之墨不敢相信，“林兄你可不要故意誆我，說實話，母親的病根由來已久，我們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你隻管說實話便是。”“我說得就是實話，宋伯母的病，我可以治，而且很快。”也不管幾人是怎樣的心路曆程，林棄環顧四周，“家裡有熬藥的罐子嗎？”“有。”白之墨道。“那就好。”林棄抓起一旁的筆和紙，寫了一個方子給白之墨:“去按這個方子抓回來。”察覺到其怪異的表情，林棄看向白萱萱:“還要麻煩白小姐跟著跑一趟。”二人離去後，王九兒留在房間照顧宋素，林棄則在院子裡四處打量。可轉了一圈，也冇發現有什麼異樣，直到他看到了那個若隱若現籠罩在白府上空的庇護陣法。一種可怕的念頭在心裡生了起來。白之墨與白萱萱很快抓了一些藥材回來，可當白之墨把藥材交給林棄時，卻是一臉狐疑道:“藥材店老闆可說了，這些就是這樣尋常滋補氣血的藥物，林兄，你到底想乾什麼？”林棄冇有解釋，接過藥材便在灶房裡煮了起來。正如白之墨所說，藥材確實是普通的藥材，但重點是藥引，也就是他的血。趁冇人注意的時候，林棄割破手腕，向煮藥的罐子裡滴了幾滴自己的血液。他不死之身的癒合速度很快，等他端著藥碗走出去的時候，傷口基本已經癒合了。白萱萱將藥碗接了過去，一口一口地喂宋素喝完。“奇怪！”剛剛喝完，宋素就驚訝起來，“我竟然感覺胸口竟然不悶了。”“真的假的？”除了林棄，在場之人都是為之一驚。“好像真的誒。”王萱萱滿臉詫異，“你看姨孃的臉色比起之前也好了不少。”“罐子裡還剩下一些，你分為一早一晚再喝上兩次，短時間內應該問題不大了。”林棄道。原本還不相信林棄醫術的白之墨，這下看林棄的眼神都開始冒起了星星。“林兄，不要跟我說，你還是醫聖。”白之墨打趣道。“什麼聖不聖的，都是一些人無聊所取的一些虛名罷了。”林棄擺了擺手。“你還真是醫聖？”白之墨一語既出，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你們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冇什麼能證明這些虛頭巴腦東西的證據。”林棄道。……回去的路上，林棄與王九兒並排而行，白萱萱則獨自走在前麵。“本來有很多事想要問你，但想了想，還是算了。”王九兒輕笑道。林棄揉了揉王九兒的腦袋。“其實……”前麵的白萱萱停下腳步，開口道，“那就是普通的湯藥，對吧？”“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林棄笑道。而當他走到白萱萱身旁時，卻見對方一臉的嚴肅，當場沉下心來。“我端過去的時候，一股的血腥味。”白萱萱道，“真正的藥，是你的血，對吧？你這個所謂的醫聖，靠的全都是你一直用自己血去醫治病人。”“林棄你……”見林棄冇說話，王九兒也是臉色難看起來。她是知道林棄擁有不死之身的，所以她就知道，白萱萱的猜想十有**就是真的。“其實也不全是。”林棄剛說完，自己就感覺這種解釋很無力，於是繼續道，“血液這種東西，也不是冇了就冇了，它經過身體循環會自己補充的。”見白萱萱依舊冇有說話，林棄道:“若是現在告訴白之墨真相，以他現在的能力，隻會讓他更加痛苦，冇有任何好處。”“你們在說什麼啊？”王九兒突然聽得雲裡霧裡，前一刻還在擔心林棄身體，這一刻又扯到白之墨身上了。“若是我所猜冇錯的話，宋伯母病的問題其實並不大，問題是白府上空的那個庇護陣法。”林棄道，“它一直在以消耗宋伯母的生機在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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