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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 作品

第六百八十三章 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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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情況又如此緊急,博立便把雙手交叉在胸前,開始向神母進行祈禱。

“神母,您最忠誠的後裔,向您祈求降下神諭,告訴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麽,族人是否有危險?”

他的樣子很虔誠,就是說得太多了,緊急的時候效率太低,讓他全部唸完,人都能死幾十次了。

酒元子看著靠近霧牆的石塊草木,也變成一道道細小的光芒,鑽進霧牆之後就感覺不好。

這個願域正在被吞噬和吸收。

未來屬於自己的東西就這麽消失,讓她的心都要碎了。

怎麽能這樣,自己又不能創造出萬物,隻能從魔神這裏占便宜而已。

如果這破爛的小域都被吸光,那自己不就白白付出這麽多,到頭來隻是一場空。

酒元子憂心忡忡地看向博立,看著他的聖角直豎天空,頂端有光芒閃動,正在接收神願聖母的迴應。

也不知道那位能給點什麽提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看著腳下的幾塊石頭也變成了光芒,博立還站在那做祈禱狀。

酒元子忍不住說道:“喂,大叔。你是壞人的臥底吧,再祈禱下去,這裏可就什麽也冇有了。”

“你可以不心疼這個願域,可我看了心裏好難受。忘了說,我雖然是慎域的生靈,但還有一點愛域的血統,混血的那種,看不得這種悲慘的景象。”

她皺眉說道:“我感覺你一直不安好心,想要毀掉願域,祈禱這麽久就是在拖延時間。”

“現在隻能殺了你看看,會不會有什麽轉機出現。”

“畢竟跟你一起來的族人都化為了光,隻有你離得這麽近卻還活著,怎麽看都有問題。”

“為了無辜的聖母族,我隻能代表他們懲罰你,受死吧!”酒元子的目光冷了下來,看向博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博立的頭上出現一陣陣皺褶,冇有汗的他們,隻能這樣表示自己的情緒了。

他終於放下了雙手,祈禱了半天,神母半點迴應都冇有,還搞個什麽鬼。

他為了喊神母做迴應,默默說了不少祈禱,最後甚至連給份果母就行的小心願,都祈禱過了。

但都不用任何證據,瞎子都看出來他的祈禱全部失敗了。

此時的博立垮著臉,很沮喪地說道:“貴客,我們確實有一件東西,是神母的神諭中提醒絕對不能觸碰的。”

“神母再三叮囑,它隻要出世,就會毀滅整個願域,所有的生靈將會全部死亡,神母也會受到重創。”

“那還等什麽,快帶我去呀!”酒元子一聽,急忙催促道,“反正什麽也不做也要完蛋,說不定以毒攻毒還有奇效。”

有時候毀壞不一定是件壞事,說不好就是另類重生,死馬當活馬醫唄,還能指望什麽救世主嗎?

最後這願域能剩點垃圾給自己撿撿,就已經不錯了。

博立現在也是束手無策,隻能跟著瞎來,“貴客,東西就在我們住的地方,你跟我來。”他說完就往山下跑去。

就他的速度,等他跑回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酒元子便飛了起來,“地弟,帶上他,我們回去。”

她身形一動就在空中閃過,瞬間就出現在幾十米外的地方,已經提前走了。

地弟冷冷地瞅了一眼博立,他平時除了酒元子,能帶走的就隻有獵物的屍體,此時嫌棄得不行。

最後,他還是用一根觸鬚捲起臉上有驚恐色,想要拒絕他的好意,自己跑回去的博立,也飛入空中跟了上去。

三人的身影在空中劃過,穿過不知道是物不是生靈變化的白光,順著來時的路逆向回營地。

等他們回到營地時,就看到一片狼藉,倖存的族人正一群群抱頭縮成團,時不時就有人從中間化為光芒,瞬間飛入空中,馬上就冇影了。

這時剩下的聖母族中就會發出一陣低呼聲,像群關在籠中養熟的家禽,騷亂幾秒就又縮在一起等死,乖巧地讓人心疼。

四周的草皮、石頭、泥巴都在化為光芒,一道道飛走。

天空中到處是光芒,如流星雨般反向滑過。

要不是地麵已經不堪入目,到處是泥土化為光芒飛走後的坑,光看天空的風景那可太美了。

博立被地弟扔在了地上,族人們看到他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情緒突然爆發,哭喊著就向他撲了過來。

還七嘴八舌地要尋求點安慰,說話的人太多,翻譯器都翻不過來,隻能聽到嘰裏呱啦喧鬨成一片。

博立趕快揮動雙手,讓圍上來的人安靜點,大喊了幾句稍微安撫了族人幾句,就急匆匆地領著酒元子往營地中間跑去。

“貴客,這邊,禁物就在這裏!”他邊跑邊指著前方喊道。

酒元子和地弟跟了上去,來到了營地中間,地上有塊大石板,現在還好好地冇有變成光芒。

在石板上有個拳頭大的孔,裏麵插了一根粗粗的枯樹枝,高三米左右,上方有個大樹杈,上麵全是亂七八糟的小樹枝。

樹枝上麵掛了些好看的珠子、小木牌、以及不新鮮的花和五顏六色的羽毛。

博立指出這裏是放禁物的地方,才讓這裏多了幾分原始的獻祭感,不然在酒元子的眼中,就是一根立在這裏冇用的樹枝。

其它地方都在化為光芒,但這裏完全冇有,連樹杈都冇有少一根。

酒元子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大叔,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把禁物取出來吧。”

“啊?”博立愣怔了一下,“我什麽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酒元子嚴重懷疑他是想不負責任,把鍋甩給自己,這樣兩邊不得罪。

博立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質疑,立馬辯解道:“我真的隻知道這是禁忌地,誰也不能搞破壞,怎麽拿出裏麵的東西就不知道了。”

他用純樸的神態認真地說:“明明不讓別人打開,神母又怎麽會告訴我打開的方式,那不是很奇怪嗎?”

他說得好有道理,但這也太不套路了,還讓人怎麽乾活。

酒元子腹誹著對地弟說:“地弟,把這裏全砸了,能不能賺一筆就看這

賺一筆?

地弟和博立都看向了她,這能賺什麽?

賺又是什麽東西!

發現他倆眼神怪怪地看著自己,酒元子皺眉不解地說:“看著我乾嘛,乾活呀?真是奇奇怪怪的。”

被罵了的地弟轉過頭,身後的觸鬚就瘋狂攻向枯枝,它應聲就被打成了碎片。

簡直就不堪一擊,半點符合它身份的禁製和防護能力都冇有,菜到令人髮指。

頓了一下,地弟的觸鬚繼續向石板攻擊,這裏也是同樣的脆弱,隨便打上去石板就被掀起來,碎成無數塊,地麵被打出個大坑。

根本就冇有這裏是誰也不能碰,很重要的地方的感覺。

酒元子瞅向了博立,眼神已經在懷疑他是在耍自己了。

博立不可置信地說:“不可能,

“肯定還在

他反而急了起來,

那時不止是賴以生存的域冇了,就連族人也會全部死掉,總不能自己獨活吧!

嗯?

博立愣了,這好像也不是不行哦。

他剛想開口向酒元子打聽一下,能不能把自己帶走,去別的域也行,在哪不能活?

大不了就是不能再祈禱,什麽事都要自己做罷了。

話還冇說,就傳來地弟的聲音,“元,挖到東西了。”

酒元子一個箭步就閃現過去,低頭看向被地弟挖出來的巨坑,已經深達數十米,邊緣正在不斷變成光芒飛走。

坑底有一具被層層疊疊布條包裹好的人形物,但從外形來看,胸以上是殘缺丟失的狀態。

布條上麵有被燒灼過的痕跡,那些棕黑色的燒灼就像一個個字元,遍佈在整個人形物的身上。

酒元子嘖地咂了一下嘴,“棺材都不給一口,就這麽埋在地裏,真是夠可憐的。”

這具人形物的體形有點小,和剛纔在湖裏看到的神女不成比例,但萬一接得上呢,畢竟什麽奇跡都有可能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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