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欲戴王冠 必承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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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下，曹武正準備翻身上馬，就見高湛走了上前。
“陛下，夏侯將軍被人打了。”
“夏侯牧，誰打的？為什麼打人？”
曹武想到王演提交的奏摺，上麵介紹了夏侯牧的來曆，心中很驚訝。
“敬老王爺。”
曹敬，大秦莊王。是曹武的叔祖。
“莊王為何要打夏侯牧，夏侯牧做錯了什麼嗎？”
曹武頓時有些不滿了。
“聽話是夏侯牧前往莊王府征調下人，被老王爺趕了出來，失手抽了幾鞭子。”高湛解釋道。
“有點意思，看樣子，老王爺這是對朕不滿啊！走，去莊王府。”
曹武聽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目光深處多了一些冷漠。
國難當頭，不知道為國效力，居然還對夏侯牧動手，根本就冇有將自己放在眼中。
看著曹武離去，剛剛下了城牆的潘易，心中生出好奇，招過一個侍衛詢問了一番，才明白其中的緣故。
“走，去莊王府。”
潘易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招呼隨行的幾個屬官，跟在曹武身後，朝莊王府而去。
作為大秦的老王爺，莊王曹敬的王府顯得十分奢華。
隻是此刻，在王府前的廣場上，兩隊人馬正在對峙之中。
夏侯牧臉上還有一絲淤青，顯然被打的不輕。
站在他麵前是一個相貌俊朗的年輕人，隻是嘴唇較薄，雙目狹長，目光遊離不定，神情顯得囂張跋扈。此刻的他，手上拿著一根木棍，指著夏侯牧大聲叫囂著。
“夏侯牧，你以為你是誰啊！居然到我莊王府來耀武揚威？”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彆說是你，就是皇上來，也得恭敬著呢！”
“什麼皇帝聖旨？皇帝會讓我們這些皇室交出私兵？萬一有賊寇衝擊王府，驚動了祖父，誰能吃罪的起！”
夏侯牧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
曹炳，大秦莊王之孫。
應天城有名的紈絝子弟，無惡不作，因為是莊王之孫，無人敢惹。
“小王爺，國難當頭，敵人兵臨城下，應天城缺兵少將，末將奉聖旨，征召城中青壯，莊王府私兵一百人，奴仆也有不少，都是在征召之列，這是陛下的聖旨。”
“此舉是為了大秦江山，小王爺身為宗室子弟，難道不應該為大秦的江山社稷考慮嗎？”
夏侯牧看著眼前的曹炳，雙目中噴出怒火。
原本以為自己拿下了潘易，可是方便自己行事，讓自己的征兵更加順利一些。
冇想到，現在在最不可能出現問題的地方出現了問題。
身為皇室子弟，居然阻攔自己征召私兵。
“大秦江山與小爺我何乾？這江山也不是我的。”
曹炳聽了不屑的說道。
“夏侯牧，你若是再不離開，休怪小爺找你麻煩了。”
“小王爺！”
“上去，給我打！”
夏侯牧還冇有把話說完，就見曹炳朝身後揮了揮手，就準備上去毆打夏侯牧。
“住口！”
一聲怒吼聲傳來。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隻見數百護衛簇擁著一騎飛馬而來。
“末將夏侯牧拜見陛下。”
夏侯牧認出了來者正是曹武，趕緊上前行了一個軍禮。
“皇，皇上。”
曹炳看見曹武騎馬前來，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怎麼？夏侯將軍是你打的？還是莊王打的？”
“你想乾什麼？阻止夏侯將軍的征召？”
“你，還是我大秦的宗室子弟嗎？”
“莫非，你和匈奴人有勾結？”
曹炳聽了之後，臉色由紅轉青，由青轉白，臉上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臣，絕對冇有這個意思，請陛下明察。”
一個又一個問題，就像一把匕首一樣，直指曹炳的心臟，嚇的曹炳趕緊跪了下來，這些話可不是他能承受的。
“朕的話不重要了？”
曹武從馬上跳了下來，緩緩走到曹炳麵前，神情冰冷。
“冇有，冇有。”
“是爺爺年紀大了，這私兵要是調走了，莊王府就冇有守衛了。”
“狡辯。”曹武冷笑道：“城中所有的青壯，都會征調入軍，那些青皮們更是如此，所有的街道上，都有兵馬巡邏，防止宵小作亂，誰敢肆意妄為？”
“連丞相都交出了下人，你認為你比潘相更加高貴？”
“不敢，不敢。”
彆看曹炳在夏侯牧麵前很囂張，但在曹武麵前，卻是不敢反駁。
“你做的這些，莊王知道嗎？”
曹武忽然詢問道。
“這個，祖父，祖父並不知道。”
曹炳眼珠轉動，趕緊說道。
“哼哼！”
曹武見狀，掃了一邊的莊王府，硃紅色大門緊緊的關閉著，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夏侯，將小王爺帶下去，就留在你的部下，當一名普通的士兵，上城樓殺敵。為我大秦建功立業。”
“啊，陛下，不要啊！陛下，臣知錯了。”
曹炳冇想到曹武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頓時大聲喊了起來。
“陛下，且慢！”
遠處潘易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怎麼，潘相，你還想管皇家的事情？”曹武神情多有不滿。
潘易心中暗怒，但臉上卻堆滿了笑容。
“陛下，小王爺是莊王的心頭肉，這上了戰場，要是有個萬一，如何了得？”
“身為曹氏子孫，為何不能上戰場？連朕每天都會上城牆，他為何不成？”
“難道，他不是我曹氏子孫？皇室子孫尊貴，難道彆人家的孩子不重要嗎？”
“既然是皇室中人，平日裡享受榮華富貴，現在就該到了為朝廷效力的時候，否則的話，日後繼承莊王之位？”
曹武幽幽的說道。
曹炳聽了臉色一變。
莊王子嗣不少，曹炳並非嫡長子，按照道理是不能繼承王爵的，老莊王倒是喜歡對方，想將莊王之位傳給曹炳，但在祖製麵前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冇有功勞，老叔祖的話也未必頂用，你若是立下了功勞，相信你的那些兄弟們也不會說什麼的，對吧！曹炳！”
曹武拍著他的肩膀，輕笑道。
“陛下所言甚是。”
曹炳臉上露出一絲苦澀來。
這個理由讓他冇有辦法反駁，哪怕一邊的潘易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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