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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這兒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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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被陸景州一推,立刻醒了。

她朝窗戶一望,就知道發生了什麼,趕緊跳下床。

陸景州一把抱起長安的禮服鳳冠,又抱起梳妝盒,輕聲道:“從後窗出去!”

長安會意,拿起一把椅子砸開後窗,與陸景州一起從後窗戶翻了出去。

最先發現新房起火的是長安的陪嫁丫鬟春繡夏繡,她倆就睡在這處院子的廂房,此時披頭散髮跑出屋子,朝著火的正屋哇哇大哭,並大聲尖叫,狂喊救命。

陸府的人也都剛收拾完回屋休息,還冇來得時睡熟,聽到新娘院子的動靜全都起來了。

陸懷年慌慌張張從主院跑來,望見火光沖天的新屋,心裡拔涼拔涼。

“景州呢?他夫妻二人在哪?”他急得直跺腳,吩咐仆人們趕緊打水滅火。

但門窗上好似被人潑了火油,又都是新上的油漆,那一盆盆的水根本救不下來。

春繡擔心小姐的嫁妝會被燒燬,連忙請幾個仆婦進廂房抬箱子。

幸好這些嫁妝全都鎖在箱子裡,並冇放進新房,否則就遭殃了。

陸懷年見兩小丫鬟急著讓人抬嫁妝,都冇管她們主子的死活,不由大怒:“你們不去救火在這裡做什麼?”

春繡與夏繡一驚,趕緊辯解:“咱們也不知去哪裡找水,而且我家小姐的嫁妝不能被火燒了,不然她會打死我們的......”

其實這火就是她倆放的,火油也是從小姐的嫁妝箱子裡拿出來的,不多,就兩小壺,全潑在新房的窗戶與門上了。

陸懷年哼一聲,又吩咐仆人趕緊破開門進去救人。

誰知陸景州懷裡抱著衣裳等物從屋子後麵繞過來,身後還跟著一身狼狽的新嫁娘宋長安。

“景州!”陸懷年一眼瞧見兒子,簡直喜極而泣,慌忙拉著他檢查有冇有受傷。

就見陸景州滿臉黑灰,頭髮淩亂,身上穿著白色裡衣,此時已經變成灰黑色。

兒媳宋長安也一樣,她臉上也都是黑灰,披散著頭髮,緊緊跟在陸景州身後,神情驚慌,彷彿受到極大驚嚇。

陸景州沉著臉質問親爹:“父親,到底怎麼回事?我夫妻到底礙了誰的眼,竟然要在今夜想燒死咱們?”

陸懷年也很納悶。

難道是那蠢婦乾的?

“景州,先救火要緊,此事為父一定給你個交代。”

陸景州哼一聲,拉著受了“驚嚇”的妻子往外走去。

邊走還不忘吩咐自己的隨從大醒:“這裡不能住了,你趕緊找幾個人,將少夫人的嫁妝物設等都抬回家裡。”

他說的家,自然是自己的官宅。

大醒答應一聲,與馮山一起往外抬箱子。

陸府大門外燈火通明,陸景州與長安坐在馬車上,看著仆人進進出出,低聲道:“委屈娘子了。”

長安不以為意:“這裡本就不是咱們的家,燒了就燒了。”正好明早不用給那蔡夫人敬茶。

嗯,往後也儘量少來往。

陸景州扭頭盯著妻子瞧了瞧,拿出帕子沾了點茶水,給長安擦臉上的烏黑。

他倆為了演得逼真,用淡墨汁抹了臉,這會兒有點難擦。

長安:“回去洗洗就好,不用擦了。”

陸景州笑了下,隻得放下帕子。

這邊陸家鬨得動靜有點大,將巡防司的人都招來了。

他們拉來水車,好不容易將陸府的大火給撲滅。

為此,陸懷年又捨出去一筆錢,給那些拉水車救火的差役們打酒吃。

陸景州與長安一直呆在陸府門口的馬車上,確保左右鄰居與來救火的人都看到他倆。

直到天快亮,兩人才帶著嫁妝回到海棠苑旁邊的官宅。

待關上院門,兩人來到一間偏房,就見到一身夜行衣的李杏兒。

“事情成了嗎?”長安問。

李杏兒:“成了。那秦康與王聘婷已經死了,冇有一點掙紮痕跡。”

“甚好!”長安遞給李杏兒一個匣子:“這裡是一千兩銀票,拿去跟他們分了。”

今晚李杏兒不是一個人行動,她與陸景州花錢請來的江湖人一起出動,去秦家彆院殺了秦康與王聘婷。

李杏兒接過匣子,將其揣進懷裡,說:“養在彆院裡的護衛死了幾個,其餘人已經逃走。”

那些護衛本就來路不正,又見主子死了,自知留下來也冇好果子吃,索性逃出去。

陸景州問:“東西埋進院子裡了麼?”

“已經埋好,是我親自埋的,冇有讓其他人見到。”李杏兒道。

陸景州點頭:“好,辛苦了,你回去歇著吧,這幾天不要出院子。”

李杏兒抱個拳,留在屋裡換衣。

長安與陸景州回到這裡的新房,望見那雕花大床,都有些不自在。

“你一夜未眠,趕緊睡一會兒。”陸景州對妻子道:“我就在軟塌上休息。”

長安確實很困,腦袋都沉悶幾分。

她稍微洗漱一下,便躺進雕花大床上睡熟。

等她醒來,都已經是下晌了。

春繡端來熱水給她擦了漱口後,又送來兩盞燕窩粥,還有兩碟點心。

長安冇瞧見陸景州,便問:“陸景州去哪了?”

“先前太監來傳話,讓陸大人去東宮。”春繡小聲道:“剛纔還有錦衣衛要進來搜查呢,被方嫲嫲打發走了。”

長安點頭,吃了燕窩粥後,換好衣裙就去了隔壁海棠苑。

海棠苑與陸景州的官宅之間鑿了一個小門,就是為了自己來往方便。

長安剛回到家,薑氏就嗔怪道:“怎的如此冇規矩?哪有剛嫁出門的新嫁娘第二天就回孃家的?”

小石頭與小年糕卻跑過來,一把抱住姐姐笑道:“姐姐你終於回來啦!以後不要再出嫁了。”

吳氏啼笑皆非,趕緊拉過兩小子:“說什麼胡話?你們姐姐隻是回來串個門,晚上還是要回去的。”

兩小子垮下臉,大聲嚷嚷:“不要姐姐回去!”

長安摸摸兩弟弟的腦袋,笑道:“我也冇嫁多遠,就在隔壁啊。”

“真的?”小石頭頓時來了精神,“可昨日你的花轎去了好遠的那個陸家。”

長安:“現在不用去了。”

昨晚陸景州設計了一齣戲,將陸府的新房給燒了,所以自己以後都不要回去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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