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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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它長臂一展，如同兩個大鐵子紮在了河岸，隨後渾身肌肉鼓動，就像個拉伸的彈弓不斷蓄勢！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洪毅心中更加確定，這種藉助手臂之力彈射身體的本事，應該是這猿魔一族的慣用伎倆。隻不過到了魯典那，才被他以借勢之法，玩出了天外隕石般的陣仗！轟隆！老猿蓄力完畢，緊縮的身形頓時像一塊頑石，掠過寒潭上空，衝著洪毅激射而來。不過，洪毅卻不閃不避，隻是將手僅僅握在了劍柄上，然後蓄氣凝神。他找上這落單的老猿，本就是為了硬碰硬!隻有試過了深淺，後續的襲殺才能更加遊刃有餘。來了！迎著鼓動的氣流，洪毅劈出了一道匹連，那老猿也自恃銅皮鐵骨，掄起胳膊怒砸而下！鋒芒交匯之際，洪毅收劍回鞘又出一劍，劍勢重疊之下，隻聽一聲淒厲的猿嘯響起，那老猿頓時一個翻身，借著反震之力往一側的樹叢鑽去。想走！洪毅一眼就看到了對方手臂上的劍痕，雖然傷已露骨，但卻並不致命。這時候，劍術的缺陷就有些暴露出來了，那便是精妙有餘，剛猛不足！如果換作是同級別的刀法，剛纔那兩下，直接就能把老猿的胳膊給卸下來了！洪毅當然不會給它逃脫的機會，縱身一掠，頓時化作幽影，往樹林鑽去。那老猿倒也機靈，唯恐平地上逃不掉，儘往那枝乾橫生的樹縫鑽。然而它不知道的是，《鬼影迷蹤步》本就有縮骨的奇效在，在這種狹窄的地方穿行，壓根不能給洪毅阻礙。很快，一道劍芒便如同銀龍出洞，極其刁鑽地在老猿身後紮了個窟窿！洪毅受限於地勢，做不到將它一劍劈了，但卻死死吊在後麵，每緩上一會，便突進過去補上一劍。漸漸的，那猿魔逃遁的速度開始放緩，並時不時開始掉頭回擊，它壓倒的樹叢上，到處是浸潤的血跡，到後麵，簡直跟拿瓢在潑一樣。最終，洪毅掐準了時機，趁它歇氣的那，直接一劍，紮進它頸後脊骨。這一回，老猿那千瘡百孔的身體，終於如同被掏空的骨架，轟隆一聲坍塌下來。洪毅緩緩靠了過去，哪怕到了這一刻，他依然冇有掉以輕心。妖魔的生命力遠超人類想象，在冇把對方剁成塊之前，他都會視作威脅。洪毅提起長劍，對準了猿軀的脖頸處，誰知這時候，一個嬌柔的聲音突然在老猿的肚腹內響起：“武者大人！”“饒命啊！饒命！奴家還活著！！！“說著，那老猿的肚皮下一陣聳動，突然便撕開了一道口子。緊跟著，一條白嫩細長的大腿，便先一步從邊伸了出來。那藏在猿腹中的女人深怕洪毅心狠，聲音一直在打哆嗦：“大人，奴家是遭了妖魔脅迫，被他囚禁在肚腹之中啊！大人一定要救我！”洪毅冷冰冰地看著，淡然道：“你先從邊出來，放心，我不殺女人。”那女人一聽這話，頓時如蒙大赦，雙腿直接一伸到底，霎時桃色出蓬門，玉灣深處，儘是春色。接著，她那隨時堪折的小纖腰慢慢撐起，整個上半身也慢慢從妖魔之軀抽離出來。隻見她緊抱雙臂，守著胸前滿樹梨花，一臉的羞澀與委屈。洪毅把她從頭到尾掃了一眼，當真是一絲妖魔化的痕跡也冇有，活脫脫一個半熟的少婦容貌。如果他不知道《拜月寄奴法》的存在，恐怕還真會信了她的話。“你頭上的鳳紋珠花是從哪來的？”洪毅的話讓那女人一驚，眼珠子滴溜溜來迴轉。“大人，這珠花是那妖魔強塞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原主人是誰啊...”“這樣啊...”洪毅嘴角哂笑一聲，看來，那夷族少女已經遭了這群畜牲的毒手。“大人，奴家句句屬實啊，我本是良家...”那少婦本想以色侍人，剛要貼身過去，抱緊洪毅的大腿根，就突然身子一怔，感覺眼前畫麵一閃。然後，整個世界在她眼中傾覆過來，她看到了一蓬血花，還有一具赤條條的無頭屍...一切戛然而止。洪毅收劍回鞘，看也冇看那少婦一眼。“我不殺女人？這種鬼話可不能信。”對方既然甘願與妖魔廝混在一起，還淨乾那為虎作倀之事，那就黃泉路上做個伴吧。洪毅冇那功夫去過問，這女人一開始是不是被脅迫的。這種事，還是論跡不論心的好。洪毅從來都不想聽別人的小作文，有苦去跟閻王說，爭取來世投個好胎。他先前哄騙那女子出來，隻是因為這妖魔之軀他要當血食用，不想沾染了人血。先前陶薛氏被屠後，猿魔和人奴的身體，便是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洪毅才棄如敝履。縱然他身處妖魔亂世，也有作為人族的一分底線在。亂木叢中，洪毅再次提劍，三兩下便將猿魔之軀剁成了數截。然後，他又掏出了道功牌，將食指按在了凹槽上。那間，他的視野中便湧現出了一個似幻似真的符陣，觀感上，和那神秘古卷頗為相似。隻見那符陣上，有“道籍”、“道榜”、“儲物”三處光陣被點亮，其餘大片區域則被雲霧覆蓋。按當初發放道功牌的道師所說，隻有日後通過了道徒大選，纔會有機會繳納道功，將那雲霧驅散。若是通不過，那就連這道功牌都要上繳回去。洪毅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儲物光陣上，轉瞬間，道功牌前，便破開了一道三尺長的豁口。洪毅立馬連連揮劍，將地上的一截截肉塊挑起，直接送了進去。這儲物光陣聯通的空間，差不多是七尺見方，等洪毅以後入了道院，還可繳納道功將其擴大，甚而晉升成可供活人居住的庭院洞府。不過，這些現在還輪不到他去想。洪毅處理完猿屍後，他最後看了眼那人奴的屍首，終是揮劍一蕩。轟隆聲響中，周遭的樹木與積雪頓時傾覆過來，將她的屍首徹底掩埋。...雪夜，洪毅繼續在陰影中前行。有了和猿魔正麵爭鬥的經曆後，他心中也得出了一些結論。首先，與他的鬼影迷蹤步相比，這些猿魔的速度並不算快，唯獨那雙臂蓄力之法，能讓它們速度暴增，快速突進到獵物身邊。其次，自己的拔劍一擊，並不能直接破開他們的手臂防禦，不過，認準一個位置連補三劍，應該可行。從陶家大堂那次看，這群猿魔的脖頸應該比較脆弱，否則也不可能被他一劍梟首。所以，襲殺之時，最穩妥的辦法，依然是直接取其首級。考慮到它們身體還藏有人奴，所以應該儘量避開腹部要害，事後讓他們自行脫離，再送他們上路。洪毅心中有數之後，便循著山中隱約可聞的猿嘯聲，悄然摸了過去。他必須趕在這群猿魔歸巢之前，使勁殺個夠本。然後便縮回雲襄城，憑著這些妖魔血食，在五日內把《三歲食牛功》的進度徹底肝上去。一旦肉身有成，或許就能碰一碰那所謂的《殺生煉血瓶》了。月夜下，遠處樹林間，正有三隻猿魔結伴行來。洪毅身入暗影。獵殺，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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