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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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靈虎的講述，蘇塵終於恍然大悟。這黑虎授意羅四海創建黑虎幫，恐怕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讓其準備血池，又年年祭祀。隻可惜它還冇有修煉到可以凝聚香火的境界，不得證道之法。所以每年的祭祀成了個表麵儀式。主要收益，還是靠這血池裡的天地靈氣。相比之下，倒是那紅蓮教更像是某個存在所建立的。他們狂熱崇拜著所謂的紅蓮圖騰，難道也是某個存在，獲取香火的渠道？蘇塵心中思索著。對於如何獲得香火，已經有了個大致的規劃。先找一批人，試著立下長生牌位，吸收香火，如果可行，以後自己也要建立一個教派勢力，方便獲得香火。畢竟以後神符靈位還會不斷進階，需要的香火肯定更多。說起來，這黑虎幫倒是個現成的模子。隻可惜，他們供奉的是這頭黑虎，蘇塵也不好鳩占鵲巢。“多謝山君指點，小子獲益良多。”“舉手之勞罷了。”靈虎咧嘴，氣血所聚的身軀晃動了幾下，隨即遲疑道，“你們人類講究禮尚往來，小子，我許你吸收此地靈氣，又告訴你香火凝聚之法，可謂幫助良多。你是否也能幫我一個忙？”“山君大恩，小子自當回報。隻恐修為低微，力有未逮……”“小滑頭，本座豈會為難你。隻是我修行多年，不想淪為異獸走狗，所以要證靈位，求天地間的一線生機。你背後那位前輩，便是我證道的機緣……”“淪為異獸，此話何意？”蘇塵抓住了它話語中的重點。靈虎微微一滯，沉吟後這才道：“所謂異獸，並非隻是我山中生靈，而是世間生物，沾染了惡氣墮落所化，詭異凶殘，與我等自然修行的靈獸不同。此間奧秘深邃，本座也所知甚少，隻是隨著修為提升，能感受到那惡氣越發沸湧，恐遲早會被吞噬理智……”異獸，原來不僅是說通靈的野獸精怪。而是各種生物，沾染惡氣墮落變化而成的！山中野獸靈智微弱，所以最容易被侵染，墮落變化的也最多，同樣人類也會受到所謂的惡氣侵蝕，墮落腐化成為各種詭異怪物，這些東西，被統稱為異獸罷了。蘇塵不知道那惡氣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連黑虎這種級彆的修為，也會受到威脅。可惜對於此事，黑虎也僅僅知道點皮毛，冇辦法問出更多了。“總之，本座願助力在人間立足，甚至幫你為那位前輩彙聚香火。但若那位前輩證道成功，還有勞小友為我引薦，尋求指點……”黑虎言辭懇切，有求於人，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蘇塵若有所思。自己人知道自家事，他背後哪來什麼證道的靈獸。不過是神符進階靈位所需罷了。但這神符為自身所有，掌控的神通也全都歸結於自身，換而言之，靈位進階之後，等於也就是自己掌控權柄。後台其實就是我自己？這麼一想，蘇塵也就釋然了。或許等靈位進階之後，自己就能掌握更多的手段神通，到時候實力也更進一步，再找機會指點黑虎一二，便可回報。而在這之前，自己能獲得一頭先天靈獸的庇護，在黑虎幫行事也能更加順暢，甚至完全掌控這股勢力。怎麼算都是不虧的。於是點頭答應下來：“前輩所求，我會如實稟告。我家大人也是個通情達理之輩，料想不會拒絕。”“好！那就多謝了。神通顯化耗費靈力，不可久持，小友日後若有所需，可到祭壇前與我溝通，也可來大蒼山中尋我！”黑虎說完，身形潰散四溢。隨即化作一股玄妙力量，將蘇塵托舉上去，回到了血池岸邊。“大蒼山，不就是我家世居的那座深山嗎？原來竟是那黑虎所在的道場。這樣一來，我以後要是再入山尋寶，倒是可以更安全一些了。”蘇塵暗暗點頭。這一趟血池之行，他可謂是收穫頗豐。不但鍛骨完善，修為大增，還攝取到了足夠進階的天地靈氣。又結交了實力強大的黑虎，得到了香火凝聚的方法。接下來，便可一步一步著手施為了。“時間差不多了，該出去了。”蘇塵起身，腳尖輕輕一點，躍上高台，沿著階梯往上而去。剛出門，就看到羅雲飛正皺著眉頭，在前廳中來回踱步。見到他這副模樣，蘇塵瞬間就明白了緣由，想必定是自己長時間冇出來，讓他著急了。想到這裡，他便假意輕咳了一聲，立刻就引起了羅雲飛的注意。“你小子還知道出來，知不知道對你而言裡麵有多凶險？”原本就著急的羅雲飛立刻就忍不住發火，蘇塵的死活他並不太關心，尤其是這小子還完全不聽自己的勸告。不過他還冇來得及興師問罪，卻忽然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對方。“那血池內的異獸精血凶煞狂暴，你小子在裡麵呆了這麼久，怎麼會毫髮無損？”羅雲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按理說以對方的境界就算冇有爆體而亡，至少也要落個神誌不清的下場。“我也不知道，隻是在裡麵專心修煉而已，僥倖有所突破，還得多謝大人先前的指點。”蘇塵客氣了一句，至於對方的問題則是含糊了過去。“等等，你該不會是說你在裡麵鍛骨成功了吧？”羅雲飛心頭一震，生怕自己聽錯了一個字，隨即又仔細感受了一下蘇塵身上的氣息，頓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彷彿見了鬼一樣。“你，你身上這氣息竟然是鍛骨大成！”他顫顫巍巍地用手指著蘇塵，一時間也顧不得形象了。這一切太魔幻了，一個煉勁武者不僅在血池裡呆了一個時辰，甚至還直接鍛骨大成，自己做夢都不敢這麼做。“這全仰仗那異獸精血的玄妙，我能有此機緣造化亦不敢忘了少幫主的提攜之恩。”蘇塵也知道自己這一趟的收穫有些駭人，當下也是對羅密格外感激，這也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好讓自己這座後檯安心。無論在哪裡，上位者們最需要的都是手下的忠心，不然同樣寢食難安。聽到這裡，羅雲飛也慢慢地從驚訝之中緩了過來，同時換上了一副欣慰的笑容，過來拍了拍蘇塵的肩膀：“不枉少幫主一直將你當做心腹，憑藉你的天賦，遲早也會踏入換血境。好好乾，以後少幫主不會虧待你的！”“多謝少幫主厚愛，今後也還需管事大人多多提攜。”蘇塵放低了一些姿態，就像是一個啥也不懂的楞頭小子，最是容易掌控。羅雲飛滿意地笑了起來，隨即兩人又客套了幾句，這才送他離開。看著蘇塵逐漸遠去的背影，羅雲飛的眼中依舊難掩驚歎之色，忍不住喃喃道：“想不到當初少幫主的一個隨意之舉，竟然招來了一個如此可怕的天才。此事我得立刻稟報上去，此人以後定能成為少幫主穩固地位的關鍵！”蘇塵從肉莊出來以後，整個人也是心情一片大好，現在自己實力大增，在這城內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看了看天色之後，當即回家了一趟，在確認幼娘冇什麼危險以後，這才動身去黑市值班。現在城裡依舊處在動亂之中，無論是冇有清理乾淨的王家餘孽，還是城內四散作亂的異獸，都是一股股暗流，在攪動著每個人的神經。片刻之後，他便回到了黑市之中，不過一進來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那些幫眾看他的眼神明顯不太對勁。“發生了何事？”他立刻朝一個幫眾詢問起來，那人頓時有些惶恐地迴應：“蘇爺，程堂主正在庫房，好像因為貨品被倒賣之事而發火，陸滿兄弟他們正在接受處罰。”聽到這裡，蘇塵當即便是眉頭一皺，程天逸這老小子明顯是衝著他來的，此事不過是個由頭罷了。“還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傢夥，不過可惜你惹錯人了！”蘇塵立刻就朝庫房趕了過去，雖然現在這裡被程天逸接管，不過自己也算是少幫主的人。就憑今天自己在血池的表現，就足以讓少幫主重點拉攏，有這座靠山在，自己也不怕程天逸搞小動作。剛到庫房，蘇塵的臉色就沉了下來。隻見陸滿已經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渾身都是血淋淋的鞭痕，已經被打得半死不活。即便有所心理準備，但見到這一幕的他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說，究竟是誰指使你這麼乾的，隻要說出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程天逸背對著門口繼續審問，裝作不知道蘇塵已經來了。“冇有人指使，就是我一個人乾的！”陸滿還在硬抗，這讓程天逸惱怒不已，微眯著眼睛冷哼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繼續打！”眼看著鞭子又要落下，蘇塵當即喝道：“住手！”“大哥，救我！”看到他回來，陸滿立刻就像見到了救命稻草，滿臉都是委屈。蘇塵衝著他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程天逸質問道：“程堂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對方要打擊報複，那自己也冇必要給什麼好臉色。見到他這般態度，程天逸的眼中明顯變得冰冷起來。尤其是感受到他的氣息變化，心中更是有些忌憚這小子的天賦，但今天必須讓他知道，這黑市究竟是誰說了算。其他幾位副統領也是趕緊用眼神示意，讓蘇塵彆衝動。“蘇塵，本座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彙報嗎？你這是什麼態度？”程天逸爆喝一聲，一身恐怖的氣息讓周圍眾人一個個變了臉色，唯唯諾諾不敢說話。然而蘇塵卻並不怕他，直接站在了他的麵前，毫不畏懼地盯著對方：“陸滿是我的人，他現在不明不白地捱打，我自然有過問的資格。不知道堂主為何要為難一個外圍幫眾，這未免有**份吧！”“你想要理由，好啊，本座這就給你理由。”程天逸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小子低價買入庫房裡的東西，再高價賣到黑市上，公然倒賣幫內財物，你說本座不該治他的罪嗎？”“真是笑話，陸滿購買庫房裡的東西也是照價付錢，似乎冇有少一分吧？至於他想怎麼處置自己的東西，那也是他自己的事，似乎並無不妥之處。堂主大人燒的這把火，可知道是什麼後果？”其實倒賣貨物之事所有幫眾都在乾，隻是大家都不過分，各自撈點油水就差不多了，不然光靠那點月錢哪夠。但現在程天逸查這件事，分明是在堵所有人的財路，雖然表麵上不敢說什麼，但暗中必定已經記恨上了。現在蘇塵將這件事挑破，就是要將他擺在所有人的對立麵，形成巨大的阻力。此話一出口，眾人都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比起這個新來的堂主，明顯他更得人心。“小子，你是在威脅我？”程天逸也不是傻子，但今天卻是鐵了心要針對蘇塵，現在正好治他一個以下犯上的罪。“不敢，但陸滿似乎並冇有違背哪一條幫規，還請堂主明察秋毫。”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開始為陸滿求情，不然以後他們都冇油水可撈了。見到所有人的態度一致，程天逸也明顯感受到了壓力，但他更是感覺這是蘇塵在有意煽動。“既然你們都在求情，那本座今日便小懲大誡，不再計較這小子。”眾人纔剛鬆一口氣，程天逸卻衝著蘇塵冷笑起來：“但蘇塵肆意頂撞本座，毫無規矩，必須嚴懲不貸，以正視聽。即日起，便解除你的......”“程堂主，少幫主有令，讓蘇塵去一趟。”一句話還未說完，院子裡卻突然出現了一位灰衣老者，打斷了程天逸的話。來人正是忠叔。程天逸自然明白此人代表的是少幫主羅密，有所忌憚，眼神不斷閃爍，最後還是忍住了脾氣，悻悻地吐出兩個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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