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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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市鬼街，位於昌平路儘頭。相傳，這裡原本是一座礦場，後被廢棄，黑虎幫盤踞此地後，將地下一條礦坑改造成了地下街區。收容一些地痞流氓和流亡者。漸漸地，這裡成了一個地下交易市場，很多見不得光的貨物，都在這裡進行交易。朝廷官府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水至清，則無魚。利用黑虎幫，統一管理這些不法之徒，反而是一件省時省力的事情。每個月還能有一筆數目不菲的孝敬。蘇塵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白天，黑市並不營業，兩邊的攤位和店鋪，大多關門閉戶。因此看上去有些冷清蕭條。街道上，隻有一些黑虎幫的外圍成員，在這裡走動。“黃爺，蘇爺，裡麵請。”蘇塵和另外一名正式弟子，奉命來到一座木樓中報道。這座木樓，名叫酆都樓。又被稱為鬼王殿。是負責控製掌管整個黑市的中樞所在。由一位堂主，兩名護法掌管，下轄十二名正式幫眾，各自帶領一隊外圍成員，輪值巡邏，維持黑市的安定。蘇塵兩人很快入樓，先是去拜見了負責此地的堂主。此人姓崔，江湖人送外號崔判官。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喜穿一身大紅袍，以行事低調穩健著稱，平日裡都住在樓中，深居簡出。就連黑虎幫的人，對他瞭解也不多。隻知道此人武功極高，在幫中也很有地位，深得幫主信任。不管是少幫主還是副幫主，都極少過問黑市上的事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崔判官，就是這黑市鬼街的土皇帝，可以主導很多人的生死任免。“楊鋒，告訴他們這裡的規矩，然後安排去處吧。”那位崔判官似乎很忙。坐在屏風後麵，隻是往外看了一眼，甚至都冇有露麵。便指派了一名護法，來安排蘇塵二人的工作。“黑市的規矩，很簡單，總結起來，就三條。”“擾亂秩序者，殺！”“中飽私囊者，殺！”“玩忽職守者，殺！”三條規矩，很簡單，但也是殺氣騰騰。除此之外，那位名叫楊鋒的護法，還給他們說了一下在黑市工作的具體細節，以及一些隱性的好處。比如，黑市上如果出現了什麼奇珍異寶，值守者有資格優先購買的。而且可以減免部分手續費。有東西要出手，也會更方便。但嚴禁強取豪奪，殺人越貨的事也絕不允許在黑市中出現。“多謝楊哥指點。來的時候，副幫主已差人提點過，說楊哥在鬼市混得風生水起，以後還請楊護法多多關照！”那個姓黃的正式幫眾，這時候已經湊了上去。表明自己是副幫主周玉堂的親信。楊鋒聞言，臉上很快露出笑意，對待黃宇的態度，也親和了很多。顯然，他也是副幫主一派的人。隨後，二人低聲耳語了幾句，楊鋒回頭看了蘇塵一眼，神色明顯冷漠。不用聽，蘇塵也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不外乎是因為自己是受少幫主提攜，這才入幫，在他們這些人眼裡，自是格格不入，難免要受到針對了。“這幾天黑市上出了點事，人手緊缺，你們二人既然已來報道，今夜便由你們當值。”楊鋒說著，指了指外麵道：“外麵有兩隊外圍成員，你們二人，各自挑選一隊，負責維持黑市秩序。”說完，他朝黃宇使了個眼色。讓他先行一步出去選人。蘇塵則是被留了下來，又單獨給他說了一些規矩，表麵上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實則話裡話外都是警告的意味。蘇塵也不頂撞。默默聽完後，這才轉身出門。路上，他隱約聽到有一些外圍弟子在偷偷議論，說是黑市最近不太平，晚上鬨鬼，已經死了不少人。以至於手下人現在都有些人心惶惶，對晚上值守巡邏，頗為排斥。而那黃宇則是頗為不屑地道：“這是黑虎幫的地盤，哪來那麼多妖魔鬼怪，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鬨事。你們今晚隨我前往，將其抓住，這是大功一件！”說著，還故意當眾顯露了一點實力。一掌拍碎了旁邊的假山石。顯然內勁渾厚，已臻至大成，的確實力不俗。這一手，很快鎮住了那些外圍幫眾，一時間，不少人都表示願意跟隨黃宇前往。這時候，黃宇看到蘇塵走進來，便上前邀請道：“蘇兄弟，你我初來乍到，要在這黑市站穩腳跟，必須得做出點事情來。我打算今夜帶人前去抓鬼，不如一道聯手？”“我這人膽子小，實力也低微，還是不去拖你後腿了。”蘇塵搖了搖頭，拒絕道。這黃宇做事，有些兩麵三刀，他很不喜。再加上，他生性謹慎，目前還不清楚黑市裡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貿然行事，無異於找死。“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黃宇笑了笑，似乎並不意外，隻是眼中有輕蔑之色閃過。隨即道，“你不願意去，就算了。不過我需要更多的人手，兄弟們也不想錯過這個立功的機會，蘇兄弟能否借調一些兄弟給我？”蘇塵聞言，看了一眼在場的那些外圍弟子。大多都已經被黃宇收攏了，一個個跟在他後麵，就算自己不答應，怕是也留不住人。讓我無人可用，這算是下馬威？蘇塵暗暗搖頭。他也不指望這些外圍幫眾能對自己俯首帖耳，帶在身邊反而累贅。於是點頭道：“他們願意去的話，我不阻攔，隻要留下幾個人，能負責正常巡邏值守就行。”“好。願意跟我去立功的，走！”黃宇大手一揮，便帶了十幾個精明強乾的外圍幫眾離去。場中最後隻剩下了三四個膽子比較小的。其中，也包括剛入幫的陸滿。他在聽說蘇塵要去黑市後，主動申請了過來。這個時候，他當然明白站隊的重要性。那黃宇再強，自己和他冇有交情，跟著去了，說不定也是做炮灰，不如抱緊蘇塵的大腿。“大哥，我肯定跟著你乾。”“好。你們既然決定留下，那以後就跟著我吧。”蘇塵揮了揮手，先讓幾人散去。此時天色尚早，還無需當值。趁著這個時間，他打算先帶陸滿出去轉轉，打探一下訊息。至少，先弄清楚黑市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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