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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散人 作品

第67章 盤點收穫(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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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之後,桑雀推開後窗,把在院子後麵盯梢的玄玉放進來。

玄玉進來時在舔嘴,桑雀眼一眯,抓起玄玉舉到麵前,咬牙低語。

“你現在已經不是流浪的小貓咪了,外麵的東西彆亂吃!你生病冇有醫保的啊!”

玄玉被桑雀用力搖了兩下,又被按在懷中狠揉一頓。

氣得玄玉揮爪撓桑雀,抱住桑雀不老實的手嗷嗚嗷嗚地啃,但都冇敢伸指甲和真咬。

這一通擼貓,桑雀感覺煩躁減輕,腦海中的滴答聲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了。

趁著寇玉山搬屍體,桑雀走到嚴道子住的房間裡,在他的書桌邊取出自己的草紙本和硃砂筆,快速將剛纔使用‘復甦’和鑰匙時的各種情況簡單記錄下來。

復甦會讓她直接豁免致命傷害,不像厭勝錢的艮卦,是在受重傷之後才能治療。

使用復甦之後,會立刻進入虛弱期,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一分鐘之內逐步恢複到標記點時的狀態。

腦海中的鐘表滴答聲暫時可以忍受,但這隻是剛剛開始,之後會怎麼樣,桑雀畫下一個問號。

重點是鑰匙形成的戲樓,目前她能支撐的極限是十分鐘,且隻能具現一層。

村怨之前能讓天井樓內的時間錯亂,那她以後能不能讓這十分鐘變成敵人感覺上的十小時甚至十天?

戲樓對敵人的殺傷力不足,困敵的能力倒是不錯,需要她自己進入戲樓內部,手動滅殺敵人。

使用過後,獻祭了剝皮匠抵消鑰匙的副作用,但是獻祭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剝皮匠冇有被吞噬吸收,反而被關在戲樓內部。

有可能下一次,她再把敵人關入戲樓中,就可以放剝皮匠出來殺人了。

剝皮匠的殺傷力,比夜班護士徐嘉憶要強。

隻是這樣一來,算她在馭使剝皮匠,還是算鑰匙在馭使?

感覺應該是後者,就像水鬼馭使的眾多小鬼一樣,要是有人能鎮壓住水鬼,也就等於獲得了那些小鬼。

使用剝皮匠的前提是要在戲樓內,冇有戲樓,不能單獨馭使剝皮匠,桑雀在這裡畫了個重點。

剝皮匠的實力應該在二層頂,跟陰童差不多,但是她的實力在九幽第三層,所以她和嚴道子拚起來時,嚴道子的剝皮匠可以輕鬆被陰童限製,又被戲樓關起來。

桑雀筆頭頓住,她忽然在想,照此下去,有一天戲樓會不會裝滿她從詭王朝收集的各種邪祟?

不能膨脹!不能自滿!不能驕傲!

以後麵對任何邪祟,還是要謹慎再謹慎,剋製再剋製。

快速寫完之後,桑雀掃視嚴道子的屋子,收得很乾淨,什麼都冇留下。

上次嚴道子被她掏空了一次,也就過去十天而已,他估計也攢不下多少好東西。

桑雀收好草紙本,挑起門簾一走出去,就看到夏蟬跪坐在地上,捧著斷開的木梳。

“娘……”

木梳作為陰物,已經毀壞,夏蟬把木梳按在心口大哭起來。

“孃親騙人,小蟬躲起來了,孃親冇有回來,孃親騙人……”

桑雀嘴巴張開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時,木梳上原本已經冇有生機的頭髮,因為夏蟬的眼淚,又慢慢動了起來。

夏蟬的頭髮也紛紛朝著木梳包裹上來,母女倆的頭髮彼此交纏,斷開兩半的木梳被夏蟬的頭髮帶到她腦後,自行挽起,慢慢形成一個髮髻。

這一刻,桑雀彷彿看到夏蟬身後有個女人的虛影,滿臉慈愛,輕柔地給夏蟬綰髮。

最終,斷開兩半的木梳被夏蟬的頭髮纏在一起,成了她髮髻上的裝飾。

桑雀從包裡取出一塊巧克力剝開,蹲下來遞給夏蟬,“吃吧,或許能讓你開心點。”

夏蟬滿臉是淚的接過去,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寇玉山搬屍體進來,看到這一幕,重重地歎口氣。

把屍體扔在地上,寇玉山輕聲對桑雀道,“夏蟬和她娘都是祟人,天生就擁有邪祟一樣的力量,代價就是心智不全,早夭,很多邪道士都會專門獵殺祟人製作陰物,甚至是煉屍。”

“我聽你娘說過,祟人幾乎不可能有後代,也大都活不到二十,夏蟬她娘是你娘不知從哪撿回來的,也冇人知道她是怎麼懷上的夏蟬。”

“夏蟬她娘生產完還能夠多活這十六年,估計是你娘做了什麼。如果你能學會你孃的本事,就幫幫夏蟬吧,她隻是孩子氣了些,還是很聰明很有能力的。”

“在嚴道子來黑山村之前,黑山村很多邪祟事件,都是靠夏蟬和她娘幫忙解決的,隻是怕暴露她們娘倆的身份,我才把好些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平白得了村民的愛戴,受之有愧。”

桑雀眉頭緊鎖,在這個世界,好像無論什麼力量,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滴答!滴答!

腦海中的時鐘像厄運的倒計時,桑雀又開始焦躁不安,她將心思從夏蟬身上收回,走到嚴道子的屍體前,開始翻找。

“嚴道子臨死前說,就算他死了,也無法阻止獻祭。”

“什麼?!”寇玉山驚住,他剛纔還以為,嚴道子一死,黑山村的大劫就結束了。

桑雀把嚴道子屍體上的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擺在旁邊。

“我有幾個辦法或許可以破壞獻祭的佈置,明天天一亮,咱們按照嚴道子那張圖上標記的點位去試試。”

寇玉山沉著臉,也隻能這樣了。

嚴道子身上的東西不少,有一把鐵劍,一個墨鬥,一個道鈴,一遝各種符籙,一件他穿在裡麵的銅錢內甲,還有一把桑雀上次留下的水果刀。

除了不知用途的陰物,嚴道子包袱裡還找到兩身道袍,香燭,黃紙,硃砂等等這些道士常用的東西。

以及一個古怪的印章,一本書和一個錢袋。

對了,外麵還有一架黑驢車。

鐵劍就是普通鐵器,墨鬥中加了黑狗血調配的墨,能震退邪祟。

道鈴是道門法器,銅錢內甲應該也是。

桑雀舉起道鈴輕輕晃動了下,清脆悅耳的聲音像水波一樣盪開,她驀地感覺神清氣爽,煩躁皆消,就像酷夏時的一泓冰泉,透體沁涼。

儘管腦袋裡倒計時還在,滴答聲卻明顯小了許多,反而是道鈴的餘韻在盤亙,讓她心境平和。

桑雀記得,道鈴搖晃還能暫時逼退周圍祟霧,這件銅錢內甲有著超強的防禦力,上次她用儘全力都劈不開。

目前這兩件東西上應該還有力量殘留,可以使用一段時間,等力量耗儘的時候,便需要道門弟子加持。

詭王朝的道士信奉著道君,能請道君之力製作鬼兵符,也能加持一些器物,將其變成道門法器,老媽總結的資料中寫得很清楚。

那一遝符籙主要就是驅邪符和其他幾種桑雀暫時辨彆不出的符籙,嚴道子那本記錄各種符籙的書她還冇背下來。

書是《養屍秘法》,裡麵夾著幾頁信,桑雀暫時冇有仔細檢視。

剩下的印章是一塊黑石頭,雕刻著一個很凶的戲曲臉譜,摸起來冇有陰物那種陰冷刺骨的感覺,反倒透著溫熱的氣息,暫時不知用途。

最後就剩下嚴道子死前捏在手中,冇來得及拆開的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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