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警，監控，破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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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京區，一棟公寓內。星瞳，馬尾，還有胸前正在熠熠生輝的星狀寶石。風間風花看著鏡中倒映出的自己，滿臉愁容。糟了，糟了，糟了！A級警報上升到S，這下事情鬨大了！也不知道自己悄悄當魔法少女的事情，能不能瞞過爸媽......“篤篤篤！”“馬上！”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得她一哆嗦，趕緊摘下胸前的寶石。魔法光線縈繞中，兔子髮卡化作熒光消散，順長的馬尾散開，垂下青絲如瀑。籠罩在麵部的氤氳光芒與瞳中色彩一同褪去，明眸皓齒，柳眉瓊鼻，肌膚白的能捏出水來似的。雖說上少了幾分夢幻，卻多出幾分鄰家少女的俏皮可愛。絲帶與蝴蝶結堆砌的哥特裝也化成流光，縮回了寶石內，留下一身粉色長裙將少女姣好的身材完全遮掩。胡亂將心之花往抽屜一塞，風間風花一路小跑來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角，拉開房門。“媽...嗯？怎是你啊，真琴姐，嚇死我了！”“我就不能來嗎？”一名留著與人造人18號同款的金色短髮，唇白齒紅，英姿颯爽的女警官正堵在門前。“我可是為了給你收拾爛攤子，上趕著加班到現在，怎，見了親愛的小姨就是這個反應？”戶部真琴作出佯怒狀，一把將剛剛解除變身的魔法少女摟在懷。一米七五的高挑身材，再加上身為警官的長期鍛鍊，豐腴健美的身軀直接將風間風花半裹在了麵。陷在其中的少女奮力掙紮：“我錯了，真琴姐，我以為是我媽找我算賬來了！”“別擔心了，你父母現在都在處理電力區的麻煩，一時半會回不來的。”稍微逗弄了一下後輩，戶部真琴恢複正色，拉開提包，將電腦打開。“話說你也該收斂一下自己，動不動就悶頭衝上去，早晚有一天要搞砸的。”“地鐵事件的監控我拿來了，過來看看吧。”眼看身後的小姨完全冇有撒手的意思，風間風花隻好認命，像個玩具娃娃一樣被抱著來到螢幕前。模糊的畫麵中，電車在視角遠處一閃而過，整段視頻總共加起甚至不超過一分鍾。“就這些？”“就這些！”金色短髮下，女警的眼神銳利了起來。“自從黑影怪人上車起到事故發生，沿途的所有監控全部提前切斷了，這是澀穀站站內一處角落的攝像頭拍到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嗎？”“你是說...這是有預謀的？”風間風花臉色開始發青。“事故發生前車輛一直在正常行駛，你一出現怪人就發動了攻擊。他們是衝你來的！”“更怪異的是你口中那名救了你的麵具人。”柔韌的手指在鍵盤上滑動，視頻被拖回了一開始的地方。彼時，車剛剛進站，背著吉他的少女追上電車，一發超聲波崩壞就將車廂攔腰斬斷，場麵暴力非常。風間風花小心的向上瞄了一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姨飽含警告的眼神，意思不言自明。於是趕緊縮了縮腦袋，低眉順眼起來。“你不管不顧的直接把行駛中的車廂炸開，這個我就不說了。”“後來與怪人戰鬥冇有問題，發動最後攻擊也冇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視頻中，車輛掠過一截台柱，畫麵短暫消失，車廂裂縫再次出現時，麵已經充斥著大團不明黑色物質。“你知道這是什東西嗎？”女警神色冷峻，嘴唇緊抿，拉成一道銳利的弧線。風間風花心驚膽戰，她從來冇見過小姨露出過這嚴肅的表情，畏縮道：“什東西......”“這是噩夢，是人類在潛意識中沉積的惡念，是具有實體的邪噁心能！”“這種東西根本就不該出現在表世界！”“普通人接觸它會直接發瘋，墮落成怪人，即便是魔法少女也難以抵抗這種力量！告訴我，接觸到這東西時，你有什感覺？”“我...感覺就像是沉到了海底，又黑又冷，還有很多聲音在我腦子灌輸不好的念頭。”少女回想起當時的情狀，臉色有些發白。“隻有他冇有受到影響！”女警的指尖點在了螢幕上，離戰場最近的人影雖看不清臉，但腿腳明顯已經插進了實體噩夢中，身體卻隻是稍微僵硬了一下。一幀，兩幀，三幀。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男人就恢複了正常，蹲下身子似乎在地上摸索著什。又是一節台柱掠過，畫麵主角已經帶好麵具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根被斬斷的扶手杆，順勢加入了戰場。指尖一敲，畫麵停頓。“雖然你驅散了噩夢，但整個車廂的乘客都受到了輕微的噩夢汙染，做筆錄的時候一個個連常規的問答邏輯都理不清。”風間風花在肉山間轉動了一下腦袋，艱難的呼吸著：“我當時好像冇有驅散噩夢啊......”“你...什意思？”少女撓了撓頭，一臉的嬌憨。“一接觸到那些噩夢，我就像是掉進了海，氣都喘不上來，不管我怎喊心之花都冇有迴應，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那噩夢是.......”女警的動作隨著畫麵凝固。像是察覺了某種異常，戶部真琴僵硬了數秒後才摁著電腦，迅速將進度條後拉。黑霧中的男人看似踉踉蹌蹌的直刺，被擊倒，起身推撞，輪錘絕殺。一整套行動行雲流水，連3秒鍾都不到，冷靜決絕到近乎可怕！這段視頻她已經看過了不下十遍，但這一次，她將視線全然聚集在對方腳下。畫麵中，隨著男人短暫淩厲的攻擊，黑霧的邊界也隨其腳步為圓心，一次次向內收縮。等到攻擊結束時，黑霧已經淡化了大半！看上去確實不像是被驅散的模樣，反而像是被...吞噬了？！警察的直覺迅速判斷出一個可怕的事實，她的額前開始滲透出細密冷汗。畫麵還在繼續。吃完了足以讓整個車廂乘客儘數淪陷為怪人的扭曲心能，解決完了黑影，這男人甚至連一點失控的征兆都冇有，行動自如的走過來拉起了魔法少女。戶部真琴眼皮直跳：“你和他接觸的時候，有冇有察覺到什異常？”“異常？”還未察覺問題嚴重性的少女依舊一臉呆萌：“他冇有說話，像個啞巴。還有就是，他好像給我的心之花補充了好多魔力！”“心之花？補魔？！”身軀立起，戶部真琴將少女從懷中拉出，神情急迫的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我不是說了嗎，噩夢讓我的心之花枯萎了，趴在地上動都不能動。”“然後麵具人擊敗了怪人，過來拉我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手心多了一股暖流，像是在曬太陽，心之花也跟著恢複了！”什意思，心之花復甦？又是一個從來冇聽過的說法......眼見事態的複雜度進一步升級，戶部真琴無意識的扶著額頭，將原本乾練的金色短髮攪得一片淩亂。“風花，你的心之花呢，拿出來！”“哦~”少女乖巧的拉開抽屜，將寶石遞了過來。夢想，希望與各種各樣美好記憶凝聚而成的水晶本該像少女的心靈一樣純潔無瑕。但此時，卻有一道肉眼難辨的細微裂痕貫穿其中。戶部真琴的呼吸都停了片刻。這枚心之花確實有碎裂的痕跡，這代表著什她再清楚不過了！風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在深淵的邊緣上走了一遭。被刪除的監控，有預謀的襲擊，能夠同時兼具吸收，淨化，釋放心能的奇怪麵具人......紛遝而至的巨大的資訊量衝擊的戶部真琴腦子一片紛亂。深吸幾口氣之後，她勉強收住情緒，扳著少女的肩膀肅聲道。“風花，從今往後我不允許你在冇有報告的情況下進行變身！”“為什！”少女嘴巴一嘟，掙紮道。“因為是我把你帶上魔法少女這條路的，我不允許你出現任何意外，否則我無法向你的母親交代。”“我原本以為你是靠著自己的力量掙脫夢魘，現在看來你差的還是太遠，如果當時冇人救你的話，你都已經.......”“總而言之，你的魔法少女執照被吊銷了！”不由分說，戶部真琴將少女的心之花塞進了提包。金色一甩，女警又看向了化妝台前貼著的巨大海報，璀璨燈柱聚焦，少女的身姿躍然紙上。【超人氣偶像，國民級夢幻歌姬NO.1，風間風花大人即將降臨！】“你的嗓子不是暫時還有些啞嗎，偶像事業也給我停了！”看到少女還想據理力爭，她眼神一瞪。“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電車事件的事態比我想象中的更嚴重，災異應對局大部分力量都抽調去處理電力區了，你必須學會隱藏好自己！”“不許變身，不許開演唱會，從明天開始，老老實實給我上課去！再說一遍，這是命令！”說完，瀟灑淩厲的金髮女警拉開抽屜，不顧身後的呼喊，帶著心之花和電腦走出了公寓。來到街上，路燈灰暗，沉悶的夜風拂過，天地間擠滿了風雨欲來的壓抑。彷彿心有所感，戶部真琴摸出錢包，證件欄，前代魔法少女的合影微微泛黃。一枚黯淡無光，佈滿裂痕的星狀寶石靜靜地躺在麵。“竟然有人能讓破碎的心之花復甦，那我是不是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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