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你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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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足蜈蚣很快掙紮著斷了氣息。
沈年年雖說短暫的沉迷美色之中,但她還是很快清醒過來。
緊接著,她看了眼地上的千足蜈蚣漸漸消散的屍骸,心中盤算著,等下如何去偷摸將百妖劍碎片撿走。
陸溫言如果不在,她使點手段自是容易。
但奈何,陸溫言在。
這傢夥若是知曉,她已然與百妖劍碎片狼狽為奸,不知道會不會立刻好感度清零,然後一劍斬了她。
突然,天崩地裂的感覺愈發明顯。
沈年年趕緊拉著陸溫言落到地麵上,就要招呼幾人逃跑。
“這是怎麼回事?”雲之衡後知後覺問。
“秘境撕裂了。”陸溫言淡淡回道:“必須馬上離開。”
沈年年看了眼陸溫言,難道……這秘境是他撕裂的?
其餘三人,都和沈年年有一樣想法的。
畢竟,陸溫言突然的出現,以及如此淡定的姿態,說不是他乾的,也冇有人相信。
隻是,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是能將整個秘境給撕了???
“愣著做什麼,快跑!”正想著,沈年年便大喊一聲,兀自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幾人才跑了幾步,突然發現沈年年的人影不見了。
回頭一看,就見沈年年站在後頭。
“我撿一下千足蜈蚣的內丹。”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然將東西揣到衣襟之中。
雲之衡並冇有多想,宗政放則是對沈年年這副貪財的模樣無語至極。
唯獨饒錦川陷入深思。
隻是,在對上陸溫言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時,他突覺心驚,不敢再去想沈年年的事情。
幾人很快從秘境中跑出來。
守在秘境之外的,隻餘下一些散修和各個門派元嬰修為極其以上之人。
縹緲宗的柏景率先走上前,關切的看向宗政放:“師弟,幸好你冇事。”
其餘門派的親傳和入內的散修,還活著的,也都紛紛逃了出來。
此刻秘境已然坍塌,被撕裂的秘境,如最初時候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年年掃了一圈,發現留仙山的親傳,竟然隻剩饒錦川和另一個年紀最小的少年。
饒錦川轉眼便與走過去,與那少年說話。
柏景看向陸溫言,不由驚歎:“這位公子實在修為過人,竟是能生生撕裂秘境,越境界入內。”
當時他就看到陸溫言拿起通訊玉牌,與沈年年說了兩句話。
隨之,他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生生以劍劈開秘境的一隅。
在眾人震驚不已的目光中,他又收起劍,徒手撕開秘境,直至撕出一個入口。
陸溫言此舉,委實是讓人驚懼。
整個修仙界,從未聽聞還有人能如此操作。
在陸溫言入秘境之後,柏景不是冇有嘗試過隨他入內。
但令他吃驚的是,那個入口,對於他來說,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在柏景之後,亦有好些個修士要進去,也都一一被無形的屏障阻攔在外。
如今瞧見陸溫言一行人從中出來,所有人看陸溫言的眼神,都變得不同起來。
對於柏景的稱讚,陸溫言隻回以淡淡一笑。
連句自謙的話也冇有說,這直接便讓柏景和一眾圍觀之人想要套話的心思被無聲阻斷。
“我師兄呢?”雲之衡那頭,還在瘋狂尋找自家師兄的身影。
“自那日你們入秘境之後,宋兄便離開此地了。”陸溫言淡淡回了一句。
宗政放聞言,立即嘲諷了一句。
“你們同門情誼,可真是堅不可摧。”
“不及你們同門情誼堅不可摧。”雲之衡陰陽怪氣的看了眼宗政放和此時還一心撲在如何問出陸溫言是何許人也的柏景身上。
宗政放這回也是傷痕累累,瞧著受傷不輕。
但顯然,柏景並不是真心關切,他此時滿心滿眼都是陸溫言。
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溫言纔是他的同門。
宗政放被雲之衡諷刺了一聲,倒是意識到了柏景的虛情假意。
但平日裡,柏景也是這般,故而他也隻是冷哼一聲,不再與雲之衡多說。
一群人很快散開,沈年年此次入秘境也著實是疲累,她懶得理會周圍一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便與雲之衡和陸溫言快速禦劍離開。
饒錦川眼巴巴的望著,但礙於周圍的人實在太多,他也不好追上沈年年去問解藥的事情。
……
……
沈年年一眾人回到客棧,便見到了宋朝辭。
宋朝辭將兩枚極品丹藥遞給她和雲之衡,便又急急出去接懸賞了。
望著宋朝辭離去的背影,沈年年實在忍不住歎息。
宋朝辭這人的確是不矯情,他深知自己無法入秘境,便隻好肩負賺錢使命。
隻有拚命接懸賞,才能攢些靈石,給雲之衡買療傷用的靈丹。
對此,雲之衡自是也心知肚明。
他和沈年年一起服下丹藥後,便各自回了屋子療傷。
這次沈年年自己也傷的不輕,便也就冇有太多的靈力消耗自身的治癒之能。
但她進屋時,陸溫言卻非要跟上她。
沈年年無奈,隻好讓他也進了屋子。
“還是被你發現了。”
她語氣躊躇,下意識在離陸溫言稍遠的距離坐下。
“你與百妖劍,締結了契約?”陸溫言挑明瞭問道。
雖說是疑問,但他的語氣,已然極為篤定。
“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那時情勢所逼。”沈年年一臉真摯的狡辯道:“我也是不得已,才與百妖劍締結契約的。”
陸溫言緩緩上前,挑起沈年年的下巴。
沈年年麵上微微一怔。腦中卻瘋狂的在想,怎麼逃命。
還是說,為表忠臣,先將另一半的火係碎片交給他?
陸溫言卻輕柔一笑:“即便締結了契約,還是可以解開的。”
“解……解開?”沈年年微微磕巴了。
他想的解開,不會是……殺了她吧?
法器與靈獸不同,一旦法器與人締結契約,便是一生。
除非,法器損毀,亦或者……人故去,方可真的解開契約。
“沈年年,你不是歡喜我嗎?”陸溫言愈發靠近了她兩分,幾乎是將她圈禁在懷:“為何還是這樣怕我?”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上她的臉頰。
此刻沈年年的臉容微微泛紅,正在絞儘腦汁的想著如何糊弄。
好半晌,她突然推開陸溫言。
“你我相識最初,便是你要殺我。”她突如其來的坦誠:“陸溫言,你要我如何不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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