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話 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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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話

劍聖

黎恩與劍聖蓋爾特對峙。

看著這幅光景，莉希緹亞感到難以置信。

（這個男人……為什麼麵對劍聖也能麵不改色！？）

握著巨劍的蓋爾特，散發著就連勤加鍛鍊的莉希緹亞都不禁頻頻發抖的強大魄力。

他已經超越了一流，是為了登上武學巔峰而活的人類。

麵對踏入了非人領域半步的存在，黎恩卻還表現出能稱之為從容的態度。

拔刀的黎恩轉動刀子把玩著，麵帶笑容地向蓋爾特搭話：

「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就從部下那裡得知你現身的訊息了。我都這把年紀了，一聽到能和劍聖交手，還是忍不住興奮起來了呢。」

黎恩年紀尚輕，卻說自己是「這把年紀」，這也讓莉希緹亞感到不解。

不過，莉希緹亞更感到懷疑的，是打算與蓋爾特交手的黎恩精神是否正常。

（他冇察覺到自己和劍聖差得有多遠嗎！？）

對方可是連一流騎士都敗在其劍下的高手。

莉希緹亞原以為蓋爾特不會把黎恩當成一回事，但劍聖的反應卻與她的想像不同。

蓋爾特露出比黎恩更為猙獰──宛如猛獸般的笑容，握住劍柄的手指更是傳來了「嘰嘰」的使勁聲。

他看起來比和蒂亞交手時更為高興。

「你就是黎恩？」

蓋爾特邁出步伐，來到雙方的攻擊範圍之內。

雙方的身高差距就像大人和小孩一般。

仰起脖子的黎恩，對著蓋爾特表現出狂妄的態度。

「給我加上『大人』兩字。我可是下一任的公爵啊。」

即使麵對蓋爾特，他依然不改傲慢的態度。

黎恩看起來甚至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莉希緹亞搖了搖頭。

（就算再怎麼厲害，麵對劍聖也毫無意義。劍聖的實力之強，就連好幾個劍豪一起上都不是對手。麵對這麼強大的敵人，就算班菲爾德伯爵的實力再優秀，肯定也無法取勝。）

也不曉得傳說中的一閃流是否能對劍聖奏效。

畢竟就連實力高超的蒂亞，也僅交手不到幾秒就成了手下敗將。

黎恩有可能贏過這種對手嗎？莉希緹亞懷著滿滿的不安。

蓋爾特對著黎恩擺出架勢。

「小鬼，聽說你修練的是一閃流。師承何人？」

蓋爾特麵露嚴肅的表情，黎恩則表現得一如以往。

「我師父名為安士，是這世上最強的男人。」

蓋爾特眯細雙眼。

「安士？冇聽說過此人的名字啊。」

聞言，黎恩的表情登時為之一變。

「不用在意沒關係。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隨即，兩人之間迸出比先前更為劇烈的火花。

兩人的動作實在太快，在莉希緹亞的眼裡隻留下無數殘像。

每當刀劍相碰，便會迸出比蒂亞交手時更為巨大的火花。

其數量和聲響都超越了蒂亞的那一戰。

（劍聖剛纔竟冇有使出全力嗎！？）

兩人在極近距離揮舞刀劍，其餘波在室內掀起了強風。

這已經不是人類的戰鬥了。

（怎、怎麼回事？）

莉希緹亞看著和蓋爾特打得不相上下的黎恩，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怎麼可能，對方可是被帝國承認的劍聖啊。為什麼他還能站穩在地！？）

克利奧向陷入混亂的莉希緹亞喊道：

「姊姊，快點為蒂亞包紮！」

「啊、啊，說得也是。」

在弟弟的提醒下，莉希緹亞立即動身，來到冇入牆壁的蒂亞身旁。

將蒂亞從牆上剝下後，隻見她雖然渾身是傷，卻仍以陶醉的神情凝視著黎恩。

（彆在這種情況下臉紅啦！！）

蒂亞的目光完全被黎恩吸引住了。

「雖然無法完成任務教人扼腕，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得將黎恩大人的英姿烙印在眼底！」

莉希緹亞一直以為蒂亞是個正經的女騎士，但蒂亞在這種十萬火急的情況下，隻顧著為黎恩著迷的反應，摧毀了她在莉希緹亞內心的形象。

不過，蒂亞隨即從貼身小包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她先是含住了少許的內容物，隨即噴灑在傷口上。

瓶子裡裝的是治療藥。藥水一沾到皮膚，便在消毒的同時堵住了出血的傷口。

蒂亞帶在身上的治療藥想必要價不菲。治療藥的效力強大，傷口也以極快的速度痊癒。

不過，在治療傷口時，也會為使用者帶來痛楚。

原本在治療的同時會帶來劇烈的疼痛，蒂亞卻臉色未變。

不僅如此，她還慫恿兩人多看黎恩幾眼。

「兩位可有看見黎恩大人帥氣的身姿？」

「你、你啊，這種時候胡說什麼呢！？再不想辦法脫身的話，我們通通會被殺光的啊！」

莉希緹亞會火冒三丈也是理所當然。

有警備隊常駐的設施，被實力高強的騎士們攻破了。

況且對方還有蓋爾特坐鎮。

能全身而退的機率可說是微乎其微。

再說，出現這麼大的動亂，卻冇有援軍來救助，這也很奇怪。

（出手的人不隻有萊納斯哥哥而已。應該當成還有更為高層的勢力參與嗎？他們就這麼想除掉克利奧嗎？）

她不認為萊納斯有能力請得到劍聖蓋爾特出手，但如此一來，參與其中的就可能是在萊納斯之上的勢力──那既有可能是卡爾邦，也可能是更為高層的人士。

莉希緹亞幾乎已經放棄了求生的念頭。

治好傷勢的蒂亞拾起武器，站了起來。

不過，她並冇有出手協助黎恩。

「不需如此慌張，還請兩位拭目以待。畢竟就在下所知，這世上最為強大的騎士便是黎恩大人。」

◇ ◆ ◇ ◆ ◇

在和劍聖交鋒後，我察覺到了一件事。

「就這點本事還敢自詡劍聖？既然如此，那我從今天開始也能自稱劍聖啦！」

聽到我出聲嘲笑，眼前的劍聖咬牙切齒。

在與我對砍的過程中，他身上逐漸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擦傷。

而我則是毫髮無傷。

劍聖失去原先的從容。

「不過就是個年紀未百的小鬼！」

劍聖雖然加快了揮劍的速度，但我也配合著提升還擊速度。

「那在交鋒中敗給一個小鬼的你又是什麼來頭？還是快點丟掉那個名不符實的稱號吧。」

「胡說八道！」

我接下劍聖的一擊，將之反震回去。

趁著劍聖重心不穩，我又在他的胸口添下一道傷口。

「臭、臭小鬼！」

在察覺我隻是在耍著他玩後，劍聖登時氣得七竅生煙，讓我看了都覺得可憐。

話又說回來，一閃流果然是美妙的劍術。

應該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劍術吧。

如此完美的劍術居然被我這個壞蛋學個透徹，對這個世界來說真是不幸。

不過，上次像這樣交鋒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是在修行處與寇特比賽的時候嗎？

我那時候為了找出手下留情的方法，還真是吃足了苦頭。

若要舉出一閃流的弱點，大概就是這個流派極難對人手下留情吧。

畢竟，這可是一拔劍就能殺人的劍術。

由於比賽時無法施展，我平常冇辦法誇耀一閃流有多強。

能拿來吹噓的時候，也就僅限於生死決鬥和上戰場了。

「能察覺到自己正在被我玩弄，看來你的強度確實有一定水準。」

「彆小看我！」

說起來，在我把刀拔出來的時候，你就應該要察覺到了啊。

一閃流這種劍術，是以不拔刀作為基礎架勢的。

說什麼小看不小看的，我打從一開始就是膚玩模式。

所謂的膚玩，指的是電玩用語「膚淺玩法」，意指在麵對比自己更弱的對手時表現的放水行為。

一般來說，一閃流在拔刀的瞬間就能立即分出勝負。

我之所以刻意和劍聖你來我往地交鋒，為的就隻是確認對手的實力。

以及──用來確認我自己變得有多強。

這時，劍聖往後飛退，和我拉開了距離。

看到他的行動，無法正確評估實力的眯眯眼男子為之一驚。

「劍聖閣下，您還要玩到什麼時候？」

劍聖對眯眯眼男子大喝一聲：

「閉嘴！──我隻是血氣上衝了一下。真想不到能遇到和我互砍仍不弱下風的男人，你是最上等的獵物啊。」

眼前的劍聖似乎是能從戰鬥中取樂的個性。

我有時也會遇上這種類型的騎士。

他們是在戰鬥中追求刺激的可悲生物。

若是為了磨練自己也就算了，這種享受刺激的作法，是我完全無法理解的領域。

劍聖擺出了八相──將長劍豎於臉旁的架勢，而我的直覺隨即告訴我有危險。

「想不到還能再次遇見逼我使出這招的對手。拜托你多撐一會兒，讓我再享受一下！」

劍聖笑著使出了斬擊，但這一招實在太糟糕了。

宛如網子一般的斬擊。

他在一瞬間砍出了無數劍氣，交疊成形的劍氣構成了網狀。

我看著宛如牆壁般壓製對手的斬擊，感到十分失望。

「這也太爛了吧。」

劍聖哈哈大笑。

「這是我用以取勝的必殺劍法！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跑的！」

他接連使出了同一招斬擊。

──哎，真的有夠爛的。

居然連這種水準的斬擊都會覺得有危險，我也真是個傻瓜。

擁有一閃流出師證明的我若是為此驚訝，肯定會被師父數落一頓吧。

我以一刀掃開這招斬擊後，劍聖停下了動作。

但他的表情並非驚訝，而是歡喜。

「連這招都破得了嗎！」

「還真是糟糕透頂的劍法。你啊，真的有很強嗎？」

我不禁懷疑起劍聖本人的實力水準。

說起來，這種乾著非法勾當的傢夥，真的有可能是劍聖嗎？

他該不會是徒有虛名的劍聖吧？他難道是專門承包這類見不得光的壞事，和帝國索討劍聖的稱號作為報酬吧？

我真的是失望透頂。

──但既然如此，我豈不是更適合劍聖這個稱號嗎？為了讓一閃流聞名於世，我想必有當上劍聖的必要。

「你隻有這點本事的話，就連我都能自稱劍聖啊！」

「彆小看我！」

劍聖再次換了個架勢。

他單手持劍，擺出看似放鬆的姿勢。

在撥出長長的一口氣後，劍聖身上的肌肉驀地暴漲起來。

「這是在乾什麼？」

我是不曉得他在賣什麼關子，但既然都奉陪到這一步了，就讓我看到最後吧。

接著，他原本膨脹的肌肉又開始縮了回去。

我原本以為他會變得更加大隻，結果卻反而比一開始的模樣更為瘦小。

劍聖嫌煩似地將變得鬆垮的衣服扯破，隨手扔棄。

他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內褲。

雖然做著莫名其妙的打扮，但他的全身上下都冒出蒸氣。

那些蒸氣緩緩搖曳，感覺就像是動畫或漫畫裡會出現的鬥氣。

「你的身體變得不一樣了呢。」

「接下來纔是重頭戲。居然留了這麼長的空檔給我，這會讓你後悔莫及。」

劍聖雖然帶著笑容，但這一招似乎會對身體帶來負擔，因此他也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這是我的劍術之道所成就的巔峰。我追求的純粹的力量，而最後終於獲得了這樣的解答。這個奧義能夠爆發性地提升身體能力，代價則是會削減壽命！」

劍聖往前踏出一步，在下一瞬間，我原本所站的位置便被一劍劈下。

被巨劍劈中的地板像是炸彈一般，釋出強烈的衝擊波。

躲過這一擊的我睜大雙眼。

劍聖已經使出了下一招，劍刃像是要將我攔腰斬斷似地進逼而至。

我再次閃避，而這回對手則是從不同的角度揮砍而來。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遠超先前。

「怎麼樣啊，小鬼！這下還覺得我很弱嗎？現在的我甚至能把機動騎士砍成兩半！這就是超越人類的力量！」

我以刀子彈開劍聖揮來的一擊，卻是我被衝擊波轟飛出去。

就在我身形不穩之際，雙手持劍的劍聖以渾身之力直劈而下。

「這下就結束了！」

「嘖。」

我以刀子接下這向下砸落的一擊，而我的雙腿隨即陷入地板。

這強大的一擊，或許真能將機動騎士一刀兩段。

然而──這完全無法打動我的心。

「這就是你的極致？你是不是搞錯自己的目標啊？」

「嗄啊？」

我將劍聖接連使出的斬擊一一卸開，而我的刀子也隨之變得破損不堪。

還好帶來的不是我最喜歡的那把刀。

不僅如此，我還為自己冇有速戰速決感到後悔。

劍聖不隻冇察覺到我的想法，還自顧自地誤會起來。隻見他勝券在握地說道：

「你連像樣的抵抗都辦不到，還有辦法拿下勝利嗎！如果想等我精疲力儘的話就死心吧，我可是能維持這樣的戰鬥狀態整整一天啊！」

每當劍聖揮出一劍，身體就會隨之冒出割傷，還會噴出少許鮮血。

大概是肌肉和骨頭跟不上身體的動作吧。

他能維持這樣的狀態一整天？這還真是有點厲害。

「真可惜啊。我原本以為可以當作某種參考，但你的劍實在太粗糙了。」

所有的動作都仰仗蠻力。一點都不美麗。

我原本以為可以作為精進實力的參考，但觀察至今，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亮眼之處。

──這傢夥的劍根本不值得參考。

「你是在愚弄我的劍嗎？小鬼！」

我垂下刀子，擺出不加抵抗的姿勢後，劍聖將手中的巨劍用力一劈──卻冇砍到我。

劍聖訝異得睜大雙眼。因為他的劍從根部斷折了。

劍刃在空中旋轉了一陣子，最後在落地時插進了地板。

被劇烈揮舞的劍刃似乎產生了熱度，隻見劍刃的表麵帶著少許赤紅。

我拔出埋入地板的雙腿，在還刀入鞘後對劍聖說道：

「到今天為止真是辛苦你了。從今以後，就改由我擔任劍聖吧。你就好好休息吧。」

劍聖一臉驚愕地朝我看來。

「還冇完！還冇──結──束──」

在腦袋骨碌碌地滾落後，劍聖巨大的軀體便倒了下來，鮮血狂噴。

而這大量的血液全都潑到眯眯眼男子身上。

眯眯眼男子看著我，向我釋出殺氣。

我以溫柔的口吻對他說道：

「怎麼啦？不向我求饒嗎？」

我稍微接近，他就將手搭上劍柄，於是我砍飛了他的雙手。

承受著劇烈痛楚的眯眯眼男子雙膝跪地。

然而，也不曉得是不是在逞強。即便死到臨頭，他依然冇有收起臉上的笑容。

「當初聽到一閃流的名號和技法的時候，我還笑著以為是某種雜技呢──而就算親眼看到了實際的招式，果然還是隻能乾笑以對。我到現在都還是難以置信。」

看不見的斬擊。

那是看不出何時出刀的一閃流奧義。

眯眯眼男子垂下脖頸，低著頭向我搭話：

「您不想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

我不覺得這種男人會說真話，而且聽了也冇意義。

不如說，他應該是想趁機擾亂我的思緒吧。

「冇必要。」

「就算您的敵人是帝國本身，您也無所謂嗎？」

男子抬起臉孔，他張大了雙眼，露出極為詭譎的笑容。

「求之不得。」

帝國本身就是敵人？那又如何？

這個世界都是我的遊樂場。

有人敢與我敵對，那就除之而後快。

對話結束後，我便砍飛了眯眯眼男子的腦袋。

戰鬥一結束，莉希緹亞便衝上前來，咄咄逼人地對我說道：

「為什麼殺了他！？說不定能從他口中問出一些內幕呀！」

在工作方麵，我秉持的是絕不做和自己無關之事的主義。

「現在知道敵人是誰又能怎樣？說起來，我們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是、是這樣說冇錯。」

「話又說回來，你覺得這傢夥會說真話嗎？他隻會說些謊話擾亂想法罷了。」

即便克利奧遇襲，警備隊也冇有前來營救的意思。

參與此事的恐怕不隻萊納斯吧。

實際上，我也不覺得他叫得動劍聖出馬。

我的敵人果然是卡爾邦或是皇帝──他們主動和我對立，反而讓我輕鬆不少。

莉希緹亞垂首不語，而蒂亞來到了我的麵前單膝跪地。

「讓您看到我難堪的一麵了。」

雖然技不如人，但光是和劍聖交戰拖延時間，就算得上一份功績了吧。

如此一來，我從今天起就能以劍聖自稱了。

劍聖──多麼美妙的詞彙。這想必是與一閃流劍士最為相稱的稱號吧。

「不對，你乾得很好，就讓我誇你一句吧。況且，今天的我心情很好，所有失誤都當成冇發生過吧。畢竟我可是當上劍聖了呢。」

我這麼說完，蒂亞便以誇張的動作低頭行禮。

「感謝黎恩大人寬大為懷！」

這倒是真的。在我雇用你的當下，就足以證明我心胸寬大了。

蒂亞交握雙手，以閃閃發亮的雙眼凝視著我。

感覺真爽。

就在我對著蒂亞耀武揚威之際，在一旁聆聽的克利奧突然歪起頭。

「劍聖？伯爵您不曉得嗎？」

「嗯？」

克利奧將視線投向倒地的劍聖。

「在帝國，能夠任命劍聖的就隻有皇帝陛下一人。當然，若是有人舉薦，陛下也會納入任命的考量。但就算打敗了劍聖，也冇辦法獲得這個稱號喔。」

聞言，我才明白就算打贏劍聖也冇有任何好處，這讓我感到絕望。

「你騙我的吧？」

蒂亞看著一臉錯愕的我，隨即紅起雙頰扭動身子。

「算盤落空的黎恩大人也好、帥、氣！」

看來我是拿不到劍聖的稱號了。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十萬火急地趕過來啊？

失去乾勁的我決定打道回府。

「算了。喏，該回去啦。」

看到我要轉身走人，莉希緹亞拚命要我留下。

「你打算把我們置之不理嗎！？應該要以保護克利奧的人身安全為優先吧！」

這女人真是什麼都不懂。你以為我是為什麼和劍聖玩了那麼久啊？

──因為在我抵達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擺平了。

「外麵的敵人全軍覆冇，這裡會有我的部下看守，我也和那些大人物報備過了。該做的事都做完了，隻剩下回家睡覺啦。」

遇到這種時候，和高層的聯絡管道就格外管用。

我已經聯絡過宰相，請他處理善後了。

「你說事情都做完了？」

若想進入膚玩模式，就得先將所有的麻煩事處理完畢才行。

在大獲全勝的狀態下進入膚玩模式纔有意義。

若是在分出勝負之前執意玩樂，那就隻是單純的輕忽大意。

工作冇做完之前，可是冇資格玩樂的。

正因為把狀況排除到隻剩下救援此地，我才能大搖大擺地跑進來和劍聖對打。

膚玩要在勝利後！──聽起來莫名有種名言的感覺。

就把這句話當作我的格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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