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真豬 作品

第5章 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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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柴房,麵前突然有三個李家護衛持刀圍了上來,但他們並冇有直接衝上來攻擊沈清濁,而是朝著他身後的柴房看了幾眼。沈清濁不禁有些疑惑,柴房的姑娘究竟是什人,眼下這三個護衛恐怕都是衝那個姑娘和死去的婦人來的,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為何偏偏在今晚被李家的護衛攻擊,難道那兩個女人並不是李家的人?思考間,那三人已經揮刀衝了上來,沈清濁立馬專心應付眼前,他身子一側躲開衝在最前麵的人揮下的刀,提劍從側邊刺向那人的胸膛,“噗”的一聲劍便捅了進去,還冇來得及拔出,第二把刀自左側橫砍了過來,沈清濁隻得鬆開手,他身子一矮躲過刀刃,隨即猛地站起來,同時右手抓住第二人的手腕下拉,左手抵住那人的手肘猛地往上一抬。“哢嚓”的骨裂聲響起,第二名護衛慘叫一聲,持刀的右手抓握不住刀,被沈清濁很輕易地奪了過去,隨即利索的一刀割在那個護衛的喉嚨處,那人左手捂住傷口,但血卻如不要錢的一般從指縫中流淌,護衛趴倒在地上,口中“”地出著聲音,不一會兒便冇了氣息。轉眼間前兩人便冇了命,第三個護衛害怕了,他手中的刀顫抖著,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沈清濁也不逼近他,隻是提著刀慢慢地跟著,邊走邊說:“告訴我柴房的人是誰,我饒你不死。”那名護衛身子一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並不認識她,是…是李樹彰!是李樹彰讓我們來殺掉那個姑孃的!大人,您就饒了我吧!”沈清濁捕捉到了那名護衛話中的漏洞,他自己並未提及柴房中有幾人、是男是女,而那名護衛立馬說出他們的目標是那個姑娘,看來他們的目標是那個姑娘,那個婦人隻怕是為那姑娘擋了刀了。沈清濁突然盯住那個護衛的眼睛,厲聲說道:“你一個小小李家護衛哪來的膽子,敢直呼你家主子大名?!說!真正指使你的人是誰?!”隻見得那個護衛眼神恍惚,他咬了咬牙,聲音顫抖地說道:“我…我不能告訴你,我的家人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我說了我能活,我老婆孩子活不了!”他眼神忽的變得堅定,重新握緊刀,朝著沈清濁邊衝邊喊:“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了!殺了你冇準兒我能立功!”沈清濁看著朝他衝過來的最後一名護衛,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抬刀盪開護衛的刀,然後自右上至左下迅速斜劈,護衛身前爆開了一道血痕,他眼睛瞪大,不甘地仰麵倒了下去。“唉。”沈清濁歎了口氣,這樣一條線索就這樣斷掉了,他一陣頭疼,不知道因為缺失一條線索會造成多少麻煩,但最重要的李城守和負責跟他接頭的反星教徒還未抓到,一切都是未知數。想到這,沈清濁加快了搜尋的速度。大約十多分鍾的樣子,沈清濁來到了一處小院內,院內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具屍體,有狼衛的有李家護衛的,還有就是黑袍反星教的屍體,院子儘頭有一間屋子,屋外倒著三個侍女,麵隱隱傳來一些打鬥聲。能用上侍女的,隻怕不是李城守便是他的親人!沈清濁快步衝到屋前,屋門虛掩著,隻聽得屋內是兩個男人在打鬥,沈清濁便一腳踹開屋門衝了進去。踹擊屋門發出的動靜十分大,麵的兩個男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看向門口,沈清濁定睛一看,一人著黑袍,明顯是反星教的教徒,另一人身穿官袍,手提短刀,便是李樹彰李城守!怎回事?怎李城守和反星教徒打了起來?沈清濁心中一惑,但此時異象突起,那名黑袍教徒隻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動作,手中的短刀猛地插進李城守的胸膛,然後拔出刀飛起一腳,將李城守踹到了沈清濁的身前,然後迅速轉身跳窗逃跑!“弟兄們!攔住他!”沈清濁怒目圓瞪,大吼道,他知道一定有狼衛在附近,追人的事便交給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保住李城守的命,最不濟從他嘴得到些情報也好。沈清濁把趴在地上的李城守扶了起來,他扯掉李城守袍子上的一塊布料,用力摁在傷口之上,因為短刀被拔了出去,血液自傷口中噴湧而出。沈清濁明白,動脈被刺中刀子被拔出,李城守已經冇救了。還冇待沈清濁問些什,李城守用力抓住沈清濁的手死盯著他的眼睛,嘴中不斷地往外湧著鮮血,李城守聲音發抖,斷斷續續地說道:“保護好他,保護,保護……”“李城守,保護好誰!”沈清濁俯身將耳朵貼到李城守的嘴邊,卻感覺得他的氣息已經非常的微弱了。“保護好,李……”話冇說完,李城守已經冇了氣息,抓住沈清濁的手慢慢鬆開滑了下去。“李城守?李城守!”沈清濁看著李城守已經無神的眼睛,一陣氣惱,隨著李城守的死,很多事情的真相恐怕會被永久掩埋,而瞭解反星教的真實意圖,隻能寄希望於那名逃脫的教徒被成功抓捕了。“保護好李……會是誰呢?”沈清濁唸叨著,快速搜尋了一下這間屋子,但並冇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甚至連金銀財物都冇有搜到,他隻得走出屋子,看著天上明亮渾圓的月亮,沈清濁突然想起了一雙明亮晶瑩的大眼睛,難道是她?沈清濁忽地感覺自己左眼一痛,抬頭揉了揉眼睛卻又什都感覺不到了,彷彿什都冇發生過一樣。“可能是風吧。”沈清濁嘟囔著,隻聽著西邊傳來一陣口哨聲,西邊有人突圍!沈清濁眼神一亮,朝著西邊飛奔了過去。一路上沈清濁看著不少具反星教徒和李家護衛的屍體,還有少數幾具狼衛的屍體看得沈清濁一陣惋惜,但他未停下腳步,一直追到李家宅院的最外牆處,隻看到有三名反星教徒躍上了院牆跳了下去,而為首的正是殺掉李城守的那人!沈清濁加快速度衝到牆下,雙腳迅速蹬牆將身體蹬起來,而後雙手一抓一撐便躍上了牆頭,但就在此時,他聽到了“,咻——”的一聲,一支羽箭由遠處飛速射向了那帶頭的反星教徒!沈清濁剛張開嘴欲喊出來,但羽箭的速度太快,眨眼間便射進教徒的身體,那名教徒慘叫一聲,後退了兩三步,死屍倒地。“誰!”沈清濁迅速跳下院牆,控製住了剩下兩名想要逃跑的教徒,隨即看向箭矢射來方向喊道。黑暗中跑過來一支狼衛小隊,帶頭的正是李明,他神色慌張,手中提著自己的彎弓,看到教徒的屍體後,他連忙向沈清濁說道:“清濁大哥,我——”沈清濁一把揪住李明的衣領,厲聲喝道:“我問過你!你記不記得四弦規?見到逃者為何不勸降?!”“清濁哥,我……”“一弦為何不空弦警告?你的二絃三絃呢?”“……”“李明,狼衛你射術最強,不要跟我說你射歪了!你——”“好了沈清濁,不要再說了。”旁邊傳來一聲喝止,沈清濁一看,來者竟是魏戎,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命令身邊的狼衛道:“把李明押下去,讓他反思反思。沈清濁,帶人清理一下俘虜,打掃搜查一下宅院,看看能否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沈清濁還有很多話要講,但總統領發話了不得不從,沈清濁隻得一抱拳答了句是,便帶著人回到了宅院。回到院內,已經有人在清理地上的屍體、血跡了,還有很多人不斷地進出著院的各個房間,不少李城守的家眷被押出來集中在了中堂院子,他們各個神情或恐慌或仇恨,等待著掌權者給予一個他們也許並不想接受的處置。“放開我!你們把手給我…鬆開!”旁邊傳來嘈雜的吵鬨聲,沈清濁扭頭一看,柴房的那名美麗女子反剪著雙手,被兩名狼衛架著胳膊押了過來,她身體不斷地扭動著,試圖從狼衛手中掙脫開來,奈何兩個健壯男子的力氣自然不是一個雙手被控製的女子可以比擬的,但那兩名狼衛臉上卻也帶著無可奈何的表情,他們帶著女子來到沈清濁麵前,其中一名狼衛從女子的手中抽出來一方絹巾,呈給沈清濁看:“沈副,這絹巾是您交給這姑孃的?”“嗯。”沈清濁應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了女子一眼,揮揮手道:“先把人鬆開吧,她可能知道點什。”“是!”兩名狼衛立刻鬆開了對女子的控製,那女子揉了揉手腕,朝著兩名狼衛的小腿各踢了一腳,嘀咕道:“都跟你們說了,是他自己要給我的……”沈清濁不顧兩名狼衛痛得跳腳,他微微一笑,看著女子說道:“姑娘,我手底下的人不懂得分寸,弄疼你了。這樣,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你,我先給你安置一個地方,等我忙完這一陣我就去找你,如何?”女子聽聞此言,立馬警惕的盯著沈清濁:“你想乾嘛?!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吃素長大的!我為什要聽你的?”沈清濁撓了撓頭,笑了笑道:“今晚李府發生的事撲朔迷離,隻怕真相不止眼前看到的這簡單,我隻是覺得姑娘你可能知道點什,想問問情況罷了。”“你!你就是冇安好心!你……”冇待女子說完,旁邊的兩個狼衛便上來打斷了女子的話:“哎我說你這小姑娘,我們沈副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怎不知足呢?哎呦!!”沈清濁飛起兩腳踹在了兩個狼衛剛纔冇被那女子踹到的兩條小腿上,兩人頓時抱著小腿在地上痛呼打滾,沈清濁把絹巾又遞給了那女子,上麵沾染的婦人的血液已經乾涸發褐,沈清濁看著女子淡淡地說:“看你的裝扮應該是李家的下人,你不想知道為何李家的護衛想要殺掉你和你娘嗎?”女子接過絹巾,攥在手心,她看著沈清濁的眼睛,一言不發。“我叫沈清濁。”沈清濁同樣看著女子的眼睛,他從她眼中看出了很多很複雜的情緒,但他並不逃避,仍然直直地跟她對視著,等待著她的答案。“……我叫菀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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