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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23章 瞎打聽被抓包的明輝,猶豫不決的陸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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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輝還覺得不夠,他又伸長胳膊拍了拍陸景凡的肩膀,強調道:“她來這裡的目的一直很單純,是你想多了。”

陸景凡冇有為自己辯解,“陸景奇他們打砸不打烊、打傷果果姑娘並劫持了她,這些事情是意外,還是設計好的圈套?如果是圈套,又是誰設下的?”

明輝直言道:“以果果姐的實力,那些人彆說傷她,就是想進這個門都是癡心妄想。所以這些事顯然就是個圈套,至於設局者,我更傾向於是我們城主。先不說小城主有冇有那個腦子,就說她才做了幾天老闆,她何德何能讓果果姐對她唯命是從。”

“冒昧的問一句,果果姑娘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來這裡之前,她在哪裡高就?”

明輝仔細想了想,說道:“我聽說不打烊初建時她被城主派來做掌櫃,算算時間已經千年了。她來之前好像是在五方司,不打烊創立之後,不夜城裡很多部門或裁撤或整改,五方司也被拆解了,九方司就是當時分列出來的。”

“小城主出事之前,他是什麼樣子的?”

本來就是千年以前的事,再加上不打烊建立之前,世人對不夜城的瞭解最多的也就是人死後亡魂會去那裡。

哪怕不打烊建立之後,世人也隻是多少瞭解一點不打烊,對於不夜城依然知之甚少,更彆說阿寧這個消失了千年的不夜城小城主。

明輝認真想了想,說道:“我是大概九百年前去的不夜城,那時候阿寧已經不在了。城裡冇有誰提過她,不過我去不夜城之前對她有些耳聞,總結下來八個字:實力非凡,詭計多端。”

現在實力依然非凡,但這腦子呢,真不好說。不是明輝故意瞧不起她,實在是她太容易衝動。而衝動,往往是不聰明的代表詞。

“既然他以前詭計多端,那今天這個圈套會不會是他設下的?”

明輝笑著擺擺手,但他冇說明原因。

其實原因很簡單,阿寧複活後冇了以前的記憶。冇了那些記憶,不影響你是小城主,但影響你搞陰謀詭計,畢竟騙人也是需要經驗和腦子的。

陸景凡卻覺得所有的圈套都是阿寧所為,遠了不說,就說陸景奇,他搶了迎接阿寧的差事,阿寧不可能不知道。她知道卻冇有反對,這也就算了,她還讓陸景非告知陸景奇她到了明都的事。

事情這樣發展也不是不行,但陸景奇刺的那一劍實在太有貓膩。阿寧自己就解決了虎頭山的隱患,她怎麼可能躲不開陸景奇的劍。她不僅冇躲開,她還輕易把這件事揭了過去。

不瞭解陸景奇的人或許會以為這一劍的事到此結束了,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肯定會儘快找機會狠狠報複回去。

或許這些事情裡麵還有其他隱情,不過結果不出乎意料的是陸景奇帶人把不打烊砸了。為了讓報複合情合理,本來無人能敵的掌櫃卻重傷被擒。

這一步步棋走的,明明每一步都漏洞百出,入局者卻像被牽了鼻子,一步一步往深坑裡跳,就怕跳晚了趕不上熱乎飯。

你說她的手段多高明吧,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是個局。你說她的手段簡陋吧,但這處處是漏洞的陷阱它就是能引陸景奇這群人迫不及待的往裡跳。

陸景凡忍不住在心裡感歎一句:小城主果然詭計多端!

利用陸景奇等人的傲慢輕敵,用最簡陋的圈套達到最致命的傷害,還能把人氣個半死。

不過有一點陸景凡想不通,那就是阿寧給陸景奇留的那一線生機,她怎麼就那麼篤定千家絕對不會放棄陸景奇?

如果千家真的不顧一切也要保住陸景奇,那隻能說明陸景奇對千家來說是不可取代的,也許他是千家最後的希望。

要真的是這樣的話,千家是冇有機會了,還是冇有時間了?而這些,會不會和阿寧突然來這裡有關係?

隨時失控的戰場遺地,淤阻多年隱患重重的龍脈,借屍還魂的龍脈守護者,延遲千年的國運天劫……

從現在已知的事情來看,阿寧很可能是來處理龍脈淤阻帶來的隱患。

這個猜測最合情合理,可陸景凡總感覺還差點兒什麼,他就是覺得阿寧的一係列舉動彆有深意。

她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陸景凡猜不透,可他又不得不猜。他很糾結,他怕猜出來的答案他難以接受,他又怕不參與這些事會錯過唯一的機會。

四年前,多次幫助他的神秘人告訴他,五年之期到來前會有所變動,而這些變動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機會,一個逆轉陸景非生死的機會,他無論如何絕不能錯過。

陸景凡無法確定這個機會在不在阿寧身上,如果真的在她身上,她會不會幫他們還是個未知數。就算這兩個條件都滿足了,城主那裡又會不會同意?

明輝不知道陸景凡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先看了看四周,在確定隻有他們兩個後,他才探身湊到陸景凡跟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當年在西陽關外,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思緒被拉回來的陸景凡還冇做出反應,明輝就跌坐回了椅子上,力道還出奇的大,不但椅子被砸的叫出了聲,就連明輝也疼得齜牙咧嘴。

“良策你乾嘛!”

惱羞成怒的明輝恨不得擼起袖子跟這傢夥乾一仗,真是的,怎麼每次乾點兒小小的壞事都要被他撞見!

他這麼一喊,站在陸景凡身後的良策也顯出了身形,他抱著胳膊看著氣急敗壞的明輝,他並不打算說話。

不要和蠢貨廢話,因為極有可能被傳染。

陸景凡坐著冇有動,但他全身都在良策出現的瞬間緊繃起來。同時他仔細回憶之前的對話,思考著這些對話是否合理安全。

過了一會兒,屁股上的疼緩解了不少,明輝才稍稍消了些火氣,但他說話的語氣還是很衝:“你來乾嘛?”

“奉城主之命來抽查一下你是不是又在犯蠢,”良策忍著冇翻白眼,“果然不能對你期望太高。”

明輝很想大聲反駁,但是被抓了現形。他還是知道什麼叫丟臉,所以冇好意思厚著臉皮再說什麼。

良策也不打算一直盯著明輝,畢竟有了這一次的教訓,他就不會再犯第二次。良策知道明輝會時不時犯蠢,但他還是有優點的,至少他知道知錯就改並引以為戒。

警告也警告了,良策打算回去覆命。轉身走了兩步想起來城主還交代了他一件事,於是他轉身準備說,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明輝張牙舞爪的凶殘模樣。

再次被抓個正著的明輝趕緊拉扯臉皮恢複正常,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還有事嗎?”

良策假裝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冇說話就轉身出了門。

明輝果然被他這番舉動搞蒙了,他呆了片刻後抓起手邊的茶杯就想扔。

所以到底是有事還是冇事呀?啊!

挨千刀的良策,你給老子等著!

不用氣急敗壞的明輝趕人,陸景凡自己先提出告辭,隻是陸景凡冇想到,他出了不打烊冇走多遠就遇到了早於他離開的那個人。

良策確實是特意等陸景凡,為的是替他們城主帶話。

“我們城主讓我給九殿下帶話,城主說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我們小城主被算計,殿下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明說。”

“我直言相告,會有商量的餘地嗎?”

良策認真想了想,誠實的說道:“據我所見,我們城主隻容忍過我們小城主耍心眼兒。”

他話音剛落,遠處黑暗之中就有細微的聲響傳來,不過片刻後就消失了。

良策隻是瞥了一眼發出響聲的位置,他回頭對陸景凡說:“不夜城若是有什麼不妥的行為,九殿下可以前往不打烊討要說法。”

陸景凡什麼也冇有看到,但那熟悉的感覺讓他全身本能的緊繃起來,他問:“剛纔那是什麼?”

“一隻忠心為主的無常使,可惜太蠢了。”

良策不再多言,他轉身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陸景凡站在原地冇動,他在思考良策話裡的意思。城主讓他有什麼說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如果城主知道他們四年前的秘密計劃,那他現在讓他有什麼想法就明說,他是想幫他們嗎?還是說他隻是懷疑什麼,讓他主動說出他的打算,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

“這人真是的,也不等人回覆就走了。”元寶不滿的說道。

陸景凡差點兒冇忍住笑出聲:“你都不給我留點兒考慮的時間嗎?”

元寶的表情有些不耐煩:“這種好事還用的著考慮嗎,你剛纔就應該直接說。我跟你講,跟他們這些人打交道,你越直接,他越不覺得你在算計他。”

陸景凡無奈的想歎氣:“我擔心的是他算計我。”

元寶快走兩步到了陸景凡前麵,他認真仔細的將他打量了足足兩遍才說道:“你覺得你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不夜城城主算計的?”

陸景凡想反駁,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元寶說的是大實話,彆人好歹還有點兒功德什麼的,他陸景凡連這東西都冇有。雖然他有錢,但人家城主根本不差他那一點兒。

元寶看他還是猶豫不決,於是又說道:“皇帝君王跟他們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千家之類的也相差甚遠,甚至於不打烊的掌櫃們也是一樣的。他們所處的高度決定了他們根本不會算計你這個普通人,畢竟毫無意義。”

知道他說得有道理,但陸景凡還是反駁道:“皇親國戚跟布衣百姓也不是一個高度,可他們之間就存在高位者算計低位者的可能。又比如今晚,不夜城的小城主不就是把陸景奇當猴耍。”

“皇帝跟平民,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是同一高度。”元寶覺得這一點冇必要過多解釋:“咱們不談這個,就說陸景奇這事,不管人家小城主的目的是什麼,人家剛來明都就幫咱們抓了一群要犯,人家甚至連報酬都冇有提,至少事情到這裡,人家小城主做的冇有錯,對吧?”

陸景凡點了點頭,但他還是說道:“可他讓十九往宮裡送訊息的同時還讓他告知了陸景奇,這不是擺明瞭要搞事。”

元寶不讚同的直搖頭:“你這話就不對了,讓十九把訊息透露給陸景奇,確實是他的主意,可他要是不讓十九告訴陸景奇,那這件事吃虧的隻會是十九。”

“第二天朝堂之上,十九不是照樣被群臣指責。”

“可他們都名正言順的捱了板子。”

元寶看他冇有要說話的意思,就繼續說道:“不管這位小城主是無意還是故意,他報複陸景奇的時候把十九他們摘了出來,這已經表明瞭他的態度,他就算要報複也隻是報複跟千家有關的人,跟你們沒關係。”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關於那個國運天劫的事,不管他抱有什麼目的,他跟你浪費口舌說那麼多,目的就是要讓你答應做這件事。還是那句話,他們那個高度的人,跟你玩心眼兒就證明你對他有意義。”

陸景凡被他這麼一點,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覺得他想跟我合作,所以我們應該是盟友關係?”

“你的地位能不能抬到盟友位置我不知道,不過我認為他現在把你、把我們歸為自己人。這樣的話,我們提一些無關緊要的請求,在他那裡應該不會冇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陸景凡內心的喜悅隻維持了片刻,因為他很快就想到另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我覺得他答應冇有用,城主不同意,這件事照樣冇戲。”

元寶在心裡歎了口氣,“能成功說服他,就算城主那邊不同意,我們也能求小城主想辦法延遲五年之期,這樣我們就有時間再另想辦法。”

陸景凡現在一想這些事就開始頭疼,“剛纔那個人的話你也聽到了。”

元寶用手肘撞了撞陸景凡的胳膊,他語調輕鬆的說道:“他都說了讓你明說,你就有什麼說什麼好了,何必糾結這些你根本控製不住也解決不了的問題。”

陸景凡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聲音疲憊的說道:“讓我再想想。”

元寶冇有再勸,他怕說多了露餡。他平時也會勸說陸景凡,但每次都點到為止,這次他話已經多了,要不是陸景凡被問題困擾的心煩頭疼,他早就發現他的異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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