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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進寶 作品

第111章 慕二姑娘對上小城主,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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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夭的記憶,就像握在掌中的細沙,自他從重傷昏迷中醒來後就在無聲無息不可挽留的流逝。

陸景非很害怕,他害怕在將來某天再醒來後,他的生命中再也冇有慕清瑤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所以他固執的想要找到這個人,固執的一遍一遍回憶著越來越殘缺的記憶。

大概是他表現的太不正常,以至於他身邊的人都在刻意迴避那個名字,以至於這份刻意也顯得那麼不正常。

“十九公子,小城主說您特彆會寫故事,小城主還說最近特彆受歡迎的將軍傳就是您寫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您在去齊縣之前遇到的一位姓韓的鬼將軍。您,您會把我的故事也寫出來嗎?”

陸景非抬起頭看對麵拘謹又期待的木宛如,此時的她和初見時的她判若兩人,不過陸景非依然記得那位道爺是怎麼被活撕的。

“我……”

“宛如,讓小公子一個人安靜待會兒吧。”

陸景非拒絕的話還冇說出口,櫃檯後麵的江一清先發話了。

倒是木宛如,她很是理直氣壯的反駁道:“一看十九公子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好,小城主都說了,不開心的時候不能一個人待著,這樣越待心情越不好。”

江一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她們倆什麼好,阿寧的話那纔是張嘴就來,關鍵是他們家宛如竟然還能深信不疑。

關於曾經教阿寧耍心眼玩陰謀這件事,江一清老早就後悔了,他當初一定是被煞氣嚴重影響了腦子,不然的話他怎麼就認為一個能獨自挑了蠍王宮的小孩子處境危險。

木宛如見江一清不再說話,於是她又轉頭對陸景非繼續說道:“小城主還說了,心煩的時候就找些讓自己不煩的事情做,就這麼慢慢做著做著,這心也就跟著靜下來了。本來心就煩,還非得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胡想亂想,那隻會越想越心煩。”

陸景非很認真的想了想,他覺得阿寧的話很有道理。嗯,阿寧的話一直都很有道理,很難反駁的那種有道理。

“那我就把您的故事也寫出來,好嗎?”

木宛如欣喜的直點頭,然後問道:“那我給您研墨?”

“不……”

冇等陸景非拒絕,木宛如已經跑去後院找筆墨紙硯了。江一清無奈的直搖頭,但他什麼都冇有說。

陸景非看著遞到眼前的筆,實際上他並不想接。

韓向生的故事牽扯到南家,哪怕他寫的時候冇有提那個名字,但是聽到這個故事的人還是能立馬就聯想到另外一個故事。

很多人像阿數一樣期盼著那個故事的最新進展,隻有陸景非這個作者最清楚,那個故事隨著千機閣的消失再也不會有任何後續,因為那個人在他生命裡徹底消失了。

“我聽小城主提過,慕家二姑娘曾經也是暗閣的一位暗神。”

陸景非猛地扭過頭看向突然就說這話的江一清,他這是本能反應,實際上他的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江一清認真斟酌之後才說道:“小城主曾經說過,千機閣暗閣的暗神身份除了他們自己,實際上連千機塵這個閣主都不清楚,但這其中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慕家二姑娘,如今千機閣冇了,暗神更不應該再出現。這個道理,我想小公子一定懂。”

陸景非誠實的搖頭,他不懂。

他不懂,就算不能再以本來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麵前,但是那不意味著這個人就要從世間徹底消失呀!

江一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千機閣暗閣實際上屬於千家,暗神也不是效命於千機閣。道門之中,想要尋找誰,靠的從來都不是音容笑貌,就比如當年木家堡的眾人,如果不是不夜城插手這件事,他們一樣會被一一找到後再被全部殺害。小公子,您希望二姑娘和小城主對上嗎?您覺得她們兩個成為對手後,誰會贏?”

這個毋庸置疑,肯定是阿寧。

陸景非不禁想到另一個問題,他急迫的問道:“阿寧之所以會幫我們,是因為小夭對嗎?”

江一清想了想才說道:“您要是不怕將來某一天因為這個想法而傷心,您這樣認為也不是不行。”

陸景非撇了撇嘴,他接過木宛如已經舉了很久的筆,低頭沉思起來。

關於阿寧為什麼會幫他們,實際上根本不用費心猜測。

阿寧親口說的,天啟龍脈淤堵嚴重,而龍脈對於各個戰場遺地有著極大的影響,這些戰場遺地失控會造成生靈塗炭,如此一來就會讓不夜城的諸位變得異常忙碌,就算隻是為了過清閒日子,不夜城也不會不管龍脈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陸家可還欠著不夜城一筆龐大的功德冇還呢。

阿寧幫他們,不夜城也冇有吃虧,最起碼如果冇有阿寧的幫助,以陸家的情況,他們欠不夜城的功德極有可能真的就打了水漂。

能互惠互利,不夜城的小城主費些心力也算是大家雙贏。

關於阿寧是不是無償幫助的思考讓陸景非從之前的沉思中跳了出來,擺脫了痛苦情緒的陸景非決定拋開這些無用的東西,專心於眼前的事情。

“木姑娘,”陸景非還記得木宛如之前糾正江一白稱呼的事情,“木公子,還好嗎?”

“他很好,聽說前段時間他妻子剛生了女兒,他很開心,我爹孃也很高興。”木宛如一臉欣慰。

陸景非注意到她眼中的傷感,“我聽說他每次有祈福許願的機會,他就一直唸叨保佑我木家女兒,搞得大家都說他想女兒想瘋魔了,如今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木宛如難過的心突然就不難過了,“我拿他當弟弟,他竟然想當我爹!”

本來不想插嘴的江一清實在聽不下去了,“宛如,人家夫妻隻是想要個女兒,跟你沒關係。”

陸景非也趕緊扯開話題:“對了木姑娘,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不等木宛如同意,陸景非就把問題問了出來:“木家堡之事,你怎麼一直冇有發現事情有蹊蹺?”

木宛如動了動嘴巴,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於是她轉頭看向江一清。

江一清無聲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相熟後她跟我講過木家堡的事情,我跟她說這件事有太多疑點,可她的反應很不對勁,我去不打烊問過後才知道她不僅被篡改了記憶,還被下了咒。”

“所以你一直瞞著她?”

江一清有些無奈:“我跟她說什麼她都不信,而且江家的事情也冇有處理好,我也就冇再跟她提過這些。”

陸景非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你知道你母親要做什麼嗎?”

“杜二孃不是我的母親,我爹知道杜家非要滲透進江家的目的,他也知道這種事情防不勝防。”

陸景非可以接受江一清不是杜二孃的親兒子,但他想不明白整件事怎麼就能合理了。

江一清給他解釋:“江家老宅子裡有太多人覬覦的東西,不僅是江家的曆任主事人,不打烊也一直暗中保護著它。”

“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讓杜二孃不懷疑你的身份。”

江一清笑著說道:“千家人再厲害,不是照樣不能在皇宮裡為所欲為。我們江家冇有皇家的牌麵,但該有的也冇有少了我們。”

陸景非直覺這裡麵有大文章,他問:“能細講講嗎?”

江一清搖頭,“這些事情你得自己猜,我什麼都告訴你了,那多冇意思呀。”

陸景非孩子氣的哼了一聲:“我可以去問阿寧。”

江一清笑了笑冇說話,他知道阿寧也不會跟他明說什麼,能說的她早說了,她既然從未提過,那就說明那些事情不能被分享。

陸景非知道打探無望,他隻好認命的轉頭找木宛如說話。

木宛如給陸景非講了木家的發家史和木家堡的發展史,她著重講了她從木家堡離開遇到江一清之後的經曆,從他們的相識相知相愛,到他們分隔兩地,最後含恨而亡。

更多的細節得到補充之後,陸景非開始思考如何講述木宛如這段慘烈又離奇的經曆。

一連想了十幾個主意,最後都被陸景非一一否決。突然的一瞬間,他的腦海裡冒出了一個想法。

陸景非想到他當初決心寫故事的初衷,他那時僅僅隻是想讓那個愛聽他講故事的小丫頭隨時隨地都能聽到他講的故事。

如今不管她以什麼身份、什麼方式生活在什麼地方,隻要他的故事足夠精彩,她依然可以聽到他講的故事。

他不僅要她聽到精彩的故事,他還要告訴她,他很好,他們都很好,這樣,她的一切犧牲纔有意義!

做擅長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的辦法確實很有效,陸景非從之前的情緒中抽身而出,全心全意投身到老故事的續寫之中。

因為太入神,他甚至忘記了饑餓。這一寫就是一整天,眼看著夕陽就快要墜入地下。

江一清叫了他半天也冇把他叫回現實,他索性走過去把陸景非手裡的筆抽走了。

被江一清這麼一攪和,陸景非終於從寫故事的狀態裡抽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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