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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白狐 作品

第59章 沉睡少年-永安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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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府。

聽完手下的彙報後,蕭崇眉頭微微一皺,語氣嚴肅的道:“傳令下去,凡是有關於小十三的訊息,不論真假,都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

書生模樣的謀士聽後,有些愣了愣,隨即開口道:“殿下,這十三皇子與六皇子都屬於一派,而六皇子又是殿下最大的競爭對手,殿下何故花心思在十三皇子身上?”

謀士不解,六皇子本就最受明德帝恩寵,如今好不容易因為琅琊王謀逆案一事被貶去青州。

殿下不把握如此良好時機,反倒花費人力去找一個站在六皇子身邊的人,且那個人還是六皇子的親弟弟。

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蕭崇搖了搖頭,抬起手道:“我們與六弟之間的戰爭,與小十三無關,就憑小十三真切的叫我一聲二哥,他便永遠是我的十三弟。”

明德十六年,史官記載:

明德帝頒佈“十二宗稅法”,這條稅法乃北離開國以來最嚴厲的稅法,琅琊王於平清殿上當庭反對其稅法,明德帝與琅琊王二人展開激烈辯論,最後以明德帝休朝三日結束話題。

然七日後,天啟遭亂民叛軍侵犯,當日天啟發生了史無前例的暴動,皇城禁衛軍夾帶叛軍,皇家威嚴受到重創,明德帝命駐紮天啟城數裡外平叛亂,羽林軍統帥謝淩雲攜一萬羽林軍進城鎮壓,不久便平息暴動,琅琊王入獄,直至行刑日也未言一行。

琅琊王問斬當日,劍心塚兼琅琊王好友李心月攜劍劫法場,同日北離十三皇子持劍與明德帝對立,刑場大亂,琅琊王敗逃,隨同十三皇子不知所蹤。

……

凜冬將至,落雪而歸。

北離一處僻靜的山穀裡,屹立著一座由茅草搭建的院落,院落雖小,五臟俱全。

茅屋裊裊炊煙,一半老仙熬製著手裡的湯藥,而他的身旁,站著一箇中年男子。

男子滿腹滄桑,他一臉焦灼的看向半老仙,問道:“先生,敢問我那侄子何時能夠醒來?他已經足足昏迷了三個月了。”

半老仙一邊熬製著藥,一邊叼著一根草:“短則半年,多則數載,可能今天,也可能明天,也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

聽到這裡,中年男子猛地心驚,他迫切的望著半老仙:“老先生,我這侄子正是韶華年紀,正是少年意氣風發之時,你可一定要救救他。”

“我這不是正在救嗎?”半老仙皺眉:“此刻倒是知道擔心了,那為何之前不知道心疼,竟讓一個十歲孩童遭如此重創,體內五臟六腑皆錯位,若不是遇到我,早就魂飛故裡了。”

中年男子滿是愧疚之色,“這還都怪我,我不該讓他牽扯到我們這一輩中。”

半老仙熬製好湯藥,隨即戴上手套,將藥罐子抬起來。

中年男子忙走到桌子前,將碗給放置好。

半老仙倒了一碗湯藥後,隨後走到床沿,望著臉上毫無血色,隻剩下一口氣的俊逸少年,心中滿是惋惜。

“多俊的少年,現在卻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半老仙搖了搖頭。

隨後坐下來,微微抬起少年的腦袋,將湯藥喂下。

“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老夫可是儘力了。”半老仙邊喂邊嘀咕道。

藥汁順著少年的嘴緩緩入了肚中,白雪將山穀覆蓋。

如同少年那被覆蓋的希望……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凜冽的寒風捲著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而來,整個山穀銀裝素裹,滿頭皆白。

臘月冬寒霜下雪,唇邊似有柳春蔭;

欲問醇香何處尋,林中雪穀小茅廬。

素白的院落裡,兩個人正烤著火。

半老仙撕開烤焦的紅薯灰衣,冇好氣的瞪了眼那中年人:“你外麵冇事做了?不去見見自己的家人,怎麼還就賴在我這裡了。”

中年男子無奈地搖了搖頭,吐了口白氣,緩緩開口:“我出去隻會讓這世道更亂,還是眼不見的為好,就這樣歸隱山林或許纔是我最終的歸宿。”

“你這後生,吃我的用我的,你當然好了。”半老仙撇撇嘴。

中年男子笑了笑,“老先生,我雖是半個廢人了,可砍柴打獵卻是好手,你這麼說可就有些冤枉我了。”

“那為何我們現在吃的是紅薯,而不是肉?”半老仙問道。

中年男子一時語塞,鬱悶的烤起了自己的紅薯。

他抬頭望了眼茅屋,一臉惆悵:“我這可憐的侄子何時才能醒來……”

半老仙看了他一眼,吃著烤紅薯,含糊不清的道:“不知道你們關係我還以為你們是父子呢,這麼盼著。”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不是父子卻勝似父子,若冇有我這個皇叔,他又怎會遭此劫難。”

半老仙拿棒子敲了一下中年男子,咒罵道:“我就是個隱世的老頭,彆讓我聽到有關你們外麵的事情。”

中年男子連忙致歉,為表歉意,還將自己剛烤好的紅薯賠罪給對方。

半老仙接過紅薯,滿意的笑了笑,這才原諒了中年男子。

不比這處寧靜的隱世山穀,外麵的世界依然如指針般旋轉。

明德十八年,因琅琊王謀逆案被貶青州的六皇子被明德帝召迴天啟,並免其全部罪責,追封為永安王。

大雨交加的夜晚,官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行。

車伕揚起長鞭,快馬加鞭的趕著路,隻因為馬車內,坐著一個身份無比尊貴的人。

貴人出了多出好幾倍的路錢,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天啟,為此他日夜兼程,隻為不負所托。

“這麼大的雨,真是見鬼了。”車伕忍不住抱怨道。

可突然,官道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戴著鬥笠的人。

“籲!”車伕猛地勒住韁繩,馬兒頓時發出刺耳的嘶鳴聲。

轎子裡的人緩緩睜開眼。

車伕眯著眼,瞧見暮雨下的人影:“誰?”

他將手緩緩放至腰間,行走江湖,做江湖人的車伕,不會點真功夫還真不好在這世道混。

然而,前麵那人卻並未吱聲,而是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的朝馬車走來。

每走一步,馬兒就驚慌的向後退,若非韁繩扯住它們,怕是早就跑掉了。

隻因為對麵那人,散發著淡淡地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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