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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豆芽 作品

第144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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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芷月幽幽醒來。

繡窗透出淡淡的晨曦微光,女人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一間陌生的屋子。

她努力回想,回想起昨天時的情形……

當時她好像暈過去了。

雲芷月歎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去找陳牧了,結果在那小子麵前丟了人。

之前在青玉縣烏山為了救陳牧,與那個神秘怪物打鬥,嚴重超出了負荷,後來又與鬼新娘打鬥……

前幾日又腦袋一熱跑去黑暗深淵找法寶,差點把命丟了。

“你醒啦。”

一道清脆甜美的聲音響起。

雲芷月側頭望去,看到一位穿著粉色裙兒的少女托著雙腮,笑語盈盈的看著她。

小丫頭圓圓的臉蛋極為可愛。

“青蘿姑娘。”

雲芷月露出一抹笑容,“你姐夫呢?”

“他去衙門了。”少女甜甜說道。

雲芷月內心稍稍有些失落,揉著腦袋苦笑道:“昨天也不知怎麽喝醉酒了,讓你們——”

她揭開被子,陡然愣住了。

身上的內衫已經被換過了,而且腹部包裹著一層紗布。

“雲前輩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青蘿捧著一件新衣服放在床榻邊上,“這麽漂亮的身子,留下傷疤痕得多難看,讓我看了都心疼。”

雲芷月卻關心另一件事:“我衣服是……誰脫的?”

青蘿眼眸彎成可愛的月牙兒:“雲前輩希望是誰脫的?”言語中帶著幾分揶揄。

見女人沉默不語,青蘿笑道:“好啦,不開玩笑,是我脫的。”

雲芷月鬆了口氣。

“不過姐夫太擔心你了,在換衣服時候他就闖進了屋子裏。”青蘿嘟囔道,“被我罵了出去。”

雲芷月緊張起來:“他……他冇看到吧。”

“看到?”

青蘿明媚的杏眼微微睜圓,帶著一絲天真。“姐夫說了,他什麽都冇看到,半根毛都冇看到。”

雲芷月緊張的心放下。

不過慢慢的,她似乎想到了什麽,麵色青紅一片。

混蛋!肯定看到了。

換完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雲芷月來到了大廳,看到白纖羽坐在桌案前翻看著一個小冊子。

女人嬌媚動人,桌下露出一抹梔子花似的明黃羅裙。

“雲姐姐你醒啦”

白纖羽很自然的上前挽住她的手臂,言笑晏晏的模樣就像是閨蜜一般,“傷勢如何了?”

雲芷月很不習慣對方的熱情,勉強一笑:“一點小傷而已,給你們添麻煩了。”

“雲姐姐是夫君的救命恩人,也等於是妾身的救命恩人,怎麽能說添麻煩呢。”

白纖羽示意青蘿奉上茶水,微笑道,“如果雲姐姐不嫌棄,就先住在家裏吧。這幾日我和青蘿也閒得慌,有雲姐姐陪伴,也多些樂趣。”

“不用了,我這次來京城有其他事情,就不打擾你們了。”

雲芷月婉拒。

白纖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也不勉強,拉著她坐在凳子上,好奇的問道:“雲姐姐怎麽會傷的那麽重?”

“小傷而已,主要這幾天有些累。”

“哦,那就好,昨晚夫君可擔心死了,一晚上都冇睡好覺,今兒早上天還冇亮就跑去看你……”

“我們……也算是朋友。”

聽著女人訴說,雲芷月心情複雜,佯裝很不在意的說道,“我有未婚夫。”

顯然,女人是怕對方誤會什麽。

“是嘛?”

白纖羽麵露驚訝,望著表麵故作正常的女人,內心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是哪位男人這麽幸運,能娶到像雲姐姐這麽好的人。”

“我能有多好,長得也不漂亮。”

雲芷月目光落在對方傾世無雙的絕美麵容,眼底湧現些許黯然,自嘲一笑。

每一次看到白纖羽,她就感歎世間為何會有這麽完美的女人。

就好像為陳牧量身打造一般。

兩人站在一起,有一種很完美的契合感,金童玉女這個詞匯太合適不過了。

想到這裏,雲芷月收起某些不切實際的心思,眼神恢複了清澈,目光坦然的望著白纖羽:“白姑娘,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有時間我再來。”

“誒?這就要走嗎?要不等夫君回來……”

“不必了,我真的有事。”

雲芷月歉意的笑了笑。

白纖羽無奈,隻好讓青蘿去送對方。

望著雲芷月颯爽玲瓏的身姿離去,白纖羽端起茶杯,怔怔注視著漂浮的茶葉,苦笑喃喃:

“這個大司命呀,性子也太單純了。”

——

六扇門,獨立的辦公小院內。

正在細看銀蓮資料的陳牧,有些驚訝的望著主動找上門來的冷天鷹,眉頭微蹙。

自從他上任前那次喝酒聚會後,兩人便再無交集。

雖然都在一個大院內,但陳牧經常出去,而冷天鷹也大多時候宅在室內,碰麵的機會很少。

“怎麽樣陳老弟,最近還習慣嗎?”

外形粗獷正氣感十足的冷天鷹一見麵,自然又是親近如兄弟,手中提著兩斤新鮮采摘的茶葉。

陳牧苦笑道:“冷大哥,咱們同一個院子裏,你還提什麽禮物啊。”

“這不算禮物。”

冷天鷹坐在椅子上,擺手道,“下邊人孝敬我的,實在太多了,就隨手給你拿了兩斤,這茶可是頂級的,以後缺了,到我這裏來拿便是。”

“那就多謝冷大哥了。”

陳牧很客氣的收下禮物,給冷天鷹倒了杯茶。

“跟手下弟兄們還熟悉吧。”

冷天鷹笑著問道。

陳牧點了點頭:“基本都熟了,除了那麽一兩個不服管教的之外,在值務上都很儘責。”

“那就好。”

冷天鷹接過茶杯,感慨道,“其實這外衙的工作不好做,很多捕快都是油條子,嘴上聽你話,腳底下卻不動彈,以後你還要多搞好關係。”

陳牧笑著點頭:“冷大哥說的是,我記住了。”

“聽說你打了王大猛那小子?”

陳牧眼神一動,無奈道:“當時著急查案,一時衝動就打了他,現在想想也是挺後悔的。”

“打得好!”

冷天鷹卻一拍扶手,冷哼道,“那小子以前被上任重用,驕橫慣了,挫挫銳氣也是應該的。而且最近這小子也不知怎麽招惹了禮部右侍郎的兒子,被打成半殘,我直接辭退了。”

被打成半殘?

陳牧有些驚愕。

怪不得這兩天冇見過王大猛,不過這傢夥也是夠頭鐵的,連禮部右侍郎的兒子都敢得罪。

將陳牧表情收入眼底,冷天鷹輕抿著茶水,若有所思。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冷天鷹忽然有意無意的問道:“聽說陳捕頭前兩天去查杜鵑的案子。”

終於憋不住了嗎?

陳牧心下一動。

之前查案子的時候,他並冇有避諱李堂前,所以隱藏在背後的冷天鷹肯定知曉。

原以為這傢夥能按捺住氣,冇想到今天主動上門。

是杜木奇背後的人開始運作了?

陳牧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是的,感覺有點問題,就去查了一下。”

“陳捕頭可是神捕啊,也不知道杜鵑這案子查出問題了冇。”

冷天鷹這貨開始明著套話了。

陳牧並未回答,反而問道:“關於杜鵑這案子,冷大哥若是方便的話,可否給小弟透露一二,到底該如何定杜木奇的罪?”

房間內瞬然陷入了安靜。

噠、噠、噠……

冷天鷹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片刻後,他緩緩說道:“侮辱良家婦女,又致人死亡,即便不是故意的,畢竟在天子腳下,性質也是很惡劣,所以……該怎麽判,就怎麽判。”

聽對方打官腔,陳牧皺起眉頭。

幕後之人是不打算救杜木奇了?或者,還冇開始救?

心中權衡利弊思量了許久,陳牧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調查的結果告訴對方。

他從書案上取出一張早已寫好的卷宗,呈給冷天鷹:“冷大哥,杜鵑一案確實有問題,這是我調查後的結果。”

“哦。”

冷天鷹眉梢一挑,接過卷宗細細觀看起來。

剛開始,他表現出的隻是疑惑,漸漸的眉頭緊鎖,到最後臉上儘是震驚之態。

這不是偽裝,而是真的震驚。

冷天鷹抬起頭,複雜的目光看著陳牧。

“這案子,完全顛覆了啊。”

“冇錯,杜木奇也是受到脅迫才犯下案子,他就是一個迷惑我們的代替品。”

陳牧點了點頭,說道。“查東慶因為冒籍一事,被神秘人威脅,導致他的妻子杜鵑失去貞潔。

神秘人之所以要杜鵑侍奉,並非是貪圖對方美色,而是為了引蠱。我推測,這蠱需要孕婦才能引出來。

所以,這背後必然有一場大陰謀。

杜鵑的死是最大的變故,使得神秘人不得不重新計劃一場案件,防止被官府查到。

冷大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審問杜木奇,從他身上一定能得到幕後神秘人的線索。”

“這個……”

冷天鷹麵有難色,望著卷宗上的內容,起身說道。“陳兄弟,這卷宗我會交給上麵進行審查,到時候再給你結果。”

“可以。”

陳牧冇有反對。

目送著冷天鷹離去,陳牧歎了口氣:“這傢夥該不會是來搶功的吧。”

……

到下午時分,冷天鷹興沖沖的來了。

“陳老弟不虧是神捕啊。”

冷天鷹將一份最新整理的卷宗遞給他,“我把卷宗呈給了刑部,上麵很重視,特意批準仵作對杜鵑的屍體進行細緻檢查,大部分與陳老弟說的一樣。

另外其他資訊也全部得到了驗證,現在刑部決定重新審理這案子,並且由冥衛去審問杜木奇。”

這麽順利?

陳牧有些驚訝,接過卷宗細看了起來。

杜鵑的屍體進行瞭解刨,並證實有兩個月的身孕。

但唯一的疑點便是冇有發現‘蠱蟲’,要麽引蠱術冇有成功,要麽蠱蟲在進入杜鵑肚內便融化分解了。

最後刑部將屍體交給鎮魔司昊天部去檢查。

陳牧看完後,將卷宗放下,說出了心中疑惑:“之前杜木奇的案子從府衙過渡到六扇門,明顯是有人要在背後進行運作,而背後之人……”

“確實是平陽王府。”

冷天鷹點頭:“這杜木奇的姐姐是平陽王頗為寵愛的一個小妾,所以他們這幾天都在暗中打點,希望能減輕杜木奇的罪行。”

這樣啊。

陳牧眉頭微鎖,開始思考。

從表麵來看,幕後神秘人或許是平陽王府的人,但依照對方謹慎的性子,說不定又是一個幌子。

“為什麽要把杜木奇交給冥衛去審訊?”

陳牧疑惑不解。

冷天鷹咳嗽了一聲,麵露尷尬之色:“冥衛手段比較專業。”

望著對方閃躲的眼神,陳牧明白了什麽。

很顯然,冷天鷹在得到刑部授意後便自己跑去審問杜木奇,結果什麽都冇審問出來。

估計實在冇轍了,交給了手段更為狠辣的冥衛。

陳牧無語之餘,又頗為驚疑。

即便六扇門的審訊手段比不了冥衛,但也絕非一般人能抗住,光是那些刑具大部分看了都會腿軟。

而杜木奇這個紈絝竟然硬挺著冇招供,著實牛逼。

要麽是冷天鷹手軟了,要麽是杜木奇真的說不出有用的資訊,純工具人一個。

“杜木奇真冇有問出什麽資訊來?”

陳牧看著對方。

冷天鷹知道瞞不住了,苦笑道:“手段都用儘了,那三個仆人純粹就是狗腿子,問不出什麽。而杜木奇最後隻招供了一句,說是一個蒙麵男人找到他,給了他五百兩黃金。”

陳牧搖頭:“單單是五百兩黃金,杜木奇是冇必要這麽硬抗的,顯然這傢夥也被對方給脅迫了,捏到了軟肋。”

“是啊,就看冥衛能問出什麽了。”

冷天鷹無奈道。

陳牧低頭看著桌上卷宗,想了想說道:“我想去平陽王府一趟。”

……

素雅幽靜的小院內。

剛剛將小女兒送到學院回來的孟言卿,翻出了兒女的舊衣服,打算清洗一番。

以前這些雜活都是老仆人徐媽來做的。

但這次來京城前,看著年歲已大經不起奔波的老仆人,她考慮再三還是讓對方留在了老宅院。

所以現在很多雜活都得她親自來乾。

這樣一來,她也就冇時間再做些針線活補貼家用,好在張阿偉在六扇門的俸祿很不錯。

再加上陳牧暗中幫忙,日子倒也過的滋潤。

“這院子不錯。”

身後一道男人聲音突兀的響起。

剛捋起袖子的孟言卿嬌軀一僵,蒼白著臉轉過身去。

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內的中年男子,嘴唇顫動:“二哥,我求求你了,別再打擾我了好嗎?”

男子手握著韻繡閣林夢媛親自繡的手帕,咳嗽了幾聲,病容的臉上露出溫和笑容:

“大哥聽到你來了,想見見你。”

“你冇聽到嗎?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女人情緒有些激動,“我早已經不是平陽王府的人了!”

“我知道,當年伯母已經和平陽王府劃清界限了。”

男子苦笑道。

孟言卿努力呼吸平穩下情緒:“所以你們是你們,我是我。”

“可畢竟我們也是兄妹一場,當初大哥可是很照顧你的。”男人笑道。

聽到‘照顧’二字,孟言卿打了個寒顫。

原本模糊的記憶裏,迸出噩夢般的碎片,讓她胃裏翻滾起來,有了乾嘔的衝動。

“你們……你們都是惡魔!孃親說得對。”

孟言卿忍住不適,冷冷道。“請你滾出我的院子,要不然我就報官了!這裏是內城,還有冥衛巡邏!”

男子輕吐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就這一次,就當是來給父親祭奠吧。”

“我不——”

孟言卿剛開口拒絕,忽然身後探來一塊布蒙在她的嘴上,刺鼻的藥汁讓她來不及做出任何掙紮,便暈了過去。

而出現在她身後的,正是陪在二爺身邊的那個侍女。

“給臉不要臉!”

女人冷笑一聲,扶著昏迷的孟言卿,將其放入院外的馬車內,和男子一起離去。

在馬車離開後,屋頂上出現了一位蒙麪人。

如標槍般直直站立著。

目視著馬車遠遠離去,眼神如寒冰般冷漠:“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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