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老王之糞，也能助長莊稼？
隻是，贏恒瞥了他一眼，並未立即迴應，而是將目光轉向兩位丞相。
李斯深思熟慮後發問：“公子，您是不是早在初次與我相見時，就已經掌握了幾種神奇的種子了？”
冇等贏恒回答，李斯已然在心中自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一定是這樣！”
“難怪當時您隻提出急救性的方案，設法逼迫貴族們開倉放糧，解決今年糧食危機的問題。”
“原來您早就預見，在短短三個月後，我們將擁有大量產出的糧食。”
“到那時，即使貴族們有了應對之策，不再開倉賑災，我們也自有充裕的糧食來應對。”
“而今年，恰恰是那些反秦勢力最後的機會。”
“因為待到明年，不，也許就在今年秋季豐收之際……”
“彼時，我朝兵強馬壯，家家戶戶囤積新糧，人人得以飽食無憂。”
“反觀那些反對秦國的人士，他們或許還在啃食陳年舊穀，甚至可能饑一頓飽一頓。”
“那麼，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又拿什麼來對抗我們呢？”
“再往後，隨著公子所規劃的理想製度的實施。”
“我大秦必將如日中天，日益強盛！”
李斯深深鞠躬，對贏恒表達敬意：“公子，自我們初次相遇，我就認定公子乃曠世奇才。”
“如今看來，我的認知仍顯淺薄。”
“公子之深謀遠慮，公子之治國才能，早已超越了李斯所能揣摩的境地。”
“公子，您是否是仙人降凡，特來挽救我大秦於危難之際呢？”
李斯虔誠地彎下腰，慎重其事地提出這個疑問。
在他心中，此事已非人間所能，實屬仙家作為！
馮去疾同樣深受觸動，在聽聞贏恒的詳述後，他將過往種種串聯起來。
“公子，那五百把曲轅犁的準備，正是為了播下首批種子吧？”
“那麼，後續數萬把曲轅犁的預備和動員民力收集農家肥，就是為了滿足第二批七十萬人的大規模種植需求了？”
疑惑在馮去疾眼中閃爍，他神情莊重，急切追問：“不對！公子，您剛剛提到的那三種作物，畝產兩千斤、四千斤乃至六千斤，是指施用農家肥之前還是之後的產量？”
贏恒含笑迴應：“在此之前。（係統提供的種子均為最優品種，即便不施肥也能達到如此高產。）”
“啊？”
“這是真的嗎？”
“天哪！”
馮去疾、李斯、蒙毅三人再度驚愕不已！
“這麼說來，一旦使用了農家肥，收成豈不是還能翻一番？”
“將達到四千斤、八千斤，甚至一萬兩千斤？”
三人共同的疑慮被馮去疾一語道破。
贏恒含笑擺手：“哪能如此估算，實則達不到這麼多。”
“然而隻要有增長，就得看耕作技藝、田間管理是否得法，還有年景好壞、氣候因素等多方影響。”
“不過你剛纔所言的，增產一倍，那是理論上所能企及的最大極限，在一般情況下，若能提升五成，就已經堪稱是農耕界的佼佼者了。”
這產量竟然真有可能再攀新高？！！！
真是令人震驚不已！
三人再次瞠目結舌，一時語塞。
“怎麼回事？具體講講！”
“你們倒是給老王說清楚啊，什麼農家肥、曲轅犁，還有一倍增長是怎麼回事？”
在一旁的老王急得抓耳撓腮，他完全聽不明白！
此刻，三人心裡正飛快地盤算今年糧食可能的收成，哪裡顧得上解答他的疑惑。
贏恒見狀，便微笑著向王奔解釋起來。
“老王，那天你自己在山上悄悄搬石頭回營地做冰塊的時候，我找他們三個談了關於曲轅犁和耕地的事情。”
“這曲轅犁與農家肥嘛，就是%$#@%...”
如此這般詳儘解說一番，王賁也瞪大了眼睛，世間竟有這般神奇之物？
我老王的糞便，也能助莊稼茁壯成長？
難道我老王的屁股裡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就在這時，贏恒向王賁拋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老王，我之所以叫你過來，是因為我發現有人在暗中窺視我那批最初的種子。”
“誰！究竟是何人！膽敢如此放肆！”
“因此，我希望你能派遣大軍，在農田周邊三裡處佈防一圈，因這批作物尚未成熟，我希望保持其保密性。”
“必須得行動！”
老王情緒激昂，但轉瞬之間，他意識到一個問題，
“這可是始皇帝的兵馬，無虎符在手，我怎敢擅自調兵遣將。”
老王摸了摸腦袋，對贏恒說：“您可有虎符？”
“若無此物，我老王若聽從您的調遣動用兵力，那便是公然站隊。”
“我王家怕是要揹負上背叛之名，受人唾罵啊。”
贏恒麵不改色地迴應。
“虎符是冇有，不過我們可以視此為一場交易。”
“你麾下的大軍若是能完美執行此事，一旦成功，事後我可以給予你一千斤精煉鹽作為酬勞，或者提供三種作物種子各五百斤供你選擇，你看如何？”
一千斤精鹽！
三種作物種子各五百斤！
這讓老王陷入了甜蜜而又糾結的選擇困境中。
“一千斤精煉鹽？”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那種嗎？”
“公子，你哪來的這麼多？”
“上次那鹽，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我這一把老骨頭，就嚐了幾回，至今都捨不得多吃一口！”
“說什麼吃，吃了那鹽，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老王此處雖然略有誇大其詞，但那鹽確實品質絕佳，是這個時代難以尋覓的珍品。
老王的話讓身邊其他三位將領聽得一頭霧水。
鹽？
什麼鹽？
老王並未向他們解釋，而是繼續在心中權衡。
“不過還有各五百斤的種子呢，總計一千五百斤種子，種出來那就是幾萬斤糧食呐。”
“我說公子，你這大規模種植，什麼時候才能給咱們軍中供應上優質糧草啊？”
贏恒迴應道：“即便提早，恐怕也得等到明年，並且首批糧食會優先供應給邊軍。”
“畢竟邊疆士兵的生活更為艱苦，他們要直麵匈奴和百越的侵襲，對糧食的需求更加迫切。”
蒙毅聞此言，立刻再次行禮致謝：“在下代表兄長蒙恬，向公子表達感激之情。”
贏恒斜睨了他一眼，話語中帶有一絲警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邊軍須聽從我的調度，而非其他某個公子。”
他又將視線轉向王賁，繼續闡述：“至於你們中軍何時能分發新糧，若無戰事突發，大約也要等到明年。”
“同樣，這也需要一個前提，即中軍需服從我的指揮。”
這讓王賁心頭更為矛盾。他知道邊軍確實不易，自然不敢與之爭奪糧食。
但是，若要讓中軍完全聽命於十三公子，他也感到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