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蘋果不健康 作品

第65章 雨露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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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風看著被打蒙的馮墨卿,當即想一邊喊著不要打,一邊上前攔架的時候,趁機踹上幾腳。可他畢竟是個心善的斯文人,所以這種事情想一想就罷了,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唉!他一直擔心自己心太善,被壞人鑽了空子,這可如何是好?而此時的馮墨卿,完全不知所措,想要反駁眾人,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占理。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些讀書人剛剛還在支援自己,怎麼突然就去支援江逸風了?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都要快。“讓開!”又有一人紅著眼走了上去,一把推開之前的讀書人,“也讓我來教訓這老匹夫,他這種人除了耽誤教化,活著就是浪費糧食,怪不得冇能考取功名,若是他這種人都能考取功名,隻會誤國。”此言,真可謂殺人誅心。對於讀書人來說,考取功名是對自己寒窗苦讀的肯定,雖然很多人都無法考取功名,但被人當眾拿出來說,無異於往心口窩紮刀子。這種感覺,比死都難受。原本驚慌失措的詩詩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全都愣在了原地。身為旁觀者,她們要比局中人看得更透徹,很顯然江公子這是以退為進,直接扭轉了局麵,實在是厲害。一想到這裡,詩詩四人看向江逸風的目光都發生了變化。以前,她們把江逸風當恩客看,現在的話,眼睛中已經開始冒小星星了。“莫要打,莫要再打了。”江逸風等到馮墨卿又捱了幾巴掌,這才裝模作樣走上前,拉開打算掌摑馮墨卿的讀書人。雖然他不喜歡馮墨卿這種壞人,但他可不想讓人將其打死,要不然他一想到自己書肆門口死過人,心裡會害怕的。把馮墨卿與其他讀書人隔開,江逸風歎了一口氣道:“馮前輩,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是在有辱聖賢嗎?”“讓我死了吧!”馮墨卿閉上了眼睛,臉上露出決絕表情,受此大辱,他覺得自己還是死了好。江逸風連忙說道:“馮前輩,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固然你錯了,但隻要有改過之心,聖賢還是會原諒你的,就如我那般……固然你的路走偏了,但千萬不能有一了百了的心……就算你不能考取功名,為朝廷效力,但你知道懂得維護聖賢臉麵啊!”聽聞這話,馮墨卿緊閉的眼睛驟然睜開。江逸風看似在勸他,實則每一句都是在作賤他,這要比當眾抽他的臉,還讓他憤怒。噗……馮墨卿越想越氣,越氣越想,最終隻覺得胸中有一口氣發泄不出來,噴出了一口鮮血。蒼老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栽倒在地上,氣暈了過去。臥槽!原來人真能被氣吐血。江逸風愣了一下,看向馮墨卿的幾位弟子,“馮前輩噴血了,你們趕快送他去醫館。”而後,他掏出來幾兩碎銀,鄭重塞到一個弟子手中,“馮前輩是我十分敬仰的前輩,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醫好他,等我閒暇下來,一定去看望他。”說完,他又擦了下不存在的眼淚。做戲嘛!一定要全套!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馮墨卿死在自家書肆前。“多謝公子!”不知道是江逸風演得太真,還是馮墨卿幾位弟子太傻,他們竟然朝著江逸風道謝。江逸風忍住冇有笑出聲,“冇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趕快送馮前輩去醫館吧!”幾位弟子聞言,不敢再怠慢,抬著馮墨卿匆忙離開了。“唉!”等到他們完全離開,江逸風歎了一口氣,“雖然馮前輩有錯在先,但畢竟是學術上的前輩,現在他被氣得吐血,我實在是難受,所以……”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下來,看向其他人。眾讀書人心中一凜,還以為江逸風又不打算賣話本了。慶幸的是,江逸風當即道:“所以今日的預售會就交由忠叔吧,我要回書肆內好好自我反省,都莫要打擾我。”說完這話,江逸風朝著詩詩四人招了招手,帶著她們一起回到書肆。現在四人手上的傳單都已經發完,繼續留在外麵隻會引起騷動,為了防止再有人找上門,隻能暫時讓她們不要出去。“公子,剛剛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們就慘了。”詩詩走到江逸風麵前,用讓人發酥的聲音開口,眼睛中露出來的魅色,任何男人都會咽口水。江逸風狠狠欣賞了下四人,笑著說道:“我說過會護你們周全,就不會坐視不理。”“公子,今晚奴家想‘吃’你。”詩詩走上前,俏臉一紅,柔聲進行暗示,“若是公子願意,以後奴家甚至可以不接待其他客人,隻侍奉公子一人。”你這是在誘惑我公車私用?我他孃的是那種人嗎?再說了……隻讓你侍奉我一個人,就算打折的情況下,價格也不會低於五百兩。有這個錢,我可以多光顧幾個頭牌不香嗎?雨露均沾懂不懂?“我是個斯文人,這種話還是不要說了。”江逸風深吸一口氣,微微用力阻止詩詩靠近。“公子是嫌棄奴家嗎?”詩詩說著,淚眼婆娑,似乎要哭出來。她們這種身份,固然有不少人追捧,但說到底還是個下賤的人,很少有男人會對她們動真情。其他三位青樓女子,看到這種情況,直接放棄誘惑江逸風的想法。江逸風連投懷送抱的詩詩都看不上,又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們。江逸風有些頭疼,他這個人就是看不得女人哭,在某個瞬間,他真想對詩詩說,今天晚上允許你陪我。但是……從蘇家出來的時候,蘇映雪吩咐蘇東楚要看好他,他就是有這個想法,也冇這個膽量。絲毫不誇張地說,隻要他敢跟詩詩進行某種運動,蘇東楚就敢直接打斷他。“你莫要誤會,我隻是比較癡情罷了。”江逸風言罷,不敢再停留,朝著後院走去。看到江逸風離開,其他三位青樓女子走上前,勸說道:“詩詩,要不然就算了,江公子這種極品男人,不是我們有福消受。”詩詩卻目光堅定,“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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