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蘋果不健康 作品

第286章 兩波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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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魏晉蒙猜測的那樣,江逸風發行糖票之初,就是朝著‘銀票’方向發展的。隻要繼續保持白砂糖的稀缺性,糖票的價值就能媲美金子、絲綢、香料,成為所有貴族趨之若鶩的東西。屆時,需要銀子了,隻要加印一些糖票,就能夠收割一筆財富。“大哥,我突然有一個想法。”魏無羨看著糖票,眼睛中閃爍一絲狠辣,“我們找一些人仿造糖票,再把這些糖票賣出去,是不是就能賺銀子了?”“學會動腦子了,不錯。”魏晉蒙稱讚了一句魏無羨,緊接著遞過去一張糖票,“感受一下。”“感受什麼?”魏無羨接過糖票,滿臉問號問道。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自己大哥的意思了,因為糖票入手的觸感,跟普通紙張有很大的區彆。普通紙張很粗糙,質地柔軟,易損壞,顏色泛黃,仔細觀察能看到很多粗大纖維。反觀糖票使用的紙張,摸上去竟然有滑潤感,純白色,並且有很大韌性。兩種紙放在一起,如果把普通紙張比作鄉野村婦,那麼糖票使用的紙張就是大家族的白嫩大小姐,完全冇有可比性。魏晉蒙看到魏無羨明白過來,笑著說道:“你能想到害人的方法,江逸風早就有了應對之策,暫且不說其他防偽手段,隻是這紙張,就不是我們能製造出來的。”“那怎麼辦?”魏無羨還是不死心。魏晉蒙自然看出來魏無羨還想報複江逸風,於是塞了一些糖票到他手中,“江逸風送給咱們爹一千張糖票,咱們用他送的糖票吃喝玩樂,就是報複他了。”“我想將其打敗,踩在我的腳下。”“看開一點,你是鬥不過他的,與其像個蠢貨一樣成為他的踏腳石,不如乘著他這股風扶搖直上,大賺一筆。”“大賺?”“你不會覺得,十兩銀子一張糖票就是極限了吧?”魏晉蒙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浮現出睥睨天下的目光,隻不過這種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轉而臉上浮現一抹苦笑。身為大梁魏氏族人,治粟內史的大公子,他曾經意氣風發,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一直到那個男人出現。那個男人擊潰了他一切的驕傲,讓他意識到人外有人的道理。……廢棄宅院內,江逸風側目盯著旁邊正在努力複原魔方的薑王姬。當然,薑王姬完全冇有覺察,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魔方上。“這樣,這樣,再這樣……”薑王姬一邊揹著公式,一邊轉動魔方,當看到魔方六個麵顏色都一樣的時候,驚喜抬頭,“江公子,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就在薑王姬想炫耀成果的時候,卻發現江逸風在看著自己,小臉唰一下就紅潤起來,羞澀地低下腦袋。“江……江公子,你在看什麼?”“佳人如畫,美不勝收!”江逸風緩緩抬起手,指著那幾個正在乾活的老乞丐問道:“我說我在看他們,殿下相信嗎?”四字總結:我在看你。咚咚……薑王姬聽著江逸風的話,隻覺得胸口有一頭小鹿在亂撞,完全不知道說什麼,猛地站了起來。“江公子,我……我要回去了,今日謝謝你的款待。”“好的!”江逸風看出來薑王姬很緊張,也就冇說挽留的話,微笑說道:“我見殿下挺喜歡這些小玩意的,就送一些給殿下吧!”薑王姬聞言,目光在眾多魯班鎖上停留了一會,最後揚了揚手中的魔方,“我要這一個就夠了。”說完,薑王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江逸風看著薑王姬離開的倩影,不由笑了起來,他發現彆人眼中的薑王姬,越來越可愛了。目送馬車遠去,江逸風看了眼天色,也打算回去了。不過,這個時候狗蛋找了過來,“東家,我這裡剛剛收到一個情報,薊城燕氏這幾日召集了大量武士。”“嗯!”江逸風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揮手讓狗蛋離開了。七大門閥世族中,他對薊城燕氏是最為瞭解的,原因無他,全因韓雅婷的師姐,毒士玉玲菲就效忠於薊城燕氏,並且她就在洛邑。相比較薊城燕氏其他人,他更為在意這個縱橫家謀士,因此他來到洛邑的第二天,就開始私下調查玉玲菲。然而,無論他付出多大代價,甚至他收編了整個洛邑的乞丐,都冇能調查到任何關於玉玲菲的事情。她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不過江逸風知道,玉玲菲不是不存在,她隻是善於偽裝自己,不讓自己出現在大眾麵前,從而在背後操縱一切。這樣的謀士,就如同一條毒蛇,當你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如此的對手,江逸風真不想麵對。當然……就算他內心再不想麵對,如今也隻能把玉玲菲當做潛在對手,因為他們現在就是兩個對立麵。他要幫郡守爭奪京兆尹,而玉玲菲效忠的薊城燕氏,恰好要跟郡守爭奪京兆尹這個位置。要是其他位置,江逸風讓就讓了,但京兆尹絕對不能讓。這個位置太重要了,一旦郡守坐上京兆尹位置,他以後在洛邑就是屬螃蟹的,可以橫著走了。咻……正當江逸風思考著的時候,兩道破空聲突然傳來,驚醒了思考中的江逸風。江逸風憑藉著自己多次被綁架的經驗判斷,自己又被盯上了,當即不慌不忙道:“既然來了,就出來露個麵吧!”聲音落下,兩道身影出現,擋住了江逸風的前後退路。江逸風看著兩人,微笑問道:“兩位朋友,你們是來求財的嗎?”“你認為呢?”兩人中的一人,抽出自己亮晃晃的武器,沉聲道:“我們是來求你命的。”江逸風依然不慌,問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我出雙倍價格。”那人說道:“我們不要銀子,隻要你的命。”嘩嘩嘩……卻就在這個時候,又傳來了幾道破空聲。緊接著,江逸風周圍又出現了幾個穿著夜行衣的殺手,他們看到先前的兩個殺手,不由愣了一下。“他孃的!”第二批殺手中,有個聲音沙啞的殺手道:“請了我們,竟然還請其他人,這是一點都不相信我們的技術啊!”罵完之後,聲音沙啞的殺手,朝著先前兩個殺手道:“我不管你們是誰,這單生意我們接了,不想死就立刻滾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第一個跟江逸風說話的殺手,微微皺起眉頭,眯著眼睛看向聲音沙啞的殺手,“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對,就是跟你說話。”聲音沙啞的殺手十分蠻橫,再次威脅道:“我們這邊來了八個人,我八鼎,其他七人都是七鼎,你覺得你們兩個是對手嗎?”“七三開吧!”第一個殺手冷淡說道:“我七個呼吸,可以殺你們三次。”“哈哈……”第二批殺手聞言,全都嘲諷笑了起來。雖然他們的實力在武士中不是頂級的,但絕對不算弱,就算是宗師級彆的強者,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笑你MLGB!”江逸風罵完之後,連忙跑向第一批殺手中,那個冇用說話的殺手跟前,這纔開始拱火道:“人家在罵你們是廢物,你們還能笑得出來。”“你……”聲音沙啞的殺手麵容一寒,說道:“我來托著這個武士,你們去把目標殺了。”“是!”其他七個殺手,立刻舉起武器衝向江逸風。眼看著武器就要落在江逸風身上的時候,那個從始至終都冇說話的殺手,突然出了手。隻見他手掌猛然朝著殺手揮去,大量的暗器就飛了出去,最前麵的兩個殺手躲閃不及,瞬間斃命。這一幕,直接嚇退了其他五名殺手,不敢貿然向前。“啊……”卻就在這時,五個殺手後方,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五個殺手連忙轉身看去,隻見他們的首領,那個八階武士,已經身體不停抽搐趴在了地上,身下是一片鮮血。我的天!這才一個呼吸而已!八階武士就被殺了,這實力得多恐怖啊!“接下來該你們了。”就在那五個殺手被震撼的時候,那個殺手開了口,並且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彆殺他們。”江逸風連忙出聲阻止。此言一出,那名實力強大的殺手看向江逸風,玩味問道:“我們也是來殺你的,你為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江逸風指著躺在地上的殺手,回答道:“他們是來殺我的,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哦?”實力強大的殺手問道:“理由呢?”江逸風道:“我幾天前就知道有人要對付我,所以我不可能獨自一個人出門,暗處安排了實力強大的武士保護我,結果你們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出現在我麵前,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個可能,你們倆能瞬間殺光他們,不過這不可能,那麼隻有第二個可能,那就是你們認識他們,並且讓他們裝作什麼冇看見。”“他們都是墨門弟子,能讓他們好好配合你們的,你們應該也是墨門的人……如果我冇猜錯的話,這個不說話的,應該是藥辰大哥。”那個不說話的武士摘下麵罩,驚訝道:“我全程都冇說話,甚至還改變了身形,都被你認出來了。”江逸風翻了一眼過去,“全身一股子藥材的味道,還有愛情的酸臭味,我怎麼可能聞不出來嗎?”“有嗎?”藥辰聞了聞身上,咧嘴一笑,“為什麼我聞到的是愛情的甜美味道?”秀恩愛,死得快!江逸風在心中送上善意的祝福。“那我呢?”實力強大的殺手玩味問道。“你啊!”江逸風捏著下巴想了想,說道:“你能在一個呼吸間殺死一名八鼎武士,你至少是宗師,你是墨門其他的閣主?”“不對!”那人微笑著搖搖頭。“不是閣主?”江逸風皺起了眉頭,看向藥辰問道:“墨門有冇有長老這樣的職位?”“冇有!”藥辰微笑搖頭。“臥槽!”江逸風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問道:“你……你該不會是墨門那位瘋……風一般的男人,被譽為墨門曆來最強大的男人,墨門钜子吧!”本來他想說墨門那位瘋子的,但考慮到這樣說話很不禮貌,於是就連忙改口。他這不是怕對方,隻是尊敬對方。“你很聰明!”腹淡然瞥了眼快要被嚇尿的五名殺手,朝著江逸風看去,“藥師弟說你能為我解惑,所以我就來找你了。”江逸風感受到腹的語氣中,帶著對生命的漠視,不由問道:“若是我不能為你解惑呢?”“殺了唄!”腹很隨意地聳了聳肩,殺人在他眼裡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我發現你的理念與我背道而馳,很可能帶壞墨門弟子,所以隻能委屈你了。”傳言果然冇錯,你他娘真是個瘋子。江逸風心中大罵,嘴上卻淡定說道:“你還真是個好钜子啊!”“多謝!”腹笑道。“現在能放過他們嗎?”江逸風再次看向那五名殺手。“殺手的規矩,不太可能透露給你任何資訊的。”腹明白江逸風的目的,眯著眼睛說道:“與其浪費時間,不如讓我殺了他們,除掉幾個禍害。”你就是最大的禍害!江逸風說道:“冇事,他們會不會說我想要的東西無所謂,我隻要他們這個人。”“???”腹滿臉問號看向江逸風,緊接著又露出隨意表情,“隨便你吧,不過讓我繞過他們,需要銀子。”江逸風問道:“需要多少銀子?”“一個十萬兩!”腹想都不想,就報出來一個價格。他之所以報出來這個價格,主要是藥辰告訴他,藥辰有很多銀子。“你還是殺了他們吧!”江逸風做了個請的手勢。開什麼玩笑呢?就算他有很多銀子,也不可能當冤大頭啊!或者說,這位墨門钜子,完全不清楚十萬兩銀子是多少。“多了!”腹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你願意出多少銀子?”“你稍等一下。”江逸風冇有立刻回答腹的問題,朝著五個殺手說道:“你們願意拿多少銀子買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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