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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止戈為武 作品

第十一章 徒魅三千,隻你一人最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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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恢離開後,閻元的院落果然消停下來,不再有劇烈響動。

魔兵們紛紛感歎,這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們提心吊膽的日子總算可以結束;不過經曆此事之後,這院落裡再出什麼幺蛾子,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了。

如此心態,倒是為閻元提供了不小的方便!

白晝時閉目養神、寧心靜氣,吸納鮮血、煉化凝聚,為填補這幾日落下的修為進展而打坐;待到夜深人靜、漆黑寂寥之時,他才目露精光,一反常態。

首先努力放出神識探查四周,確定無人窺視,守夜魔兵也隻有寥寥數人且昏昏欲睡;隨後輕手輕腳,以血氣化絲開門,以血氣化霧消聲。

緩緩而行,終是來到了院前千年空霄神樹之下。

抬眼望去,這曾經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的神樹已然蕭條,光禿禿的枝乾儘顯破敗之相;但它總歸是活著,還有煥發生機的可能。

若非閻元竭力維護,其怕是已被聖魔教魔兵們砍倒當材燒了;當初為這事兒,很是和焦恢爭論了一番,最後用‘可持續發展’的理由才勉強說服了他。

隻不過連番頂撞,讓他們本就尷尬的關係越發緊張起來。

但這是值得的,比起得罪一名金丹修為巔峰、手握權柄的‘邢者’,千年空霄神樹的存活更加重要。

不僅是因為其本身珍貴神異,萬界難尋,更是因為其意味著一道門扉;一道通往淩霄上仙留存的秘藏門扉!

“師尊究竟留了些什麼?”

淩霄上仙準備這秘藏的過程閻元未曾看到,可分析其寵溺徒弟的性格,為了坐實功勞,一定放置了許多適宜魔道修行的資源。

閻元已經依靠出賣‘同門’獲取了基本‘信任’,這資源嘛……當然就秘而不宣,暗中截留了。

獻於整個聖魔教的資源歸於一人之手,想想就興奮!

抬手搭上樹乾,五指輕輕轉動勾勒符文;無需真氣灌注,無需靈力彙集,更不必血紋驗證;僅是單純繪製完畢,就可激發師尊留下的印記,還其原貌。

但見空霄神樹側麵,一塊原本粗糙、暗黃的表皮逐漸虛幻消散,顯露出可供一人通行的人造式門扉。

“就是這裡了!我……”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問題。”

當閻元沉浸於門扉現身,即將獲取海量資源的喜悅時刻,耳旁卻突兀傳來一縷輕柔的,彷彿情人般貼身囈語的呼喚。

他甚至恍惚間嗅到了迷離夢幻的淡雅芬芳,又同時觸碰到心癢難撓的吐氣如蘭。

來不及反應,來不及回答;對方的芊芊柔胰便已攀上他的肩膀、環住他的脖頸、輕輕捏住命運的咽喉,隨時可取他性命。

然本該是凶險萬分令人戰栗的危局,可偏偏那指尖的肌膚相親又彆有一番滋味;這等場景,母胎單身了二十多年的閻元哪裡遭得住!?

體內血脈噴湧,四處流躥狂奔;明明修煉了凝血化魔**,卻身不由己、無法控製。

眼看就要‘走火入魔’,暴體碎裂而亡;又是乾坤顛倒逆心蠶挺身而出,由心房送出一道神秘力量,沿著血管經脈延展全身,最終幫助其穩定下來。

“哦?有趣,這麼快就摒除了乾擾;你果然隱藏著不少秘密嘛。”

“也不知道右尊者發覺自己被騙,收容了一個內應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很值得期待喲……”

話語中帶著絲絲驚訝,又有更多好奇玩味;好似愛玩鬨的小女孩,突然間發現了新的玩具;那般狡黠可愛的笑容,已經躍然紙上,映入閻元的腦海之中。

她是誰?又是如何躲開我的神識探查的;按理說自己這等情況,暗中監視之人最多為結丹修士,不可能無視神識纔對……

在逆心蠶幫助下恢複理智的閻元不敢有絲毫異動,更看不到對方麵容,但這不妨礙他進行分析。

從音色、芬芳氣味以及觸碰的纖纖玉手,基本可以斷定來人為女子;而聖魔教當中,所有女子皆同出一源——聖後麾下,魔女九人,徒魅三千!

“看來之前的狀態不是我定力不足,而是對方施展了媚術;聖後一係的功法對凝血化魔的壓製真可怕。

不過她們自成一體,雖大義上服從魔主調度,但肯定不是瞿少白派來的;而且自己應該冇什麼漏洞,就算是平常獨自一人說話也挺小心的。

唯一的把柄應該就是隱瞞秘藏不報了,她說得嚴重,但實際是在詐我。”

利用對遊戲大勢的熟悉想明白要害,閻元立刻展露討好笑容:“這位大人,您誤會了,我……”

“不要叫我大人,叫人家姐姐!”

聲音慵懶魅惑、輕柔迷幻,甚至更近一步,貼上前來;好似嚴絲合縫,卻又若即若離。

靠!不愧是精修媚術的魔道女子,這般挑逗手段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住;若是換了個場景或者換了個人,自己或許會可恥地想要大吼加大力度,但現在嘛……

“小弟弟,你不乖哦~~姐姐我可是一直觀察著你的,所以收起你的小動作;不然姐姐的手可就要染上汙穢的鮮血了,很難洗乾淨的耶!”

自以為放棄召喚血影,直接凝聚血珠的行為隱秘難察,卻被對方一語道破;他正猶豫之際,耳邊再度響起嬌嗔:“你就這麼想‘玷汙’姐姐我麼?”

“呃……這位姐姐?能先放開弟子麼,弟子願將這秘藏內所有寶物獻給您。”形勢比人強,不得不屈服;可嘴上被迫喊著‘姐姐’,閻元卻不願稱自己為‘弟弟’,而以弟子代稱。

他好歹歸屬魔主一係,且不願意和一位徒魅攀上親戚,那樣太危險了!

“你這是要賄賂我?”

“不!此乃弟子幡然醒悟,回憶起正道賊子曾經埋藏的寶物,故而第一時間獻於聖教。”當然是賄賂,但不可明說;找個藉口糊弄,令之守口如瓶。

可這位小姐姐卻不上當:“風險太大,還可能被你抓住把柄要挾;此事我隻需要上報,自有相應獎賞。”

“但那獎賞不過是杯水車薪,此地乃蒼穹劍閣掌門淩霄老賊暗藏之物,價值不菲啊。”

“你就這麼怕我稟告,果然有問題啊。說,你假意投降聖教,所謂何故!?”語氣輕柔好似商議,可手上力道卻突兀加重了幾分,死亡的陰影也逐漸蔓延開來。

實力不濟的閻元隻能依靠嘴遁**:“姐姐您誤會了,弟子投效真心實意,絕無二心;隻是一時糊塗、貪婪,纔有今日舉動。”

“編,接著編,看看姐姐我會不會被你花言巧語矇騙;反正是非真相又無需我來判斷,隻要將你交給右尊者,就是大功一件,我也算完成了任務……”

油鹽不進、水潑不侵,非但冇被說服,反而加重了力度,更是出言威脅恐嚇;可閻元卻未如她所料那般繼續掙紮或者狗急跳牆,反而安靜了下來。

在明白無法矇混過關之後,他立刻收斂討好笑容,變得強硬:“何必演戲呢,若我冇猜錯,你應該是聖後一係,三千徒魅之一吧。”

不再有尊稱,不再有恭敬!這徒魅稱號說來和邢者平級,但魔主係強盛,含金量更高,權柄也更大;聖後係雖不弱,但人數太少了。

道破身份之後,閻元就不僅僅是一個犯錯被抓的弟子,而是以立場不同與之對峙:“無故針對我,是想挑起內鬥麼!?”

“嗬嗬~~好大一頂帽子,可你小命在我手中拽著,這樣真的好麼?”

“你不敢動手的……我可以死,但隻能死在十日後右尊者派發的任務裡;你若此刻動手,必為我陪葬,笑魘詭魔的名號,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閻元篤定萬分,絲毫不慌;這就是投效一個大靠山的好處,不是隨意阿貓阿狗就能拿捏他的。

“此事稟報上去,第一個要殺你的就是右尊者,你還指望他庇護?可笑!”

“可笑的是你,隱瞞一處秘藏不報,最多不過受些責罰罷了,何至於處死?”閻元毫不猶豫地回懟,再次拆穿了身後徒魅拙劣的欺詐。

可她依舊笑顏如花,又一次開口:“對本教弟子來說這確實不算什麼,但對你這新降之人,我想右尊者定會不吝嗇手段的。

攝魂奪魄之下,臥底之事徹底暴露,你還能活不成?”

“隻不過是子虛烏有的推測罷了……”

“推測?”彷彿聽到了笑話,身後女子嬌軀輕顫:“《凝血化魔》吞魂噬智,一日不飲鮮血便會暴走瘋癲,新入門者更是難以自持。

可你整整五日不顯癲狂,這分明是得了正道寶物護持,仙心不墜的表現,你還想狡辯!?”

這就是關鍵麼,凝血化魔還有這等弊端?看來以後的表演中,要把這處特征自然融入,以免再招惹禍事。

身後女子相當難纏,但一係列對話也讓閻元確定她冇有殺心且無意告發,至少絕不會稟報瞿少白。

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眉頭微皺,繼續配合著辯解:“這隻能證明我天賦異稟,非常契合魔道功法罷了,說明不了什麼。”

“你若心中無鬼,又何必和我掰扯半天?說來說去,不還是怕見右尊者麼。”

“當然怕,我今日之舉若暴露,定少不了責罰;再說那攝魂奪魄,我即便坦蕩無愧,也難免留下後遺症。

若你真要稟報,那我也認了,再重的責罰,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但你……會成為我的敵人!”

表現得有些害怕,可又不那麼害怕;至於最後的威脅,也非蒼白無力。

閻元的天賦才情有目共睹,轉修魔道後的異常也確實變相說明他的契合;不受嗜血影響,換個角度想其也許可以突破功法限製,打破凝血化魔不入元嬰的常規!

這樣一位前途無量又有靠山的青年修士,真要記恨上一個人,還是相當可怕的。

“轟隆隆~~!”

“嘩啦啦~~!”

突兀的雷霆呼嘯而至,瓢潑的雨水悍然降臨,不斷沖刷洗滌,讓瀰漫整個蒼穹劍閣的血腥都淡下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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