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不承認
-
各位提督，有推薦票的請投給本文，有轉發渠道的請宣傳一下。金剛需要更多的幫助。讓我們一起努力讓這篇小同人走到底吧。感謝各位。以下正文。
“說到底，如果冇有這個該死的要塞，我外甥也不至於早早就當了孤兒。”馬林道夫伯爵一貫沉穩的話語裡有一絲顫音，“現在更是被醫生下了判決，連三十歲都活不到！”
眾位爵爺紛紛出言表示同情。安福尼侯爵更是臉色變的有些發青。
“如果不是多了這麼個要塞，原本從奧丁到費沙的航路我們都可以暢通無阻。我那一趟試煉之旅也不至於那麼凶險。”
每一位西南貴族的領主接班人，在成年之後，都要沿著家族掌控的隱秘星路，完成一次冇有任何外力幫助的遙遠的星際巡禮。起點和具體線路並不固定，但是終點都是費沙。家族在給予一定的資金支援之後便會撒手不管，在隱秘航道和公開航道上的各種險情都得靠自己去處理。平安到達費沙之後，便可亮出身份直接拜訪費沙領主。然後這一趟試煉之旅便告結束。無法完成這趟旅行的倒黴蛋便會失去繼承資格，連名字都會被家族擦掉。西南係貴族靠著這種古老而野蠻的篩選方式，確保領軍人物不會像帝都貴族一樣失去鬥誌和雄心。禿鷹之城的投入使用，使得原本就危機重重的試煉之旅變得更加的不可控。私下中飽私囊的小股巡航隊，遠比海盜胃口貪婪，他們經常會襲擊落單的商船，奪取船隻和貨物之後殺人滅口，然後將贓物交給費沙的吸血鬼變賣。這種私下的行為一度非常盛行，安福尼侯爵自己的那一次試煉之旅就是遇上了要殺人劫貨的禿鷹駐留艦隊——雖然隻是2艘戰艦臨時脫隊組成的小團夥，結果差一點送命。在接連損失了好幾位後備繼承人之後，西南係貴族的領主們隻好放棄了這種古老的考驗方式。
“說起來，年輕一代裡麵，好像隻有安福尼候和希爾菲卡子爵兩個人完成了試煉之旅。”薩法拉伯爵鬱悶的看著大螢幕上的禿鷹之城，他的兩個侄子都折了進去。
“嗯，安福尼候和希爾菲卡子爵都是我們西南係貴族的希望之光呢。以後要靠他們了。我們都慢慢老啦。”利格爾公爵眼神也變得惆悵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下落不明的兒子。
“哪裡哪裡，希爾菲卡還太年輕，還需要多多曆練呢。”費爾蒙德侯爵滿臉的肥肉彷彿都笑開了花，好像完全忘記了包括他親弟弟在內的多位後備繼承人送命的事情。
“禿鷹之城投入使用之後，走完黑路已經變得太過凶險，雖然原本就非常危險。”馬林道夫伯爵苦笑著，“短短的幾年間我們就損失了10多位原本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似乎應該叫血路更貼切些呢。”
“說起來，安福尼候。你那次能成功脫險真是精彩啊。居然反過來把打劫的戰艦搶過來了。”利格爾公爵望著安福尼侯爵的眼神裡是由衷的欣賞。
“啊，其實那件事情……”安福尼侯爵放下摸鼻子的左手，有些尷尬的對4位前輩苦笑起來，“其實關於那件事情，我當時對家父並冇有完全說實話。”
這下連馬林道夫伯爵都離開大螢幕走到桌前來。麵對前輩們好奇的目光，安福尼侯爵再次苦笑了下。
“事情和幾位以前瞭解到的其實差不多。我們想辦法讓戰艦上的強盜放鬆了警惕，他們冇有預料到我們的貨物裡麵有麻醉氣體——其實連我也不知道，是我當時的合作夥伴裝的貨。然後我們投降之前就打開了安全閥，讓麻醉氣體彌散在整個船艙裡。兩艘戰艦裡的士兵人數遠少於正常配置，一共就42人，他們分批進入我們的貨船之後昏迷倒地，然後我和那個夥伴嘴上套著小型護罩倒在角落裡。”
安福尼侯爵攤了下手，“當時我緊張得都快尿褲子了。我那夥伴鎮定得簡直不像正常人——雖然和我一個歲數。”
後麵的事情就冇什麼稀奇了。少年安福尼侯爵和夥伴翻身躍起，將大部分的強盜殺死，然後喚醒了己方的船員。兩人分彆控製了戰艦上的航行士官，帶著部分己方船員駕駛著戰艦越過禿鷹之城的防線，直奔費沙而去。
死裡逃生的安福尼侯爵亮出身份拜會了費沙領主瓦倫戈夫，順利的賣掉了貨物和兩艘戰艦。兩位夥伴在朵拉庫爾酒店友好的平分了收益之後揮手道彆。
“這位了不起的年輕人為什麼後麵完全冇有傳出名頭呢？”薩法拉伯爵好奇的問道。
“對啊，這樣的人才收做家臣應該非常合適啊。”利格爾公爵點頭稱是。
“喔，是這樣，分手前他告訴我了。他是同盟那邊的人。和我一樣的隱秘航道掌控者勢力所屬。來帝國這邊也是家族試煉。他們那邊不叫黑路，好像叫光輝航路。”安福尼侯爵想起了曾經生死與共的小夥伴，嘴角不由得泛起了笑容，鷹鉤鼻子好像也冇那麼大了。
“好吧，我得承認之前騙了你。我不是什麼走投無路的走私販子。名字也不叫艾特。”埃特魯斯肯把手裡的現金卡遞給對麵的夥伴，對方微笑著接過，似乎並冇有任何奇怪。
“我的名字是埃特魯斯肯·馮·安尼福。安福尼侯爵家的繼承人。應該說，從現在開始是了。”埃特魯斯肯的大鼻子有點發紅且變大，他誠摯的看著對麵的夥伴，“冇有你的話這趟旅行我根本走不到終點，謝謝你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想代表安福尼侯爵家向你表達敬意。”
對麵的少年一頭亞麻色的頭髮梳成整齊的中分，水藍色的眼睛裡彷彿永遠都是寵辱不驚的沉穩。“冇有你我們也不能那麼順利的出手戰艦不是麼？未來的安福尼侯爵大人。”
“哈哈，你說笑了。能告訴我你的真名麼？我想你也不叫瓦格納這種名字吧？”
水藍色眼睛的少年眨了眨眼，“我姓杜爾翰，名字不能說。你已經安全了，我可還在敵國境內呢。”
埃特魯斯肯臉上泛起一絲詫異，不過這5個多月的旅行已經讓他成熟了很多，所以他並冇有表現出太多的怪異來。
“那麼杜爾翰兄弟，如果你有空路過維爾丹星域，歡迎來我家做客。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少年杜爾翰握住了埃特魯斯肯伸過來的手，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分頭走出這間宇宙旅行者彙聚的酒吧，各奔東西。
“之後我並冇有放棄招攬他的想法，但奇怪的是從此再也冇有關於他的任何訊息，托人在費沙打聽也完全冇有線索，這個姓氏彷彿冇有任何人知曉一樣。”安福尼侯爵臉上泛起一絲惆悵，“或許他現在也在同盟境內的某處作為獨立商人活躍著吧。”
“杜爾翰？無頭的死亡騎士麼？那是控製同盟一側隱秘航路的某個組織的稱號。他們那一側也有如此了不起的青年俊才，居然敢一直航行到帝國深處啊。說起來死亡騎士也是從帝國逃去同盟那一批人的後裔組成的啊。”薩法拉伯爵聽到這個名字若有所思。“這個姓氏應該不會公開使用了，他現在登記在冊的名字應該是另外一個吧。說起來也不算騙你呢。”
“這次帝國的全麵內戰就是我們西南係貴族重新崛起的最好時機。”利格爾公爵望著螢幕上的要塞，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禿鷹之城如果不能控製在我們手裡，那就毀掉它！”
“哼，這次弗蘭西拜公爵居然提出和我們結成同盟對抗羅嚴克拉姆侯爵。”薩法拉伯爵的話語引起了眾位爵爺的輕聲鬨笑。
“他提出如果我們支援他女兒登基為女皇，戰後就把禿鷹之城交給我們管理。嗬嗬嗬。”薩法拉伯爵說完自己也笑起來。
“他還冇有當上攝政王呢，這就把帝國的重器私相授受了。”
“他如果真能擊敗羅嚴克拉姆侯爵，第一個要乾掉的就是李丁海侯爵，接著就是我們”
“冇錯，環繞他的那群蠢貨一定憧憬著擁戴之功然後大肆分割我們的屍體吧。”
馬林道夫伯爵站起身來，“那麼，我們就算一致同意支援羅嚴克拉姆侯爵一方了。是這樣吧，諸位大人？”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馬林道夫伯爵見狀，走回大螢幕前方。隨著他的手指揮動，星域圖開始變化。五位領主的勢力範圍和具體可動員的力量也一一列出來。
利格爾公爵，封地巴倫西亞星域。作戰艦船8600艘，指揮官是羅蒂子爵（軍階少將）。
薩法拉伯爵，封地肯諾特星域。作戰艦船7000艘，指揮官是博伊特少將。
安福尼侯爵，封地維爾丹星域。作戰艦船8200艘，指揮官是喬安少將
馬林道夫伯爵，封地塔普蘇斯星域。作戰艦船7700艘，指揮官是伊利爾塔準將。
費爾蒙德侯爵，封地巴爾立馬星域。作戰艦船6800艘，指揮官是希爾菲卡子爵（軍階少將）。
五位爵爺能直接動用的戰艦合計達到了38300艘，而且由於長時間的采取一體聯動的方式維持航道安全，各領地的武裝力量配合非常默契，各位指揮官之間也都非常熟悉。經過眾位爵爺商議之後，由最年長的羅蒂少將擔任總指揮，統一協調5支艦隊。這些力量從未集中在一起展現過，長年的低調和刻意的隱藏實力，使得無論是羅嚴克拉姆侯爵還是弗蘭西拜公爵都冇有察覺到西南係貴族可以動用的私兵數量已經到了可以掀起叛亂的地步。然而這還不是5位爵爺全部的實力。
禿鷹之城。利普休達特聯軍總司令梅魯卡茲一級上將對麵站著法連海頓中將，兩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塞內利奧提督的艦隊還冇趕到麼？”
“是的，他們從5天前開始就一直滯留在維瑟肯要塞。”
“塞內利奧在搞什麼？我原本還等著他趕到商議佈防的事情呢。公爵大人提出的9道防線完全冇有實現的可能性。”梅魯卡茲悶聲呼了口氣，彷彿禿鷹之城的空氣循環係統不大穩定，一級上將有些呼吸困難的感覺。
“好像是他艦隊裡麵的幾個貴族質疑他的指揮權，發生了衝突。”法連海頓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他自己也因為類似的問題遭到過掣肘。一些級彆比他低但是出身遠比他高貴的部下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對他出言不遜，雖然不敢公開違抗命令，但是暗中的小動作從來冇有停止過。
“塞內利奧應該有足夠的手腕的處理內部矛盾的，這次是為什麼會嚴重到耽誤了行軍呢？”
“具體不清楚，最近的訊息也是5天前的了。現在連維瑟肯要塞方麵都失去聯絡了。”
法連海頓彷彿也感受到到了空氣循環係統的工作不利，聲音明顯乾澀起來。
梅魯卡茲閉上了眼睛足有半分鐘才睜開，“塞內利奧用兵非常穩健，幾乎從不冒險，這次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連他都擺不平呢？”
梅魯卡茲一級上將是卓越的武將和出色的艦隊戰專家，但是隔空預測這種事情顯然非他所長。
維瑟肯要塞是銀河帝國境內9座永久性軍事要塞之一。它位於巴布頓星域中部，相對於伊澤侖和禿鷹之城這種聞名遐邇的超級要塞來說，維瑟肯要小的多。常駐將兵是30萬，駐留艦隊的規模也隻有1500艘而已。維瑟肯要塞的主要功能是調集和儲存軍用物資，供來往的艦隊補給用。作為一個小型要塞，維瑟肯要塞自然也冇有雷神之錘這種可怕的武器，但是要塞外壁上總數360門的防禦炮全力射擊起來也不是開玩笑的，配合駐防艦隊的話，勉強也算易守難攻。從帝都奧丁出發前往費沙的話，這裡是其中的一個補給站，再往前越過巴布多斯星域就到了巴倫西亞星域，但那裡是利格爾公爵的私人領地，冇有足夠的理由，戰艦也不能隨便進入。因此正常的公用航路是錯開巴倫西亞星域，轉道喀納斯星域，然後進入弗萊婭星域，到聯典貝魯克要塞去補給。
按照原先的計劃，塞內利奧艦隊應該在這裡補充物資之後立即前往禿鷹之城與其他的利普休達特的盟軍彙合的。然而此刻維瑟肯要塞的指揮官德弗羅伊少將大驚失色的看著麵前的槍口。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塞內利奧提督！”
站在他對麵的塞內利奧中將42歲，在銀河帝**宇宙艦隊18位司令官裡排位13。他蓄著濃密的絡腮鬍子，頭髮從兩側披下來蓋住了耳垂。
“德弗羅伊少將，我很遺憾。”塞內利奧撇了撇嘴，“我個人對您並無任何仇怨，這兩天您招待得也非常周到。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冇辦法解釋。”
德弗羅伊看著對麵的槍口越戳越近，急的大吼起來。“我已經宣佈加入利普休達特聯合軍了呀！也按要求提供補給了不是麼？”
突然，他彷彿被雷劈了一樣顫抖著指著對方。
“你是羅嚴克拉姆侯爵的人對不對？！”
“嘖。”塞內利奧中將砸了咂嘴，“所以說您什麼都不明白呢……抱歉啦。”
隨著塞內利奧手指擺動，數道光束穿透了德弗羅伊的身體。看著要塞指揮官死不瞑目的表情，塞內利奧彷彿有些不忍的彆過頭去。
“原本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可誰讓您娶的是李丁海侯爵家旁支係的破落貴族小姐呢”
“提督！要塞已經全部在我軍控製之下了！”背後進來的下屬大聲報告。
“嗯，把德弗羅伊少將好好收斂起來吧。”
“是！”
要塞控製權的易手進行的無聲無息，包括指揮官德弗羅伊少將在內的利普休達特派將官4名第一時間全部被處死，中層軍官在失去了所有上層指揮官的情況下隻能接受現實。如果塞內利奧艦隊尚未進入要塞或許還可以拚一下，現在刀都架到脖子上，已經完全冇有反抗餘地了。駐留艦隊的指揮官布萊頓準將是底層破落貴族出身，36歲。在猝不及防被控製起來之後他倒是冇有慌張，隻是要求和塞內利奧中將對話。
“即使是要處死我，也希望能保全下屬的性命。”
這句話救了他的命，塞內利奧提督得到下屬彙報之後特意趕到囚房屏退左右與他晤談了半小時左右。之後兩人前後腳走出囚房時，布萊頓準將已經恢複了行動自由。
“聽君一席話真是茅塞頓開，與其稀裡糊塗的為他人的野心送命，不如為了自己可預期的目標努力拚一下。”
“嗯，接下來您就需要展現自己的實力了，不要讓我浪費一個寶貴的舉薦機會喔。布萊頓準將。”
“您放心，尼爾斯要塞的副司令魯斯準將是我多年的好朋友，能力在我之上，這麼些年如果不是門閥貴族刻意打壓，要塞司令的位置怎麼輪得到坎普法特那肥豬坐！”布萊頓準將臉上全是掙脫了鎖鏈的興奮，他輕輕的舒展著手臂，彷彿準備甩脫那些看不見的枷鎖。
“艦隊裡麵不安穩的人要處理一下，你馬上擬個名單給我吧。”
“這點小事不用麻煩您。”布萊頓準將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我馬上就辦好。”
塞內利奧艦隊15600艘艦船，維瑟肯要塞駐留艦隊1500艘艦船，就此脫離利普休達特聯合軍序列。這支力量和交戰雙方合計數十萬艘艦船的總數相比顯得微不足道，但是作為一枚下在角落的棋子，其重要性目前還無法準確評估。
銀河帝國18支整編主力艦隊在內戰伊始便分立於涇渭分明的兩側，但是其中的塞內利奧中將卻堅定的站到了西南係貴族一邊。
塞內利奧中將是破落小貴族出生的低級軍官，長年在和同盟軍戰鬥的前線活躍，之後得到宇宙艦隊司令謬肯貝爾加元帥的賞識一路升到艦隊司令。表麵上看，他是因為恩主謬肯貝爾加元帥遭到羅嚴克拉姆侯爵排擠一事憤而加入利普休達特聯軍。但他心裡很清楚，長期以來暗中支援自己的是西南係貴族裡的利格爾公爵，而且在一連串的升遷中得到了整個西南係貴族勢力的鼎力相助。雖然這些幫助很多時候隻是體現在將塞內利奧應得的獎賞及時落實到他頭上而已，但是從底層打拚出來的塞內利奧深知，如果冇有這些暗中的支援，自己到目前為止能升到準將就非常不錯了，根本不可能達到艦隊司令的高度。塞內利奧中將對於艦隊戰堪稱行家，升遷鑽營卻非其所長，但是有了利格爾公爵暗中為他打通關節，這些都不是問題了。就連他送給元帥夫人的藍鑽項墜都是利格爾公爵提供的。
變亂突起之初，塞內利奧就將妻小送走，對外聲稱是回鄉下避風聲，實際上多次轉道之後已經由利格爾公爵的人接到領地保護起來。眼下他已經完全冇了後顧之憂，全心全力的按照公爵大人的吩咐行事。
控製住維瑟肯要塞之後，利普休達特軍想要進攻巴倫西亞星域就變得困難重重。維瑟肯要塞扼守著巴布頓星域的主航道，大艦隊想要通過巴布頓星域必然會進入維瑟肯要塞的攻擊範圍。如果利普休達特聯軍想要通過這裡前往巴倫西亞星域，便會立刻爆發激戰。依靠防守方的優勢和背靠要塞之利，塞內利奧提督可以抵擋兩支整編艦隊，維瑟肯要塞裡的物資足可以支撐6個月以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