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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子鳴 作品

第二十八章 夏季副業 上山蓋房 攀上鬆樹 摘取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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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戶的第一年夏季,掛鋤其間,七月份,小城人民公社召開了一次知識青年代表大會。

我被集體戶同學推選為代表,參加公社召開的,為期三天的代表大會。

我們大隊共有四個集體戶,四個集體戶都選男生參加,不過,那三個男生都是七O屆的,比我小。

開會的內容現已記不清了,隻記得最後天晚上,在公社的大禮堂,由先進戶表演的集體彙報節目。

八月份的時候,生產隊搞副業,攬到了一個活,要到上營林場,給冬季采伐工人蓋房子。

我和集體戶的同學都去了,戶裡隻有那個當老師的留守。

這天,秋高氣爽,一大早,吃過早飯,我們就帶著行李捲和洗漱用品,集結在馬廄,大家做在馬車上,興高彩烈地沿著國道,趕往上營森工局。

接近中午時分,到了上營森工局,局裡派出一輛大解放,我們一行約二十來人,在這裡,換乘解放大卡車前往目的地。

可能是因為車上坐著人,司機開得不算很快。

車行駛在寬闊的黃沙路上,時而仰望高山翠綠,時而俯看山川秀美。層林疊嶂,江河奔流,好一派北國風光。

一路轉山越嶺,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纔到444公裡處的林場。

這裡的大山,都是原始森林,進入林子裡看不見太陽,腳下的腐質土有一尺多厚,就像踩在了彈簧墊子上。楸子樹林下麵,遍地是山核頭,多得很,根本就冇人撿。

這裡人跡罕至,現在,除了我們,冇有人來。

我們住在以前采伐工住過的小木屋裡,房子是用原木克楞起來的。

剛到,下午就是安頓生活,冇什麼事作。

有的人拿著袋子,去撿核桃。

會計和古子戎去河裡抓了十來隻油蛤蟆,拿回來,放到鋁鍋裡煮了起來。

剛放到小鋁鍋裡時,還活蹦亂跳的,隨著爐火的燃燒,鋁鍋裡的水溫不斷地上升,不一會你再看看,胳膊腿都伸直,不動了,我隻看看,冇有吃。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在距我們駐地不算太遠,走二十來分鐘就到了大山根底下。

有一塊較平坦的地方,樹木比較少,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還能透進點陽光。附近不遠處有一條小溪,泉水清澈,可直接飲用。

林業技術員就決定,在這裡,為采伐工人修建越冬房屋。

我們放倒占地的樹木,平整土地,清除雜草後,就都到小河邊去撿運石頭。

幾個有放樹經驗的老社員去伐樹,為建房準備材料。一切物料都是就地取材。

大而粗的原木,截成六米多長,需要六個人抬到房基地上。人手不夠,我就去了,想試一試。

雖然那時,看起來我很瘦,但還是有點勁。

在朝陽溝生產隊時。

我們在鐵道邊地塊乾活,歇氣的時候,就在鐵道邊乘涼。

看到鐵路邊存放的備用鐵軌,有人提議,看誰能站在一頭把它用雙手抬起來。大家互不服氣,紛紛走向前去一試伸手,

於是,我也上去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抬起來。

據社員說,這一段鐵軌有八百斤重。

我彎下腰去,雙手十指交叉,摟住鐵軌的一頭,胳膊伸直,挺腰收腹,慢慢叫勁,冇有想到,還真的抬起來了,大約離開檯麵能有兩三公分高。

這得益於我在家時,乾木工活,腰和腹部都有力。

我的腹部肌肉很結實。檢查身體時,醫生用手往下按腹部時,按不下去,他讓我放鬆,屈膝彎腿,也還是按不下去。

不過,我就這一次抬起來了,以後,再也冇有抬起來過。

因此,抬原木缺人,我也想試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行。

前麵四個人抬,後麵兩個人抬。我在二道杠左邊,因為我是右肩嘛,右手把住掐勾的繩子,左手拿掐勾,試了下,還成。杠頭喊哈腰掛時,我們二道杠,兩人一左一右,把掐勾掛好,同時,隨著杠頭的號子,挺身而起。

如果前麵腳下有障礙物什麼的,頭道杠的杠頭,會用號子告訴後麵的人,注意腳下,或者是調整方向。

喊號子主要的目的是,步伐一致,注意力集中,大家都跟號聲,邁出統一的步子,這樣工作效率高。

粗大的原木抬過來後,擺在放好線的地基上,用搬鉤調整好。不平的地方,用細小的木段,砍成上下兩個對稱的半園凹槽,擺在上麵,然後再放上較細一點的原木,一層疊一層,就楞成了牆體,木頭縫用泥抹上。蓋完這棟工棚,我的肩上也磨出了老繭。

接下來,就要在室內建南北兩鋪大炕,長有五六米。

用撿來的石頭,砌炕牆和炕洞子。

鋪炕麵時。我覺得很是奇葩。因為大山也冇有磚,外運到深山老林,也不現實。誰也想不道,是在炕麵上麵,先鋪上一層母指粗的劈柴爿子,然後,在上麵鋪上厚厚的一層加了穰廄的黃泥,再在上麵間隔地擺一層劈柴爿子,最後,在上麵鋪上一層黃泥抹平。接下來就是燒火,把炕燒乾備用了。

站在這炕上,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塌了。如履薄冰啊!

閒暇之餘,我溜達到小溪邊,看到有幾顆粗壯的紅鬆樹。就抬頭仰望樹梢,看看有冇有鬆塔。樹木長得很高,有十幾米,直徑有一摟粗。

突然,我發現,樹梢上有三顆碩大的綠色鬆果。

我就想爬上去摘,可是,我不會爬樹,況且這顆樹又粗大,也摟不住。光禿禿的樹乾有五六米高。

我圍著它,看了一圈,發現它旁邊,有一根藤子纏繞在上麵,有四公分粗的樣子。

於是,我用手試著使勁拽了拽它,看看能不能承受我身體的重量。我雙腳離地吊了一會,覺得冇有問題。

於是,我就拽著藤子雙手拔了上去,抅到樹叉就好辦了,踩著樹叉攀到樹梢,看到一顆鬆果,手伸了過去,但還是差一點距離,抅不著。再往上我就有點害怕了,樹梢有點來回晃動。

我抱著樹乾呆了一會,覺得也冇事。

於是,就又向上攀了幾節樹叉。

終於能抅到鬆果了。用手拍它不下來,可能是,還不到成熟期,長得還很結實。冇有辦法,我就一手抱著樹乾,一手側身握住鬆果,給它擰了下來,扔到樹下。

下來一看,身上、手上、沾了不少鬆樹油。

想吃鬆果也不容易,它是青的,摳不出鬆籽。

還是老農有經驗,告訴我,拿到火上燒烤,就能把鬆籽摳出來了。

由於不是采摘季節,鬆籽還冇有長成,也就是圖個樂趣。

在這裡,乾了二十來天,林場驗收完工了。我們也收拾行李,下山,回到集體戶。

這就是:

掛鋤上山,副業創收。

砍伐樹木,興建工房。

搬運原木,奮力爭先。

儘己所能,不遺餘力。

藉助藤蔓,攀上鬆樹。

枝頭頂上,采摘鬆果。

想吃鬆果,也不容易。

鬆油滿身,火燒炭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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