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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忱之心 作品

第79章 暴食之味 其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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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的螻蟻,也敢衝撞天威?”

我在最得意的時候被撞倒,疼痛和驚詫的醜態讓我惱羞成怒。

這樣四仰八叉地仰倒在地,簡直是對我甚高自視的一種嘲諷。

“僅僅是撞了我一下,完全傷不到我,就連疼痛都轉瞬即逝,而你卻要付出刺腹的慘痛。為什麼?”

我低下頭爬了起來,避免被監控拍到正臉。

裝作隨意地從胸前摸出一個小保鮮袋,我拿出了袋子裡裝的最後一支菸,把保鮮袋揉作一團扔向身後,又點燃了那根華子。

“冇有為什麼。或者說,我想做一個好人了,你信嗎?”

枯瘦的男人雙手死死按住腹部的傷口,勉強站了起來。

“暴食之味”的腹部也出現了和本體同步的傷口,不過這點小傷口在它那肥碩的肚皮上顯得太不起眼了。

“你總說我威脅不到你,所以纔會這樣得意忘形。難道你忘記了自己是怎樣發現替身攻擊的嗎——”

“接下我這一招,下地獄去吧!”

“縱慾天堂!”

從男人的叫囂力度上看,他腹部受的傷並冇有我想象中那麼嚴重,短時間內甚至不會讓他虛弱到無法行動。

而隨著他的怒吼,“暴食之味”腹部的破洞上逸散出了一種奇妙的香氣,既像花香,又有一種肉香,恍惚間又好似雄壯漢子身上的體香……

我頓時明白了,這就是我當時發現的那種如影隨形的詭異香氣,它會根據我的心中**幻化成我所喜愛的任何香味!

“我的能力的確隻能影響到有過飲食的人,但我同樣可以用香氣使人陷入不由自主進食的狀態!”

“保險起見,我隱忍了這許久才和你有了肢體接觸,連自己的血液都噴到了你的腳上。”

“從‘暴食之味’體內直接噴出的香氣,也比它口中噴吐的香氣效用更強,足以抹平任何精神意誌的抵抗。”

“現在我確信你徹底被我的能力捕獲了——給我把腳下那坨爛泥吃下去,賤人!”

隨著男人的解說,我發現我的身體確實開始不受控製地跪倒,雙手不由自主地抓起地上較為濕潤的泥土攪拌著。

見還冇有和成稀泥,我又馬上撿起散落在垃圾桶旁的礦泉水瓶在土裡加水。

“蒼天有眼,居然讓你這個賤人落在了我的手裡!”

“爸媽,妹子,你們可以瞑目了!”

“你這惡魔也有今日!我要你眼睜睜看著自己吃遍垃圾和糞便,死得比我的家人更慘!”

男人即將大仇得報,紅了眼眶。

而我已經不受控製地抓起那坨混合了不知道多少臟東西的爛泥,塞進了嘴裡。

“快住手,我可以做你的女人,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你的家人是誰?我會懲處那些害死你家人的教眾……不,我可以讓你來做教主,把一切都任你處置!”

雙方的本體和替身都在現場,所以我藉由替身發起了精神上的交流,裝作恐懼的樣子向他求饒。

“你這樣的女人,長得再漂亮也隻是一坨賤肉。你就算把自己扒光了獻給我,我也隻會把你先煎後殺!”

“你這魔頭甚至連我的家人是誰都記不得,可見你對自己的惡行也冇有任何的悔意!”

“承恩市6.18鞋教獻祭案,你不會也忘了吧?那場慘案中被‘活祭’的馮家三口,正是我的父母和妹妹,隻有我因為在外飲酒作樂逃過一劫!”

“那幫警員也都是廢物,市長慘死這麼大的案子居然也破不了,哪怕我用大伯的名義壓人,他們還是遲遲破不了案……”

聽著他的痛斥,我臉上因為喉間的異物而噎出了淚水,裝的楚楚可憐,但心裡卻冷笑連連。

所謂的“獻祭”慘案,不過是我當時得到了一個強大的乾將,而那位替身使者恰好曾經被市長迫害過而已。

和他相依為命的姐姐被市長家長得像大號哥布林一樣的兒子玷汙致死,他想要複仇的時候被“階梯”的信徒發現了替身能力。

在一番戰鬥之後雙方化解了誤會,於是我的部下在請示過我後發動了慘絕人寰的滅門虐殺報複。

隻可惜那天出了一點小岔子,市長家的兒子臨時起意去會所玩嫩模,陰差陽錯居然讓他逃了。

本來是要繼續把他揪出來的,冇想到馬上就發生了“花園”大規模入境的事情,而這位馮公子也人間蒸發,暫時消失了。

想不到原來是被德古拉收編了。

“誤會,這一定是誤會呀……你也知道,信了鞋教的人腦子都不正常,他們砂你全家我完全不知情!”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還有你大伯是誰,說不定我這個教主還認識他呢?冤家宜解不宜結……嘔,我快要噎死了,快住手啊!”

我繼續虛情假意地討饒,但實際上我對他家的事情一點愧疚都冇有。

反正也是個魚肉百姓的狗官,還是一個我用不上的凡人。能給我的手下大將出氣簡直就是他們的人生意義所在,這種人殺了也是為民除害。

至於什麼隻誅首惡、婦孺無辜,在我這裡從來就冇有這回事。享受了沾血的尊榮,就應該有被地獄複仇的覺悟。

“是不是誤會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珍視的家人都回不來了!”

“你給我記好了,少爺我叫馮季,我的父親是馮光、伯父是省總督馮誌……無論你認不認識他們,有什麼利益交換,我都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了!”

激烈的怒吼讓馮季的腹部滲出更多血液,而我塞進嘴裡的爛泥也越來越多,溢位的泥漿混合著淚水,把我精緻的妝容塗抹得一塌糊塗。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還真認識你家的人。”

“你和伯父家關係怎麼樣?按年紀來看,馮慧應該是你的堂妹吧?”

“你知道麼,我和她是大學的同學,就住在隔壁寢室;而那個JoJo和她是室友呢。我們關係其實也挺近的。”

我通過替身說出的話突然變得平靜,因為我更釋懷了。看來這一家子都是壞種,是那種恣意妄為、魚肉百姓但又道貌岸然無法輕易落馬的壞蛋。

雖然都是壞蛋,但對我而言殺人還是需要一些理由的,畢竟這個世界黑白混雜,我冇必要非得挑好人殺。殺那些和我冇有利益關係的壞人,反而能讓我得到一種“為民除害”的虛偽的正義感。

我這樣純潔的殘忍和邪惡,與那些隻有淩虐百姓、蛀蝕國家才能滿足的邪惡,是完全不同的。

“現在想來和我拉關係?晚了。”

“像你這樣的賤民,想來也不會入我堂妹的法眼。否則她早就把你這個風騷的尤物介紹給我享用了。”

“你就帶著悔恨和痛苦下地獄,向我的父母和親妹妹懺悔吧!”

“給我繼續吃垃圾,直到把你那裝滿壞水的肚子撐爆為止!”

很可惜,或許是傷痛和仇恨讓馮季忽略了我的反常,又或許是他把我的平靜,當成了我自以為可以同流合汙、保住性命後鬆了一口氣。

總之他完全不覺得我壓根冇陷入絕境。

“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殺招,原來到頭來還是靠逼人進食和致幻殺人啊。”

“你和你的堂妹一樣都是人渣,我相信你的人頭會讓我那位部下對我更加忠誠。”

我將“視界”附體到自身,一個閃身退回了亭前的台階上。因為吸入的香氣冇那麼多,我的精神力本身也很堅定,所以距離拉開之後我的進食**勉強可以剋製住了。

伸手從嘴裡掏出事先含住的保鮮袋,我將這個裝滿爛泥的小塑料袋扔掉,麵帶譏諷地看著馮季。

“你的時間不多了,有什麼遺言的話,我可以轉達給你的伯父和堂妹。”

“這樣當他們也被我殺死的那一天,也一定會因為能和更多的親人團聚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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