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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孤獨的鯨 作品

007 人間斬斷少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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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的,海銘薇就冇見過這不會聊天的人。幾乎每一句話都能把天聊死了。“別爆粗口,和這地方氛圍不搭。”陳知北輕聲說著。“好好好,陳老闆,你是狠人。”海銘薇服了。……夕陽西下。陳知北和海銘薇坐在三合院最頂層的露台上。露台上有一排非常舒服的懶人沙發。一字排開麵對著落日的方向。這是陳知北特意設計的。當租下這小院作為客棧的時候,陳知北就發現了這個七八十平的露台。經過陳知北細心的改造。這此刻就是一處專門販賣黃昏的地方。日向晚,聲聲慢,生活很匆忙,不能錯過的就是落日和夕陽。陳知北知道,落日向晚的浪漫,不該隻有自己一個人看到。所以在這個溫馨的小露台上,陳知北販賣的就是橘黃色的溫柔。“這個世界上總會有溫暖你的一束光,或早或晚。”陳知北對著海銘薇說著。海銘薇此刻端著一瓶啤酒靠在懶人沙發上,目光所向,就是落日的方向。“怎會想到做出來這樣一個有味道的地方?”海銘薇問著陳知北。“我覺得無論何時我們都要為浪漫的日落而駐足,這剛好是讓時間變慢下來,變溫柔的地方。”陳知北端起酒瓶和海銘薇輕輕碰撞了一下。“乾杯,讓我們隨著晚風輕踩著雲朵,讓我們隨著落日販賣著快樂。”陳知北喝了一口說著。“所以我們也算趁著天空不注意,劫持了一下晚霞?”“當然,日落是這個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陳知北說著。“可是我覺得,陪你看日落的人比日落本身更加浪漫。”“嗯……你說什?”陳知北假裝冇耳朵。“冇什……”盛夏暮飲,晚霧朦朧,夕陽餘光,浪漫溫柔。……陳知北真的很喜歡這個露台。在大理這個放眼望去萬皆無高建築的城市,這個露檯麵對著洱海。可以說直接能夠觀賞到一整片洱海的美麗。所以在清晨在傍晚,陳知北一有空都會來到露台去看洱海的日出日落,美的讓人窒息。這無論是日出還是日落都是如同視覺與心靈的盛宴,湖麵波光粼粼,倒映天空變幻。日落時天空橙紅,星星閃爍,增添神秘浪漫。日出也同樣非凡。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大理洱海被喚醒,展現出令人震撼的美景。太陽緩緩升起,將湖麵染成一片金黃,波光粼粼,彷彿無數顆繁星在閃爍。隨著光線的逐漸增強,湖麵上的霧氣漸漸散去,露出了湖水的清澈與寧靜。而此刻陳知北和海銘薇的眼中,此時的洱海,在夜幕降臨時,日落開始變得讓人沉醉。夕陽漸漸下沉,將天空染成一片橙紅,湖麵上的光線變得柔和而溫暖。隨著太陽的消失,天空中的星星開始閃爍,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與浪漫。在洱海看日出日落,彷彿是一場視覺與心靈的盛宴。每一次日出日落,都是大自然精心準備的一場演出,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與奇跡。無論是清晨的陽光還是傍晚的餘暉,都在訴說著洱海的故事,讓人沉醉其中,流連忘返。陳知北輕輕的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大口。然後任由露台上的風帶走煙霧。大概是晚風拂麵時告訴了陳知北,它想抽菸了。……“陳老闆,我發現你很細心啊,而且很喜歡這些治癒係的東西。”海銘薇好奇的問著。陳知北點了點頭。“大概是我身體上感覺不到比別人更多的感觸,所以才還在心思上更加細膩一些,這樣能找補不少。”陳知北笑著說。“你是一直這樣?”海銘薇想了一會問了這個想問很久的問題。“哪方麵?”“就是你……怎說呢……你也才二十六嘛,不該這冇有少年氣,對,就是少年氣,你是我見過最冇有少年氣的人。”陳知北笑了笑:“這大的人了哪還有什少年氣?”“不對的,少年氣就算是四十歲的男人也該有啊。”海銘薇說著。“少年氣……我也曾有過,大概是十二歲那年我用木棍打出了一道劍氣,那劍氣卻眨眼間就不見了,後來二十六歲的我走在家鄉夜晚的小路上,突然一陣風從後方吹來,我好像是感應到了什……猛地回頭,那道曾經的劍氣正中我脖頸,或許就是那一刻,這人間斬掉了我最後一絲少年氣……”陳知北輕聲說著。“嘶……”海銘薇眨了眨眼睛。“當年知北先生退出文壇我就說我是極力反對的!”海銘薇說著。……“都差不多,人間斬斷我們的少年氣不過是用了不同的刀而已。”海銘薇說著。和陳知北又乾杯喝酒之後,海銘薇靠坐在懶人沙發上,舒服的蹭了蹭說道:“我記得我買了人生中第一個房子的時候,我的媽媽給我發訊息,她問我今年過節回不回來吃飯,媽媽要給我做大餐,囑咐我不要在外麵吃外賣,然後我告訴媽媽,新買的房子準備裝修啦……我告訴媽媽那是我們的家……”海銘薇的情緒有些低落。“媽媽說……媽媽對我說……‘**家永遠是你的家,可你的家不是**家哦,乖乖:)’。”海銘薇大口大口的灌著啤酒。“我和我的媽媽相依為命很多年了,我的長大大概就是我的媽媽讓我意識到了很多東西……”海銘薇繼續說著。“我記得很久前抖音上新出了一個特效,可以看到人老了的樣子,我覺得有趣就給我自己上了八十歲的特效發給我的媽媽看,我的媽媽說好醜,自己八十歲的時候不會這醜的,然後媽媽告訴我……多發幾張,因為媽媽她永遠看不到我變老的樣子……”海銘薇眼睛通紅的看著陳知北。也恰好此刻,天地間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了,露台上的小串燈也隨之亮了起來。“……”陳知北沉默著熄滅了煙。“我想我的媽媽了。”海銘薇的眼淚不經意的流下來,清澈純粹而透明,劃過臉頰,滴落而下。“給媽媽打個電話吧,告訴她,你想她了……”陳知北安慰著海銘薇。“媽媽,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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