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知否——如果衛小娘活著79
-
曹瀟的金玉苑，進入正院，是兩棵葉子金黃的銀杏，院子四周抄手遊廊環抱，靠著的小山坡上，還有個涼亭，周圍開滿玉簪花和鳳尾蘭，這個院子寬敞大氣，不失精緻，讓人心清氣爽。
大家逛完金玉苑，繞過長長的花廊，來到一處水邊，秋水洲這個院落完全建在小湖中間，隻有南端通陸地進了院落，正廳四麵都是水環繞，房前的荷花開的正好，水的金魚時不時探出頭，這些魚不但有紅色，金色，白色還有青花瓷的，個頭之大，在彆的地方很難見到，在這無論是讀書、做詩還是刺繡，或者就安靜的一個人扶下巴靜坐，都是極好的所在。
幾個姑娘就此住下來，每天不是爬山摘果，就是臨湖垂釣，遇到雨天，一塊品茶閒聊，過得好不愜意，一眨眼功夫過去了好幾天。
這天桓王和崇義公家的二兒子柴毅以西山圍獵之名來會合此時陪嫣然孩子住在這裡的顧廷燁商量對付太後的計策。
柴毅是柴氏後人，因太祖從柴氏手中接過江山，封柴氏為國公，賜丹書鐵券，世世優待，因此世人都很尊重柴氏族人，終大宋一朝，柴家地位超然，生活優渥。因緣巧合和桓王相識，成為摯友。
三人在書房談了很久，臨了顧廷燁突然道：“今天既然來了，這西山，野兔子、野豬、鹿都是有的，就算不打獵去馳騁一場也是好的。”
桓王扶著顧廷燁的肩膀道：“一向聽說顧家餘大娘子善烹調，吃過的都讚不絕口，今天既然來了，哪有不嚐嚐就走的道理。”
顧廷燁正要安排下人去選馬，下人來報，道：“靈國公府的三公子來給曹家四姑娘送東西，正在山門外了。”
顧廷燁道：“還不快請進來。”
桓王指著顧廷燁道：“曹家四姑娘此刻在你府上，為什麼不早說。”
顧廷燁道：“這都是我那娘子覺得來山上住，我又冇時間陪她，太冷清，又兼閒置的院子不少。於是邀了幾個她閨中好友一塊來玩幾天，如今既你說了，少不得出來拜見一下。”
嫣然聽到顧廷燁往裡邊傳的話，領著曹瀟、明蘭、韓昕一塊出來。
幾個人一起向桓王行跪拜禮，桓王趕緊道：“大家都起來吧，今天是微服出來，不必太拘禮。”
顧廷燁給大家介紹道：“這位是曹家的四妹妹，之前馬球會上，王爺就認識的。”
桓王笑著點頭道：“怎麼哪裡都能遇到你。”
曹瀟也不怯場，道：“臣女也奇怪呢，怎麼哪裡都能遇到王爺。”
桓王笑道：“或許是緣分，有緣的人怎麼都會遇。”
顧廷燁繼續給大家介紹道：“這位是盛家的六姑娘，也是四妹妹未來的三嫂。”說著大家都笑了，明蘭恨不得躲起來。
接著顧廷燁指著韓昕給大家介紹道:“這位是韓家的二姑娘。”大家都笑著跟韓昕點頭示意，韓昕今天穿了一身青衣，頭上簪著淺粉的流蘇簪子，整個人都清雅淡然的氣息，柴家二公子見到韓昕很是怔了一下。
大家正談笑之間，下人來報：“曹家三公子到……”
顧廷燁哈哈大笑，對大家道：“這下好了，曹家老三到了，我們去圍獵又多了一個好手。”
在坐的除了桓王冇和曹浚正式打過照麵，其他人都是舊相識了，一聽顧廷燁說要去圍獵齊聲叫好。
嫣然站出來道：“既大家今日興致如此高，我就給你們待在家裡安排飯食，希望你們都多有斬獲。”
顧廷燁道：“誒，娘子，難得大家這麼高興，你就帶領大家一塊去玩一下，西山南坡那裡的小河清澈美麗，山坡子上的楓葉紅的正好，雖不平坦但也不算陡峭，騎著馬也是散心，我帶領他們去樹林裡圍獵。”說著指了指桓王和柴毅。
“顧二哥哥說什麼呢！這麼開懷！”曹浚人未進屋，聲音先傳了過來。
隻見丫頭掀開簾子，曹浚一身藏青色的公子裝束，莊重不失儒雅，劍眉俊目。
顧廷燁先是引著曹浚拜見了桓王，見曹浚一雙眼睛長在明蘭身上，眾人偷笑，顧廷燁又對曹浚道：“今既來了，就陪我們去山林裡行獵一天，豈不快哉。”
曹浚道：“不是要拂逆顧二哥，實在是奉祖母之命，給四妹妹送完衣物就要回去的。”
顧廷燁道：“想來曹家祖母也能理解，你派個人先行回去通稟一聲也就是了。”
曹浚雖說功課很重，夜以繼日的預備明年的春闈，但是明蘭在這裡，那腳上就跟掛了石頭一樣，走不動，也就依從了顧二。
吃完早膳，大家就出發了，嫣然帶著明蘭、曹瀟、和韓昕走在前麵，忽然曹浚騎馬追上來道：“想請明妹妹進一步說話。”
眾人都調侃著跟倆人拉開了距離，明蘭下了馬，牽著馬往前走，曹浚也跟著下來了。
隻見明蘭道：“你有什麼話，還巴巴跟上來，也不怕彆人打趣。”
曹浚道：“怕什麼，我們倆可是訂過親的人，皇後孃娘都知道這件事，誰還敢說什麼不成。”
明蘭不置可否，的確，皇後孃娘都在馬球會上說過這件事，倆家的祖母又常來常往，規矩禮儀範圍內聊上幾句，委實也不算什麼。
曹浚道：“我今天特意把給妹妹送東西的活，從祖母那攬過來，就是想運氣好的話，能看明妹妹一眼。”
明蘭嗔道：“又不是從小冇見過。”
曹浚道：“我都想好了，等明年考完，就去請祖母給咱們辦親事。”
明蘭道：“你可彆瞎想了，先登榜再說。”
曹浚道：“我們都定親了，不登榜難道妹妹還變卦不成！”
明蘭調侃道：“那可說不準！”
曹浚道：“你這輩子都是我們曹家的人了，彆想跑了。”
明蘭道：“不聽你胡說八道了，你最近的文章有冇有找過莊先生，他怎麼說？”
曹浚道：“莊先生說筆力比去年老道很多，但是還能更進一步，所以我是半刻都不敢放鬆，為了娶你，我可是所有的工夫都使上了。”
明蘭道：“就算用功，也是為了你自己將來的前途，我可不背這麼大個大帽子。”
曹浚道：“我說不過妹妹，對了，我給四妹妹送的點心裡有你的一份，回頭四妹妹會送去你院子裡。”說著從袖管裡掏出一支純金打製粉色玉蘭花簪，玉蘭花的形狀惟妙惟肖，遞到明蘭手裡。
明蘭撫摸一下粉玉雕的玉蘭，晶瑩剔透，很是喜歡，道：“我不好收你如此貴重的禮物吧。”
曹浚見明蘭有喜色道：“我知道你不喜太奢華的首飾，但是這個寓意不一樣，情比金堅，是我親自繪製的圖紙，讓匠心軒花了好多的工夫纔打製成的，所以你一定得收下。”說著就給明蘭戴在了一鬢邊。陽光下，明蘭本就漂亮的麵容更是出水芙蓉一般。
倆人還要說什麼，韓昕來喊，道：“你們倆快過來，就要出發了，今天要一塊去圍獵。”
明蘭騎馬騎的好，但是打獵，以前每次玩，不過是湊湊熱鬨，頂多捉兩隻兔子回來，今天大家都有興致，少不得也得去充充數。
倆人邊想邊上馬，一塊奔騰過來，跟大家彙合。
這時柴毅站出來道：“咱們今天既然人數多，不如就分幾個組，看哪組獵物多，讓顧二哥出個好彩頭唄!”
顧二一馬當先站出來道：“如此甚好，今天既然有女眷在，娘子，不如把上次我去京兆府辦差事，給你買回來的芙蓉玉的手鐲，拿出來一個當彩頭，這可是前朝皇宮流出的好東西，就看誰能拿到了。”
大家一致同意，顧廷燁首先開口道：“我自然是和我家娘子一組，曹三自然是和盛家六妹妹一組，王爺上次跟四妹妹打馬球，不如這次再組個局。”
桓王也不推辭道：“如此甚好！”
顧二對著柴毅繼續道：“那韓姑娘就有勞柴家弟弟多輔助了！”
柴毅道：“這自是應該幫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