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知否——如果衛小娘活著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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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此時站出來道：“官人，你剛還說不要驚動祖母和父親，如今要帶到任上，這事還是得父親和祖母點頭才行。畢竟林夫人受寵，父親未必同意你帶去呀。”
衛小娘見眾人爭執不下，於是建議：“大娘子，這件事到這地步恐怕隻能聽聽老太太和主君的意思了。不如都先回各院子裡吧，我們也看在楓哥和三少奶奶麵上，彆對梅花塢上鎖了，派兩個小廝暫時日夜守著也就是了。”
此時在壽安堂的老太太早就聽說了花園這邊的情況，歎了一口氣道：“如今還真是怎麼做都不合適，既不能攆去莊子上，又不能打一頓發賣，等長楓他們走了，府裡也是冇個消停的。”
房媽媽也跟著歎了口氣，於是道：“要不等主君下朝之後，讓他過來商議一下。”
老太太點了點頭：“去吧，派個小丫頭去傳信。”
盛弘傍晚過來聽盛老太太建議長楓把林噙霜帶任上去的話，一驚一乍道：“這怎麼行，當初說好的會善待柳家女兒，如今派過去個抬了身份的婆婆跟過去算怎麼回事！”
盛老太太輕輕一拍桌子：“你想想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上次宴席她已經露過麵了，再送回莊子你捨得？再說，說出去也不好聽，打一頓發賣出去，這不讓長楓的臉丟儘了嗎？留在府裡那林噙霜能消停片刻嗎？還是你覺得你那大娘子和衛娘子如今能容得下她上躥下跳？”
盛弘道：“怎麼會容不下，平時她在梅花塢，大家各住各院裡，不來往就是了。”
盛老太太道：“你篤定那林噙霜能安分，那天能自己闖進宴席，明天後天就敢代表盛家出去聯絡人情。她跟大娘子還有衛娘子都不是一天兩天的齟齬了，就今天，大娘子已經撤了林噙霜的一切份例供應，連下人和屋裡的傢俱、古董、瓷器、被子都給搬出來了，要不是衛娘子勸著，差點給梅花塢上了大鎖，難道你想以後，這後宅力天天這樣鬨嗎？”
盛弘道：“可是還是覺得冇法麵對柳大人。”
盛老太太道：“把長楓、林噙霜、柳氏都叫到壽安堂，明確宣佈：到了明州，內宅的事柳氏說了算，林氏不能以長輩的名義命令任何事，如果林氏無事生非，柳氏可以隨時做主把她送回來，長楓不能阻攔。”
盛弘無奈：“如今看來也隻能先如此安排了。”
綺霞苑
衛小娘在窗前拿著個竇棚子正繡花，春兒帶著丫頭端了茶和點心上來。
春兒道：“咱們娘子倒穩得住，也不知道梅花塢那邊的事最後會怎樣！”
衛小娘道：“不知道老太太和主君談的怎麼樣了。”
春兒道：“嗨，反正隻有兩個結果，不是跟去任上，就是留在府裡，被關起來唄，而且還不能是明關，那樣傳出去不好聽。真麻煩，看到林小娘那張狂的樣子，讓人恨的咬牙切齒的。”
衛小娘道：“你又林小娘，是林夫人。”
春兒道：“好，奴婢口誤。”
衛小娘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就是覺得有點過。府裡東路的琉璃閣那個院子，正房是上下兩層，麵積不大，光線倒好，更神的是，二樓是外麵踩梯子才能上去，梯子拿走，二樓裡麵的人就出不來了，還不用派人看守或上鎖什麼的，平時準點讓人去送吃食，到時候用吊籃吊上去也就是了。”
春兒道：“娘子的意思是讓林夫人住過去。”
衛小娘也不說話。
春兒道：“這可真是個好主意，老太太和大娘子聽了，肯定同意。你不如現在就去說說。”
衛小娘道：“好，我換身衣服，現在就過去。”等換完衣服，衛小娘又覺得老太太和大娘子冇有問起。這會巴巴的去提議，有點不合時宜了。
於是道：“先等等老太太和主君商議的結果吧。”
葳蕤軒
隻見劉媽媽道：“大娘子大喜呀。”
王大娘子還在為如何整治林噙霜頭疼，於是道：“何喜之有？難道老太太要讓那林噙霜回莊子裡。”
劉媽媽道：“老奴說的大喜，不是這個，剛賀家來信，咱們五姑娘又有喜了。”
王大娘子眼睛裡立刻有了光彩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劉媽媽道：“是真的，賀家報信的剛走，看這是送來的禮物。”
王大娘子對於這事是由衷的開心，如蘭嫁給賀弘文以後，倆人感情甚篤，很是幸福，已為賀家誕下一子，賀家老太太和賀弘文的母親高興的什麼一樣，對如蘭越發看重，已經隻顧著含飴弄孫，家事裡裡外外全交給如蘭了，如今又有了身孕，這如何不叫人高興呢。
隻見劉媽媽道：“傳信的小廝說，後日賀家姑爺和五姑娘要回孃家。”
王大娘子瞬間關注點已不在林噙霜身上，趕緊開始安排廚房的婆子去采買如蘭喜歡的吃食、食材，還讓針線婆子開始給孩子做衣服，還專門吩咐就用她收藏料子。
這天，五姑爺和五姑娘果然準時回來，帶著還在抱著的兒子賀景澄，賀弘文被長楓拉到前廳去招待，如蘭被王大娘子拉到臥室裡說悄悄話。
王大娘子一邊逗著外孫子，一邊道：“你如今又有了身子，平日要注意保養，管家的事就先交出去吧。”
如蘭道：“官人家也冇有彆人，婆母身體不好，如今我先管著，等月份大點了，太婆母自會給我分擔一些。母親就不用操心我了。我聽說，林小娘前幾天還出來待客了。她不是一直關在梅花塢十年不能出來嗎？”
王大娘子道：“我剛忘了，你又提起來那個賤人，雖然你祖母鬆口給她抬了夫人，但依然要在那裡住夠十年才能出來，結果她趁亂闖到宴席上去了，逼著盛家對外承認了她的身份。”
如蘭道：“就她也配！”
王大娘子道：“如今有了你三哥哥的這個依仗，她覺得自己配著呢，又張狂起來了。可有的鬨呢。”
如蘭一撇嘴道：“依女兒看不如把她送回老家！”
王大娘子道：“你知道什麼？回老家不如跟長楓去任上，你三哥媳婦往日跟我明裡暗裡叫板，她和林噙霜還不鬥的天翻地覆，咱們坐山觀虎鬥，想想都痛快！”
如蘭道：“要我說呀，三嫂嫂也不算跟母親叫板，就你對她那些刁難，女兒都看不過去。”
王大娘子白了一眼道：“你是我親生的嗎？向著外人。”
如蘭笑著安慰王大娘子道：“不過呢，如果林噙霜跟三哥哥去任上，咱們府裡倒是就平妥了，而且三嫂智勇雙全的，說不定還能壓那林噙霜一頭，到時候，母親也算出了口惡氣。”
王大娘子道：“這纔像句話。但願她最後能滾出盛府，去哪裡都行。”
二人正說著，丫頭來報：“衛娘子聽說五姑娘來了，專門派人給送來了剛出爐的點心，還有給孩子布料。”
如蘭道：“勞衛夫人惦記著，替我謝謝她。”
王大娘子見丫頭走了道：“衛夫人倒是乖覺，隻知道做好人，籠絡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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