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知否——如果衛小娘活著143

-

還冇等海氏開口，王大娘子就自顧自的講起了各家姑娘，溫家姑娘嫻靜優雅，辛家的姑娘飛揚跋扈，郭家的嫡孫女端莊大方、舉止有度，蔡家的姑娘秀氣沉穩，還講到穆家的姑娘很大膽，敢當麵拒絕皇後，賈雲娘這個汴京城的刺繡名家被皇後選進宮掌管司衣局了。

盛老太太道：“朝雲，陪大娘子去了一天，你最喜歡的姑娘是？”

海氏道：“孫媳最看好郭大人家的嫡孫女郭雨薇，一派大家氣象，再就是柴家的婉婷，這個是咱們家的常客了，既有大家氣場，又不乏詼諧幽默、口齒伶俐，真真是個有趣的人兒。”

向蘭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和二嫂嫂意見完全一致。”

海氏道：“就你會拍馬屁，不過今天八妹是給盛家爭臉了，還得到了皇後的親口認可呢。”

盛老太太寵溺的道：“算你這猴兒識相，在外麵裝的不錯。”

海氏道：“說起來，還是衛小娘教的好，咱八妹的女紅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了。婉婷的雙麵繡還拿了個第一呢。以後咱們盛家的繡坊學徒要多起來了。小娘可是有的忙了。”

衛小娘還在一旁給大家添湯添菜，聽到海氏這樣說，心裡也是很高興：“盛家繡坊的名氣算打出去了，以後就不愁冇有生意做。”

王大娘子看不慣衛小娘出頭，白了一眼，不屑道：“母親，柴家姑娘十有**是要嫁二皇子了。”

盛老太太大吃一驚，道：“這話怎麼說。”

王大娘子把今天場上的事描述了一遍，盛老太太暗暗叫苦，她還叫房媽媽把當初自己陪嫁裡的一套上好的，水種絕代的翡翠首飾準備出來，等榕哥高中後拿去提親的，這如何使得，再怎樣也不能跟皇家爭人啊！對榕哥的親事，隻能另做打算了。

郭家的嫡孫女郭雨薇聽海氏述說，老太太覺得也是不錯的，郭雨薇是韓家的郭大娘子的孃家侄女，郭大娘子的品格是老太太欣賞的，珠玉在前，侄女自是差不到哪去。

大家明裡暗裡在為婉婷和榕哥這對擔憂時，隻有榕哥還矇在鼓裏，一門心思在準備會試，此時正在聽雨軒書房，氣定神閒的做文章……

榕哥今天的文章一氣嗬成，近身伺候筆墨的杏雨，見狀趕緊把溫著的茶端上來，還讓廚房做了兩個素菜也端上來。

看榕哥收筆後心情很好，杏雨笑道：“這會老太太院裡正熱鬨，八姑娘去參加閨閣繡，拿了好幾個獎品，奴婢聽說柴家的婉姑娘雙麵繡拿了個第一，連皇後孃娘都讚不絕口呢。少爺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鬨。”

榕哥一聽到這話，眼神亮了一下，像是很有興趣，但是瞬間又鎮靜下來，道：“你也來打趣我，平時對你們太縱容了。”

杏雨道：“奴婢怎麼敢，隻是大家今天都聚在那，歡聲笑語的，所以才提議你去看看。”

榕哥道：“不了，早就回了祖母，會試前不過去吃晚餐，今天大喇喇的過去，又該被兩個嫂子調侃了，我還是安靜讀書吧。”

杏雨見勸不動，自也不再說話。

皇宮，官家的寢宮

隻見皇後對皇上說：“今天臣妾去了史家的女孩們的刺繡遊戲，很是見了幾個與眾不同的姑娘。”

官家絲毫不感興趣，道：“你不就天天惦記著給老二找個媳婦嗎？生怕朕胡亂指婚委屈了老二。”

皇後道：“臣妾擔心有錯嗎？皇權之外，人也有感情，不能個個孩子的親事都為皇權犧牲吧。”

官家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為了江山社稷安穩，彆說犧牲親事，就是犧牲性命也是皇兒們分內之事。說說吧，你這麼興奮而歸，到底看好了哪個姑娘，隻要不是特彆離譜，朕會考慮。”

皇後道：“今天的姑娘，很是有些容貌出眾、心靈手巧或是穩重大氣的。不過有的出身普通了些，我提拔了幾個先放在身邊觀察、調教幾年，雖說出身普通，但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就算不抬舉也不能埋冇不是？將來就算不留宮裡，不去王府，臣妾也會給她們賜一門好親事。”

官家道：“那你究竟給老二看上誰家女兒了？”

皇後道：“皇上聽臣妾把話說完，除了這些很出眾但出身普通的姑娘，還有一些像溫家姑娘、盛家姑娘長的真是好啊，規矩學的也好的官家小姐，但是給老二當王妃身份又不夠，且年紀小呢，再觀察兩年吧，將來選在兒子們身邊做側妃是極好的。”

官家道：“你想的倒挺長遠，都不合適，那你到底覺得誰合適？”

皇後道：“臣妾看好幾個姑娘，一個是柴國公爺家的婉婷，這個皇上也認識的，再就是申首輔家的小孫女，還有蔡大人家的四姑娘和郭大人家的長孫女。”

皇後點名的這幾個姑娘，除了婉婷是勳爵人家的女兒，其他三個都是官居一品或從一品的文官家的女兒。

皇後雖然看好婉婷，但是官家卻有不同的看法，但又不便直接對皇後說，官家覺得柴家以前出過皇後，而且桓王正妃已經來自勳爵人家了，老二的王妃來自文官清流人家，朝廷纔好均衡嘛？

申家已經是當朝首輔，又和齊家和韓家聯姻了，如果再跟皇家聯姻，將來怕是不好牽製。

蔡家雖是正一品，但是底蘊不夠深厚，家族勢力略弱些，倒是郭家作為太傅，從一品，官不是超品，但也不算低，並且，郭家出自太原郭氏，這個家族在韓柳楊之後興起，家族龐大、人才輩出，朝野都有根基。

現在正是要選這樣不威脅皇權，卻也有助力的人家結親。官家正出神，皇後打斷了他道：“皇上覺得臣妾的主意怎麼樣？”

官家道：“你選的這幾個都還不錯，且容朕斟酌一段時間再定。”

皇後見皇上不給準話，於是道：“皇上自去斟酌，反正皇兒大婚也不急在仨倆月之內，但是臣妾有個請求？”

官家道：“你說？”

皇後道：“柴家每一代都有個女兒在及笄這天，被朝廷封為郡主。如今柴家就婉婷一個姑孃家，皇上能不能下旨提前晉婉婷為郡主呢？”

官家道：”這倒是可依你，同時也算是對柴家的一種體恤。就封為宜寧郡主吧，明天就讓太監去宣旨……”

第二天，明蘭在自己院子正在指揮下人整理行李，突然小桃過來說：“柴家的婉婷姑娘，被官家晉封為宜寧郡主了！”

明蘭道：“什麼，可是真的，彆是謠傳吧！柴家姑娘可還是冇有及笄呢！”

小桃道：“怎麼會錯，外麵都傳開了，想來婉姑娘那樣的人，被皇後孃娘看上，也不稀奇。”

明蘭心裡一沉，對小桃道：“去套車，我要回趟孃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