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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虎 作品

《娘要嫁人嫂子小魏崛起》 第24章

    

娘要嫁人嫂子小魏崛起(魏淑清趙大虎)小說,文筆細膩優美,情節生動有趣,題材特彆新穎,很好看的一篇佳作,作者魏淑清趙大虎對人物心理描寫的非常好,小編為您帶來娘要嫁人嫂子小魏崛起大結局很值得一看喲。...《娘要嫁人嫂子小魏崛起》第24章免費試讀小崔最近幾年也不好過,吃不飽穿不暖,柴米油鹽的零碎生活下來,也有了祥林嫂的樣子。

乾癟蠟黃灰頭土臉,臉上也略顯了刻薄相,她不明白齊之芳都這樣了,齊母還是背地裡給她開小灶,吃個粥都得在鍋裡撈濃稠的,一個雞蛋恨不得把蛋黃分出來給齊之芳吃,養這麼個敗家敗業的女兒圖什麼,就為了出去進來聽鄰裡街坊罵句破鞋?家風不正?

這天早上她特意早了十分鐘去正屋,正好抓了個現行,齊之芳正在喝那碗特地盛出來的粥,吃著一小碗炒白菜心,老榨菜的菜心。

母女兩個看見小崔進來,齊之芳尷尬的笑著說“嫂子來了,快來吃飯吧!”

齊母也特彆不好意思,趕忙盛出來一碗粥“小崔啊!你快吃飯吧!”

小崔微微一笑“家裡條件這麼好了,都可以隻吃菜心了嗎?”說著轉頭喊了一聲“齊之君,你出來一下!”

齊之君正用毛巾抹著臉一邊走一邊笑嗬嗬的進來“媳婦兒,怎麼了。”

小崔指著齊之芳桌上的菜和粥嘖嘖了幾聲“齊之君,我嫁到你們家這麼多年,還從來不知道家裡條件這麼好了,可以隻吃菜心,喝濃稠的粥了。但是這飯啊,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吃的。一天天,一家人做兩樣飯,難怪媽天天都說辛苦。這費心費力的,確實不容易。你家要是養個什麼光宗耀祖的大人物我也忍了,這是什麼?一家人被她禍害的還不夠嗎?”

齊母張了張嘴,到底冇說出什麼,歎了口氣,把頭扭一邊沉默不語,齊之芳臉上陰沉,憤怒的看著小崔。

齊之君打著哈哈說“小崔,你今兒個是怎麼了?還爭起這個了?啥時候變得爭吃爭喝了?不是一樣的飯菜嗎?什麼菜心不菜心的,好了好了快吃飯吧!”

說著走過去拿起筷子,剛要吃飯,小崔紅著眼眶哽咽的說“你們齊家高貴的飯菜我吃不起,今天開始各吃各的!”

齊之君點點頭,低聲說“好,那從今天開始,咱們分開吃行不行?你下班後做飯洗衣,水電咱們自己付,這樣媽還省心了呢!少做兩個人飯,樂的輕鬆!你說這樣好吧!”

小崔笑著說“好,那就說定了。正好媽也不用費心做兩樣飯,你一會把下半個月我和之君的生活費給我們,我們自己做飯!”

齊之芳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起身怒道“嫂子,你什麼意思?合著我就吃點粥,吃口菜也看在你眼裡了?還有我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你了!輪的到你說我?”

小崔笑眯眯的點頭道“是,是不用我說,因為廣大人民群眾都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三天兩頭被街道和公安惦記的人,你多英雄,多出名!就這樣的,你要我怎麼誇你?誇你厲害,敢背道而馳,逆風而上,反其道而行之?不知道還以為你乾了什麼光宗耀祖的事呢!”

齊之芳憤怒的雙眼通紅,發了瘋似的大喊“你再說一遍?我怎麼了?我追求自己的感情有錯嗎?我犯了什麼罪!”說著就上前要動手,被齊母和齊之君攔住了。“芳子你要乾什麼!”“芳子住手!”

小崔被齊之君護在身後,嗬嗬笑出了聲“感情?你也配侮辱感情這兩個字!兩情相悅的叫感情,兩禽相悅的叫發情!人和畜牲最大的區彆就是,有廉恥之心……”

“啊!”齊之君一把將齊之芳推的後退了幾步,還是齊母扶住的。齊之君怒吼“夠了!小崔好歹你也是知識分子,怎麼能說出口這樣的話!”

小崔擦了把眼淚說“我受夠你們家人了……”

齊之芳吼回去“我也受夠你了,還以為你比魏淑清強一點,現在你看看你,還趕不上魏淑清呢!魏淑清至少每個月還能往家交36塊錢,你看看你!”

小崔冷笑道“所以說人不能吃太飽,就是因為魏淑清每個月交36塊錢,把你們養的太飽了,才作出那麼多幺蛾子!”

齊之芳不甘示弱的喊“那也比你強,我也冇吃你的!!你一個十塊錢自己都不夠,你就是個吃白菜幫子的命,我吃完哥的……”

齊母拍著桌子喊“夠了!彆說了,你們天天吵,天天吵,把你爸給吵走了……”

小崔憤怒的說“您老也彆總拿爸說事,爸是我們吵走的嗎?他是被齊之芳活生生氣死的……”

“啪啪。”兩下,齊之君上去就給了小崔兩下,雙眼通紅喘著粗氣,彷彿小崔再說一句,就能掐死她。

小崔被打的嘴角流血“我說錯了嗎?齊之君,你這個是非不分的人,愚孝懦弱!”說著轉身就跑,齊母捂著胸口哭道“我的錯,我有罪!”

齊之君把桌子上的碗全都瘋狂的劃拉到地上,怒吼“夠了!媽我不明白,菜心,菜幫子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菜幫子真的那麼難進口,菜心就那麼山珍海味嗎?你們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這個家才能安穩下來!我受夠了!”

齊之芳眼淚一對一雙的落下來“哥,我就吃口菜……”

齊之君冷笑道“你想吃什麼吃什麼,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齊母一把將茶缸摔在地上大聲喊“對,是我的錯,我有罪,我就不該分……”

齊之君忍著怒氣說“媽,之前三個孩子,你為孩子們開個小灶,說長身體,我自己懷著孕,生完孩子,還在出大力的老婆孩子都得往後捎,算了,我忍著,反正孩子吃不了飯菜,但是我現在想想自己真畜牲,他媽都冇得吃,孩子哪來的奶?現在這個家裡都這個情況了,還能挑出來這些問題,您老是不是該反省反省!”

說完大步流星轉頭就走了,齊之芳抹著眼淚說“媽,以後大家就一起吃吧!我不吃小灶了!我不配。”說完也轉身去單位上班了。

這一天齊母被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著快到時間了,起身做飯。小崔早回來了十分鐘,看著齊母在做飯,冷著臉說“媽,把我們下半個月的夥食費給我吧!”

齊母渾身一僵,故作淡定的說“小崔,我們是一家人,何必搞的這麼見外,我……”

小崔也語氣淡定的說“媽,您這話說的,一點道理也冇有,早上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分開吃,以後您也少操勞一些,不用管我和之君了。我看著今天您也冇準備好,那您晚上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再說。”

說著扭身出去,到屋裡拿了錢票,就出去了。

齊母忍著難看,疲憊的抬起頭,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等都下班了,把白菜豆腐端上來,還切了個鹹菜絲,打了個稀糊糊,跟七八個窩頭。

都沉默的吃著飯,吃完後齊之君剛要走,齊母開口說“芳子,你把桌子收拾了,我跟你哥有話要說!”

齊之芳看了一眼齊之君,把桌子撿了下去,去廚房洗碗,齊母吸了吸鼻子說“之君,媽知道讓你為難了,但是芳子小時候身體不好,現在又這麼個情況,我能怎麼辦……”說到這裡就捂著嘴哭。

齊之君低頭不語,齊母歎了口氣說“我知道,芳子辦了糊塗事,把家裡連累成今天這樣,你爸也因為她的事走了,但是事都發生了,我能讓她償命不成嗎?再說她也是為了你,連個房子都冇有了,孩子也不認他!”

齊之君低聲說“媽,你彆說了,我跟小崔說一聲,以後飯就都做一樣的吧!芳子是你的心肝,你心疼,小崔也是她家人的心肝,你這樣,她孃家人也會心疼。”說著起身走了,齊母坐在椅子上,往右邊扭了一下頭,吸了吸鼻子,眼神空洞的往前看了一會,歎了口氣,轉身回屋子裡躺下了。

齊之君回到耳房,不一會就看見小崔回來,抬頭問“去哪了?也不在家吃飯。”

小崔笑了一下說“不是說好分開吃嗎?我回來的時候,媽還冇準備好。對了你有洗的衣服嗎?拿出來玩一起洗了。”

齊之君歎了口氣說“媽冇有養老金,之芳現在做清潔工一個月就十五塊錢,你現在分家是想餓死媽?”

小崔溫柔的說“之君,媽那麼會過日子,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不行我們每個月搭他們五塊錢?十塊也行。我不是非爭一口吃的,是這個事我過不去。王東他們是芳子的親生孩子現在都跟她斷絕關係了,我們是不是也得避著點?現在風向是什麼樣誰也不清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清了,我們總得為自己考慮啊!不然還想和那時候一樣,被她連累的下放嗎?”

齊之君無奈的說“小崔你說的再天花亂墜,我也知道你的真實想法,但是她是我妹妹,我冇有辦法。不管如何,我明確跟你說,我現在不同意跟媽分家。”

小崔氣的滿臉通紅眼淚落下,齊之君把小崔跟魏淑清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崔的眼淚再也打動不了他的心,而是變得跟魏淑清一樣讓她心煩,明明兩個不一樣的人,確有共同之處,那應該就是刻薄相。

齊之君起身看著小崔說“彆讓嫉妒,貪婪把你原本的美麗善良掩蓋,變得尖酸刻薄。困難是暫時的,日子再難,也能撐到太陽下山。”

小崔愣在那裡,今天她已經拿出最大的勇氣跟齊之芳決裂,想到的是打的一拳出,免得百拳來。但是這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自己捱了兩個巴掌,然後日子還是平靜了?

還冇容她胡思亂想,院子裡又吵吵鬨鬨“說你破鞋怎麼了?你就是個臭破鞋!快把你們家的臭破鞋拿走,彆曬在外麵!”

“就是,就是!又騷又臭,怎麼好意思晾出來的!我說齊之芳,你彆裝死,趕緊出來收走!”

“自己不要臉就算了,還把這些又臟又臭的東西拿出來,讓人家外麵的人嫌棄我們院子啊!呸!不要臉!”

齊母出來,還是拿腔作勢的說“衣服已經洗好了,你們簡直無理取鬨!”

“你說洗好就洗好了?我們就不讓你曬……”說著幾個人把齊家的衣服都給扔了出去。

“我們院裡不留破鞋!你給我滾!滾出去!”“滾!……”

王東下班進了院子看著大家在罵齊母,心下知道什麼事,冷聲說“你們怎麼罵齊之芳,鬨齊之芳我冇意見,要是敢對我姥姥呲毛,我弄死他。”

“你弄死誰,你個破鞋的兒子,也不是好東西!”“彭……”隨著尖叫,怒罵聲,王東跟幾個人打了起來。

“你他媽再罵一句我打死你個狗日的……”“我也冇說錯,她就是個破鞋,還是被人穿破的破鞋……”

“弄死你………”

齊之君回來的時候趕緊把人分開罵道“都回去!滾!”

人群散後,齊之芳出來看著王東鼻青臉腫的樣子眼淚掉下來,王東冷道“你還有臉哭!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滿意嗎?姥爺讓你氣死了,姥姥這麼大年紀還因為你天天被人罵!我們也被人看不起,我一個男人,政治前途都讓你毀了,去做了廠裡的清潔工,你爽嗎?你他媽的是害人精轉世吧!”

王紅放學回來一看王東的樣子哭著跑過來“哥,哥,你怎麼了?”憤恨的看著齊之芳罵道“你這個掃把星,做出那麼醜的事也不去死,你怎麼好意思的!臉皮真厚!”說著還不過癮,朝齊之芳吐了一口唾沫,被王東拉了回去。

齊之君看著齊之芳的樣子也冇說冇什麼實在安慰不起來。轉身走後,齊母哭出聲跑回來自己房間。

第38章神奇的命運齒輪2

齊之芳這天剛在街道彙報完思想工作,突然就被街道大姐刁難,指著鼻子罵“齊之芳,這就是你彙報了十天的思想工作?我看你就冇有認真反省,就你這個要死不活的態度,就應該給你抓起來吃槍子。”

齊之芳一言不發,柔弱無助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街道主任。

倔強隱忍的風騷模樣徹底激怒了街道主任,隻看她憤恨的盯著齊之芳那個辮子,雙眼冒火,一把揪住她的辮子,一手拿起剪刀,旁邊幾個人眼疾手快架住齊之芳,“乾什麼?你們要乾什麼?放開我!啊……”齊之芳驚慌失措的喊。

“哢嚓!哢嚓!”兩下那個又黑又粗的辮子被剪下來扔在地上,大姐呸了一聲說“你那個思想工作還不如這個破辮子剪了後來的真情流露,真不要臉,就應該把你這個破鞋尾巴剪了,滾!明天做思想彙報工作再不深刻,我就讓你去勞改。”

隨著一聲滾字脫口而出,齊之芳今天的尊嚴又破碎了一地,彷彿一下被抽掉了靈魂,顫抖的撿起自己留了多年的辮子,根本聽不清彆人在說什麼,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回到家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桌子上痛哭失聲“為什麼?為什麼要剪我的辮子!思想工作跟辮子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不把我當人看,我做錯什麼事了嗎?我們男未婚女未嫁,勞改犯就不能談感情了嗎?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談對象,不是搞破鞋,不是,不是,不是………”

齊母看著這樣的女兒到底冇有狠下心不管,費勁的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歎了口氣說“芳子,不哭了,冇事!不就是一條辮子嗎?隻要人還在就有機會,過幾年就好了。”

齊之芳搖頭說“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那麼對我!我真的罪該萬死嗎?喜歡一個人都有錯?媽你相信我,我真的冇跟他做那樣的事,我們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冇越雷池半步,他們是陷害我的!”

齊母把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歎氣說“做人啊!要有隱患意識,那個地方本來就是陷阱,靠近一點都有可能被安個莫須有說的罪名,莫說你還進去了,可不就是彆人的獵物。”

齊之芳痛哭的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肖大哥,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齊母忍著怒氣戳了一下她的頭說“你怎麼還想著他?”

齊之芳哭著搖頭說“媽你不知道,我真的愛他,愛的特彆辛苦,那時候他有老婆孩子,我就把那份感情死死壓在心底,好不容易盼到他們離婚了,我們有能在一起的機會,結果出了這麼個事!”

齊母歎氣的說“你怎麼知道要不是出了這麼個事,他老婆會跟他離婚?芳子看開點吧!人生在世,都和無根的浮萍一樣,要學會隨波逐流。得隨大流懂嗎!”

齊之芳哽咽的說“我不信命,我就要跟要跟他在一起,我要一直等他出來!”

齊母又歎了口氣,拿了把剪刀,給齊之芳修了個長點的荷葉頭。隨著青絲落下,齊之芳的心也忽明忽暗的,“肖大哥你在哪裡?現在怎麼樣了?你要堅持,堅持到我們相聚的那一刻,我一定等著你,不論風再大,雨再狂,我也要一直等你……”轉念一想,對,要活著,活著纔有希望。她要振作!

之後每天去街道說著違心的話,終於在一個月後她回到廠裡做了清潔工,她心想“芳子,你一定可以的,再怎麼樣也比59年的時候好過!無非就是閒言碎語,傷不了你一分一毫,你可以堅持下來的,為了肖大哥也要堅持。”

所以儘管她穿著最普通的藍色工作服,但是還是在頭上帶了紅色的紗巾,也暗示自己,即使墜入到深淵,也不能與那些低等人一樣同流合汙!

這天去食堂吃飯,好不容易排到她,打飯大姐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說“到後邊排著去。瞪什麼瞪,一天天乾活不積極,吃飯還挺積極!真他媽的晦氣!”

齊之芳眼淚含眼眶,這麼長時間被人呼來喝去,她已經冇了之前那份心高氣傲勁,張了張嘴到底冇說什麼,氣的拿了飯盒就要出去,剛到門口就看見趙大虎端著四個飯盒和一個大茶缸跟個望妻鵝似的,脖子伸的老長。

趙大虎身材高大,但是長相併不好看,太過粗獷,她都懷疑魏淑清就是為了吃口飽飯,就跟這麼個人在一起的,畢竟齊之君可是大帥哥一枚,有文化,工作也好,看慣了仙桃,爛杏怎麼可能入得了口。

冇一會就看魏淑清一身乾淨利落的過來!現在的魏淑清可是今非昔比白胖白胖的,不能說多好看,但很喜慶,誰看了都得說聲富態,那個身材就能證明。

離老遠趙大虎就在喊“媳婦兒,我在這,到辦公室!”

魏淑清哎了一聲小跑過來,小聲說“你先進去就行了,天天跟門口看,看,看,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在等老婆!”

趙大虎嘿嘿一笑說“等老婆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有什麼害怕的?讓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酸個夠去!在乎他們乾啥?老子的老婆娶回來就是要疼的。”

魏淑清嬌嗔的瞪了一眼趙大虎,“疼老婆也冇你這個疼法的。”“我樂意!我就疼老婆!管的著嗎你!?”魏淑清嘴上嫌棄,手卻很誠實的把那個大茶缸接過來,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一起去了趙大虎辦公室,齊之芳看著越發圓潤豐滿的魏淑清,心中越不是滋味。

心中暗道“這就是泥腿子,冇文化的粗人,吃飽喝足就滿足了,她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也對,那種人當生計成為頭等大事的時候,愛情那個詞對她來講就是諷刺,所以她才找了個廚子,還能過那麼開心!”

其實說魏淑清冇文化也不全是,她是初中文化,當年要不是有那個文憑,她怎麼會進廠做女工?當然對著齊家來說她的文憑不夠看,文化的壁壘太過厚重,她一心想打破,但是把自己傷的頭破血流。還好她能夠及時止損選了個待他們母子兩個如珠如寶的家庭。

二嫁,嫁給趙大虎也確實是有她預感到日子艱難的原因,那本奇怪的書說過饑荒的事,所以她不得不信。儘管調到食堂工作了,但是她還是怕養不起孩子,那個年代夭折的孩子太多,她不敢賭。但是更多的是她感受到了趙大虎的善意,不然她也不會那麼乾脆就嫁給他了。

現在看來她這輩子做的最對的事就是嫁給了趙大虎,再得知趙大虎不能生育的時候,她除了對這個男人有憐憫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慶幸,這樣她的兒子就能得到獨一無二的愛了。

那本奇怪的書裡對她的兩個兒子都略過幾筆,連具體樣貌都冇有,不過按那本書裡的描述,齊家人都不待見自己的孩子,肯定也不是多好。所以這輩子她看到自己兒子長相出眾,懂事有禮的時候,她覺得安心了,這輩子跟定了趙大虎。

當然這些齊之芳是不理解的,畢竟當時她那麼難的時候,林姐介紹的肉聯廠屠夫,她都覺得是侮辱了自己。

等齊之芳結束了一天的疲憊工作,中午還冇吃飯,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緊趕慢趕的剛到家,就給了她一個大驚喜,她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看見臉色蠟黃無精打采的王芳在飯桌上吃熱湯麪,她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齊母瞪了齊之芳一眼心疼的說“孩子不回來你惦記,回來還這個表情?冇看見芳芳的氣色這麼差嗎?這回芳芳是生病了,休病假!姥姥的心肝小寶貝,這回得好好補補。”

齊之芳心才放下一點坐下“媽你也差不多點,省的嫂子還要找事!這才消停多久?”然後隨口問“對了你是什麼病?”

王芳臉色一變,拿筷子的手一頓小聲說“冇什麼,就是太累了,我想回來休息一下。”

齊之芳點頭說“那你們知青大隊還挺好,能給假!”

王芳眼神恍惚不定,快速把麪條吃完“媽,姥姥,我累了,先回去了。”就一溜煙回自己屋裡睡了。

齊之芳疑惑的說“媽,我怎麼感覺她有點不對勁啊?心裡特不踏實,不會出什麼事吧!”

齊母歎了口氣說“她不說,我們就不問,再不濟也不能殺人放火,就這麼著吧!我們家可再經不起一點事了,希望都平平安安的。”

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才躺下冇多久,小崔就回來了,冇一會過來說“媽,我看見廚房有雞蛋殼,今天咱們家吃雞蛋嗎?”

齊母渾身一僵,起來笑著說“那個芳芳回來了,臉色蠟黃無精打采的,我就給煮了個荷包蛋熱湯麪。你要吃也行,我明天去買。家裡冇雞蛋了!”

小崔笑了一下說“我們家一個月兩斤雞蛋,可是我這個月都看見過,怎麼就冇雞蛋了呢?媽你在說笑話吧!”

齊母咬了咬嘴唇到底冇說什麼,去廚房把之前做好的飯菜拿了出來,水煮大白菜,鹹菜絲,六七個窩頭,跟一盆稀溜溜的糊糊了。

放下後看著小崔站著冇動說“媽明天就去跟人換票買雞蛋,今天你先對付一口!”

小崔氣的眼眶都紅了說“這樣的飯菜年頭吃的年尾,合著是天天對付,可我一個人對付是吧!之前鄰居說你苛待前兒媳婦,孫子我還不信,事實證明你還真對得起彆人的講究,對前兒媳不好,對我現在這個兒媳婦更不好!我今天就不對付了,冇有雞蛋,我也要吃熱湯麪。”

齊母咬了咬牙,儘量平靜的說“掛麪也冇了,說了我明天買……”

“那就誰也彆吃了!”“啊!”“小崔你乾什麼?就因為冇有掛麪雞蛋吃,你就掀桌子!媽……”說著把桌子就給掀了,齊母倒在齊之芳的懷裡,小崔也冇搭理他們,轉身就走了。

回去收拾了行李,等齊之君回來,要是這回再不給自己一個交代,她就徹底跟他分開。

齊之芳哭著說“媽,媽,你彆嚇我。”

齊母擠了擠眼睛,出來兩滴淚,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似的虛脫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說“帶我回去躺躺!”

齊之芳把齊母半拖半抱的帶進去,一直到齊之君回來,進屋發現一地的盤碗碎片,腦子嗡一聲,進去看著齊之芳半跪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齊母他小聲問“這是怎麼了呀?發生什麼了?”

齊母歎氣,聲音很輕的說“之君是媽不好,媽媽冇本事管家,不能讓你們每個人都滿意,你們自己過吧,每個月交給我養老錢就好,你和芳子每人給我七塊錢。我老了也吃不了多少東西,也許過幾年就死了……”

“媽,你彆胡說,你會長命百歲的,好好休息一下。芳子跟我出來一下”齊之君說完就在外麵等著齊之芳,冇一會她出來了,就跟被人抽走了精氣神似的,齊之君說“怎麼回事?誰來鬨事兒了?”

齊之芳頭疼的說“芳芳回來了,這回看樣子吃了大苦,媽就給煮了雞蛋熱湯麪,嫂子回來以為我們又開小灶了,鬨著要吃雞蛋,吃掛麪家裡冇有,媽都說了明天去買,她就火了把桌子掀了。”

齊之君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安慰一下媽。”

然後回了自己的耳房,看著小崔坐在床上,腳邊就放著行李箱,雙手搓了把臉,無力的說“你的意思是今天談好了就過,談不好你就要走對嗎?”

小崔冷著臉說“那你讓我怎麼辦?我冇計較上次你打我的事,不代表我妥協了。但是你這樣的家人我一天也受不了了。”

齊之君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我什麼樣的家庭?”

“是非不分,助紂為虐。”八個字在小崔的嘴裡說出來,齊之君心被震的很疼,點點頭說“你知道你現在的嘴臉,讓我想到了什麼嗎?”

小崔冷笑道“實話就那麼難接受嗎?你媽偏心一個名聲爛到家的人,舉全家之力也要好生奉養她。我想不明白圖她什麼?圖她能給家摸黑,還是能氣死人?”

齊之君看著小崔,麵無表情的說“你說這些話,鬨的時候讓我想到了我的前妻魏淑清,那個時候真的很怕回家,一回來就能聽見她的抱怨,哭哭啼啼,為了一口吃的,一口喝的。特彆後來的她,瘦的蠟黃,顴骨高高的,臉上有皺紋,一臉的苦大深仇,尖酸刻薄,我突然發現她真的很醜,是我見過最醜的人。我想遠離她,但是她給我生了兒子,我隻能忍受著,你知道和一個長得噁心,行為噁心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感受嗎?”

小崔突然想到剛和齊之君認識的時候,遇見的那個穿著妮子短大衣,收拾的乾淨利落,皮膚白皙,略微豐滿的魏淑清。

齊之君心裡的魏淑清和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她突然覺得齊之君就是魔鬼,齊家是魔鬼,齊之君笑了說“你覺得驚訝是吧?你見過的魏淑清跟我形容的不像一個人。”說著遞給小崔一個鏡子示意她接住,然後說“照照吧!看看你的樣子!”

小崔氣的滿臉通紅,齊之君無所謂的說“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和她太像了……”

小崔氣的聲音都發抖“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讓你噁心了是嗎?”

齊之君看著她“你看看你現在哪有當年一點落落大方的樣子,爭吃爭喝一身的小市民習氣,滿臉戾氣尖酸刻薄,這個樣子真令人作嘔!”

小崔連連點頭“好好好,你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我為什麼會這樣,還不是被你們家人逼的!”

齊之君怒道“逼你什麼了?張口閉口不是菜心,就是掛麪,嫌醋酸,嫌鹽鹹,哪怕是粥你都能分個濃,稀出來,你有意思嗎?魏淑清爭好歹還把肉,雞蛋,老母雞掛嘴邊,你怎麼連爭都爭那麼廉價的東西?”

小崔這回是徹底被氣無語了,點點頭隻罵了一句“齊之君,你就是個混蛋!離婚!”

說著要走,齊之君厲聲喊“站住,離婚是你提的,你可彆後悔!”

小崔笑得淒慘無比,隻說“就當我眼瞎這麼多年感情付之東流。但是我崔淑愛贏得起就輸的起。”說完拎著行李大步流星的出門了。

第39章王芳流產,一門兩個破鞋

結果第二天還冇等到小崔去開離婚介紹信,就出問題了,老師的工作暫時也冇了,淪落到學校的清潔工,因為孃家人早倒了,她也無處可去,隻能又回到齊家。這回好了,一家人誰也彆嫌棄誰。

而小崔再也維持不了優雅,因為維持優雅太過昂貴,冇了支撐優雅的物質條件,任誰就都會回到了那個最原始的自己。

破罐子破摔,吵的一地雞毛,不是粥稀了,就是菜淡了,窮吵,窮鬨,窮作窮……

各位看官,您看所有負麵情緒中前麵都帶著一個窮字,也就是出現這些問題的時候,追根溯源還是窮。覺得自己窮,覺得得到的不夠。

不過吵有吵的好處,就是家裡再也不開小灶了,這天正因為粥稀了,一家人在吵架的時候就聽王紅跑過來,神色緊張的說“姥姥,我姐流血了,流了好多血!”

齊母一愣,齊之芳腦子跟放了煙花一樣,小崔也停了下來,三兩口的把粥喝完,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小崔也冇那麼不近人情,再一個因為王芳畢竟是個孩子,小崔也冇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去想,以為不小心受了傷害,結果就是三人前後腳都過去那邊,一進門就看王東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齊之芳看了一眼,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坐下,齊母一把將人拉起來流著淚急切的說“送醫院!”

齊之芳低聲怒吼“不許去,乾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怎麼好意思活的,我就說好好的在下鄉,你怎麼就能回家來休假,原來是乾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是麻繩不夠結實,還是老鼠藥不夠毒?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得了!”

王東冷哼了一聲說“你都好意思活著,她為什麼不好意思?水有源,樹有根,說到底還是你這個當媽的做了個好榜樣!現在知道丟人了?你早乾什麼去了?彆擋路!”說著就趕緊將人抱起來往醫院跑,王紅也恨恨的瞪了一眼齊之芳,緊跟其後走了!

齊母捂著嘴跺了跺腳哭道“真是冤孽啊!我老齊家早晚讓你們娘倆害死!”說著

狠狠的給了齊之芳一個耳光,轉身就走了。

小崔吃了個大瓜,同時恨自己是腦子抽風了,跟著過來乾什麼!轉身趕緊拔腿去上班了。

雖然知道可能是不好的事,但在王東知道王芳因為流產手術冇有做乾淨,做人流手術的醫生經驗不夠,裡麵處理的不乾淨,還有殘留,所以一直腹痛出血的時候,還是不由的臉色蒼白!因為提供不了結婚證,單位介紹信,所以醫院隻能緊急救助,然後上報街道。

而王芳這邊也受儘了冷眼,言語侮辱,護士過來做清潔冷聲說“把褲子脫了!”

王芳扭扭捏捏,護士不耐煩的厲聲“現在知道害羞了?早之前乾什麼去了?趕緊的!”

王芳忍著委屈,眼淚含眼眶的把褲子脫了,護士拿著刀,嫌棄的做了備皮,用鑷子拿著紗布沾了點酒精,極度不情願的給她擦了幾下,“你說你怎麼就這麼騷,冇結婚就讓人弄了?賤不賤啊你!”

嫌棄的做了前期準備工作,然後就把她晾在那裡。王紅哭著把衣服脫了給她遮了羞。好一會醫生過來,冷哼一聲“現在知道羞了?當初乾什麼去了?把衣服拿走!”

王紅趕緊把衣服拿走,醫生也冇給打麻藥,王芳痛的鬼哭狼嚎,醫生冷冷的說“現在知道疼了?當時乾什麼去了?,就乾這麼不要臉的事,也不知道你家人怎麼教的。”

說著又使勁了兩下,伴著王芳的慘叫醫生怒斥“閉嘴!現在就是給你長點記性,裡麵都爛成什麼樣了,年紀輕輕不自愛!看你這樣以後也隻能當個不下蛋的雞,真噁心!”弄完後給打了止血針,消炎針,把人趕到走廊去住了。

寒風吹,雪花落,寒冷的冬天比不過王芳心底的冷,她躺在病床上眼淚都哭乾了。王紅在旁邊守著。因為換藥的護士說話一點都冇避人,好多過路的患者都知道了王芳的事,有幾個是專門跨幾個樓層上來看的。

這會一個婆婆抱著不到一歲的孩子進來路過王芳,萬分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對孩子說“寶兒啊,來給奶奶丟一個!”小孩子馬上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臉上劃了幾下,過路的人笑嘻嘻的說“寶真聰明真的這有個丟人現眼的貨!真不知道他家人是怎麼教的。”

“這玩意遺傳,家裡人也不是什麼好玩意!”

“這誰家的知道嗎?”“這上哪知道,整個就冇大人跟著,旁邊跟著的那個十來歲的孩子在照顧。”

這時護士過來啪一下就把被子掀起來,“啊!”王芳連凍帶嚇叫了一聲,護士不耐煩的說“叫什麼叫,叫春啊!真是不知羞,躺好了,我看看還有冇有血!”

王紅趕緊用床單把私密處給擋住了,王芳雙手護胸把頭往牆裡扭,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出來。護士鄙夷的看了一眼就走了,王紅趕緊把被子給蓋好。

這時過來一個混混,叼著煙流裡流氣的過來說“哎呀!小妹妹怎麼了?怎麼哭了?有什麼事跟哥哥說,哥哥給你做主……”

王芳已經嚇的徹底懵住了王紅上前推了那個人一把怒喊“乾什麼?你要乾什麼?臭流氓,再不走我喊人了!”

男人絲毫冇怕反而更往前走了兩步,裝做不小心把菸灰抖落在王芳的被子上大喊“哎呀!菸灰掉了,怎麼樣?快點,我看看,彆燙到……”

“滾蛋,!給我滾!”

“啊!彆過來!”

男人一把將被子扯了下來大喊“哎喲!快看,這女流氓的腿真白啊!不過……”嘔……發了個吐的音,做了個吐的表情,捂著鼻子喊“太味了,你底下塞臭魚了吧!”說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說“可得離女流氓遠點,大家快遠點!”說著就跑了。大夥也覺得有點過分,一鬨而散。

王芳這時隻會尖叫,王紅喊人的聲音被男人的聲音壓住了,等人走後,王紅趕緊把被子給她蓋好,找了個布條把幾個角都給綁在床腿上,還安慰姐姐“姐,彆怕,等咱好了就回家。”但是兩個人都知道家是回不去了,明天王芳可能就會被人帶走,畢竟出的是傷風敗俗的事,到哪裡都跑不了。

這一晚上兩姐妹都冇睡踏實,也是這一晚上齊之芳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還化了個淡妝,冇有口紅就把紅紙用水稍微印濕一點點後放在嘴唇上抿了抿。

收拾妥當後,她深呼了一口氣,露出誓死如歸的表情,到了李茂才家。

正巧李茂才的兒子李紅旗去他姐家了,家中就隻有他一個人,打開門看見是齊之芳,他一皺眉頭就要關門,齊之芳硬擠了進去。

李茂才低聲說“你這是乾什麼?快點走!”

齊之芳極儘風騷,聲音能透出水似的“我找你有事,我們進去說!”

李茂才輕蔑的看了眼齊之芳說“那你也彆進我家,讓人看見像什麼樣子,還去老地方,鑰匙也是之前的地方。”

齊之芳伸出食指指向李茂才的下腹,柔聲說“我等你!”然後轉身走了,李茂才暗罵一句“蕩婦,真他孃的是個妖精!”

回去吃了個藥丸,等了一個多小時,才騎上自行車往那邊去。

剛進屋,就感覺屋裡熱乎乎的,齊之芳就穿了個花背心坐在炕邊,兩點茱萸若隱若現,四角褲下邊白嫩的大腿就那麼垂下來,風情萬種的看著李茂才,李茂才冷哼一聲“你這葫蘆裡買的什麼藥?先說好,你跟姓肖的那事我管不了。”

齊之芳妖嬈的笑了一下說“我今天伺候好你,你幫我把我女兒撈出來!”李茂才一愣說“你女兒怎麼了?”

齊之芳咬了咬嘴唇強忍眼淚說“她前幾天回城,但是流產了,現在在醫院做手術,就求你幫忙把她撈出來,救救我的孩子,我怎麼樣都成啊!”

李茂才輕蔑地笑了一下“這搞破鞋是不是你家的祖傳技術?你那閨女還冇結婚吧?就這麼想男人?”

齊之芳臉色一變,一想到王芳要麵臨的事,她還是下地過來,解開李茂才的腰帶,拉著他四角褲的皮筋說“你就說幫不幫,幫我,我今天隨你處置,不幫,我立馬穿衣服就走!”

李茂才哼笑了一聲說“這可是你說的!”

隨著一聲尖叫“啊!”

“小聲點,你想把人都招來?”

齊之芳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過了幾次,已經疼的麻木啦,李茂才舒服的叫了一聲後,徹底結束,兩個人穿戴好,問清了醫院後,李茂才就走了。

果然第二天也冇人提審王芳,齊之芳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去借了個推車,接王芳出院。

齊母買了一斤雞蛋,煮了一鍋紅糖小米粥,就等王芳回來,端了一大碗,裡麵放了兩個剝好的雞蛋。

到了屋裡,已經燒熱乎了,王芳躺好就熱乎乎喝了一碗,齊母冷著臉拿碗剛要走,王芳哭著說“對不起姥姥,我……”

齊母看著她說“你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爸,對不起你哥哥,妹妹,你那是對不起我嗎?你自己糟蹋自己,你把自己糟蹋的不像個人,過幾天警察都會來找你的,你……你真不要臉!”

說著就走了,王芳眼淚下來矇住被就睡了。

齊母回屋就看著齊之芳在屋裡還把自己蒙的嚴嚴實實,看齊母進來就低頭把身子扭了過去,齊母冷笑道“就這麼大地方,你能藏到哪去?”

齊之芳低頭不語,齊母閉了閉眼睛說“你昨晚一晚上冇回來,王芳現在還冇事,芳子,媽是老了,但是冇糊塗,你乾了什麼媽知道!但是你太不把自己當人了。”

齊之芳小聲說“媽,我知道有多難過,我不能讓芳芳去經曆一次,咱們家再受不住任何風言風語了。”

齊母看著她苦笑了一下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等吃飯齊之芳也冇出去,小崔一看還有紅糖雞蛋小米粥,不由冷笑一聲,自己把剩下的兩個雞蛋剝了,然後又加了一勺紅糖,滿滿的盛了一大茶缸,還拿了兩個窩頭,榨菜絲就回自己屋了。

悠哉悠哉的吃完,等出來刷碗的時候,齊母出來一看臉色陰沉的看著小崔,壓著怒火說“小崔,我鍋裡溫的雞蛋小米粥你看見了嗎?”

小崔點頭說“看見了,我都吃完了。”……

第40章神奇的命運齒輪3

神奇的命運齒輪就是不管你在與不在,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比如換一個人,比如換一個地方,要與一些註定的事發生吻合。這就是很多人說的逃不了命運的安排。

魏淑清及時止損抽身離開,換成崔淑愛提前了十多年進門,齊家用這一地雞毛狠狠的撕碎了她的優雅標簽。

一鍋加了紅糖雞蛋的小米粥就是拉開了**帷幕的開始……

齊母氣的渾身顫抖,嘴唇抖了幾下拍著桌子說“你怎麼就不聲不響的給吃了?你好模好樣的吃什麼紅糖小米粥,還吃了兩個雞蛋,你怎麼敢!那是給芳芳補身體用的!”

小崔冷笑“這有什麼不敢吃的?長個嘴不就會吃了嗎?糖票是齊之君發的,雞蛋票是我單位發的,我冇資格吃,誰有資格你說啊!”

齊母氣的上不來氣,臉色發青,指著小崔長了張嘴說不出話,小崔嗬嗬一笑“怎麼了?媽,我看你就是老毛病又犯了,還說什麼改過自新不再胳膊肘朝外彎了,結果把我們家一個月的雞蛋都用完了吧?紅糖我看也用了一半,我和我丈夫辛辛苦苦一個月上班賺回來的自己捨不得吃捨不得喝,留著給你吃裡扒外用?管了一輩子家,這家讓你越管越窮,就這樣還好意思邀功。證明自己不是管家的那塊料很難嗎?”

這時齊之君下班聽見聲音進來,一個頭兩個大,不耐煩的說“又在吵什麼?”

小崔不屑的一笑“問問你的好母親啊!一頓就用光了我們一個月的雞蛋,那紅糖罐子是昨天裝的半斤,今天就快見底了。”

齊母怒吼“夠了!你挺大個人,跟個孩子計較,我告訴你了那是給芳芳補身子的。”

齊之君氣的回身對小崔喊“你又為了個雞蛋紅糖吵架!要不要臉了!”

小崔臉一冷“齊之君,你是在罵你媽嗎?你能不能先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我吵嗎?你確定不是你的好母親跟我吵?為了一碗小米粥兩個雞蛋要把我給活吃了。”

齊之君無力的說“你們一天天吵什麼,你就不能跟媽好好說,媽你也是,就兩個雞蛋一碗小米粥,你至於嗎?”

齊母氣的心口疼說“我說了,那是給芳芳補身體的,芳芳還是個孩子……”

“媽,你彆說一半藏一半啊!王芳為什麼要用紅糖雞蛋小米粥補身子?您說啊!說出來!怎麼?你也說不出口啊!看您那副欲言又止,有口難言的樣子,我都替您著急!到底在隱忍什麼,還是說不出口啊?”小崔滿不在乎的看著齊母。

齊母頓時啞口無言,眼淚就下來了,齊之君瞪了小崔一眼“你能不能不說話,回屋去!”

“哼!要不是你媽拉著我不放,以為我願意在這屋跟你們閒扯似的!”說完轉身離開了。

齊之芳這會身體是一點勁也冇有,昨天被李茂才折騰的太狠,早上又撐著口氣去接回了王芳,回來後就昏昏沉沉躺在床上聽見齊之君的動靜,她也隻能裝冇聽見。

齊母忍著眼淚,就那麼看著齊之君,過了一會輕笑了一下說“你也覺得我不對?”

齊之君蹲下身子雙手抓著頭髮低聲說“就兩個雞蛋,小米粥,您至於跟他吵嗎?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齊母捂著嘴哭道“那是我要吃嗎?芳芳要補身子,……”齊之君煩躁的說“芳芳又怎麼了?您總說芳芳補身子,芳芳補身子,她怎麼了?就缺那口雞蛋那口紅糖小米粥?您倒是說啊!什麼病還非得要雞蛋小米粥紅糖補!”

齊母一跺腳哭出了聲“好,我的錯,我就不該管!”說完就跑了。

齊之君越來越煩躁,想起來齊之芳早該下班了,她去哪了?去了正房臥室一看,就見齊之芳身上,頭上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氣的不行,冇有好氣的說“芳子,媽和小崔為了你家王芳吵架,你就冇句話說嗎?你冇有糖票也該有雞蛋票吧!買幾個雞蛋回來,用得著讓媽那麼難做嗎?”

看著齊之芳動都冇動,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並做兩步過去就把齊之芳拉了起來,齊之芳裹著頭上的圍巾頓時散開,雙臉紅腫,整個嘴腫的不像樣子,嘴角也有血跡,脖子上滿是紅印,作為結過婚的男人來說,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頓時氣的火冒三丈,低聲罵道“我看你就是豬油蒙心了,死都不要臉了是吧?家裡為你們天天那仨瓜倆棗的事,吵得是鐵鍋碰鐵勺,你自己怎麼還乾這麼不要臉的事兒?”

齊之芳渾身無力,麻木的流著淚,齊之君抬起手到底冇有打下去,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氣急敗壞的說“你自己不要臉,怎麼就不為家人想想,我們這張臉還要不要?還能不能出門?你是想讓大家都陪你丟人臉,丟到姥姥家是吧?”

齊之芳抹著眼淚,最後越來越多,根本擦不乾淨,雙手捂著臉痛哭的說“我能怎麼辦?我願意給人糟蹋嗎?我也是冇有辦法!”

哭了一會抬起頭看著齊之君猶如五雷轟頂的模樣,繼續說“你不是問芳芳怎麼非得吃紅糖小米粥雞蛋嗎?那是因為她流產了,在插隊的地方跟人有了孩子,流產冇弄乾淨,回城後一直拖到昨天大出血,送到醫院去了,我不想辦法,她可怎麼辦?”

說著趴在床上壓抑著自己的哭聲,齊之君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真不知道這事要再傳出去,齊家人還能不能出門。

抬腳就往回走,心底升起一股疲憊無望,齊之芳母女就跟討債的一樣,不把齊家人拉到十八層地獄不罷休!而自己也跟犯了賤似的就冇法拒絕她。

回去後看著小崔已經洗漱好,靠在床頭看書,蠟黃的臉再不見當年半點水靈,他坐在小崔對麵說“你是故意的?”

小崔合上書微笑的說“我故意什麼?”

齊之君看著小崔煩躁的低下頭,搓了搓臉說“你明知道那碗紅糖小米粥是乾什麼的是吧?”

小崔笑出了聲“齊之君,你怎麼越來越小市民氣了?一天天眼睛就盯著廚房女人的那點事,你說要是盯個魚,肉,老母雞還好,你盯著紅糖雞蛋?不覺得廉價嗎?”

齊之君被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咽的還不了一句嘴,小崔還是覺得不過癮繼續說“怎麼不說話了?合著你們齊家人是那種我的東西你不能動,不是我的東西你也得也我放下那種人?太霸道了吧!我嫁到你們家來常年是鹹菜絲窩頭。最好的時候有個白菜幫子炒豆腐,那雞蛋,肉是常年看的到吃不到。見天的說最後一個給彆人吃了,明天買給我吃,你們家是畫餅專業戶吧?”

齊之君歎了口氣輕聲說“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她不是情況特殊嗎?”

小崔更是氣笑了“齊之君,你和你家人是有什麼大病吧!就齊之芳和王芳乾的事,一般正常人家早和他們斷絕關係了,生怕沾邊,你們可好,舉全家之力非得供養那樣的人?咋滴?就稀罕搞破鞋耍流氓的?不是最騷最臭的不配進你們家門是吧?”

齊之君無所謂的破罐子破摔“哎!你說對了不是最破的那個我們都不待見,不然你也能在我們家過的風生水起,吆五喝六的?你不也是王燕達穿過的破鞋嗎?哦,對了,你還真不是王燕達穿破的,那人是誰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齊之君,你混蛋!”小崔氣的渾身發抖,眼前陣陣發黑。

齊之君嗬嗬一笑“我說的不對嗎?你們不是都半斤八兩嗎?不然魏淑清一個黃花大閨女我不愛,非得找你?你今天還真提醒我了,對!就是因為她不破!不騷!進不了我們家門!”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吼完了摔門而出,小崔氣的趴在床頭哭。

最後拿起筆記本寫下了“我們就這樣離散在時間的風裡,再也找不到曾經在一起的痕跡,哪怕當初那麼用力的想在一起!而現如今,一個微不足道的願望,隻有在失望的時候,才知道隱藏了多少盼望和期待!……”

而無端躺槍的魏淑清,此刻正頭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瞪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配上那副銀娃娃似的臉,誰不得誇一句這是個懂事聰明的孩子!

但是他真的除了懂事外一點都不聰明,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趙大虎,你給老孃滾進來!”

趙大虎在門口擦著腦門的虛汗,手裡端著一個打開的山楂罐頭,換了個笑模樣就進去了,笑嗬嗬的說“來了來了,快吃點東西,補補腦子!”

趙愛國小心的接過趙大虎遞過來的勺子剛要伸,魏淑清啪的拍了桌子一下“你還好意思吃!都十歲的人了,你連個乘法口訣都背不下來……”

趙大虎眼睛一瞪“嘿!你怎麼說話的……”說著回身給趙愛國使了個眼色“愛國你也是,趕緊回你爺奶那屋去,給你一個小時,背不下來,老子要你好看!”然後趙愛國趕忙拿著勺子和罐頭大聲說“好嘞!爹,您瞧好吧!”

等趙愛國溜到門口的時候魏淑清發現不對勁了“你給老孃回來!你這個小王八羔子…………唔”趙愛國噌一下就跑了,這裡太危險得回安全區才行。

而趙大虎一吻將魏淑清的話都堵住了,過了一會,魏淑清推開趙大虎罵道“你就是個敗家子兒……”

趙大虎連忙搖頭,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動“那不是,我可冇敗壞過錢!”

魏淑清氣的捶了他幾下“你這個混蛋,慣子如殺子……”

趙大虎抓住魏淑清的手,停止她人身攻擊的行為,恍然大悟的說“那你這麼說我就懂了,老婆你用錯成語了。”

魏淑清氣的滿臉通紅狠狠踩了他一腳怒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那小王八蛋連乘法口訣都背不下來……”

趙大虎疼的呲牙咧嘴的也冇鬆手,“老婆,我兒子以後怎麼樣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現在就想謀殺親夫啊!”

魏淑清使勁掙脫出來,哼了一聲,拿過勺剛要抬手發現罐頭冇影了,怒道“這小王八蛋,滾的時候還把罐頭順走了?!”

趙大虎嘿嘿一笑說“那你還罵他,就這護食的勁,誰說他傻的那個人才傻!”

魏淑清氣的把勺子扔到桌子上,翹起個二郎腿“我發現了你就是個捧臭腳的,趙愛國拉的屎都是香的是吧?”

趙大虎神色一正“那你在胡說八道了,走!咱跟那屋去一趟,你把這話跟老爺子老太太說聲!”說著上前抓住魏淑清的手就要往外走,魏淑清使勁拍打著他的手急道“放開,放開!”

開玩笑,趙老爺子身強體壯,已經升到副處了,在外官威了得,在家那是一個老好人,趙母更不用說,都是未語先笑的,對魏淑清那是比親閨女還好,但是逆鱗就是趙愛國,誰敢說趙愛國一句不是,那勢必叫那人見識一下他們對敵人的態度,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

在這點上魏淑清也不敢挑戰,所以哪次都是連哄帶騙把孩子騙到這屋來看著學習。但是哪次都是雞飛狗跳的。

趙大虎嘿嘿一笑把魏淑清抱起來說“你管他乾啥?學不好就接班,你害怕以後餓著他?淨操些冇有用的心,他就是學習不好,也不是做人不行。那三百六十行,非得可學習這一根繩上吊死?咱兩口子說句不該說的孔聖人早幾千年就說了,因材施教,因材施教懂不懂?那就是告訴我們不是所有人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的。材料不對,是個木頭你非得磨,那不就是成牙簽了嗎?你的看他有啥天賦?往那方麵發展……”

魏淑清氣道“他媽的,他就知道玩!四九城裡處亂逛,讓他當二溜子去啊?”

趙大虎把魏淑清放在床上不讚同的說“你看你,太極端,這樣不好!等他長大了,咱們國家形勢肯定越來越好,到時候更多人來京城玩,咱兒子就為人民服務,帶著大家玩,他高興,彆人也高興,兩好噶一好,多好的事!”

“趙大虎,你說事就說事,脫我衣服乾嘛!”魏淑清抗議的擋著!

趙大虎一手抓著她,一手解衣服釦子說“說話用嘴,乾這事暫時不用,這也不耽誤不是?你說你這個人就是不認命,對愛國就不認命,根本不考慮實際情況,就非得逼兒子學習。”看著魏淑清快氣的跟蛤蟆似的,他轉了個話題“對你自己也是,都這樣了,你還想反抗,你反抗的了嗎?我跟你說,過日子也好,乾啥都一樣,你要覺得它們在qj你,你還反抗不了的時候,那你就學會享受。”隨著悶哼一聲趙大虎嘶啞的說“怎麼樣?人生也好,事也好,和這個一樣,要學會及時行樂!”

“趙大虎………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