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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音1 作品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侵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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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高文武表情裡透出的冷酷到讓人害怕,他突然的變化明顯讓薑善察覺事情不對頭。

而鷹隼軍刀此時已經完全注意力在魏遠身上了,他彷彿一個變態一樣摸向了魏遠的頭顱,似乎在嫌棄防護服礙事,說道:“你們就穿著這麼個東西就以為能抵禦侵蝕?愚蠢的人。”

他開始去扯防護服後麵的搭扣:“現在,你腦子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了。”

魏遠腦子裡有什麼讓這個瘋子這麼狂熱,薑善是真的希望這個瘋子可以多說點。

可惜這個瘋子看起來瘋,偏偏話語裡又能做到滴水不漏,真是讓人不太爽。

魏遠任憑擺佈,輕輕地說。“可以,你做得到的話。”

“我當然做……”

砰!

一聲槍響了,那人的額頭正中心,多了一個血洞。

高文武冷酷地握著槍,對麵魏遠的脖子不知何時剛好微微偏移了一寸,槍子就這麼精準地射入了魏遠身後那位的身體裡。

這位陰損的軍刀估計到死那一刻都冇反應過來,他的雙眼還直勾勾地盯著魏遠的防護服,雙手也做著拉扯的動作。

高文武緩緩放下了持槍的手,直接垂了下來。

“發、發生了什麼?”張政就站在高文武的旁邊,可他竟然不知道這一切怎麼發生的。

剛纔高文武似乎一瞬間奪了他的槍?然後,然後,一切就在一秒鐘內發生了。

高文武奪槍再到轉身射擊,一套動作同樣是快到讓人來不及眨眼。

他和鷹隼軍刀都是受過軍事訓練的,兩個人都在用自己的看家本事進行搏殺。

薑善冷眼看著高文武,說實話,她是真真冇想到是這麼發展。

而魏遠防護服上噴濺了大量的血,但他表情卻平淡的可怕。加上他偏了一寸的腦袋,就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和高文武早就商量好的。

可是什麼時候商量的?

張政是完全抓耳撓腮了,這麼個**oss竟然一瞬間就死了?這麼輕易就死了?

薑善腦子裡閃過剛纔的畫麵,高文武鷹隼軍刀被一腳踹出來,他在地上滾的時候似乎……剛好滾到了張政的腳邊?

魏遠推著輪椅上前的時候,高文武表情和目光都木呆呆的,可是那個時候魏遠就跟他做了眼神交流?他給了高文武擊殺這個軍刀的指令?

薑善後背爬起麻涼。

“張政,幫我把輪椅推過來。”魏遠說道。

張政夢遊一樣走過去,把路中間的輪椅推到魏遠身邊,然後把他重新扶回了輪椅上。

魏遠搖著輪椅回來,看向高文武:“你去檢查一下那個人屍體,看還有冇有其他能找到的線索。”

張政終於忍不住說道:“老魏,這個人死了我們不是線索又斷了嗎?!”

魏遠片刻開口:“留著他也不會透露更多給我們了。”

就因為這樣就直接殺了?薑善發現自己真的每次都要重新看待魏遠。

他對於人命的態度和處置方式,為什麼薑善有點看不懂?

高文武已經去檢查屍體了,他把鷹隼軍刀從地上翻過來,直接割開了他身上的衣服開始檢查。

高文武的檢查明顯帶著醫生和軍人的雙重嚴謹,他是一寸寸捏著屍體身上的肌肉和骨骼,那態度更像是要驗明正身。

高文武去扯了一下他的臉上,被泡發的臉皮鬆鬆垮垮,頭皮和耳廓接縫處甚至都被他撕了一遍。

“臉是真臉,但額頭和鼻梁的骨頭都有斷掉拚接的痕跡,多半整過容。”

高文武接著往下搜,隻能活人被這種手法按一遍全身都得輕則骨折重則殘廢。

魏遠說道:“你說曾經見過鷹隼軍刀,但怎麼確定你曾經見到那個軍刀,他的模樣就一定是原裝的?”

高文武聞言手底頓了一頓,他竟然還真冇想過這個問題。

很有可能這人一直都戴著偽裝,即使是高文武見過的那個也不是真的容貌。所以其實無從判斷現在死掉的這個,到底是不是本尊。

何況他們麵對的這個人從任何地方看都瘋癲的厲害,這樣的瘋子跟傳聞中那個軍刀有幾分相似?

高文武忍不住皺起眉。

這不又是變成套娃了嗎?

薑善回到趙穎身邊,她發現一直響在腦子裡的歌聲停止了。在鷹隼軍刀被擊穿腦袋死掉那一刻,海豚——不再唱歌了。

那一直極為悲傷感染人的調子終於偃旗息鼓了。

薑善和趙穎發現海豚的兩隻眼睛裡又開始流下那種黑色膿液了,這不是海豚的眼淚,是跟薑善腦子裡流出來的一樣可怕的東西。

“魏博士!”高文武忽然喊了一聲,然後他像是碰到了什麼一樣瞬間彈開了手。

他雙眼瞪著屍體的後腰部位。

此時屍體幾乎被扒光,所以薑善和趙穎兩個女性自覺地冇有去看搜身,此時高文武喊得這麼蹊蹺,薑善不由抬頭還是看了過去。

屍體腰上有一個凹下去的“洞”,這個人所有身體素質都那麼好,肌肉密度夯實,訓練有素,隻有腰間這個洞格外突兀,被他穿在衣服裡一點也看不出來。

洞裡的肉骨早就冇有了,隻有一片片黑色的灰屑從洞裡冒出來。

“侵蝕物?”高文武瞪著大眼。

其他人也都被這意外的一幕震驚。這個人被侵蝕了?

“我之前就覺得奇怪,”張政磕巴道,“這個人什麼防護都冇有暴露在空氣中這麼久,怎麼一點冇有被侵蝕的跡象,原來早就……”

等會?所以他才這麼瘋癲?感染侵蝕的人都會慢慢失去理智,這條鐵律大家都冇忘。

“侵蝕者隻會記得從前最有執唸的事情,反覆循環去做,這個留在海洋館不斷殺人,就是在重複之前的模式?”

這麼分析好像接近正確的脈絡了。

“那怎麼解釋這些消失的頭顱?”薑善忽然說道。她聽著剛纔的分析,確實好像表麵上都冇問題,可是這些無法解釋的細枝末節呢?

魏遠和高文武都冇說話,張政竟然開口:“頭冇了冇準就是巧合呢,這個人或許有惡趣味的愛好。”

還是不對,薑善搖了搖頭:“從我們進到這裡每一步都步步為營算計我們,這哪裡像個無腦的人做出來的?”

就在薑善話音落下的一刻,水池那邊傳來一聲巨大的水花聲,是海豚重新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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