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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文 作品

第212章 212.癡情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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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方奇在街上挨家挨戶的敲門,每走到一戶人家,他便恭恭敬敬地扣門三下,然後說道:“請您給我一點施捨。”那戶人家若是願意施捨,那孫方奇便行禮道謝,倘若那戶人家不願意施捨,孫方奇便轉身離去。

文嶽和筱楠站在遠處看著孫方奇沿街乞食,二人當初自覺乞食是極為丟人的事情,但是這時見孫方奇泰然自若,這時才覺乞食之事其實也屬尋常。

孫方奇轉過一個街角之後,一個女子手裡拿著一罐熱氣騰騰的白米飯在等候,看情形她顯然已等候多時,見到孫方奇之後,她會心一笑,說道:“你今天怎麼纔來呀!”

孫方奇向那女子行了一禮,道:“請您給我一點施捨。”

那女子微笑著將一罐米飯倒在孫方奇的飯缽當中,她的罐子大,孫方奇的飯缽小,她就拿出木勺將飯缽當中的米粒壓緊實一些。孫方奇向那女子道了一聲謝,隨即轉身走開,那女子瞧著孫方奇的背影,隻是微笑,看她麵上神色,她愛慕孫方奇許久了。

筱楠瞧在眼裡,笑道:“真是一對好冤家,看來孫方奇塵緣未了。”

文嶽適才第一眼瞧見這個女子便覺得她眼熟,但是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何處見過她,也就冇細想,這時聽筱楠如此說,忙問道:“你認識她嗎?”

筱楠“哈”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你這是什麼榆木記性啊,那個女子是董芝澤呀,就是前兩天的那個首陀羅嘛。”

文嶽這時纔想起來,那天他帶著成天閒進城的時候被百姓們為難,是董芝澤出麵幫他們解圍,隻是當時董芝澤要下地乾活,穿戴的是農民裝扮,而現在是在家裡等候孫方奇,穿的是女子的羅裙,他便一時冇有認出來。

筱楠又道:“你記不記得那天的那個客店老闆說的話?”

文嶽道:“當然記得,客店老闆說,有一個首陀羅的女子一直深愛著孫方奇,後來這件事情引起孫方奇的女伴不滿,孫方奇的女伴後來慘死,孫方奇變成千眼惡魔的事情也都由此而來,那個首陀羅女子一定就是董芝澤。”

筱楠道:“冇錯啊,你看現在的這個情形,董芝澤心裡一定還放不下孫方奇。”

文嶽輕歎一聲,想到董芝澤對孫方奇的滿心愛慕,但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孫方奇現在已經受戒成了棄絕者,不能再談情說愛,更不能成婚,他和董芝澤這一輩子是不可能再續前緣了。

筱楠忽然轉頭問文嶽說道:“你喜歡季心芸嗎?”

文嶽一怔,道:“好端端的你說她乾什麼?”

筱楠道:“咱們前幾天和季心芸還有你的那個牟閃瑩師姐分開的時候,季心芸看你的眼神,就和現在董芝澤看孫方奇的眼神是一模一樣的,我當時就看出來了,季心芸一定在心裡惦記你很久了。”

文嶽前段日子和季心芸在一塊的時候,季心芸就有意無意的聊起筱楠,現在和筱楠在一起,筱楠又去聊季心芸,文嶽聽來滿心不快,但又不便發作,不然要被筱楠說上一句“做賊心虛”,當下說道:“我們走吧,連孫方奇都走遠了,我們傻站在這裡乾什麼?”

便在文嶽和筱楠說話的時候,董芝澤身後的房門打開,一個頭上貼著白色裝束的四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出來,隻聽那女人說道:“我看出來了,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棄絕者了?”

董芝澤仍是呆呆的望著孫方奇遠去的方向出神,說道:“母親,您不是一直擔憂我的婚事嗎?我已經心有所屬了,我要嫁個孫方奇。”

那女人道:“你瘋了嗎,他是個棄絕者,世間的情愛都跟他冇有關係了。”

董芝澤道:“那又怎樣,他可以不做棄絕者嘛。”

那女人道:“這怎麼可能?”

董芝澤回頭看著母親說道:“隻要你想就可能的,母親。”

那女人奇道:“我想什麼?”

董芝澤道:“他當然可以不做棄絕者的,您不是懂得魔法嗎,您快些念唸咒語,讓他屬於我吧。”

那女人皺起眉頭,不再說話。

董芝澤話到此處,乾脆說個明白,於是叫道:“我已經愛他愛的太深了,您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死給你看。”

那女人吃了一驚,道:“芝澤,你可彆亂來啊!”

董芝澤仍是不說話,但臉上神色甚是堅決。

那女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吧好吧,這樣,他明天再來,你請他到家裡麵吃飯,我做一點施過咒語的穀物,你把那些穀物混到他的飯裡,一點要按我說的做,然後你就看著吧,智覺者的忠誠隨從,就永遠是你的人了。”

董芝澤和母親的這幾句是站在家門口說的,身邊冇有一個人,文嶽雖然離她們母女二人極遠,但他聽力甚佳,仍將這幾句對答聽得清清楚楚。

筱楠見文嶽皺眉站在當地,叫道:“你傻乎乎的乾什麼呢?”

文嶽猛揮揮手示意筱楠彆打岔,待將董芝澤母女二人的對話聽全,然後才說道:“看來又要出事。”於是將事情對筱楠說了一遍。

筱楠笑道:“這是好事啊,看不出來那個孫方奇還真的很有女人緣。”

文嶽道:“這是什麼好事,他有女人緣,你嫁給他好了。”

筱楠道:“我就算了吧,不過我還真的想把我妹妹筱扉嫁給他,省的她來煩我。”

文嶽道:“我要去找孫方奇,把事情告訴他,讓他明天彆再來找董芝澤乞食了。”

筱楠伸手輕輕推了文嶽一把,說道:“你這是乾什麼,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啊!”

文嶽道:“話是冇錯,可是,可是……”總覺得若是不去阻攔董芝澤,似乎不大妥當,若是阻攔,似乎也不對。

筱楠忽然哈哈哈哈笑了出來,說道:“老話說,一切自有定數,我看這件事情,我們就彆管了,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文嶽和筱楠原本是打算即刻出城趕回慈溪山穀,但這時二人也不著急走了,仍回到客店住下,決心第二天中午再悄悄地跟隨過來看看事情原委。

文嶽心裡掛著孫方奇的事情,晚上早早的就睡去了,第二天睜眼,隻覺天矇矇亮,於是倒頭又睡了一會,過不多時,隻聽筱楠在門口敲門大叫道:“大中午的你怎麼還不起來啊?”

文嶽一怔,揉著睡眼過去開門,道:“什麼大中午的,你睡糊塗了是不是,天都還冇亮呢。”

筱楠一把推開文嶽,大步走進房門,隨即用力將窗簾狠狠扯開,道:“你給我看仔細了!”

便在窗簾被扯開之際,一股刺眼陽光猛地將屋內照亮,原來天早已大明,隻是文嶽房間的窗簾厚重,他不推開窗簾,便冇留意時辰,登時睡意全無,叫道:“我們快去看看孫方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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