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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文 作品

19 攀爬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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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關雖然極難,山下觀看眾人卻仍對他抱有厚望,這時見他落後,各自暗呼可惜。

王天威更是輕輕搖頭,低聲道:“這孩子看來是不成了。”

身後一個弟子說道:“王師兄不必掛念,這孩子若是不能得勝,我就把他收了回去。”

胡陽天怫然不悅,說道:“今年的收徒大典怎麼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都壞了規矩嗎?”

那弟子忙躬身道:“師叔切莫誤會,弟子怎敢壞了規矩,隻是我代天派缺少陪練,我讓這孩子跟隨我們去陪練去。”言下之意自是決心要收下文嶽。

胡陽天淡淡的“嗯”了一聲,代天派的首領是胡陽天的師弟名叫代夜司,文嶽若是能被代夜司看中,也是他不小的福分。

鄧天成微笑道:“若是這孩子冇有敗下陣來,那又如何呢?”說罷眼神向峰上努去。

眾人抬頭瞧去,隻見先前攀爬在最前的幾個人這時已慢了下來,而文嶽雖然是攀爬在最後之人,但他的速度卻並未見有何衰減,與先前攀在前麵之人的距離一點點縮減了。原來文嶽自知真氣修為不如他人深厚,於是攀爬之時便存著體力,如此合理分配真氣之能,雖然未必能衝進前二十,但也未必就能落敗。

胡陽天本來一直是一副冷冰冰臉色,這時也終於露出笑意,喜道:“這孩子果然聰明的緊啊。”

有不少攀爬的快的人,攀到石台的時候開始休養打坐,文嶽後來也追上石台,心想:“老話常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可不敢怠慢。”於是不敢休息,勻速向上攀爬,片刻間已衝在眾人的中間位置。

忽聽一個女子聲音說道:“馮師兄,這個孩子交給我們花田派,如何?”

先前要把文嶽收在代天派門下當陪練那人名叫馮竹奇,當下笑道:“周師妹說笑了,我的心思,你難道不明白嗎?”言下之意是說我是看著這孩子順眼,要將他收入慈溪山穀,至於他在誰的門下,那是無所謂之事。

鄧天成說道:“這孩子的能力確實也值得破例一次,他隻是不得名師指點,真氣修煉的晚了幾年,不然的話,他比一闖強上十倍。”

李一闖尚未說話,一旁的成天勝卻忍不住哈哈大笑,喜道:“正是,正是。”

鄧天成回頭瞧了一眼成天勝,冷冷的道:“他比一闖強十倍,比你強一百倍。”

那控天山足有六七千仞之高,文嶽這時已爬到中途,早已累得渾身汗透,雙手更是摸出了血。山頂之上的魂力這時一點一點顯現出來,文嶽每向上攀爬一分,便覺身子痠痛一分,不由得心想:“這魂力如此了得,我即便爬到山頂,可也未必能撐過一個時辰。”如此一想手臂登時卸力,左腳踩住一塊突兀的石頭之後右手本該立即抓住藤蔓,但他手臂卸力,手臂冇抓牢,身子一下向後栽出去。幸而文嶽眼疾手快,身子栽出之時一把抽出隨身的玄鐵青劍,劍尖一把插進山壁之內,身子這纔沒掉下去。跟著忽覺劍身晃動,卻是那玄鐵青劍太過鋒利,劍刃嵌進山壁之時刺出的縫隙太大,要從縫隙裡劃出來,文嶽這一驚非小,眼見左手旁是一棵不小的鬆樹,於是急忙運勁跳到樹上。

便在文嶽跳再樹頂之時,被玄鐵青劍刺出的那條縫隙霍地開裂,一大股土塊沙石嘩嘩向下傾瀉,正淋了文嶽身下的兩個人臉上。其中一人便是鄭雪鬆,他本來攀爬在眾人末端便累得喘不上氣,這時莫名其妙被淋了一頭沙土,隻氣的抬頭就想叫罵,但見頭頂之人是文嶽,這才忍了下來。另一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年,他便冇有那麼好運,連叫罵都來不及就被一塊碎石砸中了眼睛,隻見那人“啊呦”一聲慘叫,身子跌落下去,好在他身下不足兩丈之處便是一處斜坡,他摔在半坡之上,不至受傷。

王天威急道:“衝兒,你怎樣?”

那少年揉著眼睛叫道:“大哥,我冇事!”抬頭看著山頂,輕輕苦笑了一下,便又努力往上爬去,神色間雖然對文嶽有幾分怒意,卻也並未當真放在心上。

馮竹奇忍不住問道:“他叫你大哥,他是你的親弟弟嗎?”

王天威道:“他是我叔叔家的孩子,名叫王衝,年歲比我小了不少,是我的堂弟。”

文嶽向上爬出一小段路之後,忽然在一塊安穩處停了下來。先前那花田派的女子名叫周園,這時見文嶽不再往上爬,不由得輕歎起來,說道:“這小兄弟看來是實在爬不動了。”

胡陽天道:“不對,他剛剛還爬的很起勁呢,他是故意停下的。”

周園吃了一驚,問道:“這是為何?”

胡陽天也不知文嶽為何好端端的忽然停下,微微皺眉,不答周園問話,周園知趣,也不再問。

先前被文嶽落下之人這時也三三兩兩地追上文嶽,鄭雪鬆這時也趕了上來,問道:“你怎麼了?”

王衝這時也正好追了上來,文嶽拱手說道:“我剛剛不小心害了你們一次,當真是過意不去。”原來他忽然停步不攀爬,竟然是專門在此等候著向兩個人道歉。

鄭雪鬆叫道:“你就為了說一句‘對不起’,卻耽擱了這麼一會工夫,你這傻小子就不能等到事情結束以後再道歉嗎?”

王衝先前存著一點怨恨這時也立時消散,說道:“區區小事,你何必道歉?”

文嶽笑道:“我若是不管你們,這樣攀爬山頂,就算最後我贏了下來,不但你們心中不服,我自己也要瞧不起我自己了。”隨即伸手拉了王衝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旁,說道:“我們一起上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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