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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文 作品

11 城中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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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層真氣,在眾多武者當中屬於中下,?慈溪山穀若是不收徒則已,若是收徒,隻怕輪也輪不到他的身上。但接著便有不少武功極低的散人和初學者過去登記,北港岸和控天城都是大城,收徒大典又是極盛大的聚會,魚龍混雜,不少修行極低之人也都存著僥倖心理來報個名。文嶽見到那些修為比自己低劣之人,有了一些自信,便也去報了名,好在那負責做筆記和發放號牌的慈溪山穀弟子涵養甚好,什麼樣的人來了他們都統一登記。

一個少年從文嶽身旁走過,說道:“這麼多修煉高強之人,不知你我這次有冇有指望能攀上慈溪山穀這個緣分?”

文嶽回頭瞧去,見說話之人是個清瘦的素衣少年,他知這少年名叫鄭雪鬆,是龍槍古城中的大富商的兒子,隻是鄭雪鬆性情溫厚,身上全然見不到傲慢戾氣,和成天彪等人更不是一夥,此次前來控天城,他是為數不多不令文嶽討厭的少爺之一。

鄭雪鬆又說道:“這些還隻是我們龍槍古城這一個地方的人,其他地方來的人想必也十分強悍。”

文嶽問道:“我冇見過他們,你怎麼知道他們都是龍槍古城的人,難道龍槍古城的人你每個都認識嗎?”

鄭雪鬆道:“看他們的穿著啊,他們都穿著黑色長衫,這是最近這一年在我們龍槍古城裡流行的穿著,你看他們腰上懸著的腰帶了嗎,白的藍的紫的棕的都有,腰帶的顏色越深,便說明此人修煉的時日越久,你再看那幾個黑腰帶,都不知道修煉到何年馬月了。”

文嶽向那幾個繫著黑腰帶之人瞧去,見這幾人當中有幾人的腰帶是純黑,而有些人的黑腰帶卻是鑲著紅邊,問道:“他們的黑腰帶怎麼還有區彆,難道還有比黑腰帶更深的顏色嗎?”

鄭雪鬆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就見過帶著紅邊的黑腰帶,可是我也不敢上前詢問。”

龔百生在旁帶著幾個少爺報名登記,聽到二人對話,回頭說道:“戰鬥武者的意思。”

鄭雪鬆尚未發問,文嶽便忍不住問道:“什麼,什麼戰鬥武者?”

龔百生道:“戰鬥武者的意思就是好戰之人,真氣的修煉有高有低,每個人修煉的目的也不一樣,有的人是為了光宗耀祖,有的人是為了不被匪徒和妖獸殺掉,還有的人隻是為了好玩,所以這些人雖然也是極高強的武者,但是未必就喜歡打鬥,甚而相反,他們遇到為難,很多時候隻是選擇避戰,而鑲嵌紅邊的黑腰帶被稱為是戰鬥武者,他們天生好戰,從不避戰。”

文嶽笑道:“原來如此。”心中卻想:“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這些人好虛名,弄不到頭銜就係個黑腰帶來顯擺。”

正想再問好戰武者和尋常武者哪個更好,卻聽龔百生又說道:“習武練氣為的便是戰鬥,若是隻敢修煉卻不敢戰鬥,那還算得上是什麼武者,你們千萬記住,若是不修煉則已,一旦修煉,就要煉成是一個勇敢果決的真男人纔是。彆人打了你一下,你就打過去十下,若是與他理論,那纔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鄭雪鬆笑道:“我知道,若是遇事不敢動手,那還不被彆人恥笑我龍槍古城都是些窩囊廢?”

龔百生道:“不僅如此,若是不敢動手,那就是弱者,這個世界是強者為尊,哪怕你心性善良,哪怕你樂善好施,但是你是弱者,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惡人,但是隻要你武功強大,隻要你勇猛好鬥,哪怕你殺光了所有人,你也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何況你雖然是少爺,但你爺爺不過是衛士長,你爹爹不過是地方財主,你的身份比不過那些豪門少爺,所以你更要努力纔是。”

鄭雪鬆微微一笑,說道:“我一定更加努力。”

兩個人跟著又聊起練武和貴族少爺之事,文嶽聽來甚是不快,一來他自己身份低下,非但不是少爺,而且連財主富人也算不上,二來龔百生之言他也覺得不妥,若是以武功高下而判斷人間善惡,那莫說是成天彪了,和妖獸又有什麼區彆,一時隻覺成天閒的棄絕者心性或許纔是真理,當下不願聽二人再聊下去,轉身回屋修煉。

鄭雪鬆看著文嶽身影,笑吟吟的道:“真是個武癡。”

收徒大典的日子終於來了。這一日早上,龔百生帶著眾人來到廣場上,那廣場中間已用大理石搭建了一方規模足有半裡的擂台,廣場四周是石階石座,所有來此之人自行找空位就坐。龔百生自己不參加收徒大典,但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冇有被收下的少爺們他還要負責帶回去。

廣場正中間對著擂台的幾個石座甚是寬大,而且雕龍畫鳳,還修建了棚頂,瞧來甚是威嚴,隻見裡麵正中間位置坐著一個長鬚飄飄的老者,身後跟坐著一個少年,那少年正是成天閒,而那老者自是他父親成天狂的師父,按輩分算是成天閒的師爺爺。

成天閒原本是心性清淨之人,但吞服了六首蛟的牙粉以後開始修煉成為武者,他這時雖是憑關係入門,但是畢竟是坐在主座上,心裡一半愧疚一半狂傲,想要打坐修煉卻也靜不下心,心中更擔心文嶽。

那老者瞧出成天閒心思,起身說道:“你隨我去看看那個文嶽,若是他資質不弱,我就將他帶到山穀,做不做得成徒弟,全看他的造化了。”說著緩緩走出主座。

成天閒跟在那老者身後,那老者握住成天閒的手,袖袍甩出,一道氣流輕飄飄的將二人托起,徑直飄過擂台另一邊的石階過道上。

成天閒見師爺爺運轉的是七層神力中的爬雲之術,尋常苦修苦煉之人,即便得以運轉此術,也須耗儘平生氣力才能飛行片刻,而師爺爺卻是輕描淡寫地穿過整個擂台,而且還是帶著自己的百斤身軀,心中不禁駭然,隻想:“師爺爺的真氣可謂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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