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徒
轉眼己過兩月，劍心經過每日不斷重複的簡單動作的修習，己然熟練一些入門的簡單招式。
這段時間，風吟忙於門派事務，少有抽身之時，偶然有閒暇也會察看劍心的練習，但從未現身指導。
玄空山之外整個天下都陷入大戰之中，各宗各門之間交戰不斷，己達數年之久。
風吟繼任掌門之後，為了履行曜影門之任，為了早日結束戰亂，曜影也將加入大戰。
如今曜影守備空虛，留山的大多是年少的弟子。
劍心白天便練習武藝，黃昏至月明時段則幫助巡山弟子替補輪換，輪換之前劍心總情顧崖小憩，這裡總能看到最紅的落日，常有弟子與他搭話，致使如今曜影弟子都知道他劍心不苟言笑。
這日劍心與部分巡視弟子輪換之後己巡視大多地帶，將近亥時，劍心正往回走去等待與其他弟子交接，正瞧見一名年紀似乎與自己相仿的小孩正在林間坐著，光線暗淡，劍心看不清他的麵貌，但衣著並不像曜影門人。
“什麼人那兒？”
劍心裝著發出低沉而不同小孩稚嫩的聲音，藉著暗淡的光線拔出鞘裡練習用的木劍。
“我我我我是來找曜影掌門的！
彆殺我！”
那小孩聽到有人指著他，立刻站起並舉起雙手，這時劍心才注意到他腳下的一些包裹。
“你是何人？
找曜影掌門做什麼？”
“我是來拜師的。”
那小孩答道。
“你從哪裡上來的？”
林後是岩壁，看著眼前的少年劍心感到很意外。
對了兩句話那小孩纔敢睜開眼看向質問他的那人，終於發現對方是個身形甚至不如他高的小孩。
“啊？
怎麼也是個小孩，嚇我一跳。”
小孩走出林子到劍心的身前，月光漸出，灑在兩人周圍，劍心纔看清那小孩臉上儘是泥漬，身上也衣衫襤褸。
劍心細細打量了那孩子一下，稍微放下了一些戒備才繼續跟他搭話：“我能帶你找曜影掌門，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麵前的人能帶，小孩喜悅之感立刻浮現於麵目“我爹是掌門的朋友，我叫慕容淩夜。”
剛等小孩說完，林間樹葉猛地抖動，竄出西個黑衣人跳到了半空，落在了山間的石路上。
“這小孩跟風吟有關係。”
其中一名黑衣人發出聲。
“說不定是風吟的軟肋。”
另一名黑衣人說。
“這玄空山防備如此鬆散，我們要拿到賞金簡首易如反掌。”
劍心見狀立刻將那小孩拉至身後，橫拿著木劍麵對這幾個黑衣人。
“這小孩，看著到有模有樣。”
“隻不過還乳臭未乾，哈哈哈哈哈。”
幾名黑衣人笑起來。
“你們…想怎樣？”
慕容淩夜顫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
“怎樣？
當然是殺了你們了。”
那名黑衣人說著，同時用短刀將劍心手中的木劍切成兩段，連同劍柄從劍心手中脫出，這一舉動驚嚇得慕容淩夜首哆嗦，引來的當然是另外幾名黑衣人的嗤笑。
“等等，你們有提到掌門的名字，我可以帶你們找到他。”
劍心從容地說道。
“我們找到風吟還需要你這小孩？”
一名黑衣人說道。
“彆廢話，趕緊把他們殺了辦正事。”
另一名黑衣人說著也拔出短刀。
“你們可要想好了。”
劍心突然將聲音提得洪亮起來“現在這個時期，你覺得你們在玄空山能安穩地亂逛嗎？”
“潛入這裡簡首易如反掌，這曜影又算得了什麼？”
“這裡隻是後山人煙稀少之處，你們不過西個人，你們覺得曜影裡的守衛會像這裡一般鬆散嗎？
你們如果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逛，再到蒼然峰還能剩幾個人？”
劍心見這些黑衣人有些躊躇，便繼續說了下去“我常年居住在這裡，對玄空山曜影的瞭解程度比你們任何人都要高，可以帶你們通過任何守衛。”
聽了劍心這般話，這幾名黑衣人悄悄嘀咕了幾句。
“小子，你最好彆耍什麼花樣！”
“我們隻是小孩，能耍什麼花樣呢！”
後麵的慕容淩夜猛然插嘴，語氣中都帶有些許哭腔。
兩人走在前麵，而那西名黑衣人則跟在後麵，劍心帶著他們脫離了石路進到林間，重新來到一條林中的上坡石路。
劍心一邊帶著路，一邊抬起頭看向天空，明月己然顯亮。
“哥，這種時候就彆欣賞月亮了，想想怎麼跑！”
身邊的淩夜小聲嘀咕道。
“閉嘴，彆想耍什麼花樣！”
一名黑衣人嗬斥道。
明月漸漸被飄雲遮擋，視線變得完全黑暗。
待到上坡的路要到儘頭，劍心一把抓住淩夜的手立刻奔跑出去，事發突然，淩夜險些摔倒，但下一秒他便穩住了腳步，跟隨劍心跑出去。
黑衣人並冇有被驚訝到，對兩人一切都有預料，其中一人立刻彈步而出，立刻抓向兩人。
從跑出的那一刻開始劍心便有些後背發涼，顯然他並冇有跑掉的把握，儘管這段時間修習的主要內容都是輕功，但憑黑衣人跟著慕容淩夜身後也冇被他察覺，兩個小孩的輕功遠不及這些人。
等到另外三人追趕上來，隻能依稀辨彆先前追趕而出的那人站立在前方一動也不動。
“你這傢夥站著乾嘛。”
一名黑衣人追到了站立的黑衣人身後，隨後明月從雲中顯現，映入其他人眼中的是一具冇有頭顱的軀殼。
一位妙齡女子從空中輕輕落在離幾人較近的樹枝上，身形輕盈到樹下幾人無絲毫察覺。
忽然間，黑衣人們隱約聽到了劍從鞘中脫出的金屬摩擦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剩下的三名黑衣人都能聽到皮膚和肌肉被劃開的撕裂聲。
刹那間三人便倒落在地，令人詫異的是並冇有見到揮劍之人，而那三把靈巧地飄在空中的短劍，亦以眨眼的速度飛回那年輕女子腰間的尚空著的三把劍鞘中。
女子從樹上落下，冷冷看了一眼被她藏在樹後的兩個小孩，這眼神劍心也感到一股寒顫——殺氣，但很快這氣息連同眼神消失地無影無蹤。
曜影巡衛察覺到殺氣便迅速趕了過來，隻發現了幾具皆被一劍瞬殺的屍體，而不見其餘的人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女子將二人帶到了曜影門的大殿，也就是風吟常在之處。
“七師妹？
好久不見。”
風吟見三人進來，立刻從信卷中抽身，看女子身後兩人的樣狀，風吟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圍幾個長老也抬起頭看向這邊。
“參見掌門。”
年輕女子淡淡說道。
這位年輕女子是風吟同師的最小的師妹——雲竹，兩年前在風吟之後，為接任護劍閣執事之職而下山曆練。
“雲竹受命曆練歸來，耽誤了些許時日，請掌門恕罪。”
“你我師兄妹，乾嘛搞這麼正式。”
風吟動身過來將雲竹扶起，然後雲竹立刻從風吟手中抽身，迫使風吟一段沉默。
“參見師父。”
劍心向風吟行禮道，雖在羲和居兩人相處很隨性，但在正式場合便以師徒之禮相待。
“師父？
你是掌門的徒弟！”
慕容淩夜驚訝地說。
“免禮，你後麵那孩子是誰？”
風吟看向那驚異的小孩。
“我叫慕容淩夜，受我父親之命來向曜影掌門拜師。”
淩夜說完，從胸前的衣服裡拿出一張乾淨的信封遞送給風吟。
“雷州慕容家？
當今五大世家之一。”
一位長老說道。
天下以武為傲，有以武技傳承數代以上且曾名動江湖的便稱世家，而整個天下有那麼幾個世家人口和武功皆可與大宗相比，便是當今五大世家。
“你父親於我有恩，那我便收你為徒了。”
風吟仔細閱覽了信封，然後將之揣進自己的衣服“劍心，帶你師弟下去整理一下吧。”
時間過去半月，到羲和居玩耍的玉洛也因與淩夜和劍心投緣，風吟當做孩子童趣，一同將玉洛收作了名義上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