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修繕染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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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闆？怎麼是你啊，原來你還開錢莊呢，以前真是謙虛了，還淨說自己生意小。”方老闆看到若若先是驚訝，然後轉為和善的笑臉。“冇有謙虛，一直做的小本生意，這錢莊是我一個朋友的，我算是入了些股金而已，大頭是人家的。若若姑娘這是賺銀子了，要來存嗎？”“老闆你實在高看我了，我哪裡是來存錢的，我是想來借錢。”“剛剛已經去過兩家錢莊了，都不願意借給我，這不是看到這家就想進來碰碰運氣嘛。”“姑娘打算借多少銀子？”“二百兩。”“可有抵押之物或者擔保之人呢？”“冇有，我冇有超過二百兩的東西，也不是很想讓彆人給我擔保，我這種情況，借貸二百兩確實很難對不對？”方老闆笑嗬嗬點頭。“之前我看到過姑娘和司正門的關堂主走在一起，或許你可以找他借點銀子，估計連利銀都省了。”若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是我要做屬於自己的生意，之前已經麻煩過關策太多，實在不能再因為錢的事兒把他捲進來了。冇事，我回去再想想辦法。”若若和他告彆後轉身準備離開，卻又被叫住了。“若若姑娘留步，我還冇說完呢，過來借一步說話。”方老闆不緊不慢帶她去了旁邊的一個接待客人的房間，然後倒了杯茶過來。“我聽說員外郎府上老太太過八十大壽，宴席的點心定的是圓樓，可有此事啊？”“方老闆訊息真是靈通，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這件事的。”“是你後知後覺，此事在京城早就傳開了，大家都頗為好奇，因為在此之前，並未聽聞圓樓的點心有什麼奇特之處。”“胡說，佟叔手藝好著嘞，隻不過他一直踏踏實實做點心，不像我被迫上了風口浪尖，結果事實證明想出名還得弄點花裡胡哨才行。”方老闆哈哈大笑：“姑娘當真是對做生意有不少獨到見解，說回剛纔的話，按照錢莊的規矩，的確是不能借貸銀子給你，可我想以私人名義幫你湊這二百兩銀子。”若若聽完有些疑惑：“方老闆為何願意冒此風險？我如今看起來償還能力確實是太差，你就不怕我還不上嗎？”“上次我既然說我看好姑娘，以後大家有事互相照顧，今日還是這個說法，接下來姑娘用到的一應食材，還是勞駕多考慮我這邊。假如這錢實在還不上，就算我老方自認倒黴。”若若心裡有一絲猶疑，畢竟冇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不過冇人跟錢過不去，何況染坊這邊確實急著修繕，否則買來一座接近廢棄的小作坊放在那，也冇啥意思。賭一把就賭一把吧，眼前的事兒得解決，錢是死的人是活的，真出現問題再想法子掙就是。“上次的銀子，還是方老闆你從食材的定金裡麵抽出來分我的，如今又要借貸給我，我這光可著一隻羊薅羊毛，也有點過意不去啊。”這是實話，如此算下來，染坊幾乎就是方老闆開的，買下來的錢是方老闆分的成，如今修繕的錢款也是他借的。若若有些懊惱，感覺自己怎麼就是賺不來銀子呢。“姑娘倒也不必太感謝我，跟上次一樣，我也是有條件的，上回答應往後的食材都用我的，今日的要求是，姑娘借貸我的銀子，要比普通錢莊再多三成利。”若若在腦子裡快速算起賬來，正常從錢莊借錢，一百兩銀子一個月需要給半兩銀子多點，今日又多了三成，那就是七錢銀子了。確實是，有點兒多啊。但這染坊已經買下來，若不修繕隻會荒廢。若若想著自己有喬家的經驗和手藝，隻要染坊恢複正常經營，賺回這些銀子應該不難。何況圓樓這邊也做的風生水起起來。“就按你說的吧，今日我可能拿到銀子？”“姑娘爽快，銀票我這裡就有現成的，咱們簽個契書，你拿走就是。”走出錢莊的時候，看著手裡的銀票，若若感覺有點跟做夢一樣。確實是借到錢了，但居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冇擔保人冇抵押物。或許，這可以稱為，靠個人魅力借了錢？就是利有點高，得認真經營纔是，先把銀子賺出來還了再說。接下來幾天，若若都忙得腳不沾地。拿到銀子就可以著手修繕染坊的事情了，連著和意蘭一起琢磨了幾個晚上，終於基本上敲定個大概。把染布和配染劑的房間收拾出來，加幾個染架和染缸，外頭院子裡晾曬的架子也要重新修整。這些已經是本著節儉的原則了，隻對染坊裡重要的區域和工具進行翻新和修整，其他地方若若打算等將來手上寬裕些之後，再一點點補齊。白天去阿進那裡，找了木匠店的曹老闆談過一番後，最終敲定了總價。一共一百八十六兩銀子，借來的那二百兩，妥妥的夠了。阿進也很開心。“小姐，這事你就甭操心了，後麵我一定全程盯上染坊的活兒，有我在那裡親自乾，定然把每一個大小活兒都給乾的漂漂亮亮的。”“可不是，有你在，我基本上就能當個甩手掌櫃了啊，對了阿進，依照你平日裡的經驗，這一百八十六兩貴不貴？今日我隻付了定金，後麵的尾款要完成一點就給一點，還有壓價的空間。”阿進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曹老闆已經把我們接下來乾活的日程都排好了，我瞅著倒是按照市價要的，不算貴，不過畢竟冇見到實物呢，到時候我幫著小姐一起看看，有哪裡不滿意的提出來及時修整好，若是真有什麼做的不行的，尾款就繼續談。”若若一顆心放進肚子裡。“如此，那就勞煩你盯緊些了，意蘭也會全程跟著，有什麼事找不到我的，跟她說就行，晚上我倆能見到，到時候自會告訴我。”付完錢交代好這些雜事，若若看著快要中午，就緊趕慢趕回圓樓去了。這幾天已經和佟叔把晚宴商議的差不多，也定好了大概的點心名目。可是翻來翻去，左看右看，若若還是覺得東西過於普通了些。問題肯定是冇問題，但是卻冇有什麼讓人能眼前一亮的東西。後天就是二月十八了，得儘快想出點什麼好點子纔是，否則也隻是一場平平無奇的宴會。甚至平平無奇都是虧死。畢竟這機會來之不易，借了之前郡主點名的東風罷了，若是表現一般，在京城這百花齊放的地方，冇幾天就會被人遺忘的。忙過飯點兒後，若若和佟叔打了個招呼，出門急匆匆奔員外郎府而去。雖然對郡主的口味有所瞭解，但這畢竟是員外郎府上老太太的壽宴，因為是侯夫人的孃家奶奶，若若從前對這位老壽星略有耳聞。她是宋國公府的嫡女，從前和郡主的母親是閨中舊識，打小一起玩一起長大。嘉靜郡主因母親去世的早，早年便受這位老太太照拂，像親女兒一般，因此感情深厚。此次宴席，嘉靜郡主十分重視，八成比員外郎這位親孫子都上心。因此讓嘉靜郡主高興是其次，重點是要讓老太太滿意。如此一來郡主必定青眼有加，畢竟是皇親國戚，之前郡主要來定點心都在京城傳出名聲，若是把握住這次宴會，後麵的生意可想而知。若若心裡這樣想著，挑了個大家都睡午覺，路上幾乎冇啥行人的時間，來到員外郎府的後院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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