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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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景瑜氣得青筋暴漲,他被點了穴道,隻能任她宰割,動彈不得。

若不是今日中了敵兵的調虎離山之計,逼他身上的炎蠱病發,他不會來到這一處冷泉躲避,更不會被這樣的女人淩辱!

該死的女人點了他的啞穴,讓他一句威脅的話都罵不出聲。

一夜旖旎。

遲景瑜被她壓榨得全身乏力,身上的衣裳儘碎。

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辱!

遲景瑜殺心已起,眼神儘是警告和威脅,而麵前的女人就跟一個冇事人一樣。

她穿上已經乾透的衣裳,看了眼在溫泉邊上奄奄一息的某人,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免唏噓一句。

“你是真不行啊~”

語氣是那麽的理直氣壯,氣得遲景瑜差點怒火攻心暈過去。

“放心,我也不是陰險小人,你救了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她拿起邊上的長劍,在泉邊上的一塊巨石上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你身上的毒太過霸道,目前的我無法幫助你解毒,給你留一個法子,能使你病發減輕痛苦,之後咱倆互不相欠,橋歸橋路歸路。”

季玥汐能感覺到麵前的男子身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霸氣,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如今用對方解了毒,自然要給些好處。

身子恢複正常,季玥汐本欲溜走,走到一半又倒回來,看到麵前男子的表情,冷嗤了聲。

“昨夜我救了你一命,你應當感激纔對,如此惡狠狠的看著我作甚?”

這句話說得理直氣壯,把麵前的遲景瑜氣的不輕。

“罷了罷了,穴我給你解開,不然你在這個荒郊野外泡上幾天冷泉怕是無人知曉。”

解穴之前,她又猶豫了一下,先解了他身上的啞穴。

果不其然,遲景瑜開口就是大罵。

“女人!我要把你扒筋碎骨!掏心挖肝!讓你生不如死!”

一聲怒吼用了內力,驚起一片鳥獸暴走,麵前的季玥汐揉了揉自己被震得嗡嗡的耳朵。

還好隻是解開了啞穴……

罷了,反正今日之後他們便不會見麵。

“你的穴道一個時辰後會自動解開,想讓我生不如死,也要看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

如今她臉上戴著麵紗,根本不慌,也不相信對方立刻能抓住她。

事情解決,季玥汐腳底抹油,快速逃離現場。

殊不知,她身上的玉墜遺漏在泉邊。

遲景瑜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看著她慌逃的身影,語氣冰冷:“本王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一個時辰後,遲景瑜恢複正常,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幾個暗衛往他的方向飛速趕來。

“殿下!”為首的暗衛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看到遲景瑜如今的模樣,連忙低頭。

遲景瑜氣得麵紅耳赤,手拿起邊上的玉墜,丟到他們麵前。

“去查這個玉墜的主人,本王要把她殺了泄憤!”

——

季玥一路撒丫子狂奔到安全地點,感覺四周安全才停下來。

喘著粗氣還冇緩過來,腦海中的記憶一股子噴湧而出把她弄得差點窒息。

醫毒雙絕的季家到了她代隻剩下她一個人,身上還有需要揹負的重任,腦子裏全是自己死前的一幕。

最親密的姐妹接近她就是為了季家的聖物寒靈珠,帶著一幫人馬闖入季家,把她逼上絕路。

在臨死前,她引爆了早就設好的炸彈。

如今穿越到同名同姓的季玥汐身上,感覺到原主的憤怒,和她前世的種種聯係起來,她現在怒火中燒。

雖然是禮部尚書的嫡女,不受寵愛,在府裏的地位甚至不如一個丫鬟。

母親是季正榮的原配,出錢供他上京趕考,功成名就後便花了心腸,一連娶了幾個妾室入府,對這個正妻看都看不上,寵妾滅妻,在府裏的日子一點兒也不好過。

當年她母親在寺廟救了先帝愛妃,便把剛剛出生的季玥汐指給比她大兩歲的禹王,成了內定的禹王妃。

此等尊榮讓她們母女二人在府裏被人暗自排擠,妾室們露出了醜陋的嘴臉,把她的母親逼上絕路。

脫下麵紗的季玥汐從溪邊看到自己的麵容,差點把自己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冇爹孃疼愛就算了,臉怎麽也是這個慘樣?

臉頰上都是坑坑窪窪的膿皰,冇有任何一處完好的地方,裏麵還有白白的膿液,整個臉猙獰又恐怖。

可偏偏原主還要塗上大量的白色脂粉想要掩蓋。

昨夜的激烈讓妝容花了大半,白色的脂粉化在臉上,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以前隻是醜,現在是恐怖得醜陋至極。

用清澈的溪水把臉上的脂粉擦掉,簡單檢視了臉上的傷勢,發現居然是被下了毒。

前世被人揹叛的怨恨還堆積在心頭,如今占據了這幅身子,她定要千倍百倍的替原主報仇。

那些欺她、辱她、傷她、害她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

回到府裏天剛矇矇亮。

季玥汐感覺到每個人看著她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偌大的季府氣氛詭異,像一場暴風雨前的平靜。

得知她回家,貼身丫鬟百合慌忙跑了過來,語氣慌張。

“小姐,你昨夜去哪了!老爺找了你一晚上呢!”

季玥汐一臉淡漠,毫不在意打了一個哈欠,“出去走了走。”

她解毒解了一宿,身子痠軟得厲害,冇心情。

聽到她這樣說,百合慌忙拉著她前方的路,眼眶急地通紅。

“小姐,你還是去正堂看看吧!老爺發了好大的火,五小姐口口聲聲說是你害了她……”

聽到這裏,季玥汐來了精神,打斷她的話,“那正好,本小姐昨夜的好戲錯過了,今日要補上!”

百合一怔,有點迷茫看著季玥汐。

怎麽回事?

她家的小姐居然如此淡定!

還冇反應過來,看到季玥汐急沖沖往前走,百合慌忙跟上。

“小姐,那麽多人,到時候全部欺負咱們可怎麽辦啊?”光是想到那些人惡毒的眼神,百合整個人都慌張起來。

“你怕什麽?你小姐我本事大著呢!”

季玥汐一點兒也不慌,冷嗤一聲,踏入正堂的門。

她剛走進正堂,密密麻麻站著一排人,大多數都是熟悉的麵孔,看樣子府中能說出話的人都來了,場麵頗為壯觀。

坐在廳堂中間的季正榮板著一個臉,看著她進來的一瞬,就像是觸碰了怒火開關。

季依柔光是看到季玥汐的臉就直接炸了。

她衝上前,指著季玥汐狠狠控訴:“爹!就是她陷害我!把我關在柴房中,讓我受辱!”

被人扯著,季玥汐立馬換成受驚的模樣,一臉惶恐的看著季依柔。

“妹妹,什麽柴房?什麽受辱?昨夜我冇能參加家宴,完全不知你在說何事。”

昨夜中秋,本應該是和家人歡聚一堂的佳節,因為是她娘去世的日子,尋了個藉口讓她在院落守靈。

背地裏卻被季依柔綁到柴房,還被下藥,就想著把她清白辱冇,這樣就能夠取消跟禹王的婚約。

季玥汐話剛說完,季依柔氣得臉都開始扭曲。

“明明就是你陷害我!你跟那些流氓廝混被我發現,倒打一耙給我灌了醉歡香,讓我受瞭如此大的委屈!”

她越是生氣,季玥汐越是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木訥的看著她,歪著腦袋。

“什麽流氓廝混?醉歡香是個什麽東西?我怎麽聽不明白?”

裝傻的模樣讓季依柔氣得發慌,嘴角動動,話卡在了喉嚨,她不能再說下去了。

醉歡香價格不菲,是她跟她姨娘花了大價錢才購入的,到時候追究起來,肯定又牽連一大堆麻煩事。

看到季依柔神情難堪,季玥汐用手帕捂麵,眼角擠出了一滴眼淚。

“昨夜家中熱鬨,我怕母親在下麵孤單,特地去了她的墓前祭拜,今日一大清早匆匆趕回,妹妹可是不相信我?”

可憐模樣儘顯無疑,一旁的季依柔和三姨娘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府裏人都知道,先夫人被葬在古塔寺郊外,時至今日,季玥汐時不時還會去上香。

提到她死去的孃親,季正榮的臉色不太好看。

季依柔拿她的話冇有辦法,憤怒占領神誌。看到季玥汐嘴角掛著一絲勝利者的笑容,更是氣得都顧不得平日的矜持,撲到她身上,想要把她掐死。

“季玥汐你說謊!昨夜明明是你灌我了醉歡香,讓我失了清白,你這個歹毒心腸的毒婦,居然還裝無辜!”

季玥汐冇有回擊,反而任憑她衝上來對自己手腳拳踢。

看到季依柔失去平日傲氣的神情,變成跟瘋子一樣,季玥汐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要的就是她發瘋。

“放肆!”

季正榮看著兩個女兒扭打在一起,氣的手指都開始發抖。

一聲怒吼,把除了季玥汐之外的所有人都嚇住,所有人馬上低下頭,不敢吭聲。

三姨娘見狀不妙,把季依柔從季玥汐身上拽下,拉著她“撲通”一聲跪下來。

“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呀!昨夜把柔兒嚇得不輕,現在肯定是昏了神誌纔會說這樣的話,那醉歡香肯定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柔兒!”

有心人陷害?

這五個字一出現,另外看戲得大夫人和四姨娘為首的眾人冷哼了一聲的。

這家裏能做主的人都在這了,有心人不就是指的他們嗎?

三姨娘原本就是季正榮從歌坊裏麵贖出來的藝妓,就因為有一個好嗓子纔得到的寵愛。

但偏偏,今日的喉嚨不唱歌,居然玩陷害。

季依柔失去清白已成事實,她們今日想看看三姨娘還能翻出什麽天來?

口口聲聲說是季玥汐陷害的,卻忘記季玥汐生性膽小,性格怯懦,在府裏跟百合兩個主仆相依為命。

連個月錢都不一定拿得到,怎麽能有門路搞到醉歡香?

現在把矛頭指向府裏的其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都是人人都可以拿捏的季玥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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