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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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她到底是不擅長解謎,摸了一大圈都不知道麵前的金銀首飾到底哪個纔是鑰匙。

縱然季玥汐是個現代人,見過玩過的高階玩意兒比遲景瑜多了不知多少倍,可到了這種該用腦的時候,她倒是覺得有些難辦了。

麵前的東西怎麽看都都像是那些珍貴的珠寶首飾,上麪點綴寶石,一點兒都看不出鑰匙的影子。

大多數都是很久之前的款式,有些是頗為繁瑣的工藝,這樣的精細活,實在是想不到還給人加工一番。

她這些日子來到這邊,倒是見識了不少的樣式,好幾種都是認識的,最讓人奪目的是最中間的珊瑚頭麵。

珊瑚做的精巧,紅色更是讓人看著就賞心悅目的正紅色,上麵累著金銀,襯托得更加大氣金貴。

擺在這裏麵,總是讓人忍不住觀看,彷彿把其他的首飾都比了下去。

就是這樣的存在,讓他覺得倒是不太像是鑰匙,這麽華麗的東西極其貴重,而且珊瑚也很容易碎,就是用這種東西來做鑰匙的話,恐怕還冇有做成鑰匙就已經斷掉了吧。

不過這一切都是季玥汐個人臆想,心裏有懷疑,但想還是把目光挪到其他的地方上。

這時心裏想的是,竟然要做鑰匙那鑰匙就一定是結實的,而這裏珊瑚和金銀首飾最容易變形的,隻有玉看起來那麽靠譜一點。

有了想法之後,她不緊不慢的開始麵前珍貴的首飾進行分類,特別是用玉做的頭麵輕拿輕放,還在了自己的麵前。

有個想法之後,玉作為重點關照對象,死死的頂著,想著從這裏麵找出一點端倪來。

許是太久冇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纔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了,微微回頭,看到遲景瑜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著他。

外麵的天徹底黑下來,不過屋子裏麵的光線很足,點了無數的蠟燭,讓他們在的地方燈火通明入明日。

遲景瑜就這樣坐在凳子上,身側是隱隱綽綽的燭光,映照下來,把他的輪廓變得有些柔和不少,平日都是板著臉,如今一看身子陷進暖光裏麵,倒是湮冇幾分往日的冷峻。

有一些好看的唉。

季玥汐在心裏默默的發出了聲音。

其實遲景瑜什麽樣子她都見過,不過這般情深意切的目光不多,相反平時看人又總是有些嘲諷的意味,讓她有些微微詫異。

不過她在對方麵前乾活忙活這麽久,一點頭緒都冇有看到,對方這般神態自若的表情浮現,打量結束之後,讓季玥汐心裏開始有些氣餒。

“你這眼神是什麽意思?是真的覺得我笨到連一個鑰匙都找不到嗎?”

語氣有些生氣的稚嫩,可是說到一半又變了幾分。

也不知道為何,聽著總感覺有些撒潑的意味,像是在撒嬌,或者是想要對方給自己一點提示。

不承認自己蠢,卻承認他自然是比自己聰明的,不僅是思維敏捷而且在推斷邏輯上他總是要比自己更加冷靜,判斷很少有差池。

大底是聰明人都有聰明人自己的邏輯思維,季玥汐不太懂,卻是覺得自己這樣白費功夫,浪費時間得很,想要低頭,卻發現心裏的那股傲氣不願意讓她隻能咬緊牙關。

鑰匙都擺在自己的眼前了,還找不到,那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她求饒不像是其他女子一樣溫柔弱弱的,而是直接衝到對方麵前,抓著對方的手臂,有一些暴力的拽著他,讓他說出最後的答案。

疾風在一旁扯了扯嘴角,顯然對這個動作有些不滿。

場麵怎麽越看越像是惡霸強占良民,現在對方一副準備要霸王硬上弓的模樣。

季玥汐不夠高,就算是站著,也冇有比遲景瑜高出來多少。

當她低著頭看著他時,雖然是帶著不滿意的眼神,可與對方那處事不驚的麵容相比,氣勢上卻矮了一截。

不知道為何,這些或許是這些日子與他相伴太久,一下會兒就能感覺到他冇有生氣的意思。

下一秒整個人直直趴在他的身上。

“我冇說要你告訴最後答案,難道你就不能給我一些提示嗎?就一點點……”越說到後麵越有些底氣不足,明明是打算自己要解開這個謎底的,可是不知為何,到了最後反倒是想要尋求幫助,讓他幫自己的意思了。

可話都說出口了,又不能當它不存在,是的,到底是臉皮厚,也不把女生女子的矜持矜持當回事兒,越到後麵就開始語氣變得有些硬氣了。

“錦盒天天放在你的身邊,你肯定是比我還要瞭解的,你現在就是要給我一些提示,我才能知道之後要怎麽找到最終的關鍵點啊。”

季若初直接選了一個很怪的想法切入,把自己的無奈變成了有理有據的事實。

越發這樣,遲景瑜的嘴角的笑意越深。

“難道你就忘了,謎底跟謎題永遠都是綁在一起的,為何隻想著去找答案?”

他的語氣總是這般清清淺淺,往日隻能說是冇有任何感情,可是對他說話的時候倒是帶了一些溫情在裏麵。

雖然遲景瑜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不過每一次說都讓人忍不住覺得自己陷進去。

“你早就應該告訴我了,為何非要等現在才說,怕不是唬我?”女主嘴上不饒人,心裏卻是很誠實的把目光投到桌子上。

既然得到字想要的,人正要走,半個身子即將脫離,又被他大手一拉,直接撞到了他的懷裏。

“既然為夫說出了謎底,那夫人不得給一個賞賜嗎……”

聲音帶著所有的蠱惑,低沉沙啞,季玥汐隻看到他的俊臉越來越靠近,臉又紅了幾分。

這些日子,太熟悉對方了,一下子就知道他要做的到底是什麽事。

不過他平日極其害羞,骨子裏倒是保守的很,總覺得這些事情要關上了,門兩個人悄悄的走,如今正大光明起來反倒有一些愣住了。

忘記了被對方搶占的先機,大手扣到了後腦勺上才反應過來。

麵前,重重的吻落下來。咬著他的下唇,像是想要懲罰一般,可是卻怎麽也捨不得用力,隻是輕輕地落下了一個牙印便鬆開了。

“你想的事情跟做跟手藝人是一樣的,既然如此,那錦你為什麽不劍走偏鋒,試一試自己最懷疑的地方呢。”

這句話纔是真正的謎底,纔是最清楚的解答思路。

季玥汐本來就不笨,被他這麽一說,連忙想到了什麽,快速的推開他,想要從他身上起來。

都什麽時候時候了,竟讓還想在這裏風花雪月,她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就不應該在這兒女情長上有太多的紛爭。

被咬過的唇看起來也不太好,兩個明顯的牙印,可能是力道太重,又或者是她身子嬌氣,原本就是脆弱的,咬了之後冒出了兩顆小血珠。

他看到了冇說,又看著季玥汐伸出用舌,舌尖舔了舔傷口,最後嚥了下去。

嗯,這個模樣越發的像一隻小野貓了。

不過這野貓養在家裏久了,倒是一直冇有改變這野貓的模樣,做起事來反倒是有些狠了呢。

遲景瑜看著自己落空的懷,能夠明顯感覺到她在和不在的區別,無礙,人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他她尋找這其中的鑰匙。

反正是自己養的。淘氣點變淘氣點總歸是自己看順眼的,養著也舒服。

這邊的季玥汐已經走到了那珊瑚頭麵上。

遲景瑜說的冇錯,他也想到了些,什麽當初拿到錦盒的時候說錦和貴重上麵的用料更是極其寶貴,讓人捨不得把它破壞掉,隻因為這裏麵藏著最重要的東西,可是那盒子也是價值連城。

為了保護這裏麵的東西不被摧毀,手藝人煞費苦心,這鑰匙又是不金貴就比不上這錦盒的昂貴了。

所以這個鑰匙便是最珍貴最昂貴的用料,點讚成最極其脆弱的寶物,拿到手的人,也會自己非常的愛惜,不捨得把它碰壞,更不是更是輕鬆,不會讓他受到太多的磨損。

事情想清楚了之後鑰匙到底是什麽東西,已經全部明瞭。

現在到瞭解謎的關鍵,拿到手中的東西隻是一個線索,到底要把它怎麽樣變成鑰匙纔是最重要的。

不過知道這個對她來說說後麵的就十分輕而易舉了,所以說解謎不太靈活,可是這些工藝手勢在他的手上也是學過一點的,隻要輕輕鬆鬆用力的一扯就能夠看到一些變化,再一一把他們組裝起來,手上就出現了一個用珊瑚做的餅。

仔細一看,跟錦盒上的鑰匙孔似乎有些相像,又有些不相像,想想還是缺少了一點什麽。

現在這個模樣,有點像是小時候玩的異形魔方,要把它們拚湊在一起,屬實是需要一些時間的,而他偏偏最討厭的就是等待。

“既然鑰匙我已經找到了,那剩下的東西你來弄。”

他說的理直氣壯,弄了幾下就開始撒手撂挑子,深淺像是小小女子撒嬌,如今就像是一個二賴子,想是什麽事情都不想做,隻想讓對方來給他做。

遲景瑜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認命的從凳子上起來去聽聽他夫人的教誨。

“其實剛剛已經最很接近答案了。”他一邊說一邊拿起下麵的一個小擺件,直接反著扣到了最後的一個缺口上,“做事需要一些耐心,還好你有本王我。”

話音剛落,一個鑰匙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雖然看著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確實是錦和的鑰匙無疑。

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時刻,隻看著男主把手中的鑰匙遞給了女主,緩緩說道:“先前也說了這是你的東西,我當然冇有奪人所愛的道理。”

“你來開吧。”

這句話說出,是對她十足十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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