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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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白山河

秦陽看向甦醒的白子京,不鹹不淡地說道:“誤打誤撞救了你們。”

白子京本來想反駁,但看見秦陽跟李詩顏的確在忙忙碌碌的,他就閉上了嘴。

眼睛轉動,他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潘雲澤,瞳孔驟然收縮。

“你...殺了他?”

李詩顏說道:“不然呢?不是秦陽出手,你以為你們白家還能有人活下來?”

白子京一臉不可思議,喃喃道:“我在洛神山莊那麼對你和趙忠揚,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秦陽起身走到下一個傷員身邊治療:“看在趙爺爺的麵子上。”

白子京神情一怔,這時,外麵有腳步聲傳來。

緊接著,一群神情嚴肅的人出現在了門口,七個人,秦陽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挑。

七個人,最弱的都是內勁初期!

“白家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的中年眉頭微皺,發出疑問。

白子京正要說話,那為首的中年便是看向秦陽,問道:“你是什麼人?告訴我,白家發生了什麼?”

秦陽哦了一聲,迴應道:“被人襲擊了。”

為首中年眉頭一皺:“襲擊?”

微微沉吟,他道:“我叫顧司伍,我看你醫術不錯,師承何人?”

秦陽應道:“我叫秦陽,我師父不讓我說他的名號。”

顧司伍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他身邊一個內勁初期的青年當即怒喝道:“這天底下冇有我掌武司不能知道的名號!”

“隊長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膽敢有任何的欺瞞,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抓起來!”

說著,另外幾個手下模樣的人好像準備動手。

秦陽見他們這麼無禮,就懶得搭理了。

內勁初期的青年神色一變,厲聲道:“問你話呢!聾了嗎?”

顧司伍也麵色微沉,盯著秦陽眼神不善。

他們今日來乃是有事情要找白家出手,現在白家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怎麼讓他們出手?

“掌武司問話,你竟敢無視,這是藐視掌武司權威,該打!”

內境初期的青年眼神冰寒,然後身形一動便是衝向秦陽動手。

秦陽見狀,也是不悅地微微抬手,不過,就在他要動手的刹那,天地間一道刺耳的呼嘯聲響起。

接著,一道白色的鋒芒朝著這位掌武司青年殺去!

那掌武司的隊長神色大變,急忙喝道:“快閃開!”

他同時也動身,一拳打出,強大的罡氣震盪而出,和那白色鋒芒碰撞,爆發一股強大的衝擊。

掌武司隊長嘴角溢血,拳頭五指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那掌武司青年隊員則是劫後餘生的麵色蒼白,剛剛他差點就死了。

掌武司隊長抱拳拱手,鮮血滴答留下,鄭重道:“哪位前輩在此,若有得罪,還望海涵。”

“咳咳咳...”

一陣咳嗽聲響起,旋即,一個從屋子後麵一躍而起,落在屋頂上。

老人腰間掛著一把唐刀,身子微微前傾彎曲,可能是因為上了年紀所以骨架萎縮,所以看起來顯得有些瘦小。

秦陽抬頭看了一眼,這老人,若是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白家上任家主,白子京的父親了。

“老朽白山河,這位小兄弟乃是我白家的救命恩人,還請各位不要為難他。”

掌武司隊長一聽,有些震驚:“您...您是已故的白老家主?”

白山河咳嗽著笑了笑:“是我。”

掌武司隊長心頭劇烈震動,原來,這位白老家主仍舊在世。

“得罪了,我們這就走!”

掌武司隊長作揖,然後帶著隊員便是打算離開。

白山河幽幽說道:“白家不歡迎掌武司,以後不要再來了,否則,我腰間的刀就不客氣了。”

那掌武司隊長心頭一寒,然後一聲不吭,小跑著趕緊離開。

等他們走後,白山河才鄭重地看向秦陽,真誠道:“多謝小友救我白家於水火之中,此等大恩,此生難忘!”

秦陽也還禮,然後問道:“前輩練功出了岔子,莫非是那刀法的練習出了問題?”

白山河瞳孔一縮,語氣有些激動:“小友竟然看出來了!莫非小友知道如何醫治我?”

秦陽點頭:“晚輩可以試一下,不過隻有七成的把握。”

看到白山河,他算是明白為何白家遭逢大難,這位隱藏暗中的白家最強者竟然冇有出手了。

白山河的身體出了極為嚴重的問題!

白山河深吸了一口氣:“足夠了!我暗中訪尋名醫,其中最高的一位都說隻有一成左右的把握。”

秦陽說道:“我先治療其他白家之人,前輩在旁邊稍等。”

“好!”

白山河輕輕一躍,落在了情緒激動的白子京麵前。

“爸!”

白子京不敢相信,他的父親竟然還在世!

白山河見他如此,眉頭微皺,語氣失望:“我以為白家在你們幾人手中,哪怕不能發揚光大,至少不會衰敗。”

“冇想到你們幾個卻辜負了我的最低期望,真是太讓我難過了。”

白子京羞愧地垂下了腦袋,不敢有任何的狡辯。

“幸虧這次有秦小友及時出手,否則白家就要徹底毀在你們手裡了!”

白山河看在秦陽忙忙碌碌的身影,一直到很晚秦陽跟李詩顏才停下來。

李詩顏擦了擦頭上的汗液:“原來當護士這麼累!”

秦陽笑了笑冇說什麼,白山河則是朗聲道:“秦小友,我已經命人備好飯菜,先吃點東西吧?”

秦陽確實覺得有些乏累了,所以冇有拒絕。

飯桌上。

秦陽吃了幾口後便是問道:“白老家主應該時常受到刀氣撕裂經脈的折磨吧?”

白山河苦笑道:“秦小友慧眼,這份眼力老朽著實佩服,你說的不錯,我這兩年終日忍受著經脈被狂暴刀氣撕裂的劇痛。”

“這令我苦不堪言,幾次三番想要自殺了事,現在情況更是越來越嚴重,原先一天隻有兩個多小時劇痛。”

“現在已經到了一天十**個小時劇痛,我連覺都已經睡不好了。”

白山河起身,舉杯敬秦陽,鄭重道:“秦小友若是能解決我身上的麻煩,我白山河定當為你鞍前馬後!毫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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