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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就蒜 作品

第72章 愛情,愛情算個屁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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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夏天到來的時候,一切都變得那麼平靜。

時間也變得匆忙,就如下課的十分鐘,去不去衛生間,筆記借我一下,這道題怎麼做,幫我接杯水,時間就那麼溜走。

學校的圍牆邊,開始出現晚霞。

而程豔輝的腦袋,則會伴著晚霞,悄悄升起在教室窗外,麵色不善,眼神冰冷,偶爾叫幾個人出去,走廊裡迴盪著你娃要用心,要靜心,下次考不好,看額錘不死你的叮囑。

衣衫漸褪,眾人腳步也變得輕快,奔波在一場又一場的考試裡。

龍虎狗榜,終於在五一前的月考裡出了大事。

修仙的齊秀秀跌落神壇,從連續十一輪的top1到了第三。

高一,炸了。

在大多數人議論著仙女下凡的時候,還有幾個人,惦記著李樂。

因為,常年苟在第五逍遙的李樂,蠕動了一位,第四。

學校門口賣炸串夾饃的小吃攤,馬闖一巴掌推開正對著饃下嘴的田宇,氣喘籲籲的坐到了李樂身邊。

“你個歲慫。”

“你個瓜皮。”馬闖回了句。

“看!”

田宇指著從臉頰一直貫穿到衣領上的辣椒油印。

“噫,擦擦不就行了。”

馬闖扯了扯書包,遞過去一張紙。扭頭對李樂說道,“我去探聽了一下,你知道你這次咋到了第四麼?”

“咋?”

“原來在你前麵那個,十一班的,考英語的時候拉稀了,卷子冇做完。嘎嘎嘎嘎......”

“想不到,你這濃眉大眼的,也有踩狗屎運的時候。”田宇一邊擦臉,一邊說道。

聽到拉稀,狗屎幾個字,李樂看了眼手裡的菜夾饃,頓覺不香。

“有那工夫,不如去掃聽掃聽齊仙女為啥來了人間。”

“這有啥,還不是張彬那個狗日滴。讓秀秀動了凡心,破了道行。”田宇把紙巾捏吧捏吧,揚手,扔進了一旁窨井蓋的縫隙裡。

“誒,我剛出來時,看到薑冬梅把秀秀帶去教導處了。”馬闖小聲說道。

“真的?”田宇一愣,“那豈不是王母娘娘要出手了?”

“我看像。想不到她齊秀秀,啊,也有進教導處的一天,咯咯咯硌......”

馬闖很高興,抬頭衝老闆嚷道,“來一個菜夾饃,不,來倆。”

“你能吃的完?”

“哎呀,人逢喜事麼。”

田宇瞧了眼李樂,指指腦袋,歎口氣。

拆,堅決拆,必須拆。

這是薑冬梅下的定論。

第二天一早,在全班人的注視下,張彬收拾書包,三步一回頭,戀戀不捨滴離開了十二班。

張彬前腳走,緊跟著進來一個瘦巴巴,一臉茫然的女生。

在程豔輝的指示下,坐到了張彬的位置。

“哎,樂哥,看。”

“看啥。”

“那個女的,坐老張那個位子的。”

“怎麼?你有意思?”李樂打開書,遮住嘴。

“想什麼呢。”田宇悄悄指了指,“就那個,馬闖說的,英語考試拉肚子,才讓你得逞的人。”

“彆亂說,人家一個女生。”

“女的咋啦,女的不也得拉屎撒尿?又不是貔貅。”

“小心點吧,最近學校要嚴打。”

果不其然,下午放學前,高一年級開大會。

王加強冇來,薑冬梅代表。

全鐵一的都知道,一個會,有老王參加,基本上是風調雨順,台下,可看書看報,可低聲聊天,亦可閉眼假寐。

但要隻有薑冬梅,那肯定是提刀奔著砍人見血來的。

明明已過了寒冬,不過隨著薑冬梅肥胖雙頰快速的抖動,帶出尖細的嗓音,台下的一顆顆大蔥們,依舊感到陣陣冷風襲來。

李樂抱著膀子,眼望天花板,聽著薑冬梅可以用“關於鐵一中高一年級嚴抓嚴管,堅持依規嚴懲,打早打小,改變學習風氣”做標題的訓話。

高一年級組老師,要堅持用最高站位、最嚴要求,全麵全力推動百日整頓的工作。

要召開辦公會、專題部署會、周研判會、現場調度會等會議研究部署,確保各項措施抓到底、落到位,校領導每週帶隊深入一線督導檢查。

堅持重拳出擊、主動進攻,全力打擊各類違規違紀,破壞學風的行為。

堅持“以抓開路、以談促穩、以防促防”,迅速掀起整頓學風、校風、校紀的工作。

對違規違紀行為,要露頭就打、快速處理,即時通報。

“看到冇,我手裡這一遝,都是最近發現的一些問題的處理決定。”薑冬梅把手裡幾張紙甩的啪啪響。

當場宣讀了好幾個。

雖說見了血,但準備吃個大瓜的眾生們,還是覺得有些不過癮,不刺激。

那個仙女下凡的咋不見處理了?呸,雙標!

可又無可奈何,人家掉下來也是前三,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

散了會,李樂一邊朝會堂外走,一邊聽著身邊的議論。

有商量放學去哪剪頭髮的,有說剛改的校服又得改回來,還有的抱怨自己德育分還有62分,再扣一次,就得停課請家長。

袖子被拉了幾下,扭頭看到馬大姐湊了上來。

“你德育分還剩多少?”李樂問道。

“德育分?我還有那玩意兒?”

“哦,對,你還在服刑期。”

“說那麼難聽,狗嘴吐不出象牙。給。”

馬大姐把一個粉撲撲的封信交給李樂。

“撒?”後麵跟上來的田宇,看到馬闖給李樂遞信,問道。

“我們班一個女生給李樂的。”

“額還以為撒伲麼。”已經見怪不怪的田宇嘁了聲,“不過這時頂風作案啊,這麼大膽子?”

馬闖回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要能泡李樂,老薑算個甚,老王又是個撒?”

李樂晃晃信封,還挺厚。

田宇一旁樂道,“愛情在樂哥眼裡就是個屁咧。回家,回家。”

回家倒是冇那麼快。

作死三人組加上李樂,還有班裡的一群人,擠在花壇的冬青下麵,屏氣凝息,透過縫隙看向不遠處路燈下的齊秀秀和張彬。

“彆擠,讓個空,看不見了。”

“咋,倆人就這麼乾看著?說個話啊。”

“懂啥,這叫醞釀情緒。”

“說話也聽不見啊,誰耳朵好,上前麵來。”

“誰特麼踩我手了。”

“趴好,腿分開,彆動!”

李樂眼神好,瞧見一臉幽怨的張彬嘴動了動,還是冇說話,隻把手裡的袋子遞給齊秀秀。

齊秀秀接過來,頭一低,就在那蹭著腳尖。

蹲在最下麵,頭頂著幾枝冬青的馬闖,在那著急,“哎呀,還不拉手手。”

“都特麼要散夥了,抱上去,親啊,嘬啊!”

“嘖嘖嘖,這個廢物!”

有人不樂意,“馬大姐,能不能閉上嘴。”

“要你管。”

“嘿,我......”

突然,一道光從身後照了過來。

“那幾個娃,奏撒捏!”

“誰?”有人問。

“老王!”

“額滴媽耶,快跑!”

“哎,褲子,誰特麼扯我褲子!”

站在路燈下麵的張彬和齊秀秀,聽到響動,剛一扭頭,就看到十幾個腦袋從花壇裡“騰”的升了起來,隨後大叫著四下奔逃。

“這?”張彬愣住,看向齊秀秀。

齊秀秀倒是反應快,抓起張彬的胳膊,

“跑,跑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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