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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就蒜 作品

第418章 侵門踏戶護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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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礦隊這種,小礦是養不起的,頂多是安排自家親戚或者周邊村裡找幾個人幫忙看場護院,維持維持礦場的日常秩序,和一般的保安區彆不大。

最大的作用就是防著小偷小摸。畢竟一個礦再小再破,裡麵的電線電纜,設備器材都是能賣錢的玩意兒,再不濟,還有煤呢?

拎個蛇皮口袋到儲煤場,掏點兒煤,大礦也許睜隻眼閉隻眼,小礦就得盯著,尤其這兩年,日子不好過,才體會到什麼叫斤斤計較。

真遇到盜搶的團夥或者有組織的偷煤隊伍,小礦隻能事後寄希望於公家的力量。

其他私底下的糾紛,還得看對方的來路,要麼破財消災,要麼找個和事佬,酒桌上各退一步,避免著衝突。

已經過了十幾年前,那種“群雄並起”,大家實力相差不多,看的就是誰膽子大,敢玩兒命的熱血年代。

現在的這些小礦主,好勇鬥狠的雖然有,但大多數時候,作為煤老闆裡的底層,其實活的很憋屈。

大礦則不一樣,公家的有“經警”,有保衛科或者保衛處,有一定的執法權,礦區裡的治安案件,自己就能處理,根本不用送派出所。

民營的,都是“身經百戰”,“脫穎而出”。自己本身就是在當地最大的勢力之一,一些所謂的什麼“道上”的大哥,見到這群手裡真有雷,真下死手的“煤耗子”,基本上都是退避三舍。

而那些乾盜搶偷的,除非流竄、窮凶極惡的,遇到這些大老闆手下的護礦隊,都得掂量掂量。

這些老闆們之間也挺和諧,作為“利益共同體”,平時一起吃吃喝喝,打牌玩車,基本上都玩在一起。有的和錢吉春和高柱一樣,還是兒女親家,互相之間的衝突極少發生。

大家實力相當,能量、社會關係你有我也有,知根知底。有競爭的時候,走的也是“上層路線”居多,輸了認倒黴,贏了的也低調。

但真到了被觸碰核心利益的時候,比起其他生意,處理事情方式原始且直接,往往一出就是大事。

李樂問的就是年後,在萬安礦業下麵的將軍寨礦出的事情。

起衝突的,倒也不是同行,而是和將軍寨的村裡。

開礦麼,你手續再是齊全,總是占了人家村裡的地。再加上那個車來車往的,噪音,粉塵,總是給環境造成了影響。

於是一些礦,總是會在每年給村裡的固定費用之外,再給村民一些其他的好處,圖個安心挖煤,彆找事。

將軍寨的坑口,是白家兄弟倆盤下來的,兄弟倆會做人,除了每家逢年過節的雞魚肉蛋,冬天燒的煤這些定數之外,誰家有個婚喪嫁娶,老人過壽的,紅包白包賀禮的送上,村裡整修個房屋,弄個道路,礦上的錢總是能及時跟上,孩子上學也有補助。

至於那種婆姨娃娃挎個筐子,到儲煤場附近溜達著撿煤核,隻當冇看見。

於是村裡這些年和礦上處的關係也不錯。開了幾個小賣部和小館子,也掙了礦工不少錢。

不過出事就出在老村長得了急病,去世之後,村裡回來的一個叫呂大和的身上。

這人,回來的目的,就是將軍寨的礦。

前幾年,看著礦上一車一車拉出去的煤,呂大和心裡那個抓耳撓腮。

組織了一批地痞流氓,到礦上找麻煩,攔車,堵路,打司機。

想來一出地頭蛇鬥過江龍,在礦上的收益裡分上一杯羹,不說霸占,占個乾股也行。

結果低估了白家兄弟的狠辣,一頓胖揍之後,呂大和還有幾個手下,被關到一個形如水牢,透水的廢礦裡,。

最後是老村長找到白家兄弟,好說歹說,纔在嚥氣前放了出來。

呂大和經此一役,便“忍辱負重”去了昭盟那邊打拚。

直到聽到老村長的死訊,便又帶著幾個人回來。

一開始呂大和倒也冇什麼動作,再加上將軍寨的礦,在李樂的規劃下,整合進萬安礦業,成了第三批改造的坑口,白家兄弟,也都冇注意到這人。

隻不過冇過幾天,呂大和乾了幾件事,一是摸黑推倒了進礦的變壓器,二是挖斷了進出礦區的道路,三是蠱惑了一批村裡的婆姨和老頭老太,到礦上要環境補償費、過路費、水汙染處理費等等一堆費用。

白家兄弟原本想著,護礦隊都整合成了安保部,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叫上人就直接動手,便告訴了錢吉春。

本以為是錢的問題,錢吉春找人和呂大和談了幾次,結果這人軟硬不吃,咬死一句話,將軍寨的礦,村裡要占一半股份。

錢吉春自然不能答應,正想著先通過官麵手段處理處理,拖了幾天。冇曾想,呂大和在一天夜裡直接叫上剷車,填平斷路,帶著幾輛大車衝進將軍寨礦的儲煤場,控製住保安之後,開始拉煤。

第二天,在看到被砸爛的保安室,斷胳膊斷手的保安和工人,還有在煤堆上留下的豁口。錢吉春這種麵上和氣,其實手裡一攥都是血的人物,紅了眼。

也顧不得和李樂李泉商量,從萬安的各個礦上,調集了二百多號人,晚上帶著傢夥事,衝進了將軍寨村。

按照內線的彙報,挨個兒給前一晚衝儲煤場的人來了個侵門踏戶,見一個揍一個。

呂大和以及從昭盟那邊跟過來的所謂“狠人”,被堵在屋裡,眼瞅著就要撞開門,誰知道這人砸開窗戶,朝衝進院子裡的人群放了幾響,撂翻好幾個人。

本來以為動了噴子,能讓對麵有所忌憚。

可護礦隊這幫人,都是“殺”出來的,早些年,頂著炸藥和人火拚冇眨過眼的,根本冇覺得是個事兒,找了個做豬食的大鐵鍋頂在前麵,一隊人“嗷嗷”著就撞倒房門,衝進屋裡。

派出所在接到錢吉春的通知後,進了村。

在村口見到了被捆得和年豬一樣,被扔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的呂大和。

要麼鼻青臉腫,要麼腿斷筋折,拴成一串跪在地上,村裡這兩天去礦上鬨事的人。

還有三個婆姨,披頭散髮,瑟瑟發抖站在一旁。

幾個護礦隊的人,舉著手,笑嘻嘻湊過來,嚷嚷著報案,抓到了偷煤的賊,還有,找到一隻噴子。

一聽有噴子,派出所的人心裡一驚,趕緊上報,縣裡連夜又派了幾車人過來,控製住現場。

再後來,就是錢吉春和公家掰扯了。

李樂是嘬著牙花子聽完白潔講述的。

皺著眉頭問道,“咱們的人,我說捱了噴子的,怎麼樣?”

錢吉春回道,“他們那噴子不成咧,藥量太少,就燙了幾個眼兒。冇大事兒。早就好了。”

李樂這才點點頭,“後來縣裡怎麼說?村裡怎麼處理的?”

“咱們的人,縣裡按打架鬥毆,呂大和還有幾個領頭的,按尋釁滋事,搶劫,還有持槍,他和帶來的那幾個人,在昭盟那邊就有案底。其他參與的人,關了兩天就給放回來了,冇留底子。”

“村裡,白老大第二天過去,一家給了五百塊的壓驚費,有弄壞東西的,又照價給了賠償。”

李樂看了眼白家老大白潔,白潔趕忙說道,“隻多不少,本來將軍寨村的人,參與進來的,都是受了呂大和蠱惑,許諾事成之後,有額外錢拿的。”

“這案子,能不能釘死?”

白潔一愣,“這個,得等判了之後,在裡麵找......”

“白哥,你想什麼呢?”

“我說量刑,量刑給個三年五年的太少了。”

“哦,你說這個啊。”白潔鬆口氣,笑道,“這個放心,老錢問過檢察院了,牽扯到噴子,還有舊案,再加上拉走的煤,肯定十五年朝上。”

聽到這,李樂才歎口氣。

本來這事兒,自己也是在護礦隊衝進村子抓人之後才知道的。

如果錢吉春早一點告訴自己,會有更省力和安全的法子。

可事情已經出了,再抱怨也冇用,那幾天,隻能一天好幾個電話盯著。

“當時不說丁尚武知道後,當天就去了找了縣裡的二把手和GA局,要求嚴辦,重辦?”

錢吉春笑道,“丁胖子氣瘋了,說這是眼皮子底下的罪惡。”

李樂想了想,搖搖頭,“錢總,我冇怪你的意思啊,其實這事兒,當時先問我,或者先找丁胖子,其實有更好的辦法。”

“咱們的人也不用冒這麼大的險。噴子啊,你不知道他們手裡還有什麼,要是幾個亡命徒呢?就這麼衝上去,看著挺夠硬氣,可真出了事,搭上人命了,公司不說受不受影響,就咱們心裡能過的去?”

“現在幾個礦都在轉型,管理在規範化,咱們的思想也得轉變,不能再用好勇鬥狠那一套了。拳頭硬隻是一時一事一地的。”

幾句話,讓錢吉春三個人沉默了半天。

“淼弟,哥哥我這回沖動了。”錢吉春長舒口氣,誠懇道,“你這一說,倒是真後怕。”

“嗯,我也是,那天晚上捱了噴子的,還有我家的小輩,這麼想,這後背都濕了。”

“錢總,白哥,高哥,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怕也冇用。”李樂衝三個人說道,“咱們想想怎麼就這個機會,把護礦隊給改革改革。”

“改革?”錢吉春一愣。

“嗯,這個護礦隊,得變,變個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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