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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就蒜 作品

第416章 這項目,我李多魚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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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們說,是不是少了點啥?”田宇攥著魚杆兒,狗黑子拜大年一樣,坐在河邊,盯著水麵的魚漂。

李樂咬了口剛纔的“貢品”蘋果,唔嚕道,“少啥?有山、有水、有樹林兒。”

“冇酒,冇肉,冇姑娘。”

“想啥呢?”李樂手一甩,蘋果核飛到河溝對麵,“你覺得這種調調有幾個女生喜歡?”

“我覺的闖姐能喜歡。”一旁老農蹲的陸小寧,嘀咕一句。

“誰?她?”田胖子嘴角顫了顫,“得了吧,她來,你覺得這小河溝裡的蝦兵蟹將能安生的了?”

“再說,有她,還指不定把什麼招來呢。”

“少年啊,金斧子,銀斧子?”李樂嘿嘿一笑。

田宇臉上現出猥瑣,“額滴!額滴!都是額滴!連你都是額滴!!”

“哈哈哈!!”

“哎,哎,胖子,魚漂動了嘿。”

“真的嗨。”

“拉拉,瓜皮,讓你拉,冇讓你拽。”

“碎慫,拽和拉有撒區彆?”

“快快,往後退。”

三人一陣手忙腳亂,最後拉上來一個玩意兒。

四個爹過來一瞧,紛紛“嘖嘖嘖嘖”。

田宇舉著個王八,看向眾人,“咋辦?”

“廢話,燉了,弄隻雞,彆了它!”

“那叫霸王彆姬,不叫雞彆王八。”

“要不紅燒?”,“醬爆!”,“泡饃!”

“......”

“噫~~~~”

眾人讚歎完田胖子的好運道,商量了一下王八的吃法,轉回頭,繼續抓起釣竿。

冇過一會兒,“我餓了!”田宇突然喊道。

田爸一瞪眼,“叫喚撒伲麼,包裡有鍋盔,自己拿去。”

“路上不是說中午去附近飯店?”

“不去,這正上魚呢,啃你的鍋盔,一邊待著去。”

“哎呀,老田,孩子餓了,你吼他乾嘛。”陸桐招呼田宇。

“叔,咋?”

“叔滴包裡有炸的辣子和鹹菜,你們幾個,去給拿過來。中午先就著鍋盔墊墊。”

“就這?”

“上魚要緊,其他先放放,乖哈!”陸桐順手把車鑰匙塞了過來。

二百多斤的田寶寶,看著手裡的車鑰匙,隻能哭喪著臉,扭頭,深一腳淺一腳的趟過半人多高的草叢,去了路邊的車裡。

下午四點多,日頭已經開始偏西。

李晉喬吐掉菸頭,踩了踩。把印著鐵路“工人”標誌的草帽掀了掀,“哎,哥幾個,差不多了,今天這波估計是過去了。”

“嗯,我覺得也是,好一會兒冇上魚了。”陸桐點點頭。

“那就撤?”

“撤!”

“幾個娃呢?”

“樹底下呢?”

“哪?”馬闖爹扭頭找了找,在不遠處一棵大樹底下,瞧見了三個已經曬得雙眼呆滯,毫無生氣的三個人。

“嗬,這也不成啊。”

田爸一撇嘴,“哎,還是年輕,靜不下心。嗨,田宇,你們幾個,過來幫忙收拾。”

“啊。”李樂聽到,起身,踹了田胖子一腳,“走了,結束了。”

“真走了啊。”田宇扶著樹,慢慢站起來,“額這餓的,前心貼後背了。還有,這一胳膊的蚊子包。”

“誰不是?”

“走吧,彆磨蹭了。”陸小寧伸手扶了一把,語氣哀傷,“回去,回去,咱們就有吃的了。”

收拾完東西,裝好魚獲,四個依舊生龍活虎的爹,帶著狩獵歸來的喜悅,帶著三個蔫兒了吧唧的兒子們,在“宗僧吼內歸嘎地森吼,在他僧命累......迎擊光非歲玉,呀僧跟過彷徨地增雜!”的歌聲裡,開向長安城。

過了鐘樓,車子拐進一條路,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李樂,發現不對,說的晚上去順城巷那家“何三燒烤”,這是去哪?

倒也不用李樂多想,車子冇走多遠就停在一個農貿市場的路邊。

四個爹拉開後門,抬下裝了魚的幾個水桶,從車座底下掏出幾個塑料盆,緊接著把魚往盆裡一倒。

又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個木牌子,上麵紅油漆寫著“純野釣魚,一條一價”八個大字,立到盆邊上。

也不用招呼,半根菸的工夫,已經圍上好些人。

“這是?”

“看動作嫻熟程度,冇少乾啊。”田宇來了句,抓過陸小寧,“額們不在家滴這兩年,他們都乾啥了?”

“賣魚啊。”

“賣魚?”

“這不釣的魚多了,就拿來賣,換點酒錢煙錢,汽油錢。”

“你爸?”田胖子一愣,“我爸?”

“李叔去年去中州了,來得少了,主要是他們仨。”

李樂瞧瞧田宇,田宇看看李樂,“嗬嗬,薑還是老的辣。”

“嗯,還是他們會玩。”

三人趴車窗上再一瞅,就聽到圍上來的人裡有喊道,“這好長時間冇見你們了。”

“最近天熱,都忙。”田爸回了句。

“還是老規矩?”

“對,老規矩,您說個數,我們覺得合適您拿走。”

“成,這個,這個鯽魚,我要這條。”

一條兩條三條,不到一會兒,兩盆子雜魚,少了一盆。

這時候,從菜場裡走出來兩個帶紅袖箍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見到賣魚的四個爹,趕忙上前。

“陸總,李處,田哥,林北哥!!”胖子挨個遞煙,瘦子跟上點火。

“哎,說了幾次了,彆叫林北哥。”馬闖爹眉毛一挑,說道。

“啊,對對,馬哥,馬大哥。”

“咋樣?最近,菜場生意還行?”李晉喬嘴角叼煙,手裡不停,揪出一個塑料袋,遞給買魚的人。

“托您的福,還成。”

“有鬨事的冇?”

“冇,肯定冇有,您關照過的,肯定不會。”

“還是那句話,守法經營。”

“這個您放一百個心,絕對守法。”

“行了,忙去吧。我們弄完這一波就走。”陸桐接過幾張鈔票,找著零。

“哎哎,你們忙,回頭我叫人來收拾。”

“不用,我們自己來。”

看到這一番場景,李樂扒拉著陸小寧,“小陸,這啥意思?”

“不知道,我就跟著過來一次,這兩個菜市場的管理員,人挺好的,又客氣,又熱情,應該是熟人。”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三人撅著屁股又看了會兒,剩下的一盆子魚也都冇了。

四個爹“嘁哩喀喳”把東西一收,開車走人。

“老陸,多少錢?”李晉喬扯了塊毛巾,擦著手。

“三百一十四。”

“成,又夠一頓。”老李轉過身,衝三個娃笑道,“咋樣,不白來吧。”

“嗯嗯嗯!!”三人齊點頭。

陸桐一打方向盤,拐到南去的路上,“你們啊,以後得學的會過一點,知道不,該省省,該花花。”

“哎,老李,何三新上了烤羊頭,味道不錯。”

“是嘛,那得嚐嚐,讓何三親自烤。”

“肯定的,走著。”

“何三燒烤”還是人聲鼎沸,門口依舊有等桌的。

陸桐帶隊,肯定冇這待遇,直接上了能看到城牆的房頂。

能點的都點了一遍,啤酒滿上,鐵釺串情,夏日爐火炙烤出的煙霧繚繞間,眾人舉杯。

“老李,這回真走了?”陸桐乾掉一杯,很不符合過往斯文形象的,把t恤撩起,露出後背肚皮。

不過對比已經光起膀子的那三個爹,還是文明不少。

“嗯。”老李一頓酒杯,歎口氣,“真走了,任命檔案都下來了。”

田爸陪了一杯,“不挺好,去燕京啊,多少人一輩子都冇的機會。”

“啥級彆?提了一級還是半級?”

“正處。”

“京官,正處。再回下麵,就得高一級。謔,這在長安,不得市局?”

李晉喬笑道,“想啥呢,啥級彆就是啥級彆,又不是職務。說白了,就是個兵頭將尾的位置。”

“鐵路公安,兩個婆婆。你們算算,這就得多少個要協調的關係,要處理的事務。”

“再說,法製監管處,還是個管執法流程的,就像羈押、拘留、文書檔案合不合流程,合不合格,得罪的都是自己人,不好乾啊。”

“嗨,你都到部裡了,就是抓總的,又不負責具體事務。”馬爸說道。

“借你吉言。”李晉喬拿起杯子和馬爸碰了一杯。

陸桐抓起酒瓶給續上,“這下,也就逢年過節能回來了?”

“儘量,不過,身不由己啊。”李晉喬捏了捏酒杯,“去中州咱們就少了聚,這回,更少嘍。”

“彆說的這麼難過。換個思路,咱們這算不算朝中有人了?”

田爸接話道,“就是,來,端起來,祝老李五年晉廳,十年晉部,喲,十年,你才五十五六,還能再進步進步?”

李晉喬一抬酒杯,笑道,“你們想啥呢?還進步?水平一般,能力有限,這就夠了。不如抱老馬大腿,他級彆比我高。”

“我?你好意思和一個文職的比?”

四個爹嘻嘻哈哈,一起乾了。

剩下三個小的,埋頭烤串,抬頭倒酒,當著勤務員。

田宇一邊給肉筋翻著麵,一邊衝李樂笑道,“哎,這下,你成衙內了?”

“衙內個雞脖。”李樂抓了把孜然撒上去。

“我就完咯,拚爹,錢冇小陸多,後台冇你硬。”

李樂一撇嘴,“淨特麼扯淡,等著吧,再過兩年,你就財務自由了。”

“財務自由?真財務自由了,我就弄個實驗室,造機器人。”

李樂又撒下一把辣椒麪,一拍手,“行,這個項目,我李多魚投了。”

“加我一個。”陸小寧舉起手,又問道,“那,算不算馬闖?”

“算吧,看她。”李樂想了想。

“成,要弄咱們就弄個大的,老子說過,疆為之名曰大,這實驗室就叫大疆,咋樣?”

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的李樂,“噗~~~~~”

“哎,樂哥,你咋!!”

“那特麼念強,不念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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