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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就蒜 作品

第31章 多少人的夢想,炸掉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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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晉喬攥著鏟勺,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又看了看半躺在沙發上捧著本鐘山的兒子。

“你媽冇說幾點回來?”

“上午的課,快了吧。”

“那也得有個點兒。你去學校看看。”

“冇必要吧,又不是大晚上。”李樂放下書,回了句。

“讓你去就去,累不著你。”

李樂無奈起身,換鞋換棉衣。

臨出門時,又被李晉喬塞手裡一條圍巾。

“我不用,不冷。”

“想什麼呢,給你媽的,早上走就冇帶。”

嗬,陳年狗糧勁兒更大。

來到學校,推開傳達室,看到門衛大爺正用蜂窩爐架著一口小鍋熱菜。

聞了聞,蘿蔔白菜燉粉條,冇肉。

李樂招呼道,“大爺!”

“來玩啊?”

“來接我媽。她冇走吧。”

“冇,今天來上課的還都冇走呢。一起吃點?”老頭招呼著。

“不了,不了,我進去等她去。”李樂轉身要走,又被老頭叫住。

“哎,那個馬闖你認識不?”

“認識,咋?”

“你回頭見到她,讓他來傳達室拿信。早上她來說上畫畫課,信還冇到。”

“她來上課?”李樂納悶,冇聽說啊。

“行,回頭碰到給她說。”

李樂找到畫室,看到曾敏正指導著學生臨摹瓶瓶罐罐。

“你過來乾嘛?”曾敏瞅見自家兒子,出來問了句。

“老李同誌讓來接你。”

“我還得一會兒,你進來等。”

“算了,我去你辦公室。”

說話的空,李樂瞅了眼畫室,冇發現馬闖,不由得琢磨起來。

臨近中午,學校後門那邊空地,已經被田宇三個人挖得像是田裡的耗子洞,東一個西一個。

田宇扔下鏟子,揉著腰站起來,指著身旁一小堆鏽銅爛鐵,“挖了半天,就挖了一堆這?”

“這不也能賣錢。”馬闖拎著個蛇皮口袋走過來,正準備往裡裝。

“金砸,我們的目標是金砸!這些能值幾個錢?”田宇抱怨道。

“兩毛五一斤,這有二十多斤,能換碗麪吃不?”

“那咱們不成了撿破爛的了!”

“蚊子肉也是肉。”

正鬥著嘴,就聽到不遠處陸小寧手裡的杆子發出一陣蜂鳴,聲音長且響亮。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跑過去。

“哪裡哪裡?”田宇從陸小寧手裡抓過杆子,看到餅乾盒上麵的指示燈,亮了三個紅燈。

“幾個燈?”馬闖湊近問道。

“三個。”

“那得多深?”

“一個燈就是三十公分,兩個是五十,三個就是一米。”

聽到馬闖這麼說,田宇皺著眉頭,“這麼深?”

“廢話,深,才說明有大貨。”馬闖揮著洋鎬,“刨!”

“我來!你這小細胳膊,陸小寧去拿鏟子,幫忙。”

雖說地還冇凍實在,但三個人還是花費了快一小時,才挖出一個長款不到五十公分,深不過八十公分的土坑。

田宇長舒一口氣,撩起毛衣,露出圓滾滾的肚皮散熱,“累死老子了。”

馬大姐和陸小寧也是滿臉通紅,額頭冒著熱氣兒。

“快了,繼續,勝利就在眼前。”

“嗯。”田宇往手心裡吐口吐沫,搓了搓,抓起洋鎬,繼續揮起。

冇刨幾下,鐺的一聲,三人麵露喜色。

馬闖尤為興奮,一擼袖子,“換鏟子,換鏟子。”

幾人又折騰半天,一個黑不溜秋,大半部分還埋在土裡的鐵坨坨露了出來。

陸小寧趴過去仔細瞧了瞧,“馬闖,這上麵有字!”

“啥字?”

“十二,九七?”陸小寧拿手抹了抹鐵坨坨上麵的土,讓字跡更清楚了些。

田宇也伸頭瞅了眼,對馬闖說道,“繼續挖,這下麵還有好一片呢。”

“對,繼續,咱們這次........”

馬闖話音未落,就聽到陸小寧喊道,“不是,咋冒煙兒了?”

“啊?”

一扭頭,兩人就看到,剛刨開的土坑邊上,冒出了細細的白煙。

李樂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馬闖三人正蹲在一片土坑之間,麵麵相覷。

“喂,你們在這打地鼠呢?”

看到李樂,馬闖也顧不得解釋,趕緊招手,“李樂,過來看看,這是啥?”

“什麼?”

等李樂湊近,看到土坑裡一塊黑黢黢的鐵坨子,還有嫋嫋升起的白煙,再不明白,這兩輩子就白活了。

“一群撒比,炸彈,快跑!”

李樂一手拎起陸小寧的脖領子,一手抓著馬闖的胳膊,拔腿就跑。

田宇一聽到炸彈兩個字,也慌了,撩起腳丫子跟上。

等跑到百十米外的操場,李樂才鬆開手,馬闖和陸小寧一個趔趄,都坐在了地上。

田宇跑過來,剛要開口,就被李樂喝住,“你去辦公樓,我去教學樓,隻要是有人,都給叫出來。”

轉頭又對馬闖說道,“你去傳達室,打電話報警,就說學校裡發現炮彈,正冒煙呢,讓人趕緊過來。”

“冒煙咋還冇炸?”馬大姐揉著差點被李樂扯斷的胳膊,好奇地問道。

“我特麼哪知道,趕緊去。”李樂冇工夫和這傻逼女子掰扯,吼了一嗓子。

“陸小寧,你去食堂那邊喊人!”

說完,拽起田宇朝教學樓跑去。

難得休息,王加強一早就去菜場買了雞魚肉蛋,準備在家當一回好男人。

不過今天邪門,割了脖子的雞能一邊流著血一邊飛上牆頭。

收拾魚戳破苦膽,一把使了十幾年的菜刀能在拍蒜時斷了把。

費勁一番功夫,纔在自家婆姨的嘲笑聲中,做好了一桌菜。

特孃的,吃菜時候又咬了腮幫子。

老王生氣,把筷子一扔,鑽進屋裡,翻看起黃曆。

正琢磨著玉堂司命金匱是啥意思,電話聲響起。

“老王,找你的。”

“哦,來了。”

拎起電話,就聽到聽筒裡麵一陣嘈雜,“王校,王校,快回學校!”

“出什麼事了?”

結合今天的諸事不順,老王心裡瞬間生出不好的預感。

“學校裡發現炸炮彈,派出所馬上到,你趕緊來!”

“啊?”

撂下電話,老王抓起衣服,就往門口跑。

老王婆姨見到,“咋,跑啥伲?”

“學校讓人炸了!”

“哎,拖鞋,換鞋,換鞋!”

攔車,加錢,的哥給力,開出了塞巴斯蒂安·勒布的感覺,原本十五分鐘的路程,硬是用八分零三十六秒到了學校。

學校大門口,四五輛警車停在路邊,而校門外,圍了一大群好事兒的群眾。

王加強下了車,透過圍牆看了眼校園,冇有什麼煙塵滾滾的景象,提著的心往肚子裡落了幾分。

“聽舍了麼?”

“咋?”

“校長犯事了,來這麼多警察,抓人滴。”

“就特麼該抓,可聽說這哈慫貪了不少。”

“胡咧咧個啥麼,抓人也得紀委。額剛聽民警舍,學校有女老師跳樓咧。”

“也和校長有關係?”

“不好說,不好說。”

一邊朝校門走,一邊聽圍觀人的議論,老王火氣又冒了出來。

等推開人群,進了大門,瞧見縮著脖子、臊眉耷眼站在宣傳欄前,被民警問話的馬大姐,老王第一次對自己當初選擇教育行業,充滿了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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