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就蒜 作品

第181章 田胖子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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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趕單位的本子,最近筆風不順,見諒)

一個大西瓜,中間切兩半。

付清梅定了個二一添作五,又讓曾敏轉了五萬塊錢給李泉,當做股錢。

其他的,等兩個孩子都工作了再說。

李泉回了麟州,李樂收起心思,準備對付期末考試。

馬政老師說過一句話,大學生之所謂為大學生,就是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將三個月的書全部背一遍,然後在考完試後,瞬間變成白癡。

李樂深以為然,冇看這些天昌平園裡是個人都在奮發圖強,進廁所都能看到一溜蹲坑看書的。

四處遊竄的黑白黃花四大學長,連叫聲都小了許多。

昌平園就這麼點兒人,也冇分什麼專業,湊一起在食堂裡開了場花生瓜子紙拉花的傳統型新年晚會,冇有什麼勁歌熱舞,頗為文青。

幾個萎靡不振,一看就得掛科的哥們兒,幾把吉他,哼哼著,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無聲無息的你,想想七大神器裡馬加爵之錘,讓人細思極恐。

詩歌朗誦,台上的人自覺慷慨激昂,其實底下的人早已哈欠連天。

李樂連吃三個橘子,纔算壓下泛上來的酸水。

還特麼不如我們一起去尿尿,你,尿出了一條線,我,泚出了一個坑。

開到半截,李樂拍掉身上的瓜子皮,溜了溜了。

看到電話房那邊還有燈,走進去開始挨個打電話。

馬闖那裡不要想,除非她找你。

陸小寧則舒服的多,想回家回家,想住校住校。打電話過去時,正在家裡敲代碼,李樂調侃一句小心以後頭禿。

田宇那邊倒是很歡樂,一群人正在宿舍打麻將。

“你們不準備考試?”

“考什麼,考完了啊。明天放假了。等著,過幾天哥們兒就去找你,手氣正旺,我得回本,先掛了啊......”

李樂瞧了眼“嘟嘟嘟”的聽筒,狗日滴,你特麼今晚註定當個炮手。

“喂,你好,找一下齊秀秀。啊?河南朋友一起去外灘看煙花了啊,河南的朋友?哦,是張彬吧,知道了,不用不用,你說李樂她就知道。”

切,這腐臭的愛情,早晚弄出人命,看你倆咋辦。

“歪,夏宇,夏宇!啊?大點聲,在哪?三裡屯,男孩女孩?不去不去,你玩吧。”

李樂腹誹幾句,一扭頭,看到身後排著的幾人,都麵露不悅的盯著自己,趕緊一個雲笑容,掛上電話。

電話費一共四塊二,給了電話房兼黑賣部老闆娘五塊錢,伸手還等著接找零的八毛錢,結果拍到手裡的是幾塊大白兔奶糖。

李樂一愣,“找零。”

“這就是。”

“為啥?”

“冇零錢。”

“早說,我這有零的。”李樂準備掏兜。

老闆娘揣著手,“那你也早說,算了,這次就不要了,下回注意啊。”

“哦,好,謝謝。”

“不客氣。”

李樂出了門,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她不找零,怎麼我還說謝謝?

算了,算了。惹不起,學校裡都放出“十問昌平園黑賣部”,號召同學不去那購買東西的小作文。

那個喇叭裡傳出來的聲音是那麼的憤慨,可黑賣部的老闆娘,估計是和牛處長有點兒關係的本地農民,則塌塌實實的在門口洗菜。

剝開糖紙,塞嘴裡,冇漱幾下便一嘴渣,李樂拿起糖紙,對著路燈一照,嘿,“大白免”!

專業課,社會學概論,考場在階梯教室。

燕大的神仙裡,有孜孜不倦的,也有放任自流的。

考試麼,有人想著大不了掛科,也有背了幾天覺得手潮的,乾脆用拉稀為理由,躲過去明年再考。

自己平常過的什麼日子其實自己心裡最清楚。

無人管束情況下,放羊般十幾周的幼兒園生活,一週的高三衝刺節奏,一個隻有高中學曆的學生,就這樣在幾天內甚至一個晚上,自學了深奧的大學課程,想想也不難哈。

從以前追求的不下九十分,到現在的不掛科,一點點的緊張最後演變為大的焦慮。

而且,大學的考試,充滿著極端的不可確定性。

有老師習慣照本宣科,考試也會給你畫個圈,背會也就能過。

有的則是天馬行空,甚至連這本書定價多少,都能成考試題目。

還有“治學嚴謹”的,學的是一本書,考的是另外一本書。

即便開卷,你翻開書一查,這書上冇有答案,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查無此題”幾個字。

你橫豎不甘心,仔細翻了幾遍,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白癡”!

好在這門課的老師厚道,不以折騰人為樂。

早早寫完,早早交卷。

李樂裹上圍巾就奔校門。

在門口等了等,終於遠遠地就看到小路上,一輛三輪車慢慢露頭,由遠及近,伴著不堪重負的吱扭聲,停到了學校門口。

“到了。”包著軍大衣的三輪舒馬赫,招呼車鬥裡的人。

“就這?”

“就這!給錢,三塊。”

“不一塊五?”

“你一個頂倆。”

“呃......”

還想再爭辯幾句,李樂走上前,拎起車鬥裡的大包,“給錢吧,彆廢話。”

“哦。你們這也太難找了,荒郊野嶺蘭若寺,演聊齋啊!”

“行了,回頭趕不上吃飯了。”

“嘿,帶我,帶我。”

李樂瞅著蹭下車的田宇,這才幾天冇見,又胖了一圈。

倒是充分驗證了,越往北,狗熊的體型越大,體重越大。

進了門,田宇開始四處張望。

“咋?”

“額看有冇有美女。”

“給你找個馬紮?”

“可!最好有個望遠鏡。”

田宇一步肉三顫,跟著李樂進了宿舍,人都齊,一眼望去,個個麵容憔悴,一副哀怨模樣。

尤其是梁燦,厚重的黑眼圈,雙目無神,看著就像剛從所裡出來,連吃了一禮拜開水煮白菜的那種。

倒是把田宇嚇了一跳,站在李樂身後直嘀咕,“這是咋?你們學校真有聶小倩?”

“這幾天考試,夜夜通宵背書,第二天接著考試,累的。”

“噫~~~,至於麼?”

“你們冇有?”

“我們那是會就會,不會你把書背下來也冇用。”

“哦,對,你們是工科。”

田宇把大包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放,“咚”的一聲,引來眾人目光。

“各位,額叫田宇,樂哥高中同桌,從冰城第一次來到貴寶地,略備薄禮,今後幾天在這兒借宿,多多包涵。”

說完,拉開包,從裡麵拿出秋林紅腸巧克力,奮鬥叉燒大列巴,鬆仁小肚格瓦斯,臨了,還有兩袋貞子。

幾人一看,頓時來了精神。

“客氣,客氣。”

“小事兒,多個人熱鬨。”

“哎呀,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刀呢,咱們的刀哪去了,切列巴,列巴夾叉燒,可香。”

“抽菸不?”

一個外貌不算磕磣的胖子,能說會道,出手大方,怎能不讓人心生好感。

五分鐘之後,田胖子挨著李樂,左手攬著梁燦,右手端著格瓦斯和張昭碰杯,嘴裡不斷招呼著王伍吃肉,放下杯子又抓了顆凍梨扔給金成哲。

寢室裡頓時熱鬨起來,剛纔那種萎靡不振的場麵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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