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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就蒜 作品

第175章 這是修仙的咒語,還是昇天的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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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四人回家之後,兩個擰了腰,一個扭了腿,剩下李晉喬還好點,也是渾身痠疼,用拙劣的演技撐了兩天。

男人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來增進友誼;女人簡單,聊天、逛街。

兩個女人一起逛街,有可能不在意,可是當三個婆姨湊一起,說起額家那位,扭了腰,扯了腿,這兩天精神不振,敏銳的她們絕對不會朝彆的地方想。

她們會和夏奇拉從冰箱裡一塊缺了角的藍莓蛋糕裡判斷出皮克出軌一樣,利用強大的分析和想象能力,在碎片化的資訊中,拚湊出一部五十萬字,名為《釣魚佬奇遇記》的劇本。

當曾敏在電話裡和李樂講述了整個故事的梗概之後,李樂對四位老同誌最近一段時期的禁足生活,表示出幸災樂禍的同情。

原以為西北來的雄壯漢子,永遠無懼從蒙古高原南下的風沙。

但見識了幾次鋪天蓋日的沙塵暴,李樂覺得自己的認識還是有些膚淺。

現在又開始了所謂的pm2.5。

不過還好,長安燕京,這個年月裡,誰也彆說誰,大家半斤八兩。

倒是宿舍裡有幾位,狀況頻出。

張昭和梁燦最明顯,一個從天堂來到人間,一個從四季如春到了四季分明。

這個感冒冇好,那個又開始發燒。

過敏打噴嚏,流鼻血,口腔潰瘍,拉不出屎各種小症狀不勝枚舉,兩人逐漸朝著校醫務室威啊屁中屁的稱號不斷前進。

金成哲前兩天還行,吹噓自己準備一條褲子過冬,當個壯士不在話下。不過一次降溫之後,讓金同誌蓋上了兩床被子的同時不斷咒罵著學校供暖的不給力。

也就李樂和王伍。同在秦嶺淮河一線上生長的體質,抗凍也耐熱,像兩棵野草,自由生長。

中午下課,李樂拎著程橙縫製的飯盒包,悄悄溜進曆史係的教室。

至於為什麼是程橙,因為311,目前為止,有且隻有這麼一個女眷。

倒也難為她,五個人,一人一個,還都繡上了名字。

人善心美,金成哲頗為得意,對姑娘也愈發上心。

一堂“魏晉南北朝專題”的課程,停在了蕭道成建元二年的詔書,“自傾氓巧偽,為日已久,至乃竊注爵位,盜易年月,增損三狀,貿襲萬端。”這一句上描述戶籍混亂狀況的句讀上。

一個鼻尖架著棕框眼鏡,穿著藍色中山裝的先生,把書本一合,夾在腋下,走時說了句,作業是把《晉書食貨誌》裡記載的晉武帝實行的平糶法和春秋時期範蠡提出的平糶法之間的價值取向異同,寫個兩千字的小論述。

下麵一群人頓時嗚呼哀哉。

李樂看到王伍,招手。

“走,吃飯去。你那瓶八寶豆豉帶了?”

“在包裡呢。”王伍一樂,拍拍鼓鼓囊囊的飯盒包。

跟著人走出教室,李樂問道,“我看黑板上,你們這課講的是南北朝的財政和戶籍製度,咋作業又到了司馬炎那?”

王伍搖搖頭,“祝老師就這樣,你也不知道他佈置的作業是不是和這節課講的內容有關。其實老頭人挺好。”

“這課是你們專業的選修吧,怎麼想選這個?”

“琅琊王麼,多少有點情節在裡麵。”

“人家南遷的,好吧,你大概率是再北麵來的。”

“嘿嘿。以前隻覺得魏晉南北名士風流,浪漫且崇尚思想自由,但現在上了祝老師的課之後,感覺不同人眼中,這個時代有不同的色彩和現實。”

李樂笑笑,“無論貧富,朝不保夕之下思考生命本身,剝皮抽筋,美得鮮血淋淋。”

王伍聽到,琢磨一會,“我還得想想。”

“還想啥,吃飯吃飯。”

寢室幾個人,心照不宣的,漸漸成了習慣。

每次吃飯,不論誰有時間,都會拉上王伍。一葷一素或者兩葷,和王伍的菜湊一起吃。

都不傻,王伍一開始有些躲,但張昭開玩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便索性由著他們。

有些事兒,記在心裡就好。

今天食堂有牛肉拉麪,李樂瞧見,笑道今天好,咱倆不用刷碗了。

兩人就著王伍的那瓶八寶豆豉,呼嚕著拉麪。

吃到一半,李樂從兜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王伍。

“這是啥?”王伍接過來看了,一陣眼暈,定了定神,這纔看清楚,寫著鬲、甗、簋、盨、簠、鐎、觥、彝......幾十個字。

“修仙的咒語還是昇天的符籙?”

“啥水平,還曆史係的。”李樂吸溜一口麵,擦了下嘴,“前幾天不是讓你找人填的那個飲食營養健康文化研究社?”

“就那個蹭吃蹭喝四海米西團?”王伍點點頭。

“彆和張昭學壞了啊,研究社。”

“哦,咋了?”

“這不,學校給批了。”

王伍一愣,“批了?”

“昂。”

“學校特麼瞎眼了吧。”聲音有些大,引得周圍人注目,紛紛猜測這人莫不是受了刺激,大庭廣眾之下敢罵學校,牛逼ing!

“這都能批?”王伍一縮脖,小聲道,“學校真是開朗,嗬。”

“我也冇想到啊,本就是應付應付。”李樂夾起碗裡的牛肉,看了看,還行,見不到對麵的人影,放到王伍的碗裡。

“哎,我這有,夠了,夠了,哎,謝謝!那你咋辦?”

“不咋辦。”李樂指指那張紙,“我們班輔導員,楊師兄。極有門路,這個研究社批下來,又給安排了校報五期的專欄。用研究社的名義發文章,時間不定,審過就能發。”

“我想正好,先拿幾篇文章糊弄過去,等到大二再說。”

“鄙人不善言辭,寫文章這種事,不如交給你。”

王伍瞅瞅麪條裡的一堆牛肉,又抬頭盯著李樂,“我幫你寫?”

“你寫,都是你的。”

“那,寫啥?寫這個咒?”

“這是古代青銅器,陶器的各種名稱,你是知道的,陶器最早的作用是啥?”

“做飯,然後轉變為祭祀禮器?”

“這不就結了,呂大臨的《考古圖》,王黼的《宣和博古圖》,上麵都有這些器具的圖樣,你再去翻翻資料,看看對應的煎炒烹炸煮烤燒的用途。”

“再寫一下到現在的演變,一篇《食之器》不就出來了?”

王伍聽完,舉著紙片,扒著麵。

“那寫完這個下麵還有啥?不是五篇麼?”

李樂伸出手,豎著手指,一個個念道,“食之器完了,之味寫酸甜苦辣鹹調料,之材寫五穀雜糧雞魚菜蛋魚蝦蟹,之意寫社會文化人物,之健麼,就寫食療保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五篇,差不多吧。”

王伍挺認真,拿起筆,李樂說一個,記一句。

“行,我隻能抽時間弄。”

“這就很好了。等我一下,再給你加點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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