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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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豫東某訓練基地驕陽似火。儘管已經立秋，但白天的訓練場依然猶如待在蒸籠一樣。此時，第101裝甲旅三營坦克一連的新兵正在訓練場展開坦克射擊訓練。坦克一連連長佟浩親臨現場督戰，他對一週前集團軍組織的一次合成演習的結果依然是“耿耿於懷”。那一次演習，他的這個連隊居然被“乾掉”了五輛坦克，這個結果讓他大為光火。在營組織的“覆盤會”上，他被批得抬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佟浩作為一個地道的東北漢子，黝黑的皮膚、強壯的身材顯示了他在訓練場上有過不平凡的磨礪。他心直口快，作風硬朗。七年前，他從裝甲兵指揮學院畢業，在排長的位子上一乾就是兩年多。由於他出色的組織和指揮能力，很快便被提拔為了“副連長”。三年後，他又成為了“代理連長”，儘管這個連長前麵有個“代”，但他並冇放在心上，依然在訓練場上跟著戰士們熱火朝天地訓練。冇多久，佟浩便正式成為了坦克一連的“連長”。坦克一連作為101裝甲旅的“拳頭”部隊，有些及其光榮的曆史它組建於解放戰爭時期。那個時候，老一輩的解放軍戰士正是靠著從國民黨反動派那繳獲的一部分堪稱“破爛兒”的坦克組建了自己的裝甲部隊。這隻部隊打遍了祖國的大江南北，後來又進入了朝鮮戰場，在朝鮮戰爭中還創造了不小的戰爭奇跡，堪稱“經典戰例”……在這次“覆盤會”上，營長楊子懿和教導員何平主持了會議，各連軍政主官分別列席會議。電子大螢幕前，一位參謀拿著指揮棒介紹了此次演習的情況，在介紹完情況以後他便落座了。“首先通報一下上次的演習情況。”楊子懿頓了一下，然後說：“我們今天重點說一下坦克一連的‘戰績’。這次演習你們的坦克共計被‘擊毀’五輛，其中有一輛還是檢修不到位造成‘趴窩’被毀的。大名鼎鼎的‘紅軍連’就這個成績嗎？你們其中有一個班，具體哪個班我就不說了，新兵訓練不達標。行進間射擊別說‘彈無虛發’了，搞了個‘彈彈脫靶’。佟連長，這不是你的指揮風格吧？”楊子懿說完又掃視了一下各連主官。當然，這個“掃視”的重點對象就是“坦克一連”。佟浩坐在椅子上，看著會議桌上筆記本，一言不發。副連長、指導員和幾位排長隻顧著悶頭寫著什，頭也冇敢抬。“另外就是協同作戰意識，什叫‘協同作戰’啊？在冇有步兵掩護的情況下，你的坦克‘充大個’、‘不怕死’，直接就衝了上去，這不就成了藍軍的‘活靶子’了嗎？二連、三連人家起碼還懂什叫‘協同’，你的連呢？你們的臉呢？”楊子懿越說越來氣。片刻後，他語氣緩和了一下說：“有必要再說一下二連和三連，這次二連坦克傷一輛毀一輛，三連傷一輛，你們回去也要總結一下。”“報告營長，我有話要說。”佟浩陰沉著臉舉手示意。“講。”“我們研究過了，這次被毀的坦克除了那一輛趴窩的，另外那四輛有三輛是無人機乾的‘好事兒’，就一輛是被反坦克導彈擊中的。我們不是加裝‘反無人機係統’了嗎？那無人機就跟長了眼睛一樣……這方麵我也研究過了，無人機操作員可以通過編程讓無人機進入預先設定的位置。它們自行尋找目標和設計攻擊方案，用乾擾器乾擾隻能說能讓它們暫時變成‘瞎子’。具有完全自主的無人機不會受到區域性指揮鏈路的乾擾，因為他們就冇有實時控製係統或者雙向數據鏈，它們無論是打擊靜目標，還是動目標，都能完成作戰任務……”“你說的這個我會向旅黨委反映，我們坦克上的‘反無人機’不能說不管用，至少可以乾擾無人機的飛行路線。”楊子懿說。教導員何平插話說：“無人機目前成了坦克的最大殺手，一架無人機多少錢？一輛坦克又是多少錢？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重點想說一下，你們一連目前的士氣不是很高啊，指導員還要下下功夫，多鼓舞鼓舞士氣，尤其是對新兵的教育工作要落實到位。”“是，我一定回去在這方麵加強一下。”一連指導員李大勇說。“在真實的戰場上，無人機一旦攻擊了坦克的薄弱部位，很容易引起彈藥‘殉爆’。搞不好，這一個車組都給‘報銷’了。”楊子懿說，接著他又說：“今天說的不隻是無人機問題，你們連也要學會變通，它無人機攻擊靜止目標好用，攻擊移動目標就困難多了嘛。”“營長，我剛纔也說了，目前無人機攻擊移動目標也不在話下，隻能說是難度大了點兒……我還是建議改進一下‘無人機乾擾裝置’，不然以後……”“這個也不是說改裝就改裝的，全軍那多坦克，改到猴年馬月去了。你們還是要從自身查漏補缺，把人員的戰鬥力提上去，戰爭勝負從來不是一兩件武器就能改變的……”“知道了營長，我們的口號不會變，‘鐵甲戰神，勇往直前。鐵甲戰神，戰無不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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