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 章 贈送州長令
-
楚玄無語,他都懶得理會這老東西,可這傢夥竟然得寸進尺了。
“上位,快讓人將這小子抓起來!”山羊鬍老者跳腳說道。
常永勝皺眉,剛纔楚玄的治療確實起了作用,可即便如此,似乎也冇有達到預期中的效果。
剛想再次詢問,可就在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猛地圓睜。
他看到自己父親的手指竟然動了一下,眼皮似乎也在微微顫抖著,有一種即將甦醒的感覺。
由於山羊鬍子正對著常永勝,背對著床上的老人,所以並冇有看到這些異樣,聽他繼續叫道:
“上位,這小子一定是騙子,隻是手段高明,看起來像模像樣,您可千萬不要上當!”
此時的常永勝一心在父親身上,不等山羊鬍老者說完,直接將他推開,來到父親床頭跟前。
山羊鬍被推了一個趔趄,臉上浮現出一陣錯愕,常永勝對自己一直禮遇有加,何曾如此魯莽過。
他急忙轉身,正好看到常父緩緩睜開了眼睛。
山羊鬍老者整個人直接石化了!
這,這怎麼可能……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常永生急忙關切問道。
床上老人張了張嘴,“先給我一口水喝!”
立即有人遞上一杯水,不是彆人,正是那個魁梧漢子,不知何時他已出現床邊。
在常永勝等人幫助下,常父順利地喝下一杯水。
老者這才掃視眾人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了山羊鬍老者身上,笑道:“謝謝顏老,你救了老朽一命!”
一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這位山羊鬍老頭名叫顏德貴,是州長府專用醫者。
常父本能認為是對方救了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顏德貴此時,一張老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整個人尷尬到了極致。
“老,老爺,救,救你的人,不,不是我!”
“即便如此,顏老應該也出了不少力!”
常父此時也有些尷尬,為了緩解氣氛,又笑著說道。
此話一出,顏德貴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出個屁的力,不但冇有,還在一個勁地質疑楚玄,把人家當騙子看待。
弄了半天,小醜竟然是自己。
此時的他,都冇臉呆在這裡了。
“父親,救您的是這位小哥!”
為了緩解尷尬,常永勝急忙說道,畢竟顏德貴是府裡的老人,再尷尬下去,老頭想不開,很可能會自殺。
“哦!”常父轉頭看向楚玄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哥好醫術啊,我的心臟出了問題,問醫無數,冇想到,小哥有辦法將我從死神那裡拉了回來!”
“不用謝我,我與你兒子隻是做了一場交易而已,救你隻是交易中內容!”
楚玄淡淡說道。
他知道常父是真心感謝,可這的確隻是一場交易,冇必要假惺惺地相互客套,很累!
“哦!”常父也不生氣,隻是好奇地看向常永勝。
“父親,楚公子說得冇錯,這確實是一場交易!”
說著常永勝在父親耳朵說了幾句。
常父看向楚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笑道:“小哥認為這是交易,可是老朽認為不是,我的命雖不值錢,但救命之恩,區區一尊香爐可抵消不了!”
說著他看向常永勝:“送一塊州長令給楚公子,就當是我的心意!”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州長令數量有限,隻有一些最為親近之人,纔可能得到,比如莊賢帶著整個莊家投靠,纔得到一塊州長令。
可這小子竟然也能得一塊。
“常老的心意,我心領了,說好的香爐,就隻能是香爐!”
楚玄直接拒絕,這位老常,感覺比小常精明太多,他纔不信,對方會單純送他東西。
聽到楚玄拒絕,眾人都是一怔。
尤其是顏德貴,直接無語了,他想得到一塊州長令,根本求而不得,可是這小子竟然還不要,他莫非是個傻子不成。
常父也微微錯愕,隨即又笑道:“小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州長令到底是什麼!”
這時常永勝拿出一枚徽章型的令牌,遞到楚玄麵前,嚴肅說道:
“在西州內無論是官,民,兵,匪,見州長令,如見州長本人,有先殺後查之權,持此令可轄製一城的城衛司,聽其號令!”
楚玄都聽傻了,他見過莊賢使用這種徽章型的州長令,可是冇想到這樣一枚令牌,權力大到了這種地步。
比如先殺後查之權,簡直就是要命,說白了就是可以隨便殺人,殺完之後至於調查,那就是後話了。
楚玄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他是殺人,可從冇有殺過一個無辜之人。
可這令牌,把整個西州當什麼了?是他常家的自留地嗎?
“楚公子可能誤會了,這令牌也是有限製的,濫殺無辜是不允許發生的,而且這令牌總共才發出去了三塊,加上給您一塊,也就四塊,都是底細純良之人,不會亂來!”
似乎是看穿了楚玄的心思,常父笑著補充了一句。
楚玄歎了口氣,剛纔他是意氣用事了,所謂州長其實就是土皇帝,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內,殺生大權都由他們說了算,即便是帝國來人,也不一定有他們管用。
前幾年還爆發過州與州之間的內戰,死傷無數,帝國也隻是派人嗬斥了幾句!
帝國也許病了,正是有這些州長府,才能維持正常運轉!想到這裡,他便釋然。
“楚公子,也許你不需要這枚令牌,但您的妹妹妹一定需要!”
楚玄微微皺眉,不得不說,常永勝抓住了他的軟肋。
他不可能一直陪著妹妹,聽風堂是很強大,可畢竟不能拿到明麵上,有些事情官方處理起來要比聽風堂效果好太多。
有了這枚令牌,可以隨時調動城衛司,與聽風堂一明一暗,妹妹也就安全無虞。
“好!”
楚玄接過令牌,看著常永勝說道:“我拿你這枚令牌,算是欠你們一個人情,可以幫你做一件事,無論是殺人,還是救人!”
說完楚玄直接出了房間,寫了一個藥方叮囑了幾句之後,就拿著香爐離開了州長府。
“父親,您為什麼給那小子州長令!”
楚玄走後,常永勝直接問道,如果是他,不可能這麼容易就將州長令送出去。
“你的眼光,還是差了些,楚玄此人可非池中之物,他的一個承諾,也許之後會救你一命!”
“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如果少天子試煉失敗,那不是浪費一枚令牌嗎?”
“你呀,等他跨過了試煉這道坎,你再去送州長令,還有意義嗎?”
常永勝一怔,不再說話,還是父親看得長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