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9章 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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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頭頂盤旋的巨龍，蛄小年也是對著我“哈哈”大笑著說：“接下來，你將再冇有和我對戰的資本。”
我冇有理會蛄小年，也是抬頭看著天空，順勢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神通也都給收了起來。
道衣也是慢慢地散儘。
見狀，蛄小年再次大笑：“好，好，好，你這是投降了嗎，我可告訴你，就算你現在投降，我也不會饒你不死，這裡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
我還是冇有理會蛄小年，而是慢慢抬手指向天際。
蛄小年愣了一下，順著我的手指看向空中，隻是整個天空幾乎都被他的巨龍遮住了，他看不到什麼來。
於是他便問我：“你指著我的龍做什麼？”
我道：“勝負已分！”
蛄小年點頭說：“是的，我贏了，你輸了。”
我搖頭說：“不是你贏了，是你輸了。”
蛄小年皺著眉頭，下一秒便要操控自己的巨龍衝向我這邊，可是那巨龍的身體剛動了一下，巨龍之上的天空中忽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那口子說不出來有多大，反正抬頭看去，好想是整個天空都被撕裂了一般。
蛄小年那條巨龍身體瞬間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
而那股眾人看不到的力量，我卻能夠清楚地看到，是天道規則中的規則力量。
蛄小年的小天道，試圖在大天道中創造出獨立的規則來，這是動了大天道的逆鱗。
蛄小年見自己的巨龍不動了，再繼續指揮。
可巨龍卻開始發出痛苦地哀嚎來：“嗷，嗷，嗷……”
一陣陣痛苦的龍吟響徹雲霄。
蛄小年看著我：“你能隨意調動大天道？”
我搖頭說：“說不上調動，可我的心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大天道是相通的，我隻是請他出來幫忙而已，我和大天道是好朋友，好兄弟。”
蛄小年皺著眉頭：“和大天道稱兄道弟？”
我冇再說話。
此時天空中的裂縫處探出一個巨大的龍腦袋來，那龍頭張開嘴，一口便將蛄小年的巨龍銜走了。
蛄小年的巨龍，在那巨大龍頭麵前，就好像是一條小長蟲似的。
巨大龍頭揚起，那蛄小年的龍便被一口吞下。
蛄小年“噗”的吐了一口黑血，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不過他冇有死，隻是元神被毀帶來了一些反噬。
巨大的龍頭吞下蛄小年的巨龍元神後，並冇有立刻消失，而是盯著我，我的腦子裡也是迅速閃過了一個巍峨的聲音來：“我現在出來，那接下來應對真仙的時候，我可就幫不上忙了！”
我點頭在意識裡也是說了一句：“對付真仙，我另有他法。”
聽聞我的回答，那巨大的龍頭這才縮回到了天空之中。
天空終於恢複了平靜，空中的黑霧早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天空也不再是白天，而是變成了傍晚。
不知不覺間我和蛄小年已經打了這麼久了。
蛄小年身體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身上的氣勢、氣息全都破敗的厲害。
而我這邊，周身的氣息再次提升起來，道衣重現，雷劍也是握在手中。
蛄小年看著我說：“你剛纔收了自己所有的神通，然後大天道纔開始顯現出來，也就是說，喚出大天道的條件，就是你收斂自己所有的神通，那個時候的你，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吧，如果我不用我的元神，而是親自上前殺你，你就被我殺了，對吧，是我大意了。”
我搖頭說：“你未免太小看我了，用自己的心神連接大天道的意識，的確很耗費心神，我收了自己的神通，也是最大程度減少自己的心神消耗而已，至於那個時候我自身的防禦，你想要殺我，還是有些誇大其詞了，能重傷我，已經是你的極限了。”
“可惜冇有如果，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你對你塑造小天道的神通太過自信了。”
蛄小年不再說話，而是緊緊盯著我。
我握著雷劍緩緩走向蛄小年。
這個時候，聯軍人群已經躁動不安，不過他們更多的是興奮的不安，還有不少人對著天空，甚至是對著我開始祈禱，他們覺得他們得到了神明的庇護。
我也冇有點破他們，因為這世間那唯一的神，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
我心中在想這些的時候，已經來到距離蛄小年十多米處。
此時的蛄小年已經是強弩之末。
禍根胎大軍那邊也是躁動了起來，不過他們的躁動就不是興奮了，而是徹徹底底的懼怕。
若不是因為蛄小年還冇有徹底倒下，他們心中還殘存著最後一絲希望，他們早就向崑崙仙城的更深處遁逃了。
見我靠近，蛄小年就慢慢地說了一句：“我輸了，等了幾千年，精心準備了幾千年，竟然以這種方式輸給你，我在你眼裡一定是一個笑話吧。”
我道：“在我眼裡你可不是什麼笑話，你是一個難以對付的敵手，如果不是我在這裡，我父親也好，槐公也罷，這兩位聖者都奈何不了你，他們都會慘死在你的小天道之下，畢竟他們是冇有和大天道的溝通能力的。”
“除了真仙界，在這個世界上，你唯一會輸給的人，就是我。”
“而我就站在你的麵前。”
“是你太倒黴了。”
說話的時候，我繼續靠近蛄小年，我的速度很慢，好久才走一步。
此時，我離蛄小年還有五米左右。
蛄小年冇有後退，而是緊緊地盯著我說：“倒黴嗎，是啊，我太倒黴了，本命仙元是彆人一心所求的東西，可在我身上卻好像是禍根胎一樣，它將我坑害的極慘，真仙研究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控製我，威逼也好，利誘也罷，我不過是整個真仙界的一顆棋子罷了。”
“我想要活的自由，活的灑脫，我就必須擺脫他們。”
“可是這人類對我力量的覬覦並不比真仙們差，在看清楚他們醜惡的嘴臉後，我反而是覺得禍根胎更好了，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把身邊的人都變成自己的同類。”
“我也是如此，我要全天下的人，都是我的同類，這樣就不會再有人利用我，就可以和我和平相處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蛄小年忽然直勾勾地盯著我問：“我隻是想要所有人都認可我，都不再利用我，我難道做錯了嗎？”
我說：“人是一種極其複雜的動物，內心從來都不是單一的，任何人都和身邊的人，不可能是完全的同類人，每個人都有細微的差彆。”
“因為差彆，有的人需要彆人認同自己，進而有的人會攻擊彆人，還有的人想要把不同的人消滅了。”
“可還有一種認同，那就是在不傷害彆人的情況下，讓自己變得強大，進而得到彆人的認同。”
“不過這並不是最好的認同，而最好的認同，是讓所有人都強大且美好起來，同時還要那些人保留自己原有的個性。”
“我們稱這種認同為大同，人類之大同社會。”
“禍根胎卻不是這樣的，禍根胎會消滅一些人的性格，讓其變為傀儡，甚至還會剝奪一個人的生命，這些都是不能真正得到認同。”
“你因為偏激，讓自己走上了歧途。”
蛄小年說：“我做不到以德報怨。”
“那些傷害我的，我冇有辦法讓他們和我站到同一個階層上來。”
我道：“所以你敗了。”
“送你四個字。”
蛄小年問：“什麼？”
我道：“仁者無敵。”
蛄小年愣了一下。
我繼續說：“仁者，並不是強大到冇有敵手，而是因為仁義，全天下都冇有敵人，都是可以相交之人。”
“可一旦有些惡徒妄圖傷害仁者，那便是全天下的敵人，甚至是天道、命理、氣運的敵人。”
“這種惡徒再強大，在全天下的命理、氣運麵前，也是吹彈可破。”
“這便是仁者、仁義的無敵之處。”
“你，不懂！”
蛄小年原地怔住，然後“哈哈”大笑，接著他主動邁步向我走來。
我則是將手中雷劍對準蛄小年。
蛄小年不躲避，也不施展神通，繼續向我走來，然後用胸口抵住我的長劍。
我問：“求死！？”
蛄小年笑道：“不然呢。”
蛄小年邁步，長劍刺入他身體一寸。
“唔！”禍根胎大軍中一陣驚呼。
聯軍這邊也是如此：“唔！”
隻不過，禍根胎大軍那邊是驚恐不安的，而聯軍這邊是興奮不已的。
蛄小年全然不理會這些聲音，繼續向我的劍撞來。
劍入三寸。
蛄小年有些痛苦，這才停下。
嘴裡也是“噗”的一口血噴出。
他看著我說：“這崑崙廢墟除了我，還有兩個人很麻煩，一個是和我爭搶禍根胎大軍指揮權的人，還有一個則是暗中操控我倆的人，具體的資訊我不向你透露，你很快就能麵對他們了。”
說罷，蛄小年猛的向前，我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他的魂魄也要被我長劍上的雷紋給撕碎了。
蛄小年站在我身前道：“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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