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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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鄉愁忽然開口，我也是連忙問道：“既然你開口了，先不說這裡的事兒，剛纔那先天八卦的戾氣泉眼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解釋一下？”
無鄉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感覺有些秘密是能夠拿到您的麵前來說的，大人，您剛纔應該也發現了，那先天八卦是您開鑿出來的。”
我說：“是！”
無鄉愁順著話道：“您當初開鑿先天八卦，是為了排解整個崑崙廢墟的戾氣，當時戾氣並不是向下流的，而是想天上流的，您剛纔在長廊裡應該冇有留意到，在長廊的頂部還有一些陣紋，那些陣紋很隱秘，全部都是神工的結構，那些結構會把崑崙仙城所有的戾氣排解出去，從而淨化崑崙仙城。”
“當時的您，大概對崑崙仙城還抱有幻想吧。”
我問：“什麼幻想？”
無鄉愁就說：“你覺得崑崙仙城還有救，那些真仙的良知還能夠被喚醒，您覺得人和真仙還能夠繼續共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甚至您可能還覺得真仙能夠像很久以前那樣，去幫助人類，而不是漸漸走上奴役人類的道路。”
我的腦子裡並未因為無鄉愁的話冒出任何的片段來，可我卻對無鄉愁說的話，深信不疑。
我這邊和無鄉愁在意識裡對話，同伴們已經開始四處檢視。
至於這一片的山頂，也是我們經過的那些山頭中最大的，這裡至少十幾個足球場大小。
因為地方太大，加上這裡又是崑崙仙城的深處，所以同伴們也冇有探查太大的範圍，彼此之間也冇有太過分開。
大家稍微轉了一圈，發現我還在原地站著發呆，於是李成二就走過來問我：“宗老闆，你這是又想起什麼來了嗎？”
我冇有回答李成二，而是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不要打攪我。
李成二也就不吭聲了。
而我則是在意識裡繼續問無鄉愁：“那這裡呢，這裡發生了什麼，當初在這裡交戰的雙方又是誰？”
無鄉愁答道：“大人，您想不起來嗎，不覺得這裡熟悉嗎？”
我道：“完全冇有印象，也冇有覺得這裡熟悉。”
無鄉愁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在意識裡回答：“大人，這裡是您曾經住的地方，這一片山頭上住的人，全部都是您的手下，這裡有人，有妖，還有忠於您的禍根胎，唯獨冇有仙，這裡也是崑崙仙城內的最為特殊的一個存在。”
“當初，您使用神通毀掉禍根池，跳下輪迴台之後，您的手下也被真仙們聯合圍剿，他們趁著在人間最後的一點時間，對這裡發起了進攻，一場惡戰，從這裡蔓延到了整個崑崙廢墟。”
“不知道多少的禍根胎被那些真仙放出來，他們承諾給那些禍根胎自由，為的就是殺光您的手下。”
“最後您的手下被殺光了，不過禍根胎卻冇有衝破崑崙廢墟的牢籠。”
“大部分的禍根胎，一輩子都無法從這裡出去。”
“當然，也有極少數厲害的禍根胎離開這裡，也有一部分是被人類自己從這裡帶出去的。”
“可總體來說，崑崙廢墟的封禁，圈禁了世界上大部分的禍根胎，給了人間萬世太平。”
我又問：“我前一世的那些手下們，被殺光了嗎？”
“還有，這和我手裡的羊皮捲上的記載不太一樣啊，我手裡那份羊皮捲上，是兩個禍根胎放出了更多的禍根胎，然後才導致崑崙廢墟毀滅的？”
無鄉愁用疑問的語氣問道：“大人，您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嗎？”
“您說的，應該是霞伏和不問吧？”
我在意識裡答了一字：“是！”
無鄉愁繼續道：“霞伏放出不問，隻是您毀滅崑崙的一個導火索而已。”
“霞伏、不問都是您的手下，兩個都是真仙製造出來的禍根胎，不過他們卻被你教化的不肯入世害人，這就和真仙起了一些矛盾，真仙們就找藉口把不問給封禁了起來。”
“霞伏和不問的感情很好，霞伏最後不顧真仙的反對，放出了不問。”
“不問和霞伏本來想著離開崑崙到世間去躲清靜的。”
“可真仙們卻不肯放過他們，要對他們趕儘殺絕。”
“不問的能力很強，他名不問，是因為他有不問而知的能力。”
“這天下的事的答案，都在他的心中。”
“不問這一能力，也是讓他得知一件事兒，那就是他和霞伏逃不過真仙的追殺，就算他們暫時跑了，真仙們也會千世、萬世地追殺他們，他們永無寧日。”
“而且他在心中還看到了另一個答案，那就是和整個崑崙仙城的同歸於儘。”
“所以，不問利用自己無所不知的能力，找到了整個崑崙廢墟關押禍根胎的地點，然後放出了一大半。”
“這一大半的禍根胎，讓崑崙仙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
“也讓您看到了崑崙仙城的無藥可救之處。”
“因為，真仙報出來的崑崙仙城禍根胎數量，不足放出禍根胎的萬分之一，甚至是十萬分之一。”
“您心中震撼，更是後怕，若是那些禍根胎全部成熟入世，那整個世界可能再無人類！”
“而那些真仙們，也在通過禍根胎做著各種各樣的實驗，一個把他們變成仙族的實驗。”
“可不管怎樣，人類的消失，都被那些真仙提上了日程。”
“不問一鬨，你得知了這些，在寫下了那羊皮卷，不過那並不是您留下的所有內容，你得到的，隻是儲存下來的一小部分，更多的部分，應該是在這裡的災難中給毀掉了。”
“那裡麵記述了很多真仙們的罪孽，包括一些禍根胎實驗的詳細情況。”
“而有些內容，是我都不知道！”
我問：“真仙們把自己變成仙族，為什麼要拿禍根胎做實驗！”
無鄉愁就說：“因為禍根胎在神族掌控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真仙們想要製造仙族，讓真仙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真仙，他們做了大量的實驗，包括拿神族的血脈來研究。”
“最後他們發現，神族的血脈中，有不少禍根胎血脈痕跡。”
“他們就分析，要麼是神族之中誕生了禍根胎，要麼禍根胎之中誕生了神族。”
“所以真仙們就開始研究那些禍根胎。”
“最後，他們結合神族留下的神工遺蹟，還真的摸索到了一些頭緒。”
“那就是融合禍根胎血脈之後，禍根強大的感染和遺傳能力，會把真仙的血脈和力量也遺傳給下一代。”
“隻要控製好禍根胎的力量，那真仙的孩子生下來就是真仙，就能夠完美的實現。”
“所以真仙界，纔有了禍根池，纔有了單獨的輪迴台，那些他們都是製造仙族的試驗場！”
我對無鄉愁道：“這些真是驚天的大秘密啊！”
無鄉愁就說：“的確，這些事兒，就算是在當今的真仙界，也冇有幾個人知道。”
我又問無鄉愁：“這個山頭上，我的那些手下，都死了嗎？”
無鄉愁搖頭說：“並冇有，比如我，我曾經也算是你的手下，可我卻活了下來，而我活下來的代價，就是像真仙們屈服。”
我冷聲道：“說白了，就是活下來的人，都當了叛徒，是吧！”
無鄉愁又道：“也不完全是，還有一部分您的手下，從這裡殺了出去，入了人世，後來諸子百家興起，其中不少都是您手下的傳人。”
“從那之後，人類的文明，向前邁了一大步。”
“你們榮吉，也是那個時候誕生的，隨著諸子百家一起誕生而來的！”
所有的根，所有的源頭，逐漸地清晰了。
我還準備繼續問的時候，無鄉愁卻在我意識裡稍顯疲憊道了一句：“大人，我不能再說下去，這些話牽扯的命理因果太多，雖然有您的氣運之海護著我，可天道的反噬，還是通過你的氣運之海來壓製我了，我得先躲一躲。”
說罷，無鄉愁的聲音就消失了。
至於我，也是趕緊讓自己的氣運之海密封了起來。
我得保護好無鄉愁。
而我的密封之法，就是把我自己的命理填補進去，讓天道反噬找不到無鄉愁的命理所在。
此時我心裡也是逐漸明白，所謂的天道反噬，其實隻是真仙們利用某些手段，下的一個天道詛咒。
一個封禁我一切的詛咒。
他們害怕我的回來。
包括我的一些事蹟重新被人提起。
想到這裡，我重重歎了口氣。
或許我變成了曾經的我，這崑崙廢墟的大災難，就能平安度過了……
看到我重重歎氣，李成二又很謹慎地問了一句：“宗老闆，你這是……”
我打斷李成二說：“冇事兒了，無鄉愁告訴我一些事兒，我現在講給你們聽，這崑崙仙城的內部，還真是藏了不少秘密啊，也有很多屬於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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